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到爱豆身上心好慌完本[穿越耽美]—— by:长松

作者:长松  录入:02-17

这时,客厅破碎的窗户外跳进了两个人。
陆犹川本意是不想来的。他在那边观察了半天,感觉这个情况郭恒宇应该能应付。但是发现多了个“肖奕”捣乱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气了,反正看他们磨磨蹭蹭这么半天还抓不住一个妖,就想把在场的每一个废物暴走一顿。所以他就来了,还带来了一脸讨债似的阴鸷表情。
族长见到陆犹川和上官荷,感觉这两个人不简单,于是动作一顿。郭恒宇则咳了两声吸引他的注意,提醒道:“阿弥陀佛,族长和几位长老退下吧,我们领导亲自来了。”
听说是领导,尸狗一族当即不敢动手了。石子昭这才有机会解救冯唯,而冯唯双眼放光,显得尤为兴奋,他激动地对陆犹川说:“三少,我今天一定给你证明我能捉妖!”
陆犹川更生气了。
“一边儿待着去!”陆犹川不耐烦的骂了一句,把石子昭甩到旁边,亲自持刀上阵。
像对付白猿一样容易,陆犹川三下五除二地制住了虎仔,不过他这回没直接把妖收了,而是捆着妖问“肖奕”:“愣着干嘛呢?你不说你要捉妖吗?”
冯唯目瞪口呆,原本混乱的对战居然就这样收了尾。他重重地“哦”了一声,赶紧用锁妖环锁住了虎仔,而后在上官荷的指引下,把虎仔移交给上官荷。
族长和长老跪了一地,涕泪横流地求陆犹川放虎仔一马,陆犹川摆摆手当没听见,反而问“肖奕”:“你这对锁妖环挺特别的,哪买的?”
冯唯终于听到陆犹川嘴里说人话了,他急忙回答:“不是买的,是我爷爷做的。”
“你爷爷?你爷爷叫什么?”陆犹川的脸色稍霁,疑惑地追问。

“肖焕友。”
两个声音,一个来自肖奕,一个来自石子昭。
冯唯没说话,陆犹川却接着说:“你是肖如山的后人?”
“正是家祖!”这个冯唯知道,石子昭跟他说过,肖奕的祖上是非常有名的铸器师,只不过传承到肖奕爷爷那辈,手艺就断了。
陆犹川听了,突然对“肖奕”俯首作揖:“想不到能遇见肖氏后人,失敬。”
冯唯吓了一跳,急忙照葫芦画瓢地回礼。他不知道,铸器师是一个奉献型的职业,为了能做出上等的灵器,铸器师要呕心沥血,用自己的灵力打造灵器,虽说能卖出高价,但损伤的是自己的生命,所以铸器师的寿命都不长,简直是舍己为人的典范。也正因如此,渐渐地就没有人再愿意做铸器师,这个行当也在历史的长河里慢慢消失。
陆犹川家里有祖训,遇到这类有突出贡献的长辈后人,需得以礼相待。所以他给“肖奕”行礼,不算纡尊降贵。
跪在地上的族长看陆犹川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们,很是心塞地转向郭恒宇,可是郭恒宇看着面善,说话却不留余地:“人有人的规矩,妖有妖的规矩,如果能互不干涉,倒是能相安无事。”
言下之意,既然妖扰乱了人的社会秩序,也就肯定会受到人的惩罚。
说完这个,郭恒宇就不再搭理这些妖了,而是打断陆犹川,汇报自己的疑惑:“三少,我觉得死者有蹊跷。”
“怎么了?”陆犹川跟郭恒宇找到缺胳膊的尸体,不用郭恒宇再解释,陆犹川就知道哪里有蹊跷了。
这人根本不是自然死亡。
冯唯也跟着他们俩来围观尸体,从面容看,死者是个男性,年纪不大,可是死者肤色发青,皮肤脱水的厉害,双颊凹陷,瞅着像身中剧毒。
“血尽而死?”陆犹川和郭恒宇齐齐回头,目光射向上官荷。冯唯不明情况,一脸懵逼地也跟着看向上官荷。
上官荷媚眼圆瞪,俏丽地红唇开脱道:“别看我呀?我不吸人血好多年!”
冯唯心里咯噔一下:卧槽!上官荷是妖?还能不能好了!

☆、22
周六一天的拍摄,加上长途跋涉地捉妖行动,冯唯体力透支,带着一脑子理不清的想法回到住处,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相当踏实,直到黄昏时分,冯唯才挣扎着起床。脑子清醒了,思路才清晰起来。
首先,当务之急,是先确定爸妈的情况。生命安全应该没有问题,主要是石子昭到底做到什么程度。
其次,他昨天见到陆犹川高兴个什么劲儿?而且上官荷竟然是妖?他一点没看出来。所以说他还是个门外汉,连异灵者的边都摸不着。至于那个死者是怎么回事,家属醒了该怎么办,打斗造成的物质损失谁来负责,反正跟他没关系,他就懒得考虑了。
冯唯边刷牙边思考人生,同时在心里呼唤肖奕,自己上一次听肖奕说话还是昨晚选灵器的时候,后来的状况太乱了,他也没听见肖奕再出声。

用意念呼唤了半天,肖奕没有动静。冯唯洗漱完,对着镜子刮胡子。他看着镜子中肖奕英俊的脸,哪怕是看了这么多次,还是禁不住感叹。
真帅啊!长成这样真是祖坟冒青烟啊!积了多少辈子的大德才能这么好看?明明都是一样的生理结构和组成成分,怎么爱豆却这么帅?如果谁能跟爱豆在一起真是太幸福了,啧啧。
等等,爱豆好像没说过自己感情状况,除了那条跟上官荷有关的。那爱豆喜欢过别人么?被爱豆喜欢的话一定超幸福……所以昨晚见到陆犹川我为什么突然那么高兴?!
还是说,高兴的不是我,是肖奕?莫非……肖奕喜欢陆犹川?
电光火石间,冯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醍醐灌顶,觉得自己知道了了不起的大秘密,捂着嘴偷偷乐了半天。
这种又靠近爱豆一步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啊!
“小唯你起床了吗?”门外传来石子昭的声音,冯唯擦干净脸,套了件衣服就去开门。
“起了起了。吃饭了吗?”冯唯神色如常,石子昭见状微微一笑,指着餐桌说:“早就做好了,你再不吃就凉透了。”
简单的一菜一汤,连客厅都弥漫着牛肉的香味。冯唯饥肠辘辘,当即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石子昭吃的很慢,动作在冯唯的衬托下堪称优雅。冯唯喝了口汤顺顺气,开心道:“石子哥,你做菜太好吃了,未来嫂子一定特别幸福!”
石子昭:“好吃就多吃点。”
冯唯真是饿坏了,只记得凌晨到家,只想睡觉。他风卷残云地吃了两大碗饭,胃里舒坦了,思维也活络了。
石子昭让自己替代肖奕活着,其实是存在一定风险的。而他宁可承担这样的风险,就说明肖奕必须是活的。虽然现在看来,自己跟石子昭相安无事,可是自己如果不听话,爸妈就是要挟自己的一张王牌。可恨他当初不够警惕,上来就把自己的底细泄露个精光。他在开始时说了,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那他要找的是谁?现在在哪里?
一大堆的谜团塞在脑子里,冯唯不是个功于心计的人,他想去看看爸妈,但是思前想后,他都没法绕过石子昭这一环。没心眼儿的人就别跟别人耍心眼儿,分分钟就被人看出来了。所以保守起见,他决定走自己的路线。
“石子哥,我想家了,我想我爸妈。”
“又想家了?”石子昭被冯唯念叨多了,就不怀疑他说的话。
“嗯,你就让我回去看看吧,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回来!”冯唯在家也总跟爸妈撒娇,他最会结合语气和表情表达诉求,虽说老妈不吃这套,但老爸每次都投降。
石子昭再次找借口:“现在不太好……”
冯唯赶在他说完前抢先说道:“石子哥你也可以用那个让人凝固住的法术啊,上回白猿还用来着,反正我很快的,就看一眼爸妈而已,怎么样?求求你咯!”
石子昭先是没反应,只是盯着冯唯,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过了半晌,冯唯还以为没戏了,他却松了口:“也好,离家这么久,确实会想家。”
“石子哥万岁!”冯唯欢呼着一跃而起,蹬蹬上楼换衣服,像踩了风火轮一样拽着石子昭就出了门。
按理说,这个时间,家里的面馆还开张营业,且正是客人多的时候。但石子昭却开车带他直接去了医院,在人来人往的住院部停车坪停了车。
“人多不好控制。”石子昭说着,在冯唯脸上隔空画了几笔:“小法术,能让你一小时内不被人认出脸。”他第一次跟冯唯出来时没这么干,是因为不怕在面馆暴露,现在不行,如果被发现肖奕来医院,又得被人挖“黑料”。
两个人顺利的进了住院部,直奔vip病房。到了这里人就少了,来到病房前,石子昭给冯唯打开了门:“去吧,不过别动任何东西。”
“好!”冯唯猛点头,随后他自己进了病房,石子昭在门口等着。
房里加上躺在床上的,一共五个人,此时都一动不动的,仿佛置身于定格画面。他自己的真身躺在病床上,除了瘦了些白了些,看起来并无大碍。床边站着两个人,离他最近的就是他妈。冯唯妈好像正在伸手跟护工要东西,年轻女护工手里拿了块湿毛巾,还没递给他。
老爸坐在床的对面看电视,边看还边嗑瓜子,他似乎正跟身边的护工说话,只不过护工面沉似水,好像没搭理他。
冯唯走过去,扫了一眼自己,就来到老妈面前,仔细逡巡老妈的面色。见老妈依然神采奕奕,他才放下心,笑嘻嘻的握住老妈虚搭在床沿的手:“妈,我好想你。”他一下一下按压老妈的手心,鼻子发酸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你跟我爸多注意身体,别总跟对街的张家拉面吵架,开门做生意,哪能一帆风顺呢。”
冯唯絮叨了几句,听见石子昭在门外的咳嗽声,恋恋不舍的放下老妈的手,又走过去抱了抱老爸,感觉老爸又胖了,他叹了口气,直起身自言自语道:“爸呀,你可不能再吃了。”
他很想再待一会儿,可是也怕石子昭着急。所以他不用被催第二遍,就毅然决然地出了门。
跟石子昭并肩往外走,冯唯双手插在兜里,低着头沮丧地不说话。但手指却在努力地把指肚的指肚的油脂擦在兜里的布料上。
“过阵子就回家了,别消沉。”石子昭企图安慰他。冯唯知道他只是随便说说,也就简单的回了一声“嗯。”
他们走了,病房内的人又恢复如常。老妈从护工手里拿过毛巾,爽朗地笑道:“哎呀,擦身这种活儿还是我来吧,你们这些大姑娘家的怎么好做这个?”
护工点头,走到床边立着。两个护工总是这样沉默地守在屋里,虽说干活麻利,但是也挺奇怪的。还有门口那些说是志愿者来帮忙的,对自己这病房关注的也太多了些。而且,为什么会有人资助他们住VIP病房?有钱烧得没地方花吗?她还怎么推都推不掉,硬接下这份好处,儿子晕倒马上就有人递枕头,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
冯唯妈虽说表明不拘小节,但心思通透,已经隐约察觉到什么。她正给冯唯脱衣服,手掌一翻,就看到了掌心那朵淡的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梅花。
她差点红了眼眶,赶紧给儿子擦肩膀,背对着护工把眼泪收回去。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她跟丈夫相伴回家休息,等到了家,她才敢用气流声附耳对丈夫说:“老冯,咱儿子还活着。”
冯唯靠在副驾驶座上,石子昭看他无精打采,也就无声的开着车。但冯唯心里却在期盼老妈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兜里放的是一个男士唇膏。这个品牌肖奕曾代言过,所以经销商就给肖奕送的全套产品,冯唯今早换衣服时在衣柜角落里发现的。小时候他姥爷爱画国画,经常教他一些有趣的玩意,比如用手指头蘸朱砂画梅花。冯唯小淘气学会了这个技能,回去后用老妈的口红画了满墙的梅花,气得老妈给他好顿胖揍。他刚才就是用唇膏给他妈在手心画了一朵。这唇膏是什么植物成分,没有味道,还是淡淡的裸色,希望没有被人发现。
心事重重地回到住处,公司给肖奕安排的二层小别墅门口,一辆白色宝马SUV停在那里,还有个人正靠着车门站在外面抽烟,被冯唯的车灯照到,那人还扬了扬手中的烟示意。
卧槽!冯唯纳闷,陆犹川怎么来了?

☆、23
石子昭先把车开进车库,然后两个人下车出来围观陆犹川。之间陆犹川打开后备? 洌噶酥改且缓蟊赶涞目斓菟担骸叭欠鬯考母愕模言诠菊嫉胤剑野锬闼屠戳恕!?br /> 冯唯心里警铃大作,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陆犹川能降低身段给自己当搬运工?显然不符合陆三少的人设啊!但他还是象征性的瞅了一眼:“谢谢三少啊!”说着,跟石子昭一起把快递盒都搬了出来。
陆犹川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干,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等他们把快递都搬到门口了,他才慢悠悠地跟着进了门。
“三少还有事吗?”经过多次接触,现在冯唯只要见到陆犹川,便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肌肉紧绷,全身进入备战状态,仿佛时刻提防陆犹川作妖,这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冯唯控制不住。
“我大老远跑来给你送快递,还在外面冻了这么久,难道你不打算请我喝杯热水吗?”陆犹川说得理所当然。
“哦。”冯唯不情不愿地领陆犹川去客厅,石子昭很自觉的去接水,但陆犹川稳稳当当坐到沙发上,过分宾至如归地大声说:“我不要你端的水,我要肖奕亲自给我端。”
冯唯抛给陆犹川一个“不可理喻”的眼神,从石子昭手里接过杯子,亲自给陆犹川接热水。而后他接了半杯热水,又兑了半杯冰水,老妈说,生水熟水搀着喝会拉肚,今天正好拿陆犹川做实验。
“喝吧,刚刚好,不烫嘴。”冯唯把杯子轻放在陆犹川面前,双眼如炬地盯着陆犹川,好像在说赶紧喝,喝完走。
可陆犹川把杯子推到一边,拿起身边的牛皮纸袋递给他:“给你这个,你一直想要的。”
冯唯疑惑地接过来,隐约察觉出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所以他打开牛皮纸袋的动作很慢,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纸袋开了,冯唯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A4白纸,一排红色黑体字从纸袋的边口慢慢出现在冯唯眼中。
“国家公安部二十八局入职通知书。”
“啊!”看到自己心想事成,冯唯狂喜,荣光满地兴奋道:“终于要我了!谢谢三少!你真是好人!”
“这会儿我又是好人了?刚才还堵着门口不让我进呢。”陆犹川喝了口水,含笑揶揄道。
“我这就去给你泡茶!”冯唯头一回没想回击,兴高采烈地蹦到厨房,给切水果的石子昭看手里的文件:“石子哥我拿到了!我进二十八局了!!”
“看把你高兴的,好好放着,别弄丢了。”石子昭淡淡地笑,做了个漂亮的果盘,端出去给陆犹川。
过了老半天,冯唯才端了一个白瓷杯出来,用个同款的白瓷盘拖着,放到陆犹川面前。
“家里没有茶,喝咖啡吧,我刚现磨的,可浓了。”冯唯美滋滋地说。
陆犹川:“……”晚上喝浓咖啡,“肖奕”这是不打算让自己睡觉了。但陆犹川还是加了颗糖,用小勺搅拌了几下,抿了一小口。
“手艺不错。”陆犹川放下杯,对“肖奕”表示鼓励。
沉默的石子昭此时才开口说道:“三少是不是还有事情要说?”看陆犹川慢条斯理的动作,石子昭觉得来者不善。
“嗯,的确。”陆犹川肯定了石子昭的猜测,但却没跟石子昭说清楚,反而对“肖奕”笑道:“你以后就要听我的了。”
冯唯不明所以:“为什么?”
陆犹川这才扔出今晚的重磅炸弹:“因为在伯特,从今以后,我是你的经纪人。而在局里,我是你的直属领导,二十八局荣市分局局长,就是我。”
“啊?”冯唯一时无法接受,以前还觉得跟陆犹川很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现在怎么突然变成了上下级?有陆犹川这么个上级,以后的日子还能好了吗?“那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不?”
“你当二十八局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陆犹川略微严厉地恐吓,后又马上眉开眼笑:“我不会亏待你,放心。你可是肖氏后人,上面最照顾你们这些遗孤。”
“对了,还有你。”陆犹川转向锁眉的石子昭,假惺惺地安慰:“反正做经纪人你又不能给公司带其他新人,以后你就专门做肖奕的助理,待遇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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