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临门完本[耽美甜文]—— by:渔小乖乖

作者:渔小乖乖  录入:02-25

赵成义重新出现在院子里,用细长的竹竿,把祁明诚掉进井里去的木桶给勾了起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祁明诚失个手,木桶轻轻松松就掉井了;赵成义辛辛苦苦勾了半天,才把木桶勾起来。
赵成义打了盆水,端?6 匚允胰ジ蠲鞒舷戳场?br /> 祁明诚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疑似睡着了。赵成义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地嘟囔着:“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啊,我打个水的功夫,这就睡着了。衣服还没有脱,等到醒来时,又该抱怨睡得难受了。”
于是,从来都没有照顾过孩子的赵成义把祁明诚当成小孩子来照顾了。
赵成义动作很轻地帮祁明诚擦了脸,重新洗了一遍巾帕后,他又把祁明诚的两只手都擦了擦。然后,赵成义小声地对祁明诚说:“我要帮你脱衣服了啊。这边的胳膊抬一下,好,现在翻个身……”
好容易把祁明诚的外衣脱了,赵成义扯了条薄被子,把祁明诚的肚子盖了一下。
然后,赵成义端着水又出了卧室。他身上也有一些酒气,因此蹲在井边,自己也洗了个脸。
等到赵成义重新回到卧室时,祁明诚还保持着他刚刚离开时的那个动作,一动都没动,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赵成义走到床边坐下,盯着祁明诚的脸看了好久。然后,他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欧阳千总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又涌上了赵成义的心头。
祁明诚那时没有反驳!
祁明诚没有反驳!
赵成义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样,鬼使神差地竟然弯下了身。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的嘴唇正贴着祁明诚的嘴唇。正直的赵校尉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他维持着这个动作,不敢再加大力度,然而又舍不得结束。最后,还是祁明诚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有被闹醒的迹象,赵成义才赶紧抬起头。
祁明诚没有醒,他只是想要翻个身而已。他原本面朝外睡的,翻了个身就面朝里了。
赵成义松了口气,脱了衣服也上了床,就躺在祁明诚的身边。他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然后,赵成义忍不住用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那种软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嘴唇上。
背对着赵成义的祁明诚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80章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祁明诚是一个拥有了不少恶趣味的人。
自幼在孤儿院中长大的经历让祁明诚成为了一个其他人眼中的“优秀者”,少年时懂事,青年时稳重,年龄越大性情就越发温和,几乎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总之,他的言行一直都让人无可指摘。
但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种属于祁明诚的习惯成自然的伪装而已。这么说并不意味着他很虚伪。事实上,祁明诚并没有由一个坏人伪装成了一个好人,他仅仅是把自己的很多恶趣味藏起来了而已。
真实的不为人知的祁明诚要比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活泼”很多。
额,“活泼”这次词似乎不太适合被用在一个成年男人身上,但用在祁明诚身上却又非常恰当。
面对着这个来自于赵成义的无比纯情的吻,祁明诚只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很快又闭上了眼睛,重新淡定地睡过去了。这一刻,祁明诚的心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于是他决定化繁为简。
赵成义原本就以为祁明诚已经睡着,虽有些做贼心虚,最终敌不过酒意上头,很快也睡了过去。
两人大约睡了小半个时辰。祁明诚是先醒的。他睡在里头,下床时需要从赵成义的身上跨过去。跨的时候,祁明诚被毯子带了一下,一时间没掌握好重心,整个人恰好一屁股坐在了赵成义的身上。
赵成义立刻就醒了。
祁明诚保持着坐在赵成义身上的动作,大大方方地摸了摸赵成义的腹部,笑着说:“抱歉啊,我想起床来着,结果摔了一下……你还好吧?我没有把你坐痛吧?对了,你肚子上的肌肉手感真好。”
一时间,赵成义怀疑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醒。他绝对是在做梦啊!
祁明诚觉得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长长的顶着他了,就伸出手去拨了下。赵成义被他这个突兀的动作弄得心中一颤,一丝呻吟差点没能忍住从口中泄了出来。祁明诚仿佛这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摸到的是什么,立刻举起了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我还以为……没弄痛你吧?”
痛当然是没有痛的,赵成义刚刚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总之半睡半醒间就已经很硬了。
嗯,现在更硬了。
要是祁明诚继续玩下去,赵成义难保自己不会出丑。
祁明诚见好就收,立刻翻身从赵成义的身上爬下来,坐在床边穿鞋子。他这一些列动作做得太自然,好像真的是在无意间做出来的。赵成义翻了个身,背对着祁明诚,只觉得是自己的运气不太好。
额,还是说运气太好了?
祁明诚穿好鞋,站在床边回头一看,就见赵成义用薄薄的被子把自己缠成了一个蚕宝宝。祁明诚尝试着掀了下,因为赵成义裹得太紧,于是没有掀开,只好故作无奈地说:“你不会又害羞了吧?”
害羞?还是“又一次”?
这种词能用在爷们身上吗?赵成义猛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祁明诚迅速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懂的我懂的,我把房间留给你了,你自己赶紧弄一弄吧。记得声音一定小一点。包春生他们都在隔壁屋子里。你要是动静太大,他们就会知道了……”
这样的调侃其实在男人之间很常见。但不知道为什么,赵成义总觉得今天的祁明诚特别欠揍。
请客的时间定在了下午,大家一起吃了那么久,祁明诚刚刚又睡了一会儿,所以天都已经黑了。祁明诚搬了个板凳坐在了院子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赵成义估计就只有这点胆子了吧!
院子里很安静。虽说包春生他们的屋子里有说话声,虽说远远近近也总有狗叫声,但这个夜晚依然还是安静的。祁明诚解下了自己腰间的荷包,把里面的狗牙倒出来放在手心上。一共就只有六颗狗牙,祁明诚一个一个摸过去,从右手腾到了左手上,又一个一个摸过来,从左手重新腾到了右手上。
六颗狗牙,祁明诚翻来覆去数了好多遍。
越是理智的人其实越没法理解爱情这种东西。祁明诚就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如果现在有人问他一个问题,想要和赵成义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吗?他会回答说,要是真能生活在一起也不错啊,毕竟他和赵成义相处得如此愉快,而且赵成义正是他所欣赏的那种人,并且他对于赵成义确实有些好感。
但这就是爱情吗?
祁明诚在这个问题上卡壳了。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祁明诚笑着对自己说。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愉悦。想到赵成义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会过得很……精彩,祁明诚的心情就变得更加愉悦了。他一定会好好“照顾”赵成义的。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院门。祁明诚立刻把狗牙装回了荷包中,然后把荷包塞进了怀里。
这一片地方住着军爷们的家眷,治安很好。祁明诚不担心会遇到什么贼寇,扬声问:“谁啊?”
“老板,是我!阿顺!”阿顺在院子外面喊着。听得出来,他应该很开心。
“来了!”祁明诚走到大门边,把门栓拿了下来。
阿顺大步地踏进院子,等不及祁明诚把大门重新关上,就激动地说:“老板,你对我说的那些要点很有用!都很有用!我这些天一直按照你说的做,他们果然都在好转!老板,你真是太厉害了!”
祁明诚给阿顺灌输的无菌理念肯定是管点用的,不过灵气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更大吧。
自从阿顺回到西营的那天开始,重伤患中就没有再死人了。有一个兵伤到了肚子,当时肠子都流了出来,虽说老军医及时给他缝合了伤口,但他的腹部依然受到了严重的感染。对于他来说,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大家都以为他肯定活不成了,偏偏在阿顺的照顾下,他竟然开始好转了!
自然而然地,阿顺做的一切也被老军医们看在了眼里。
碍于时代的局限性,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无菌的概念,但是那些好转的士兵们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有了这样的例子摆在眼前,大家就知道阿顺做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连那些已经在等死的重伤者在这样的照顾下都能好转,那如果他们一开始就这么做了,伤兵受到的痛苦不就大为减少了吗?
于是,老军医们围在阿顺的身边观察了一天后,打算把无菌理念彻底推广开来。
“……这些都是老板您想出来的,我万万不敢居功,所以这个事情要对你说一声。”阿顺说。
这是好事啊!无菌理念一旦推广开来,肯定能够提高伤兵存活率。虽然说,如果没有了灵气的加持,这个死亡率并不能因为无菌理念的出现而降低至零,但不管怎么说,能多活一位伤兵也是好的。
在祁明诚看来,在治疗的一开始就注意创造无菌环境,配合上酒精消毒,尽量减少严重感染的发生,这远比在结束缝合后再注意无菌要管用得多。此时的中医体系中虽然没有“消炎”这一概念,但事实上一些中药是存在着消炎效果的。因此,哪怕没有了灵气的加成,活下来的伤兵也会越来越多。
祁明诚用力地拍了拍阿顺的肩膀,说:“你做得很好!”
阿顺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说:“是老板教得好!”他眼中的崇拜多得就要溢出来了。
刚刚走出卧室的赵成义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碍眼。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正直的赵校尉走到井边洗了个手,然后慢腾腾地晃到了茅厕,从裤裆子里掏出了鸟儿要放水。之前酒喝多了,尿就有些多。
阿顺从西营匆匆跑回来,还什么都没吃。包春生几个听到了他回来的动静,已经在厨房里点上了蜡烛,他们把剩的饭菜热一热,还能让阿顺凑合一顿的。祁明诚站在厨房外面看了会儿,没有进去。
等瞧见了赵成义进茅厕的背影,祁明诚立刻就跟了上去。
赵成义正把着自己的鸟儿放水。祁明诚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这夜星辉灿烂,祁明诚把那玩意儿瞧了个大概,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还挺大的嘛!来来,你往那边站一点点,我也要放水。”
根本没料到祁明诚会在这种时候搞一个突然袭击,赵校尉的手一抖,鸟儿就是一歪。
赵校尉的鞋子湿掉了。
祁明诚已经淡定地开始放水了:“怎么的,刚刚弄那一下就弄得腿软了?这样不行啊!”对于当着赵成义的面掏出鸟儿这种事情,祁明诚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这动作做得无比自然。
“谁、谁腿软了!”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赵成义必须要反驳。
“这要不是腿软了,你这么大的人,还能尿在自己鞋子上?”祁明诚无辜地说,“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绝对不告诉别人。对了,这鞋子你自己洗啊!反正我是不会帮你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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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赵成义。
万万没想到,我认下的义弟竟然是这样的义弟。

第81章

祁明诚身上仿佛有个奇怪的开关被打开了。
当赵成义赤着脚蹲在井边刷鞋子时,祁明诚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赵成义身边看着他。赵成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哪怕此刻酒已经醒了,赵成义的心里还是乱乱的,脑子里塞满了各种纠结的想法。
一会儿,赵成义忍不住想起自己偷到的那个吻,他心虚而又觉得甜蜜;一会儿,赵成义忍不住想起欧阳千总在酒桌上说的那些话,祁明诚竟然没有反驳过;一会儿,他又想起祁明诚居高临下问出的那一句“你是心甘情愿的吗”;一会儿,他又想起某个早上,半睡半醒的祁明诚在他的腿上蹭着……
是男人就应该干脆一点!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赵校尉把手里用某种动物的毛制成的刷子一丢,看向祁明诚,问:“你……”
祁明诚却仿佛已经猜到了赵成义要问什么,“恶人先告状”地问:“对了,你平时都是怎么对着欧阳千总提起我的?他好像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他的语气颇为意味深长。
赵成义又怂了,赶紧低头捡起了地上的毛刷,老老实实地说:“我早就说了你是我义弟了。我和他平时不怎么聊私事。他最近又一直在养伤,练兵时都不怎么能瞧见他,连公事说得都有些少了。”
“那你为什么不反驳?”祁明诚问。他努力回想着自己曾经陪着孤儿院的小妹妹们看的电视剧,尽量装成了一副刁蛮女主角的样子。好在夜色弥补了祁明诚演技上的不足,浮夸的演技没有吓到人。
赵成义起身,背对着祁明诚打了一桶水,机智地说:“我等着你说出真相,结果你没有。”
“我也在等着你啊!结果,你偏偏一个字都没有说。”祁明诚越发无辜了,“不过,算了,被人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一开始有点尴尬,很快就想明白了,随便欧阳千总他们怎么误会吧。”
“你、你真的怎么想的?”赵成义问,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是啊!反正我们自己都知道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兄弟情义,这不就好了?”祁明诚笑着说。
心脏重重地归了原位,赵校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再说……”祁明诚故意拖长了语音,“再说”后面的词久久没有被带出来。
赵校尉放下水桶,把水倒在了盆子里,他倒得有些急,裤腿被溅湿了。他继续拿着刷子用力地刷鞋子。其实他的鞋子已经被刷得相当干净了,但他仿佛就是要做点什么,才能掩饰自己此刻的情绪。
祁明诚赶紧说:“行了行了,别刷了!再刷下去,你这鞋子该破了。”
赵成义觉得自己不应该追问的,追问显得他内心很迫切一样。然而眼看着祁明诚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转了话题,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再说什么?一句话卡在那里,我听着都觉得难受。”
“再说……你之前不是告诉过我,最烦欧阳千总给你做媒吗?他现在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再追着你给你做媒了,这对你来说,算不算是一件好事?”祁明诚说得很大义凛然,“我可是牺牲自己成全了你,够意思吧?我马上就要去南方了,既然你我都已经结契,你一定要恪守夫道啊!”
某些话如果被人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别人听着就只会以为那是玩笑。
“……”赵成义觉得此时的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他果然还是想太多了吧!他愤愤不平地把鞋子整一个都泡在了木桶里,心里无比郁闷地想:为兄弟都做到了这份上,活该你这辈子也找不到媳妇了!
赵成义的逻辑是这样的,祁明诚为了让他不被欧阳千总骚扰默认了他们俩的夫夫关系,于是在其他人眼中看来,祁明诚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除非自荐枕席要做小妾的,否则谁还能再看上祁明诚?
正直的赵校尉在这一刻觉察到了自己心里的卑鄙,他想着既然都默认了,那就一直默认下去吧!
祁明诚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洗完了没有?洗完继续去睡吧!”没有电的夜晚就没有丰富的夜生活,虽说他们刚刚小睡了半个时辰,现在并没有什么困意,但好像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去床上躺着。
“你刚刚和阿顺他们聊了什么?我仿佛听你们聊起西营中的伤兵了。”赵成义又问。
“咱们去床上说!你快点!”祁明诚催促道。
赵成义把鞋子晾在了院子的一个角落里,然后把井边的木桶、水盆、毛刷都收拾了,才不紧不慢地朝卧室走去。祁明诚都已经把衣服脱了,穿着一条特制的贴身内裤,盘腿坐在了床上,正等着他。
卧室里点着蜡烛。昏黄的光线让此时此景无端添了几分暧昧。
祁明诚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说:“你还不困吧?快来这里趴着!以前都是你帮我推拿,今天我帮你按一按吧!虽说我技术不行,不过我有一颗向学的心。你就让我试试?”
赵成义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低着头粗声粗气地说:“等会儿,我跑去厨房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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