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宁显然比谢琰要急切很多,干脆自己凑了上去,双唇一下子沾在谢琰柔软的唇瓣上。
猛然相碰,如同触电一般,沧宁觉得自己下半身有什么东西胀得好难受。
谢琰将那砗磲珠子推入沧宁口中,用舌尖至送到他的咽喉。
沧宁喉结一动,不得不将珠子咽了下去。
“琰哥哥,我好难受啊……”沧宁轻声道,“好像长东西了……”
“哪里难受?”谢琰有些紧张地问道,“何处长了东西?”
“这里。”沧宁指指自己双腿之间的位置,果然有什么东西将衣服都顶了起来,“长了个奇怪的东西。”
谢琰:“……”
“琰哥哥?”沧宁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里怎么长了这么可怕的一个东西?以后怎么上茅房啊?”
“没有长东西……”谢琰红着脸道,“只是它……硬……了……”
“嗯?之前都不会的啊?”沧宁用手戳了戳那里,又浑身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再看看谢琰的那里,果然和自己一样顶着,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你也有。”
谢琰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那是因为……你之前缺了幽精,所以没有……这样……如今有了……自然就……”
“我懂了。”沧宁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原来找回魂魄是这么难受的感觉。”
“……”
“琰哥哥,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你的一个魄,叫‘非毒’。”
“你不见了这么久,是去找它了吗?”
“嗯。”
“它能用来干什么呀?”
“排毒。”谢琰道,“以后你可以吃生鱼喝生水,不会再肚子疼。”
“那我也不吃生鱼。”沧宁认真道,“我要吃你烤的小鱼。”
“好。”
“我刚才梦见你喂我喝水,好甜。”
谢琰:“……”
“琰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谢琰:“没……”
“好难受啊!”沧宁皱起眉头,不高兴地看了一眼自己还顶着裤子的下半身,“琰哥哥,它会好吗?”
“会……”
“要多久?”沧宁扯了扯谢琰的手臂,天真地问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恢复正常吗?”
“有……”谢琰双颊一片绯红。
“嗯?你教我?”沧宁抬头问道。
“好。”谢琰点点头,认真道,“解开裤子……”
“嗯?”脱裤子?沧宁想想也有道理,毕竟要看到病情才能对症下药,虽然觉得有点羞耻,还是红着脸慢吞吞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谢琰看他退了裤子,认真地点点头:“我教你。”
“嗯。”沧宁愣愣地点点头。
(扑倒ing~~)
……
“嗯……琰哥哥……好痛啊……”
“啊……琰哥哥,我不要你教了……”
“唔……琰哥哥……救命……呜呜呜……”
……
果然琰哥哥没有骗人,在他的“帮助”下,沧宁不再有那种难受的感觉,反而一晚上都觉得很愉快,虽然有点痛。
“琰哥哥,谢谢你教我。”沧宁揉揉自己瑟瑟发抖备受蹂|躏的某处,问道,“这样子难受的时候都要找别人帮忙吗?”
“不可以。”谢琰道,“只能找我。”
“嗯?世上这么多人都要找你?”
谢琰笑着摇摇头。
沧宁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又累又困没有什么力气多想,搂着谢琰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才一会儿便睡着了。
外面的雨依然下得很大,谢琰搂着沧宁,看看自己放在一旁从广慧手中夺来的紫金钵,却睡意全无。
为什么沧宁的几乎每一个魂魄,都被禁锢在所谓的“佛门宝器”里?不论是当时那“布露珍珠剑”,还是如今这个“破敌紫金钵”,一个个都是下了强大禁咒的法宝,而他们作为禁锢之器的作用,甚至远远大于它们作为“佛门法器”。究竟是和人所为?为何大费周章地将他魂魄禁锢在各个法器之中,然后流散四处?
然而,谢琰当时能破布露珍珠剑的禁咒为沧宁融合魂魄,如今却身受重伤对眼前这个金钵无能为力,更莫说为沧宁再融合一次魂魄。
如今,两个魂魄还游离在他体内没有融合,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再这样拖延下去,对他只是有害无利。
谢琰一晚没有合眼,待清晨的朝阳斜照进山洞,将怀里的人照得温温暖暖的,最终还是不得不决定使用一个迫不得已的办法。
“阿宁,我们就分开最后一次。”谢琰在沧宁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一吻,“这一次,我一定很快找到你,再也不和你分开。”
沧宁依然安安静静地趴在谢琰怀里,睡得正甜。
谢琰理了理沧宁额前的碎发,将人抱起,迎着山间初升的太阳,一步步走出山洞。
山木枝头还挂着昨夜的雨水,折射着朝阳无色的霞光,断了线的水晶般,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湿润的落叶上。
迎着山林间那轮火红的太阳,身后是一派,鸟语花香。
无论重来多少次,还是只想遇见你。
☆、第32章 [1.25]
“啊……噫……”沧宁呻|吟几声,晕头转向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浑身无力,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沧宁看看周围,自己正坐在一张花床上,床上堆着五颜六色的各式衣物凌乱不堪,床前有一条冷气扑面的暗河,四周和头顶都是坚硬的石壁。看来,自己应当是身处一个洞窟。
身上一阵寒意袭来,沧宁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连忙扯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好。
沧宁裹着被子,扫了一眼周围乱七八糟的衣服,有青色灰色的男人衣服,也有红色粉色的女人衣服。看来这回这个人比上回的六空还要更穷,竟然连床都要和别人分享着住!
还好另一个人现在没在,不然真是尴尬。沧宁连忙拣起床上那几件青灰色的男人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下了床去暗河边洗把脸。
“吓!”暗河边,刚捧了一捧水准备洗脸的沧宁突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水……水里那个倒影,是……是现在的自己?
只见水里那张脸瘦得像被刀削过似的,苍白得像一张纸,两只向外突出眼睛下都带着大大的眼袋和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活脱脱一个过度疲劳猝死的鬼样子!
沧宁无奈,只得先把脸洗干净,至于眼睛下面那漆黑的黑眼圈和大大的眼袋,只能以后好好睡觉来解决了。在此之前,希望琰哥哥先不要出现,千万不要被琰哥哥看见自己这副鬼样子。
“陈渭!陈渭!”洞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高喊,沧宁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粗麻布衣的年轻人笑盈盈地走入洞中,对沧宁道,“哟!陈渭,你今天起这么早啊。”
“嗯嗯。”沧宁点点头。原来,自己这次叫陈渭啊。没有知道对方是谁之前,还是少说话免得露馅。
好在陈渭本来就是个寡言少语之人,那蓝衣男子并不觉得奇怪,走上前拍了拍沧宁的肩膀:“快点洗,洗干净了咱们出去山里逛逛。”
“嗯。”听说要出门去,沧宁使劲抹了一把脸,见已经对这张脸上的黑眼圈实在无能为力,也只好放弃挣扎,随意地将头发扎好,就和蓝衣男子出门去了。
有个身体的感觉,比单纯的魂魄游离在外要好受很多,但是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总有个极限,定然承受不了神的力量。现在沧宁有四个魂魄,待在这具身体里,明显感觉到他这具人的身体似乎有点不堪重负,好像随时都能炸裂。
和蓝衣男子一起走在山路上,沧宁看看周围的山色风景,听听蓝衣男子和自己说说笑笑,差不多把关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和情况给摸清楚了。
陈渭和这个蓝衣男子都是穷苦的劳动人民,他们靠在这个偏僻的山洞里帮人设计墓穴壁画和画壁画来谋生,已经十几年了。
而且听说他们住的这个地方地处边陲,人迹罕至,所以整座山除了他们几个工匠,就没有别人了。
“山上还有女人么?”沧宁问道。
“喂喂喂,陈渭,你在想什么?”蓝衣男子使劲推了沧宁一把,指着他笑道,“钱还没赚够你就想讨老婆了!哈哈哈!”
沧宁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一言不发地埋头往前走,心里想着自己床上那几件女人的衣服,又红又粉的,确实是女人的衣服,这山上没有女人,难道是陈渭还喜欢穿女装不成?
“陈渭?陈渭!”
“嗯?”沧宁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蓝衣男子。
“想什么呢?”蓝衣男子笑道,“莫不是你有心上人了?啊?哈哈哈哈……”
“胡言乱语。”沧宁撇了撇嘴,突然在柴草堆中看到一只兔子,连忙推了推身边的蓝衣男子,“你看有兔子!我们中午烤兔子吃吧!”
“好哇!”蓝衣男子撸起袖子,“走,抓兔子去!”
沧宁点点头,和他做了个轻声的手势,便和他一起猫着腰,悄悄接近了兔子。
山间的野兔很是灵敏,一感觉到有人接近,撒腿就跑,蓝衣男子和沧宁心有灵犀一般,互相连个眼神都没有,就一起追了上去。
山中野兔虽然敏捷跑得快,却最经不起消耗,只要不停追着它耗着它,愿意多费些时间在里面,它迟早都是盘中餐。
蓝衣男子和沧宁都深深懂得这个道理,在那兔子身后追逐得比风还要快。
“哈哈哈!兔子别跑,我要追上你啦!”蓝衣男子伸出手,俯下|身子用手一抓。
“哈!你抓哪里!”沧宁一边追兔子,一边笑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我不是兔子。”
“陈渭,你怎么跑这么慢?”蓝衣男子哈哈笑道,“你再跑这么慢,我还抓你。哈哈哈。”
“哼……哈哈哈……”沧宁又好气又好笑,在山间的草坡上尽情地追着兔子跑。追逐兔子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追逐兔子那一瞬,似乎忘记了一切烦恼。
“哈哈哈。陈渭,我又要抓到你了,你给我快点!”蓝衣男子收了收自己的手,作出一副又要抓人的样子。
“哈哈哈。”沧宁赶紧跑。
“哈哈哈,陈渭你快点哦!”
因为后面追了个人要抓自己的屁|股,沧宁追着兔子跑得很是卖力,不一会儿竟然把兔子给追上了,一纵身便扑了上去。
“啪!”沧宁扑在一地松松软软的落叶上,怀里抱住了一只使劲扑腾的兔子。
“嘿!我……”沧宁回过头,刚想告诉蓝衣男子自己抓住了兔子,只见一个蓝色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砰!”沧宁怀抱着兔子,被蓝衣男子重重扑倒在地。
“噫……”沧宁捧着兔子,摇摇头抖掉沾满头发的落叶,“我不是兔子……”
“起来。”蓝衣男子揪着沧宁的手臂,把被自己压得七荤八素的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拍掉他身上的落叶和灰尘,满意地揉了揉他怀里的兔子,“兔子不错,我洞里正好还有一壶好酒。”
“等等。”沧宁摸了摸野兔滚圆的肚子,对蓝衣男子道,“它好像怀孕了。”
“真哒?”蓝衣男子兴奋地揉揉兔头,“太划算了!抓一个顶俩!”
“不行不行。”沧宁把兔子往怀里抱紧,“不能吃它,我要把它养起来。”
“陈渭?”蓝衣男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要把这个兔子养起来?”
“嗯。”沧宁点点头,“它已经怀孕了,能生一窝兔子。到时候我们就有很多兔子吃了。”
蓝衣男子点点头,觉得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人就要有长远眼光,从长远的角度看,似乎确实是养着这兔子让它多生几个来吃比较划算。
沧宁捧着兔子,为了慰劳一下蓝衣男子陪自己追了半天却没吃上兔子的辛苦之情,决定和他重新抓点野味来吃。
“就黄鼠狼吧。”沧宁指着路过的黄鼠狼道,“瘦了点,不过看起来也不错。”
“别忙活了陈渭。”蓝衣男子摇摇头,“中午没肉吃没关系的,我又不怪你。”
“别和我客气。”沧宁干脆地把兔子扔进蓝衣男子怀里,一把撸起袖管子道,“你坐在这里等我,回来烤黄鼠狼你吃。”
“陈……渭……”蓝衣男子没来得及把沧宁叫住,人早已经跑没影儿了,只能抱着他扔给自己的兔子,在原地生了一堆火等他抓黄鼠狼回来。
然而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影,蓝衣男子有些担忧地向山中张望起来。
“我回来了!”
听得身后一声得胜回来般骄傲的喊声,蓝衣男子连忙回过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衣衫破烂人,脸上挂着一道被爪子刮画的血印,手里提着一只还在挣扎的小老虎!
“陈渭,你……”蓝衣男子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一把拎过沧宁手中的小老虎,“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抓回来一只老虎……”
“我们的黄鼠狼被这只猫吃了。”沧宁指指小老虎,拍拍它的屁|股,“所以我把他抓回来了。”
“你……没遇见它妈妈吧?”蓝衣男子担忧地问道。
“遇见了。”沧宁若无其事地说道,“还用爪子挠我。”
“那你……”
“我也有爪子……”沧宁说出这句话,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沧宁刚才还没觉得奇怪,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怪异。刚才自己怎么会有一双银色的爪子呢?一爪就把打老虎的肚子爪破直接把肠子都给拖了出来……
自己是妖怪这件事,千万不能被他发现。沧宁连忙撒谎道,“其实我并没有遇见它妈妈,我就是抓到了它。”
“我就说,你要是遇到它妈妈那就不是脸被抓花这么简单了。”蓝衣男子担忧地捧过沧宁的脸看看,将小老虎和兔子都往树林里一扔,拉起沧宁的手道,“趁它妈妈没来,我们快跑吧!”
“兔子!还要养的!猫!那只猫是午饭……”沧宁连忙甩开蓝衣男子扑上前,把兔子一把抱住,小老虎却逃走了。
“陈渭!你傻啊!”蓝衣男子一把揪起沧宁的衣领把他往回拽去,“那是老虎!你老虎和猫都分不清吗!等会儿大老虎来了,会把我们都吃了!”
“哼!吃我们!”沧宁捧着兔子,一边被他拽着往回跑,一边不服气道,“我吃了它还差不多!不就是一只大了点的猫!”
“陈渭,你今天脑子很有问题。”蓝衣男子拽着沧宁一路下山,终于把沧宁拽回他们居住的山洞口,才转头对他道,“你最近一定是经常熬夜心神不宁,竟然连老虎和猫都分不清。我和你说了多少回了身体为重,画图什么的今天画不成,明天还可以继续。你看看你,眼睛周围都一片黑了!”
沧宁撇撇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要不是这个陈渭过劳猝死了,他本来还有个挺关心他的好朋友,真是很可惜,所以珍惜生命还是很重要的。
“陈渭,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蓝衣男子推了推沧宁,指了指他们居住的山洞,“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兵?”
“嗯?”沧宁往蓝衣男子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他们居住的山洞口站了好几名举着刀枪剑戟的士兵,山洞里似乎还有很多!
☆、第33章 [1.26]
“发生了什么?”蓝衣男子一手拦住沧宁,轻声道,“陈渭你别动,我先进去看看。”
“我去吧。”沧宁一手搂着兔子,一手扒开蓝衣男子的手道。
“一起吧。”蓝衣男子转头看看沧宁,悄悄拉起他的手。
“嗯嗯。”沧宁点点头,也握住了他的手,“一起。”
沧宁和蓝衣男子拉着手进了山洞,只见回洞中的一路,两侧都是持着兵器的士兵。洞中一个五六十岁上下身穿官服的人背手而立,看起来好像在等人。
“您……您是?”求画的小官员还是见过的,不过蓝衣男子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大排场的官员来洞里,一时有些震惊。
“你……”那官员指了指蓝衣男子,觉得不太对,又指指沧宁,感觉更加不太对,干脆问道,“你们中有一个就是人称画鬼神手,当今首屈一指的壁画画师,南阳陈渭?”
“对对对,就是他!”一听上来就夸人,八成是来重金求画的,蓝衣男子连忙拍拍沧宁的肩膀,替他回答道,“他什么都能画,而且保证您满意!”
沧宁很想说一句,自己根本不会画画……
“嗯。”那官员看看沧宁,只见他衣服撕得破破烂烂,脸上一道血爪印,怀里还抱着一只乱蹦的白兔子,满意地点点头,“看起来狂放不羁,气质不俗,确实像个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