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国君,如无意外,定是会被取代的,可以说,他现在做得越多,日后死得也就越快。
希瑞尔不在乎楚帝是不是又去算计什么人了,但他不准备做楚帝手中的牺牲品。无论婉贵妃是否受了楚帝的命令要对自己动手,他都不准备让他们得偿所愿。
‘除了气体之外,还有什么?’陷害的戏码,向来不会单调,必是一出连着一出。身为男妃,希瑞尔身边并没有什么宫女伺候,院中也只有些粗使丫头,是近不得他的身的。莫非那幕后之人想要陷害他与粗使丫头有-染?
‘正在检测中……’没过多久,智脑的提示音又响起:‘宿主,检测到里面有人,身份……楚帝后妃。’
希瑞尔眸光闪了闪,看来,这份礼包比他想象中更盛大。对于好面子的楚帝而言,一顶绿帽子已是让他难以忍受的事情了,更何况两顶?若真按照那个人的计划这么发展下去了,只怕自己与那个倒霉的妃嫔会死得很惨吧,比死前受尽-凌-辱的桃夭公子还惨!
想到记忆的最后,那个神志恍惚,被一群太监围在中间亵-玩-折-磨的桃夭公子,希瑞尔便皱了皱眉。不是同情桃夭公子,而是对这个藏污纳垢的皇宫感到厌倦。在这里,充满了算计,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就像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可这种生活常态对于希瑞尔而言,恰恰是不自然、不正常的。哪怕他能够适应,并能够让自己在这种环境中很好的活下去,也终究无法喜欢这种生活。
希瑞尔随手给自己套上一个防-毒-面-罩,按照智脑的提示,一步步走进了自己的寝-殿。
在那里,他看到了躺在他床上,神志不清的藤皇贵妃。
只见藤皇贵妃漂亮的面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向明亮的眸子此刻失去了焦距。听到周围的动静,她勉强恢复了一点神智,咬着牙对来人一字一字艰难地道:“别……别……中……了……计……”
说着,她咬紧了下唇,饱满红润的唇瓣间,溢出些甜腻的呻-吟。她的脸颊被汗水打湿,透露出无尽的魅-意与娇-弱来。
她原先是听到一些婉贵妃欲对希瑞尔不利的消息,想要过来给希瑞尔提个醒的,她与希瑞尔毕竟也有些“战友”的情谊在。且希瑞尔一倒,她独自面对婉贵妃,只会更加独木难支。
可她万万没想到,婉贵妃竟已势大至此——她才一进到这宫中,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可那时候,已经太迟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从身后被人打晕。再睁开眼时,就已经躺在了希瑞尔的寝-宫-里。
直到那个时候,藤皇贵妃才知道,婉贵妃真正要算计的,不是卫妃和宫女,而是卫妃和她!
若是被婉贵妃得逞了,她就会和希瑞尔一起完蛋,她的国家也会因此而蒙羞,楚帝本就对藤国不是很友好了,只怕日后会更不客气……
想到这里,藤皇贵妃拼命掐住了自己的手腕,借由疼痛勉强维持着自己最后的神智:“婉……婉……呜……”
“嗯,我知道,这一切,恐怕都是婉贵妃筹划的,是吧?”他清冷的声音在寝殿中响起。
藤皇贵妃如释重负,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娇小的身子不断的哆嗦着,看起来煞是可怜。
希瑞尔不得不承认,藤皇贵妃是极美的,她的美与宫中其他妃嫔弱柳扶风的娇弱不同,带着一种野性和生机。即便是如今,被药-物所控制,她也在竭尽所能的靠着自己最后的意志与药物作斗争。她就像一个倔强的、永不屈服的斗士,这样的她,无疑更能挑起男人的征服古欠望。
可惜,除了那个人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古欠望。
希瑞尔冷静地看了一眼面前活-色-生-香的情形,旋即移开了目光。依照这个情形,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该有人来捉女干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唇畔划过一丝冷意。
无论是谁,给他送上这样一份大礼,他不好好回敬一下,也未免太失礼了,不是吗?
门被重重地甩开,一个人站在门口,由于逆光,希瑞尔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周身的氛围中,却明显可以感受到来人的狂-躁。
那人一步一步地逼近,他看了看塌上的女子,又看了眼希瑞尔:“她很美?”
“嗯,确实很漂亮。”希瑞尔实话实说,公正客观。
下一秒,他对面的人就攥紧了拳,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小兽,不断磨着牙和前爪、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猎物一口。
不知怎么,这样的昭王,让希瑞尔觉得尤为可爱。
温文尔雅永远只是他男人的表象,内里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也许,他的心底藏着一只凶兽,一旦被激怒,就会随时随地爆发,希瑞尔如是想。
昭王一把将希瑞尔抵到墙上,将自己的唇狠狠地映了上去。辗转间,已尝到了血的味道。
希瑞尔伸出手,将他隔开了一些:“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虽然她很漂亮,但我还是更喜欢你这样的。”
更喜欢你这样的……
喜欢你这样的……
你这样的……
昭王眼中的怒意终于消下去了些许,周围的空气也渐渐回暖。
“你说的,可是真的?”
希瑞尔的手抚在昭王的脸颊边,凑近了,几乎可以看到他脸上的每一根茸毛。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身上,又因了空气中的催-情-香,两人皆有了不同程度的反应。
“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昭王的喉结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喉结上。那一刻,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他几乎忍不住将手插-进了希瑞尔的发间,也不知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想让他凑得更近一些。
希瑞尔的手从昭王的领-口伸进去,轻抚着娇-嫩的果-实。不一会儿,青-涩的果-实便在他手下绽放开来,与此同时,昭王的呼吸也愈发急促了。
他一把按住了希瑞尔不断作怪的手:“你……”
“不想要么?”希瑞尔凑上前,亲昵地蹭了蹭昭王的鼻尖,手下的动作却越发过分,变本加厉的蹂-躏起那两颗-果-实来。昭王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尾-椎-处升起,身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空虚无比,渴望着被填满……
不知何时,一只手悄然伸进了他的裤-头,在洞-穴处轻轻地打着转。
昭王脚下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还是希瑞尔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这就受不了了,嗯?”
“我……”昭王目光游移着,不敢直视希瑞尔。
平时不曾察觉,这个时候的希瑞尔,简直是个恶魔——掌握他生杀大权的恶魔。
他可以在瞬间让他攀上天堂,也可以在刹那的功夫让他坠入地狱。
在他的领域内,他就是绝对的主宰。
在他被希瑞尔勾得心痒痒的时候,希瑞尔却突然收回了作怪的手,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虽然知道你已经等不及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楚帝和婉贵妃怕是要过来捉女干了。”
他的恋人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怎么也不能够在别人的算计中度过。因此,尽管某处已经涨得难受,希瑞尔还是决定无视。有了智脑的帮助,这个过程还算顺利,只是对于没有外挂的昭王而言,就很是困难了。
好在昭王也知道,现在时间不对,场合也不对,遂全力调回了理智。
“你说,我们给前来捉女干的那两个人,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怎么样?”
昭王的目光牢牢盯住了他:“你想怎么做?”
希瑞尔笑而不答。
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萌萌们新年快乐~(*  ̄3)(ε ̄ *)
☆、第152章 宫闱风云
“他果真已经回到宫中了?”婉贵妃放下茶杯,唇畔绽放出一抹冷艳的笑。她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护甲,在阳光下勾勒出危险的光芒:“既然如此,他也该看到本宫送给他的大礼了吧?咱们这位自诩清高的卫妃娘娘,可是个连女儿身都不曾近过的童子呢,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跟他黄泉路上作伴,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不知,那昭王进去,看到这么幅活色生香的场面,又会作何反应。是先向那草原美人儿下手呢,还是向咱们禁-欲-多年的卫妃下手?” 无论如何,只要昭王进了那间房间,只要他被燃情香困住,他就逃不了一个-淫-乱-宫-闱的下场。
婉贵妃对昭王可同样没有任何善意。这种厌恶和反感没有缘由,可看着昭王倒霉,婉贵妃就高兴了。
到时候,作为后宫妃嫔,藤皇贵妃与卫妃的下场自不消说,就是昭王,被拿住了这么一个把柄,也别想再在楚帝面前威风起来。当然,婉贵妃也没指望就凭着颜面之事拿捏住昭王,然一旦昭王与楚帝后宫妃嫔-私-通的消息传了出去,楚帝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处置昭王。料外头那些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宫-闱-丑-闻,向来都是重事。昭王毕竟还在皇宫之中,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得暂且答应楚帝的要求。
而昭王一旦上了楚帝的战船,婉贵妃和楚帝就不会再让他下去!若是昭王与其他藩王结了死仇,那么,除了一心一意为朝廷效忠,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一旁婉贵妃的心腹宫女春玺也是这件事的参与者,自然对这件事知之甚多,忙奉承道:“娘娘说的是,娘娘一箭三雕,不仅铲除了碍眼的卫妃,还铲除了压在您头上的藤皇贵妃,且还能够为皇上分忧解难,一举三得。待日后,铲除了那些眼中钉,您又诞下皇子,到时候,这后宫之主的位子,舍您其谁?”
一提到腹中孩儿,婉贵妃便不由满脸春风得意,她摸了摸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笑道:“就你这小蹄子嘴甜。”春玺得宠,除了忠心之外,凭的就是她这张巧嘴。
春玺可谓是道出了婉贵妃的心声。正是有了这个孩儿,她才更须如此费尽心力的筹谋,她要为她的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因此,后宫的那些莺莺燕燕,前朝可能会危及楚帝地位的藩王们,都是她的敌人。
得了婉贵妃夸奖,春玺嘻嘻一笑:“那也是娘娘调-教的好。”她素来与婉贵妃亲厚,说话也随意些。
“你跟着本宫,帮本宫筹谋良多。待此事一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奴婢可就等着娘娘给奴婢封个大红包了,若是少了,奴婢可不依。”
“出息,跟了本宫这么些年,怎的眼皮子还是那样的浅?几个臭钱,就能够让你心满意足了不成?”婉贵妃嘴里说着嫌弃的话,眉眼间却透露出些许放松来。
“奴婢就是个俗人,自是只要那些俗物。这些年家里的收成不好,宫外的爹娘弟弟可全靠着奴婢这点赏钱过活啦。”做奴婢的,最怕的就是居功自傲,春玺如今一举,看似是在讨赏,实则也是在变向的向婉贵妃表明她并没有什么野心。
对此,婉贵妃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虽说这婢女值得信赖,但春玺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最怕的就是养大了身边这些贴身婢女的胃口。如今,她正处在紧要关头,容不得半点儿差错。
“过些时日,待本宫事成之后,便派人去将你爹娘接到本宫的庄子上,好生照顾着,日后,你在为本宫尽忠的时候,也无需在为他们担心了。”婉贵妃想了想,对春玺道。
与她而言,这只是个举手之劳,却可以卖春玺一个很大的人情,家里的生活得到了保障想,想必春玺日后只会对自己更忠心。从另一个层面想,春玺的家人都攥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日后,便是想要做背主之事,也是不能够了。
春玺愣了愣,旋即道:“多谢娘娘,娘娘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没齿难忘。”
婉贵妃虽觉得春玺的话有些奇怪,也没有深想。春玺从前没怎么好好读过书,就是如今这些学问,也是跟着自己之后才补起来的,想来一时欢喜不尽、词不达意也是有的。
紧接着,春玺又道:“好了,娘娘,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赶紧过去吧。”她看了一眼即将燃尽的一炷香,对婉贵妃道:“还得派人去告诉皇上呢。”
婉贵妃就着春玺的手站了起来,对此不甚在意地道:“你去吩咐小禄子一声就是。”
在她想来,这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是。”春玺垂着头,将在宫门口处与小禄子这般那般交代了一番。说来,这小禄子与婉贵妃娘家周家也颇有一番渊源。小禄子原是在婉贵妃的兄长周朲身边近身伺候的小厮,周朲死后,周家人见他为人聪明伶俐,婉贵妃身边又恰好缺人,便将他送入宫中净了身,给婉贵妃使唤。如今,小禄子虽还没有成为婉贵妃身边一等一的人物,但也是颇为得宠的。毕竟是从婉贵妃娘家出来的人,婉贵妃自然会偏宠几分。
说完婉贵妃交代的事情后,春玺与小禄子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有深意。
随即,春玺便扶着婉贵妃,身后带着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往卫妃所在的宫殿而去,既然要捉女干,自然要声势浩大,这件事的影响越大,昭王便越被动。为了求着他们不让这件事外传,自然得多出些好处才行。
不知为何,在踏进卫妃宫殿的那一刻,婉贵妃感到了一丝不安。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她对身后的宫婢太监们吩咐道:“你们且在这儿等着,本宫进去看看。一会儿,需要你们进来的时候,本宫自会让碧玺来唤你们。”
底下的奴婢们虽不明就里,但主子既然吩咐了,他们自然会照做。
想来,主子这么神神秘秘忙忙碌碌的,为的左不过也就是后宫那些阴-私-之事了。
他们寻思着,自己平日里不得重用,如今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只要能够替主子办好事,得了主子的青眼,日后说不定就能混出头了,因此,他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准备待会儿好好表现一番。
婉贵妃才刚走到寝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里头的人在做什么,自然不消多说。婉贵妃心里的这口气还没放下呢,忽然意识到,这声音有些不对。
里头在呻-吟□□的,显然不是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听着非男非女,有些公鸭的感觉,别提有多怪异了。婉贵妃蹙起了眉,莫不是,这卫妃彻底染上了龙阳之好,放着藤皇贵妃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不要,反倒把不知打哪儿来的小太监给上了?又或者是,昭王有这么个癖好?
若是这样,倒也还好,横竖卫妃和昭王是跑不了的。而藤皇贵妃——哪怕她没有与卫妃和昭王中的任何一人交-欢,可她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又是那样一副魅-意-横-生的样子,说她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谁信呢?能够借着这件事一下子扳倒藤皇贵妃与卫妃固然好,若是不能,婉贵妃也不失望。这次的污点注定要伴随着藤皇贵妃了,日后她若是还想活下去,就得乖乖的,否则,自己拿捏着她这么大一个把柄,有的是法子治她!
然而,当她推开殿门,看清殿内的情形时,整个人却彻底僵住了。
“陛下?”
婉贵妃不敢置信地看着正趴伏在一个小太监身上不断驰骋着的楚帝,一颗心像被浸入了水中一般,凉到极点。
在这里的不是应该是藤皇贵妃、卫妃以及昭王吗,怎么会变成楚帝?
婉贵妃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突然间,一股热流从她的密-处涌了上来,她顿时觉得浑身战栗,空虚难耐,又如何会不清楚自己是被人下了药?当下对春玺道:“快,快些扶本宫离开这里。”
一波接一波的热浪不断蚕食着婉贵妃的理智,她的指甲深深地扎入了柔嫩的手掌心中。
如今,她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够乱了心神。就是楚帝这里,也要好生替他瞒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主意是她出的,此事一旦败露,她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理智知道是这么回事儿,可中了药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婉贵妃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好在及时扶住了墙。
“春玺?”她诧异地抬起了头,似乎在惊讶,自己最忠实的婢女为什么没有上前来扶住自己。
却见一向温顺听话的婢女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将这场闹剧纳入眼底。
婉贵妃像是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地道:“贱-婢,你背叛我!”
春玺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无悲无喜:“原先我也是想着为娘娘尽忠的,可娘娘却掏了我的心窝子。没有心,我可还怎么为娘娘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