蓝梦新咬着牙,发出了近于痛苦般难耐的闷吭声。他忍无可忍,腾出一只手,向前摸了过去,想自已解决,但没一会儿,水明华的一已摸了过去,把他的手拉开,反背在身后。
“你个王八蛋,你到底想什么样?”蓝梦新泼口大骂。
水明华的手一松,整个人离开了他。蓝梦新整个人软在水池的地上。蓝梦新坐在地上,从下至上,恶狠狠地盯着水明华。
过了几妙,蓝梦新猛得站了起来,过去撕水明华的衣服,几下把他的衬衣给扯了下来。他又去解水明华的皮带,三两下解开后,拉下裤链,用力向下扯了扯。水明华完美的腰线整个暴露在蓝梦新的眼前。
水明华动也不动,就这样看着他。
“拍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猛?”水明华淡淡地说。
蓝梦新的目光从他的胸膛,滑到他的腰线,又向下滑去。没了皮带的障碍,水明华的腰线更是如条线般流畅。
蓝梦新在水明华前半跪了下来,嘴唇贴在了他的腰上。
水明华闭上眼睛,一只手抚上蓝梦新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再次打滚,求小天使收藏~~
☆、凌晨三点男人的另一张脸(十二)
蓝梦新全身象被拆了一样疼痛。这也难怪,两人在浴室那种硬梆梆的地面上折腾了那么久,一开始他还能站着,最后只能在凉冰冰的地板上爬了下来。
现在两人终于躺在了床上。水明华心满意足地睡着了,蓝梦新肉体与精神都处于纠结状态。自从他入住到木心的身体里来,靠着一些零碎的梦境,判断水明华的心结是宫天雨。
但经过这一场狗血色戒大戏,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开始先入为主判断。
水明华对宫天雨的态度与其说是死心塌地,不如说是漠不关心,而他对木心的态度,却实在是有些微妙。
蓝梦新有点头大。
蓝梦新再次进入水明华的梦里,但他把手放在水明华额头上仅几分钟,他便脸红脖子粗起来,有些犹豫,是不是该继续下去。
在梦里,水明华依然继续保持着和木心相互缠绵的状态。
只是场景变成了雪原:
茫茫雪原,天与地一片雪白。水明华与蓝梦新并排躺在雪地上。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蓝梦新的脸上,眼睑上,睫毛上。
水明华侧着脸注视着蓝梦新,轻轻地伸出手,似乎要给他抚掉眼睫上的雪花,但他的手象不忍落下一般,悬在半空中。
蓝梦新的侧颜,如同雪花一般透明清洁。
他半撑起身体,一动不动地看着蓝梦新,似乎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这样毫无保留地打量他,注视他。
终于,他无法满足,只是如此地凝望他。他低下头,用舌尖舔他眼睛上的雪花,冰凉的,他触上了他的眼睫。
那一排长长的,如同栅栏般,关闭着他的心房。
水明华抬起头,雪原的尽头,火红的一片,如山火暴发,悬挂了一天一地。
他褪下蓝梦新的衣服,咬着他琐骨,开始无止尽的缠绵。
蓝梦新的手从水明华的额头上落下。他的脸烧的滚烫,虽然不是当事人,但片刻前的肢体纠缠,让他对梦里的欢愉,感同身受。
他叹口气,觉得自己的计划一开始出现了方向性的错误。
水明华一觉醒来,蓝梦新已做好了爱心早餐。焦糊了的鸡蛋,如同碎尸般的三明治和一份酸奶。
水明华一脸的无法相信,一个在美食番上连菜刀都不会拿的人,居然能整出一份早餐。虽说卖相不好,但……好歹态度还行。
水明华在餐坐上坐下,才发现只有一份。抬眼看了蓝梦新一眼,“你的呢?”
蓝梦新一笑:“只来得及作一份。”
水明华“啧”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厨房。
“花了多长时间?这是。”
“半个小时。”
水明华无语,低头咬了一口煎蛋。
“怎么样?”蓝梦新把手拄在桌子上,一脸关切。
“嗯,是鸡蛋味。”水明华不抬头地吃。
蓝梦新放下心来。他有种任务即将圆满完成的感觉。他拿了一张纸,递到水明华眼前。
水明华咬着鸡蛋,斜了蓝梦新一眼:“情书?”
“我才写的歌,你看配个什么旋律合适。”蓝梦新说。
自蓝梦新窥视了水明华的梦境后,一直有段歌词在他的脑中萦绕,拂之不去,象是木心的一个执念,一定要借自己的手把这首歌写出来一样,他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用了半个小时,写出了这首歌。
蓝梦新自己也清楚,自己对水明华了没来由的爱意,以及无法拒绝的爱抚,都缘于这具身体的主人。
这让他有时已经无法分清自己到底是谁。
他叹口气,有种自我迷失的感觉。
水明华也有些意外,以前他们俩不是没创造过歌曲,但歌词基本上都是由水明华一手包办,木心似乎对表达这种东西并不太擅长。
水明华目光一扫歌词,再他其中几句,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
“雪静静地落下,如你一样,静静地落在我的肩头。
如果用手去触摸,一定会消失不见吧。
我只能一个人,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你的存在。”(注释1)
水明华已放下了刀叉,看着歌词发愣。
“怎么样?有需要改动的动方吗?”蓝梦新紧张地问他。这是他的特质,一关系到自己的作品,就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
“没有要改动的地方。”水明华说,“我非常喜欢。”
一周后,口红广告出炉。
广告完整版有三分钟之久。与以前香艳的口红广告不同,这个广告讲了一个带着青春般忧伤的爱情故事。
一个少年暗恋着一个如女王耀眼般的歌手,但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 趺看纬龀《急换逗粲朊竟獾扑В荒茏鑫难瞿秸撸对兜馗粕K桓抑鞫宜祷埃踔敛桓颐娑运?br /> 直到有一天,女王被粉丝包围时,遗落了她的一只口红。
少年偷偷地把口红捡了回去。他对着这只口红,心里充满了对女王的绮念。
终于在一个漫天飘雪的冬季,他用这只口红在玻璃窗上写上那人的名字,然后嘴唇轻轻地落在那个口红印的玻璃窗上。
少年的皮肤白得透明,半闭的眼睛如同停了只受惊的蝴蝶,他的嘴唇落在窗玻璃上,窗外的雪,窗棂上的霜花,少年的神情梦幻的美丽。
音乐适时响起。
“雪静静地落下,如你一样,静静地落在我的肩头。
如果用手去触摸,一定会消失不见吧。
我只能一个人,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你的存在。”
广告片的完整版在网络上掀起一个热潮。他似乎触动了每个青春的,或是曾经青春的男人心里那个初恋的梦。在每个男人心中都有着一个高不可及的初恋,以及初恋中那个青涩的自己。这个广告不仅带来了粉丝狂欢,还带动了一股“回忆青春”的潮流。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回响的都是那只略带郁伤的《如雪恋人》。
同时,同品牌口红当月的销量,比上个月翻了近三倍。
广告大获成功。
同时,木水组合推出了他们出道第五年来的第8张专辑,主打歌一经推出便跃入公众榜金曲榜单。
嘉霓也响应粉丝的呼声,同时对外发布,将于年底,为他们举行全国个人演唱会。
一切都顺风顺水,除了蓝梦新的任务。
水明华的心到底在归结在哪里?
蓝梦新决定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强行入梦对水明华进行一番挎问。
这天,蓝梦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直接打车到了水明华片场附近的宾馆。
虽然他知道这个作法,难免会让水明华想歪,但蓝梦新已顾不了这么多。这个任务拖的时间越多,对自己还是木心本人的精神损耗越严重。
由于水明华事前交待,蓝梦新畅通无阻地入住了他的房间,并带了水明华爱吃的蛋糕。这是来路上,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手的。
你这么想讨好水明华,还担心人家想歪?蓝梦新心里叹气。
“心里还是挺期待吧。”小黄人K上线。
“是呀,想着今晚又要和那么个帅哥共度良宵,我都有点等不及了。”蓝梦新恶狠狠地回应K。
“啧,新酱终面能勇于面对真实的自我了。”小黄人K继续调侃。
“我不配合你一下,你不挺失望?”蓝梦新现在已被小黄人K□□的百毒不侵。
“你不爱给人下镇定剂的吗,怎么这次不用了。”小黄人K继续。
“我看脸。”蓝梦新大言不惭。
“唉,yamatoakira好怀念以前那个纯情害差的新酱,只是,今晚别被水明华给弄哭哦。”
“滚~~”蓝梦新终于暴发。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这段歌词用了我很喜欢的组合“岚”一首歌里面的几句歌词。
原文如下:雪はただ静かに まるであなたのように
この肩に舞い降りてそっと微笑む
手で触れればきっと
消えてしまうから このままで
ひとり 目を閉じ あなた感じる
☆、凌晨三点男人的另一张脸(十三)
水明华一拧开门,蓝梦新正倒在沙发上看电视。水明华走过去,才发现蓝梦新已在沙发上睡着了,水明华轻手轻脚把电视关了,在蓝梦新身边蹲了下来,仔细打量他的脸。
蓝梦新的那只口红广告他来来回回看了不下二十遍,每次看到他微阖着眼睛,把嘴唇印在霜玻璃的口红印上,心里都免了不一阵悸动,如同有只手揉搓着自己各个敏感地带,然后把他带入一个更大的悸动的旋涡。
现在,蓝梦新微侧着,闭上眼睛,这个角度与那个广告的角度十分相近,可以看得清他历历的睫毛,与微启的红润嘴唇。
水明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已低下头,嘴唇贴了上去,舌头跟着窜了进去。蓝梦新睡得很沉,他得以耐心而深度地在里面缱绻流留,直到蓝梦新含混地“嗯”了一声,半张开迷蒙的眼睛。水明华才有些留恋地从他嘴唇上离开。
“我给你带了吃心。”蓝梦新迷迷糊糊地说。
“你就是我的点心。”水明华说。
“什么?”蓝梦新清醒了过来,坐了起来。正对着半蹲在他面前的水明华的眼睛,他的眼睛里象是有只小挠子,蓝梦新莫名的心烦意乱起来。
“想我了吧。”水明华笑。
蓝梦新站在木心的角度,不由得点点头,“有点。”
水明华明显吓了一跳的感觉。
“我想你,你很吃惊?”蓝梦新奇怪地看他一眼。
水明华点点头,“你从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蓝梦新心里骂木心,真不负这个千年苦逼备胎的称号。看在自己离开这具身体的时候不远的份上,就为他作点好事吧。
想到这儿,蓝梦新收起所有迟疑的表情,看着水明华的眼睛,郑重地说:“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那首歌,就是想送给你的。”
水明华愣愣地看着他,身体绷得又僵又直,象是听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让他自己都承受不了。过了老半天,才慢慢地回味过来,接受了这个现实,整个人软了下来,跪坐沙发前,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蓝梦新瞪圆了眼睛,不明白水明华为什么这反应。
水明华站了起来,在屋子里东找西寻起来。
蓝梦新实在不明白,他都这样深情告白了,水明华纵然不为所动,也不用表现的这么夸张。
“你在找什么?”蓝梦新忍不住地问。
水明华这才把头从衣柜里抬起来,“我在找摄相机,我严重怀疑这是不是你给节目出的新点子,说,是不是你给弄的整蛊游戏。一会儿一堆人没准就扛着摄相机,等着看我笑话呢。”
看了下蓝梦新的表情,水明华停了下来,“不是?”
蓝梦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双本就十分清澈的眼睛,分明地盯在他脸上,似乎在生气,又似乎在怨恨。
水明华就这样与他相互对视了很长时间,忽然低下头,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你这是干什么?”
“你是想上我,还是想我上。这次让你选。”
蓝梦新一口气憋在胸膛里,居然无言以对。
水明华脱得一件不剩,站在蓝梦新面前,蓝梦新看过无数次他的身体,还是惊诧于他的肌肤的白得如此彻底,以至于与他身上其他地方的颜色,对比十分强烈,有种艳色无边的强烈视觉效果。
他的目光落在水明华身上有颜色的地方,脸渐渐开始发烧,身体渐渐发紧,动了动嘴角,觉得嘴里缺水缺得厉害。
水明华渐渐扯出一个笑意,站到蓝梦新的面前,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却又摁跪在地上。
蓝梦新由下至上地看着他,一双被浓密眼睫遮盖的眼睛更显迷蒙。
水明华与蓝梦新彼此厮缠过很多次,但从没有如此密切地贯穿在一起,他们象是一直在试探着彼此该有的距离。但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是他们最希望的相处方式。
他们有一种互为身体的感觉。
蓝梦新感觉到,木心心里的缺口,直到这一刻才被补全。
现在水明华就睡在蓝梦新身边,蓝梦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把自己的手握住了水明华的手,接下来,对他而言将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要伪装成宫天雨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并要修正自己一开始就犯下的方向性的错误。
这要消费他巨大的精神与体力。
他不该与水明华折腾那么久,但水明华太过热情,而木心这具身体又止不住地要与水明华亲近。这两个彼此长达五年之久的,最亲近的陌生人,说他们是傻子也不为过。
“新酱,你这样子,行吗”系统K有点担心的声音。
“没时间了。我等不及了。”蓝梦新说。
“哎,知道一会还有事,你悠着点呀,干嘛那么卖力,那个水明华技术就那么好?让新酱欲罢不能。”系统K恶毒地抱怨。
“K酱,你闭嘴。你这声音听起来一副欠揍的样子。”
“人家偏不。”K撒娇地说,声音却已变得软软的,带着奶声奶气的腔调。
蓝梦新一脸暴布汗,半晌才说:“K,你还是换回以前的那个声音吧。”
酒店的情人套房里,大尺寸的双人床。地上到处扔满了凌乱的衣服。宫天雨一身睡衣,靠在沙发背上,嘴里含着雪茄,看着眼前的水明华。
水明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只穿了件衬衣,衣服大开,露出结实光滑的胸膛。他的身上微微地出了汗,有着潮湿的热气。
宫天雨看了他一会儿,走过来,在床沿坐下,伸出手掌,轻轻地抚上他的侧腰。水明华腰上的线条优美而曲有弧度,不知是不是才做过,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较高的温度。
水明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不屑地扬了扬嘴角:“宫天雨,是你在作梦,还是我在作梦?”
宫天雨的手僵在了那里,“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不可能才决定不再见你,却又和你上床。所以,我想我是在作梦。而且,你不是宫天雨。”水明华若有所思。
“为什么这么说?”宫天雨的手缩回来。
“手法不对。”
“手法”
水明华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前的一点,“宫天雨上来就喜欢弄这儿,他没有你这么细腻,会注意到我的侧腰……”
说着,水明华牵起蓝梦新的手,放在自己的侧腰上,眼里露出迷离的神情:“这还真是个疯狂的梦。木头,是你吗?”
蓝梦新的身上惊了一身冷汗。为什么你们都这这么聪明?他搭建了一个水明华与宫天雨最常见的场景,没想到一上来就出错出得这么厉害。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叹口气。木心,你到底对水明华有腰线该有多执着,以至于一个晚上,他的手都搭在水明华的侧腰来回抚摸。
他用力挣脱水明华,想把自己从梦中解救出来。但水明华的手象钳子一样,牢牢地把他的手抓住。
蓝梦新急于要摆脱他,捏紧了拳,对着水明华脸上就是一下。趁水明华愣怔的时候,摆脱他的手,就要脱身。
“站住。”
水明华在后面叫他,他一回头,水明华的手里多了一支枪。他浮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看,还真是个梦。你再走,信不信,我弄个坦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