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动作顿了顿,哑声道:“你还想要?”
希尔德布兰在他额上拨弄了一把,替他拭去发丝间的湿意:“要是觉得累就算了。”
累倒还好,就是后面有些发烫,感觉也射不出什么了。但亨利犹豫了一阵却说:“等等吧。”
希尔德布兰惊讶于他的妥协,虽然也不是非要不可,不过他确实还想再做一次,于是伸手在亨利腰上按揉起来,好更快地缓解他的不适。
就这么过了十来分钟,亨利终于撑起身子。希尔德布兰正要顺势把他压住时却听他说:“后面疼。”不待他失望,亨利用浴巾把他蓄势待发那处擦干净,“别看。”话音落下的同时,那条沾上两人体液的浴巾被丢到了脸上。
接下来亨利的动作让希尔德布兰震惊不已,以至于他没有第一时间扯下挡脸的浴巾。坚挺的下身被纳入一处柔软的所在,前端铃口溢出的黏液也被尽数舔去,突如其来的挤压感让他意识到那似乎是个吞咽的动作:“亨利……”
亨利握住希尔德布兰抚上脸颊的手掌,不让他继续打扰自己,低头将他纳得更深一些,由于那里已经被自己擦过,因此倒没有让他生出多少排斥心理,只是尝着感觉麝香味稍重了些,渐渐地下身也跟着抬起头来。亨利干脆骑在男人一条腿上,压着他的小腿往上蹭,偶尔被腿上的毛发刺到前端还会让他不自觉地颤抖。
希尔德布兰把浴巾丢到一旁,不敢看他,怕自己忍不住:“亨利,转过来……”
“嗯?”很快他就明白希尔德布兰的意思,支身变换了方向,“唔。”下身同样进入了一处柔软的地方,亨利安下心来继续舔弄的动作。
只是希尔德布兰远不如他安分,有时吸着吸着就会侧过头咬他的大腿内侧,后来亨利知道他是嫌自己慢了,在提醒他快些。他自然不会听从,反而故意去咬他的前端,让他别催。
尽管被伺候得舒服,亨利却一直射不出来。希尔德布兰自然也发现了,于是突然抬手在他后方探入一根手指,摁着那点压了几下……
“嗯!”亨利瞬间就想坐起来,奈何下身还被含着,“要,要出来了……哈啊,别!”希尔德布兰指尖愈加用力,嘴里同时重重吸了一下,“啊啊啊啊啊!”亨利瑟缩着挺了挺腰,握着男人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两人同时泄了出来,只是亨利射在希尔德布兰嘴里,而希尔德布兰则射到了他脸上。
“呼……”闭眼平复下呼吸,希尔德布兰把人拉回怀里歉疚地擦去那些灼液,亨利避开他的眼神低头靠入温暖的颈窝里。
希尔德布兰吻了吻亨利耳垂,柔声道:“要不要洗洗?”
亨利片刻后才应了声:“嗯。”
于是希尔德布兰把人抱回屋里。
被伺候着细致地洗漱完,亨利看了眼屋里的床颇为不自在地说:“想睡外面。”只是因为感觉比较新鲜而已,绝对不是因为认同那样的布置。
希尔德布兰轻笑一声:“好。”说罢,回头多拿了床被子,“外面比较凉。”
最后当亨利看着天上的星斗慢慢合上双眼时,听见希尔德布兰在耳边说:“下个周末……”结果来不及听完就睡着了。
赫德白兰 完结章
之后几天两人的生活逐渐变得平稳有序,早上起来一同用过早餐,希尔德布兰有时会回教会主持仪式,有时则留在宫里处理事务。而亨利却正好跟他错开,只等一天的事务都解决完他们才会碰面,不然总有人会分心。这样既保证了彼此工作的私密性,也能提高不少效率,是两人目前一致认同的相处方式。
假如某天没什么要忙的他们就会另外安排时间,要么到周边城镇走走,要么窝在宫里厮混,这样的生活在亨利看来是再满意不过了。
周末在两人不经意间如期而至,这天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宫人们一大早便来去匆匆,似乎在为某件大事做准备,就连寝殿里也一反常态地站满了人。
希尔德布兰从一旁宫人手上拿过一件正红色绣金丝图纹的礼袍,神情专注地将它披到穿着白色勾金边丝绸里衣的亨利身上,随后又把一件件样式繁复的金饰帮他佩戴齐整,视线在长身玉立的年轻君主身上来回打量了几圈,确认没有任何不妥时,才将最后一件暗红嵌金丝镶绣的曳地皇袍替他披上。
这一身装扮比三年前亨利加冕时所穿戴的更为华丽,希尔德布兰早在写下除籍诏书时便想好了礼服的细节,派人在全帝国范围内挑出上百名一流绣师,花费两月有余才将它们成功制作出来。他也反复幻想过亨利穿着这套礼袍时会是多么完美的样子,如今看来效果却不仅是完美而已,还让他不可自抑地生出一股破坏欲,想看看衣料撕碎之后又是什么感觉。
亨利打趣般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路:“看够了么。”
“亨利,”希尔德布兰喉结动了动,悄声在他耳边说,“我想吻你。”
亨利透过他的肩头往后看了一眼,见众人皆本分地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侧头在他唇边印上一吻。一触即分的亲吻自然不能满足希尔德布兰,但看在亨利主动的份上只能努力按捺下心中躁动,克制地退了一步。
教皇加冕时的法袍要比皇帝的简单,同样是红、金、白三色组合,只是白多红少,并且金丝图纹相较而言更为简洁,身上也不用过多佩戴金饰,亨利很快就替他穿戴好了。
最后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极为满意对方的样子。
“走吧,要去为你加冕了。”
庆典专用的华丽马车穿越了大半座罗马城,最终来到城中的西北角。亨利曾在德国亚琛受冠加冕,如今却改到了罗马的赫德白兰大教堂——也是希尔德布兰少时居住过的地方。贫民窟的改建历时半年,总算顺利赶在这天之前落成了。
象征圣洁的纯白外墙,庄严恢弘的巨型穹顶,精雕细刻的天使浮雕,种种都使这个片区焕发出无限生机,连带着周遭环境也变得洁净许多。
亨利一下马车,便见到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
“陛下。”克洛维从教堂门口一路小跑过来,顾不得维持自己勃艮第国王的形象,“陛下您今天真好看。”
“谢谢。”亨利想摸摸他的头,但当着众人的面最终还是忍住了,“又长高了一些。”
克洛维嘿嘿一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在和希尔德布兰见完礼后他总算想起了今天的任务,乖乖绕到亨利身后替他托起曳地的长袍:“陛下,您紧张吗,我一会儿会陪着您哦!”
“好。”亨利不怎么紧张,倒是十分期待。
希尔德布兰先一步进去准备。很快,亨利听见里面响起了管风琴和教士们吟诵的声音。
“陛下,可以进去了。”
“嗯。”亨利深吸一口气,循着乐声抬步往里走。
可容纳上万人的赫德白兰大教堂中早已坐满了观礼的嘉宾,其中有各国王孙,各骑士团的代表以及各教区的主教等,见亨利进来他们皆不约而同地起身相迎。
亨利视线只在他们身上短暂地扫过,下一秒便停留在圣台边的男人身上,再也不移开了。
从门口到圣台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亨利一步步沉稳地走过去,其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和希尔德布兰多年来相处的片段。他们之间有过争吵,有过误解,但仔细算来还是快乐的时候居多,最终也因为始终执着,始终深爱走到了一起。尽管他从未亲口表露过爱意,但他所想的事希尔德布兰总能了然于胸,大概正因如此,他才不再追问自己这个问题。
在他心里,希尔德布兰和帝国有着相同的分量。
亨利站在圣台下停住脚步,希尔德布兰过来牵着他走上浅浅几级白玉阶梯。接下来亨利本该单膝跪下接受绶冠仪式,但就在他犹豫着准备屈身时,却被带着坐到了上方的宝座上。
希尔德布兰没有特意解释自己非同寻常的做法,手上装模作样地拿了本宣誓协议,却看都不看一眼,背对着众人用灼热的眼神和亨利对视。亨利端坐在他面前,视线相触时面上带着少有的温柔神色。如此过了半晌他才眨了眨眼,无声地示意“赶紧开始”。
协议书上的内容是希尔德布兰一字一句亲手写就,因此早已倒背如流,此时他的视线依旧没有转开,琥珀色的眼眸里始终倒映着亨利的身影。
“亨利四世,你是否愿意遵循《圣经》指示,统治神圣罗马帝国境内各诸侯国及每一寸所属于你的土地,关爱并保护帝国境内所有归顺于你的子民?”
“是的,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
“……”
……
“吾以上帝之名,赐予亨利四世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头衔及生杀予夺之权柄,愿你爱护子民,守四方安定,与天地同岁,争日月之辉……”
说完,希尔德布兰从一旁的正红色天鹅绒托盘上端起纯金打造的镶宝石皇冠,郑重地将其戴在亨利头上,接着便是权杖、徽章等一系列象征无上皇权的物事。
最后他拿过加冕戒指,在神官退下后执起亨利的手,用比方才更为庄重的语气说:“亨利,你愿意爱重希尔德布兰,包容他,陪伴他,直至生命的尽头吗?”
亨利握着权杖的手紧了紧,目光对上那双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琥珀色眼眸,过了片刻才颤声道:“是的,我愿意。”戒指被稳稳地套入无名指中,亨利戴着它在加冕协议书上签了字,如此一来,仪式便进行到最后一步。
希尔德布兰抬起亨利的脸,微微俯身,将本该落在额上的亲吻印到了他的唇上。
由于角度问题,观礼众人倒看不清他们确切的动作,只是发觉教皇大人似乎停留得有些久。知道真相的罗马贵族以及神官近侍默不作声,掩饰性地抬头看向上方穹顶,不料却无意间发觉那壁画里的耶稣像……似乎和亨利有些相似。
看来亨利这皇位短期之内是无可动摇了。
……
圣台上的两人结束了短暂却浑然忘我的亲吻,希尔德布兰拉着亨利站起来,在向众人宣布狂欢庆典开始前,轻声对亨利说:“我的戒指在宫里,回去给我戴上吧。”
“好。”
完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