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辆越野车突然冲到了他们前面,把他们死死别在三辆车的夹击之中。覃澜的车几乎是顶着前面的车往前冲,被后面还有侧面的车接二连三地撞击。
眼见前面是一个急转弯,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有枪”,那些人立刻拿出鱼死网破的架势,前面的车急刹车,发出尖锐而刺耳的摩擦声。另外两辆车一个向前,另一个大转弯压过来,堵住覃澜所有的路,势必要将他们的车挤成废铁!
“用力往栏杆上撞!撞出去!”覃澜大吼,同时把恬真紧紧按在怀里,拱起脊背将他严密地护起来。
恬真就听到一声爆响,紧接着世界翻滚起来,腰背和腿被甩在靠椅和门上,能清晰地听到骨头断裂时的声响。
他从覃澜胸口挣扎着抬头,眼角瞥到半截断裂的树桩从破碎的车窗里扎进来,黑色的树皮,露出惨白的内干,像死神夺命的手无声地伸向他们。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在树桩插进来的那一刻,一手把覃澜往旁边推去,另一只手握向参差断裂的树枝……
耳边传来一声怒喝,震得他心里发痛,呼吸变得艰难。
弥留之际,他有些委屈地想,真是的,你怎么还忍心吼我……
作者有话说:(PS:不会BE的,最后会甜甜甜的,毕竟丧心病狂的我还想写没羞没臊的番外。周六周日再请两天的假,下周一开始接着更~)
☆、第十九章 逃脱无能-上
恬真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他变回了五岁,迈着小短腿,在和他差不多高的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地不停拼命跑着,累到满头大汗,每一根骨头都咯吱咯吱地发出抗议,胸腔传出破风箱一样的剧烈喘息声,就像随时准备罢工。
突然他踩到了一个肉呼呼毛绒绒的东西,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伤到了什么小动物,慌乱地抬脚,笨重的身子一扭就无法阻挡地向草丛里歪去,小小的手掌按在干枯尖锐的草根上,顿时鲜血淋漓。
小恬真扁扁嘴,刚要哭出来,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更嘹亮的哭声,定睛一看,发现是小时候的白灿边哭边向自己跑来。小白灿比现在长得更水灵,大大的眼睛,鼓鼓的包子脸,和恬真小瘦猴的模样相比,更像一个富态的小公子。
白灿指着他的手,豆大的眼泪哗啦哗啦地往外涌,哭得就像他自己伤到了似的。
到了跟前,白灿噗通一下坐在地上,两只肥嘟嘟的爪子抓过恬真的手,哭得口齿不清地嚎:“好疼啊……哇哇哇……好疼啊……”
恬真刚要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假装不疼安慰着小泪人。
这时被恬真踩到的东西转过头来了,立起来的身子比他们两个都高,小山包一样笼罩着他们。圆头、短耳、黑黄条纹——就是一只大老虎,正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
两厢对视了一会,白灿被大老虎无情地一爪子拍昏过去,哭嚎声随之消失。
恬真看着老虎有些害怕,毕竟他是踩着人家尾巴尖的人。不过他觉得自己这回摔得冤,他这点重量对老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却还是伤成这样。
谁知老虎的一身皮毛慢慢褪去,竟然变成了覃澜现在的模样,把小恬真抱在腿上,轻轻拿过他受伤的手,努力放柔了声音问他:疼不疼。
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小恬真趴在覃澜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把手举高高,直接伸到男人眼前,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覃澜顿时更心疼了,居然也跟着哭了起来……
恬真心想,卧槽有点惊悚,这梦不科学,覃澜哭了……
于是他就想仔仔细细地辨认清楚覃澜有没有在哭,质疑过于强烈,然后他一使劲,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埋在自己胸口,衬衣湿了一片……
覃澜突然虎躯一震,僵了两秒后抬起头对上恬真疑惑的眼神,便板着还坠着眼泪的脸说:“你在做梦,闭上眼。”
恬真不由得咧开嘴笑出来:“是啊,我在做梦什么都不知道,你继续吧。”然而动作却正相反,抬起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给男人擦去眼泪,意外看到了无名指上多出来一个素圈,于是举到眼前好好端详,笑着问覃澜:“你趁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坏事?”
覃澜拿过他的手,吻上那个他亲手戴上的戒指:“把你变成有夫之夫了,这算不是坏事?”
恬真:“这个不算坏事,把我的衣服哭湿了算坏事。”
覃澜老脸一黑,想惩罚一下他,但看到恬真满身的伤,只是慢慢低下头,轻轻碰到恬真冰凉的唇,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恬真正要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劫后余生的吻,听到这句话愣住了,茫然地问:“什么叫离开?”
覃澜不直视他的眼睛,只是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我要处理干净这边的事情,你在我身边太危险了,我会安排你去国外度假,三个月之后……”
“那你走吧。”恬真平静地说。
覃澜看着恬真冷冰冰的脸心头一颤,刚要张口说话,就被恬真打断:“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你回来我也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覃澜没有预料到恬真会这样——青年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就散了,颤抖着钻回被子里蜷成一个刺猬。覃澜把人小心翼翼地挖出来,这才摸到恬真满脸的眼泪。那眼泪一行行不间断地流下,人却把嘴唇咬得青紫也不吭声。
覃澜喉咙干涩:“我……”
恬真摇摇头,强压下哭腔,努力顺出气,颠三倒四地说着车轱辘话:“我不要你了……你走吧……这回永远都别回来了……你,咳咳,你回来我也不要你了……”
覃澜这才想起来在恬真八岁的时候,也是在他发生了一场车祸之后,自己消失了整整三年——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恬真,另一方面也是为抢回属于他的东西做准备,却不成想这件事竟然给恬真留下了心里阴影。
但眼下不是回忆的时候,覃澜摸着恬真苍白的脸,连声道着歉:“我没有不要你,乖别哭了……你哭得叔叔心肝都颤了……”
恬真猛地坐起把男人掀到一边:“滚!马上滚!你爱当谁叔当谁叔去!”覃澜手忙脚乱地架住恬真受伤的手,听到恬真在耳边怒吼:“你答应过我再也不离开的,你答应过的!别以为当时喝了酒就能假装没说过,现在出了事又要把我推开,这一次呢?下一次呢?我永远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
当小时候的他依赖上覃澜之后,覃澜就突然从他的生命里蒸发了;当他学会了不属于那个年纪的冰冷和坚强之后,覃澜又强硬地出现硬塞给他一丝柔情和温暖;当他把覃澜当作唯一的亲人珍惜时,男人又强迫他夜夜欢爱无法逃离;现在,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爱上了这个加害者,覃澜居然又要自说自话地将他一脚踹开……爱的人是卑微的,但是恬真不允许自己低到尘埃还要被抛弃。
“说什么呢!”覃澜一声怒喝,把恬真自怜自艾的思维打断:“什么玩物?你说这话是戳我的心呢?”见恬真安静下来,覃澜也慢慢熄了气焰:“我,只是觉得这样最安全……但是没有考虑你的意愿,是我的不对。有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到就剥夺了你选择的权力,都是我的错,我改,一定改。我这辈子巧取豪夺惯了,但是对你,我再也不敢了。”
其实在恬真面前,覃澜又何尝不卑微。他最先爱上,就因为怕被拒绝怕失去,选择了抛弃道德和形象,把自己武装成一个恶棍,他强硬着,是因为惧怕自己一旦温柔下来,恬真就会不顾一切地抓住任何逃跑的可能。恬真很弱小,和覃澜比起来什么都没有,但是他拥有一颗心。
而覃澜就是喜欢这颗心,没有办法,就是喜欢,喜欢到骨子里,喜欢到连自己都可以放弃。
“如果你不去国外,这些日子那我的动作很大,你会很危险,所以需要一直待在别墅里,你能接受吗?”覃澜半跪下来,平视着神情脆弱到仿佛一捏就碎的恬真。
恬真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了一个让覃澜都出于意料的问题:“叔,你喜欢我哪里?”
覃澜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反正哪里都喜欢。也许想清楚了就没有这么喜欢了。”
恬真也笑了,然后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的眼神,但是覃澜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悲伤:“但是我知道,我身体出了问题。没事你不用瞒我……多亏你才发现的早……虽然医生说现在还可以治愈,但是几率太小,我很可能活不久……”
“我把我的移植给你。”覃澜说。
恬真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覃澜。
覃澜继续道:“其实一切都已经筹划好了,从治疗方案,到治疗无效的应对措施,全部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把我的移植一半给你,我已经做过配型了,符合移植条件。这样,咱们就都只有一半,都活不长久,能一起活就活,不行的话,我陪你死。”
“你……”恬真震撼到说不出话来,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淌下来,哭着哭着就笑了:“你就是个疯子……”
“嗯,是好是坏,你都逃不开我这个疯子了。这三个月委屈一下,等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好吗?”覃澜擦掉恬真的眼泪问道。
“嗯……”恬真点头,伸着胳膊让覃澜抱他,趴在男人耳边轻轻地说,又像是自然自语:“就这样还能爱上你,我也是一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贪婪君舒爽得做完了一夜七次,本来以为天真酱已经睡过去了,扭头一看,却见到恬真挣扎着摸到枕头底下的一个小本本,抖着手在本子上画了三笔“正”字。
贪婪君:你记什么呢?
天真酱:你忘了吗?你说的,我被你肏射二十次就可以吃一次榴莲的。我已经攒到十七次了,咱们明晚再来三次……你瞪我做什么,可不能反悔!
贪婪君怒:原来这些天你这么主动,就是为了吃那个玩意儿吗!!
天真酱不敢点头,只是默默把本子藏好。
贪婪君大怒:别明天了!来来来,就今天吧,咱们一口气攒够!我就不信还喂不饱你了!
天真酱:( >﹏<。)……
(PS:夜猫子的周一已经变成周二了……肉肉主要集中在下半集,然后会更《别怕,哥哥疼你》的一个番外。)
☆、第二十章 逃脱无能-下-
恬真又一次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安心地为几个月之后的复学做着各种准备,在秋千上抱着一本砖头样的书啃,可是有时看着看着就出了神,手指迟迟不能继续翻动。
“恬少爷,少爷回来了。”管家轻轻打断了恬真的思考。
恬真单手抱着书向卧室跑去,钻回床装作休息的样子。这两个月覃澜一直早出晚归,偶尔也会不回家睡觉,在极少的相拥而眠的日子里,恬真甚至能够闻到覃澜身上淡淡的火药的味道。
覃澜边换衣服边向恬真走来,俯下身摸摸他的脸,笑道:“刚刚在外面吧,见我回来才躺下,是想在床上迎接我吗?”
装睡失败的恬真不好意思地坐起来,看着覃澜拿过他的手仔细端详:“吃了没?”
“没吃的话一起?”
恬真:“我吃饱了,你去吧我等你。”
“……”覃澜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健壮的身体,裤链拉开发出“哧——”地一声响,让恬真瞬间就臊红了脸。老流氓扑上去,用低沉的嗓音小声说:“那我吃你好了。”
恬真想要环抱住覃澜,却被覃澜抓住没有完全康复的手吊绑在床头,使他不得不坐起来,两条光裸的长腿夹着男人劲瘦的腰。
覃澜直接把他的睡衣推到胸口,低头含住小巧粉嫩的乳头大力吸得啧啧作响,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用力吸就能嘬出不一样的味道似的。
恬真感到一双大手在他的后背游走,粗糙的手掌逡巡在白皙的皮肤上,磨出一片片的红痕,微微刺痛。虽然因为车祸而躲过了反向调教最艰难的两日,但是恬真的身体还是一见到赤裸的覃澜就自发地想挨蹭上去,知道甜头的后穴开始泛出湿意,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
一根手指捅了进来,抽动几下,紧接着就是第二根。两指向不同的方向分开,润滑剂大股大股地被挤进来,搅动间水声越来越变大,后穴也变得柔软,随时方便入侵者的占领和掠夺。
恬真无意识地挣动着被牢牢绑住的手腕,在身后的刺激下发出小兽被欺负时脆弱的闷哼声,听得覃澜血液沸腾,分身瞬间就硬如烙铁,咬上恬真精致的锁骨,顺着胸口一路吮吻下去,毫不犹豫地吞进去恬真笔直的阴茎,整根吃进去抵到喉咙,再吐出来只留一个头,用灵活的舌头摩擦敏感的头部。
恬真的挣扎立刻就剧烈起来,随着覃澜起伏的动作呻吟出声,脚踝一下下蹭着男人肌肉嶙峋的后背,催促他快些。
覃澜并没有给恬真一个痛快,只是把它口到最硬就吐出来,将自己粗大的龟头抵在湿漉漉的后穴,握住恬真的腰,一挺身挤进去半个头,把原本羞涩紧窒的穴口撑得没有一丝褶皱,无力地大张着包含住圆润的柱头。
“啊!”恬真往上缩着小屁股,后穴涨得发痛。这些天覃澜一回家就会急着要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他镶在怀里,嵌在他身体里,做爱也难以自抑地急躁和凶狠。
覃澜那双能够单手握碎胫骨的手掐在恬真的腰上不让他移动半分,下体没有片刻停顿地不断深入,劈开柔嫩的肠肉,如一把凶器直接插进了恬真最脆弱的地方。
恬真疼得眼角滴泪,这个时候向覃澜喊疼求饶是没有用的,反而会因为激起覃澜的虐待欲而被变本加厉地欺负,于是收紧后穴夹住里面的大肉棒不让它再动作,边抽气边说:“叔叔亲亲我……叔叔……嗯…要亲……”
覃澜如他所愿地俯下身托住他的后背,粗喘着贴上来,恬真立刻启唇让男人的舌头伸进来肆虐,把舌头主动送出去,被覃澜吸着到了对方的嘴里,然后羞涩地探索覃澜的口腔。
覃澜的注意力被恬真热情的吻转移过来,狰狞的肉棒埋在青年体内一时忘记进攻,捧住恬真的脸与他唇齿交缠,一副要把恬真生吞了的架势,最后吸得恬真的舌头像掉了一层皮才放开它让它回去。
恬真偎依在覃澜汗湿的肩头,大着舌头说:“叔叔……要下面轻轻的……”
覃澜听恬真喊痛,低头看到恬真的腰已经被自己掐出了两个鲜红的手掌印,叠在上次做爱后还没消退的紫青手印上,看上去很是可怖,赶忙安抚地按揉,深呼吸吻住恬真的眉心:“对不起,我……”
“没事……我喜欢你…粗暴一点,”恬真说完就脸更红了,急忙补充上一句:“但是也别太粗暴了。”
覃澜轻轻笑出声,情欲下的笑声低低哑哑的,听得恬真有些把持不住,想让插着自己的肉棒赶快好好磨一磨。
覃澜感觉到了恬真后穴的变化,手指来到大张的穴口打着圈地揉按,满意地点评:“你这胃口是让我给养刁了。你说,等我老了干不动你了,这个小骚穴怎么办?是不是得馋得一直流水儿?”
恬真不满地故意夹了男人一下:“到时候再馋也没有你的份儿,我自己做个打炮机,你躺在一边看着我爽就行了。”
“反了你!”覃澜一用力,把剩下的小半截肉棒尽根插了进去,顶在恬真身体深入晃动打转,附在恬真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只见恬真迅速从头红到了脚,就像只煮熟的虾米,不过被覃澜强迫敞开了身体,怒骂道:“流氓!老流氓!你再,再敢用精液和…那个,把我弄成大肚子,我饶不了你!别想再进来!”
覃澜大笑,满眼柔情地吻上恬真还在威胁他的嘴,下身却突然尽根抽出又狠狠楔入没来得及合拢的肉穴,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把恬真插得连呻吟都支离破碎,下意识地就吐出他最爱的听的床笫间告饶示弱的淫词浪语。这个时候只要覃澜再稍微引导下,就能想听什么听什么。
许久没有经历这么激烈的性事的恬真既感觉自己要被男人插穿肏烂了,但又得到了久违的充实和满足,快感层层叠加,将他抛上极乐的云霄……
覃澜没有刻意延长射精的时间,见恬真射了两次,就放松了精关顶住恬真的骚点射了出来。恬真泪眼朦胧地被男人灌入股股精液,抽噎着被解开已经没有知觉了的手腕,软绵绵地被覃澜抱住去清洁身体顺带被吃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