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楷刚才狼狈的样子,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虽然有点可怕,不过很过瘾啊。谁让他多管闲事,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活该。林真偷偷地想,反正也不会有人撬开他的脑袋,翻找出他在想什么东西,他可以随意地想。林真躺了一会儿,越来越困,感觉有一点冷。他把器材室墙上挂着的不知是谁的长外套取下来,盖在身上,就在垫子上睡过去了。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睡太久,五点之前一定会醒的,于是就放心睡了。
阎云楷这边从头到脚洗刷干净,换了新衣服,把脏了的衣服全部扔进了垃圾桶。他光头发就洗了好几遍,摸着总觉得有油腻的感觉,还有若有若无的糖醋味,他都快要洗崩溃了。出来的时候才看表才发现自己竟然洗了一个小时,还不是在鸳鸯浴的情况下,真是破纪录了。
他在寝室里一会儿抖腿一会儿指节敲桌子,后来终于忍不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走的时候还带倒了椅子。他杀到教室里,同学们都抬头看他,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阎云楷一扫就知道林真不在,因为没有那样一双紫黑色的眼睛,看了就会有心电感应一般。
阎云楷一边诧异林真这个乖宝宝竟然会逃课,一边心里却渐渐慌了。他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还是想不开?看到张婧发的短信,阎云楷一瞬间就全明白了。林真在食堂为什么情绪失控,阎云楷有点能够理解他,可是还是拉不下面子主动和好。在他看来,林真和张婧的感情就跟小孩子扮家家酒似的,幼稚得不能再幼稚。林真既然从来没有碰过她,也无须负责。不过尽管如此,阎云楷还是信守承诺,给张婧打了十万块钱,让人把张婧安插到集团旗下一个新公司的行政部门。
整个学校都找遍了,图书馆挨个楼层寻过了,就是不见林真。阎云楷站在操场上看台的最高点远眺,风格糅杂的教学楼、树木和水塘,就只能看到这些。下课铃声一响,从教学楼里呼啦啦出现一堆人,走了没几步,就被突然下起的阵雨又浇了回去。有的人拿出了包里的伞,三三两两撑着走;有些人只能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雨帘,期待它能尽快变小;还有些人直接抱着耽美文库往外冲,踩出一个个水花。
阎云楷从看台上一级一级往下走,走到看台下面,发现有一扇门开着一条缝。他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准备在这里避一会儿雨。
晦暗不明的窗子,外面又是乌云密布,透不进多少光来。地上一团黑乎乎的人影,着实让阎云楷心惊肉跳。阎云楷正要转身出去,刚才看见的鬓发间小小圆圆的耳朵却令他十分在意,他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走过去,拿开地上躺着的人身上的外套,果然是林真!
阎云楷找到林真就不着急了,反正外面风大雨大,暂时走不了。他坐在林真旁边,轻轻摩挲着他的耳垂。林真呼呼大睡,睡得十分香甜,嘴边亮晶晶的,口水流出了一点。
这个家伙,对我发完火,竟然不来诚惶诚恐地道歉,躲在这里睡大觉,真是……阎云楷摸着林真的耳垂,胸腔中好像有什么情绪涌动起来,林真觉得冷了,本能地寻找热源,翻过身来,靠在阎云楷大腿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睡成了小海螺的样子。
阎云楷脱下风衣裹住林真,揽着他,在他的脸上啄吻着,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似的,亲完额头亲眉毛,亲完眉毛亲眼皮。他这样的弄法,林真不醒才怪。林真睁开眼睛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和阎云楷互瞪了几分钟,又使劲眨眨眼。
他像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小声叫了句:“阎云楷?”
“嗯。”阎云楷忍不住捏了下林真的脸颊,太瘦了,捏不出肉来,只捏起一点紧绷的皮肤。“阿真,你躲在这里干嘛?是在躲我?”
“没有。我逃学而已……”
逃学二字从林真嘴里说出来,特别违和,不过林真很认真地说,像是完成了多么困难的壮举,阎云楷又觉得好好笑。
“逃学又不是逃狱,没人会来抓你的,至于跑到这么隐蔽的地方吗?”
“我喜欢,你管不着。”
“阿真,和我在一起吧?”阎云楷突然严肃起来。
“你别说胡话了,我有女朋友的……”
阎云楷从风衣里抓到林真的手,和他十指紧扣,林真快要被他肉麻死了,他使劲往外抽手,阎云楷用了死劲儿,要把他的指头捏碎了。
“不是分了吗?”
“你怎么知道?”林真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你中午发那么大的火,不就是因为这个?”
“喔,是了,都是你害的,你早料到了吧。”林真算明白了,阎云楷就是故意要拆散他们俩的。
林真的嘴巴撅起来,气呼呼的,阎云楷情不自禁地在他翘起的唇峰上啄了一口。“我们都这样了,你等于老早就劈腿了。你还瞒着她,你觉得合适吗?”
林真脸憋得通红,被阎云楷亲到的地方现在还麻酥酥的,他放弃地呜咽一声。原来都是他的错,是他毁了自己的第一段恋情,劈腿、脚踏两只船,还是和男人……
不安分的手伸进毛衣里,林真冷不防被阎云楷冰了一下。“你干嘛?”
林真羞怯地抿着唇,鼻梁上的皮肤皱起细小的纹路,他隔着毛衣按住阎云楷的手,却被阎云楷捉住手,拉到他紧身牛仔裤的拉链上。金色的拉链被顶出了弧线,冰冷的金属质感,封锁着下面火热的东西,林真的心脏咚咚直跳,跳得他耳膜一鼓一鼓的。阎云楷这个不要脸的,正握着他的手,牵线木偶似的,让他摸那个地方。
“你又硬了……”林真感叹道,阎云楷真的不需要去看医生吗?一直这样没问题吗?
阎云楷欣赏着林真认真思考的样子,林真专注的神情像是在实验室分析数据似的。他能不硬吗?他长了一根这么大的鸡巴,不就是为了能在喜欢的人面前随时随地硬吗?况且他已经忍了半年多没有真正做过了,给他剃了头,头皮上点几个点,他就可以出家了。阎云楷想到这里,几乎要热泪盈眶。他自打十四岁开荤,就没有断过肉,林真算是他的第一个克星。摸几下就百般不愿意,又亲又哄,还得给他咬,才乖乖让抱一会儿,林真自己爽完了,就把他一脚踢开。云少觉得他这半年受了许多委屈,写出来全是血泪。
“拉链拉开,很疼啊。”阎云楷诱哄道。
林真喔喔应了,把拉链往下拉,拉太急了,一下子夹到了阎云楷的内裤,差一点夹到他的皮。阎云楷喉咙咕噜一声,声音像是肉垫踩到了碎玻璃的大猫,林真趴下来脸对着他的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真把拉链往上拉,又往下,把卡在拉链中间的棉布解放出来。阎云楷低头盯着林真的薄唇,眸色一沉。他状似痛苦地说:“夹到肉了。”
林真天真地问他怎么办,阎云楷说你帮我看看出血没?
浅蓝色的内裤撑得鼓鼓囊囊的,那根东西斜斜地贴着小腹,弹力十足的内裤边束缚了它的自由活动。 林真拉下阎云楷的内裤,柠檬味沐浴露的味道和淡淡的男性气息充满了他的鼻息。他正想仔细看看那里受伤的情况,阎云楷的手在林真的后脑上用力一按,那根东西就不留情面地捅进了他的嘴里。
“帮我舔舔,舔湿一点,要不你会痛。”阎云楷掐住林真细瘦的脖颈,林真抬起一些就又被他按水缸里的瓢似的按了回去。林真呜呜乱叫,鼻子里哼哼唧唧的,全是抗议,阎云楷一概忽略不计。他吃林真的东西可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还反反复复吃了那么多次,大小形状味道闭着眼睛都能如数家珍。林真给他舔一次,不吃亏。
“牙齿、呃、用嘴唇包着,不要咬到我。”
“慢慢来,像吃棒棒糖那样。”
“对……嗯……就这样,真乖……”
阎云楷的分身和草丛都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可是含得越久,腥臊的气味就越来越难以忽视。粗大的鸡巴堵着林真的口腔,一点缝隙都没有,林真只能用鼻子呼吸,阎云楷的味道被他吸进肺里,他渐渐变得晕晕乎乎的,像是抽了大烟,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仅剩的一丝清明也被阎云楷顶胯的动作撞得四分五裂。
林真的小嘴儿又湿又紧,阎云楷的双丸上全是林真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那里得不到照顾,凉凉的,分身却火热万分,随时都要喷发出来。阎云楷捏着林真小小的耳垂肉,舒服得倒抽气。
大风鼓动着窗子,窗框和玻璃之间发出咣啷咣啷的巨响,像是有人在拼命摇晃,试图冲破牢笼。硕大的雨点伴着强劲的风,锤打在玻璃上,像是密集的子弹。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阎云楷俯身抱住林真的头,扯过风衣盖住他。林真受到了惊吓,喉咙骤然缩紧,阎云楷闷哼一声,眉头紧蹙,拎住了林真的毛衣领子,又慢慢松开。
来锁门的人来早了点,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今天下雨,早点关门也没人管,还能早点下班,何乐而不为呢?他往器材室里瞟了一眼,里面黑咕隆咚,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他就把门一锁,揣着钥匙串跑进了雨帘中。
“阿真,没事了,人已经走了。”
阎云楷掀开风衣,林真额前的碎发上起了点点汗湿的微光,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薄唇微启,唇边淫荡的淡白色液体,润得他的嘴唇水光盈盈,下巴也沾湿了一块。
林真张着嘴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十分尴尬。阎云楷刚才射在他嘴里了,浓烈的腥苦味一下子就溢满他的口腔。原来那种东西,吃在嘴里是这么错杂的味道。他射在阎云楷嘴里那么多次,阎云楷毫无怨言,公平起见,此时林真也不好发作,只好呆呆地任液体顺着嘴巴往下流。
“嗬嗬……”阎云楷笑出了声,林真跪起来要去掐他的脖子。阎云楷只是觉得林真又想吐又纠结的表情太可爱了,不自觉就笑得大声了点。他接住林真扑过来的身子,抓住他的后脑勺,两个人的唇撞到一起,林真6 还未能惊呼,声音就被阎云楷热情的唇舌吞噬了。
“唔唔……”
口腔里剩余的精液都被阎云楷卷了过去,阎云楷细细地舔过林真整齐的牙齿,戳刺着他的上颚,林真平时只用来学习的大脑“啪”的一声跳闸了,彻底罢工了。
林真仰面躺在垫子上,天花板上有水汽汇集起来,阴湿了墙皮,而且有蔓延的趋势。林真的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短发凌乱,眼神涣散。他的毛衣鼓起了大包,那个包还在不断耸动着。
阎云楷钻到林真的毛衣里,他闷声问林真为什么穿线衣。
“不穿很扎啊。”
阎云楷当即就脱了自己的羊绒衫,绕过头顶,甩到一旁。他里面穿了件短袖T恤,上臂的肌肉把衣服撑得很饱满。他让林真摸他的肚子。“还软吗?我最近有健身哦。”
“很硬……”林真一块一块摸着,阎云楷收紧了腹部,憋住呼吸绷出线条。
林真摸完了,就被阎云楷重新推倒了。阎云楷跨在林真的上方,把他的线衣和毛衣一齐往上撸,让他干净漂亮的胸膛露出来。阎云楷眼睛冒着蓝光,林真像是一块美味的巧克力蛋糕,阎云楷蹲在烤箱前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烤好了,光香气就令阎云楷饥肠辘辘了。
他伸长了舌头在林真的小腹上舔了一口。林真的肚皮抽动了一下,他竭力忍住搔痒的感觉,轻轻推了阎云楷的头。
“别玩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想办法?要动脑子吗?好累啊,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好吗?反正明天肯定会有人来开门的。”阎云楷耍赖,林真拿他没办法,就要抢他的手机。林真把手伸到阎云楷牛仔裤的裤袋里,硬硬的东西是摸到了,但是长条状的,还热气腾腾地跳动了一下。林真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他抽出手,捶了阎云楷的肚子。
“这么主动?”阎云楷揶揄道。
“傻逼。手机放哪呢?”
“阿真,你骂脏话的样子,也好可爱。”阎云楷使坏地把舌尖伸入林真小小浅浅的肚脐里,林真痒得弓起身子。还不是跟你学的,就许你骂我笨,就不许我骂你傻么?
“林真,我问你个问题,你答对了,我就告诉你手机在哪里?答错了,就脱一件衣服。你看如何?”
“答就答,我上学期成绩全年级第一,我就不信有问题能难倒我。”林真一听到学习方面的问题,就来劲了。他别的都拿不出手,就这一点引以为傲。阎云楷这个半吊子,成绩年级倒数,我就不信他出的问题我答不上来。
阎云楷露出得逞的笑容。林真忽然觉得有些不妙。“你不能问超出我们专业范畴的东西。”
“我问的问题很简单,可以算是……数学问题。”
“那你问吧。”
“刚才你吃过的东西,有多长,最粗的地方有多粗,只要你能答对一个,我就告诉你手机的位置。”
“……”林真特别想打歪阎云楷那张俊脸。他摩拳擦掌准备解答难题,结果是这么不堪的问题。就知道阎云楷这家伙,问不出什么正经问题,满脑子龌龊的思想。
“这是数学问题?这是生理问题吧……”
“随便。我说话算话,你好好回想一下,或者再测量一次,我是无所谓的。”阎云楷拉下内裤,露出肉红色的龟头,在林真面前耀武扬威。
“不用了。你让我想想……”林真掰着手指头,估算着。
“长十四?最粗的地方……四?”
“哈哈,答错了!”阎云楷扯着林真的腰带脱他的裤子。林真直蹬腿,阎云楷就坐在他腿上,压着他。“你想反悔吗?”
“我差了多少?你要告诉我正确答案啊!”林真拽着已经褪到一半的裤子,屁股蛋直接接触垫子,凉飕飕的。
“差多了去了!今天肯定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住。”
林真被阎云楷口出了一发,瘫软在垫子上,湿漉漉的粘液糊在穴口,阎云楷的手指在里面抽送着,捣出暧昧的水声。林真小声嘟哝着:“凭什么你那个我……”
“我先干你,干完了如果你还有力气,你再来干我,你看成吗?”
阎云楷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完全有信心把林真干趴下,让他跪都跪不起来,更别说是干人了。如果林真真的觉得不公平,以后林真的技术练好了,云少也可以偶尔勉为其难地被他干一次。不过现在林真太涩了,自己后面又是一块处女地,林真连女人都没干过,直接干他肯定会把他干到医院去的。
“屁股抬高点。”
“我腰软了!没劲儿!”
林真犯懒,高潮了一次就不爱动了,阎云楷掰开他的两条腿,把他拎了起来,大头朝下,唯一的着力点就是后脖子。林真害怕地抠着垫子,垫子里的稻草都快要被他抠出来了。
“阿真,你这里生得真好看,怎么那么可爱。”松软的穴口泛着水光,一张一翕的,像是一张含羞带怯欲说还休的小嘴,倾诉着衷肠。阎云楷情不自禁地帮林真舔起肛来,周围的褶皱都照顾到了,舌尖收成尖形,往穴口里刺。
林真羞得眼睛血红,难以控制地轻哼出声,脚趾蜷曲又伸直,手胡乱抓挠着。慌乱、惊诧、恐惧、羞耻、恶心,和……刺激……让林真的心彻底乱了。阎云楷怎么可以舔那里……那里多脏啊……他自己都从未仔细看过自己的那处,却被阎云楷看光了,还被他、被他品尝了……
“准备好了吗?阿真,我要干你了。”阎云楷受不了了,林真哼得太撩人,再这么下去,他下面就要爆炸了。
“要干就干,哪那么多废话。”林真踩了阎云楷的锁骨一下,阎云楷笑着亲吻他的大脚趾。
正面的体位初次做有些困难,可阎云楷不想错过林真的任何一个表情。他推进去的时候,故意放得很慢很慢,坚硬如铁的粗壮鸡巴一寸一寸地顶进去,林真的眼泪被他挤了出来。他咬着唇不肯叫,身子却抖得不行,像是赤身裸体被人扔进了冰窖,从里往外无法抑制地打颤。
“你、不要、再进来了……”林真好不容易把话说全乎。在他十几年的人生里,他只知道那里用来拉屎时,感觉很爽,拉完一身轻松。从来没想着那里能往里面捅东西,还是这么粗这么长的东西,男人的那话儿。往里捅和往外拉果然不是一回事,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太他妈疼了!他错了,他今天就不应该出门,他一定是忘记了看黄历。今天一定是大凶,诸事不顺。他不应该泼阎云楷一脸菜汤,不应该逃学,不应该躲在体育器材室睡大觉。他就只做了这么一丢丢出格的事,报应就来了,他被锁在这里不说,还被阎云楷给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