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凤倾天下完本[穿越古言]—— by:云先森的喵

作者:云先森的喵  录入:04-03

宋止墨点了点头,“这个我答应你。”
宋韵澜更加努力地吃下所有的饭菜,在做到一滴不剩之后,她把盘子递回给他,“表哥,保重。”
她忽然落下泪来,“我还是要说--尽管你从未真心待过我,但我从来都不怪你,你是皇帝,你的难处比我更多。宋止书的死,就让这个和我一起成为秘密。”
“我没有在饭里下药。”宋止墨神情复杂地看向她,“我也只是想试探试探你。”
宋韵澜睁大眼睛,“为什么?!”
宋止墨坐下身,他今天晚上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纤尘不染的少年。
“当初我也这样给宋止书送过饭,就像你所说的,我告诉他,我在里面下了夏夜沉。”他抬眸看了一眼宋韵澜,她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他有些微微吃惊。
他忽然有些恣意地笑开,狭长的眼睛里染上邪惑的笑容,“宋止书对我破口大骂,说我不是母后所生,不然性子怎么会差这么多,不仅如此,连脑子都差了这么多。”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我只是无意去争夺那个皇位而已,这并不代表我就比他差!他如此侮辱我,即便是死了也是最有应得!”
他咧开嘴角,清冽的眼泪掉下来,“当时倾城告诉我她只会嫁帝王,因为她要做皇后。我本来没有起杀心,试探时也只是想看看大哥的反应,谁料他竟会那样羞辱我。倾城嫁给他也未尝不可,他的优秀是公认的,倾城跟着他,不会受到委屈。”
“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说了那样的话,所以我才给他下了夏夜沉。”宋止墨平静地叙述了这段历史,然后扭头看向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宋韵澜如同古井般幽幽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表哥,除了你不对我好的时间,无论你做什么,韵澜都会站在你身边,即便这有违天理。但是天理又算什么?我只愿意支持自己想要支持的人,你做的对或不对,我并不关心。我唯一关心的,是你对我好不好。”
宋止墨咽了咽口水,然后露出一抹伤痛的表情:“韵澜,我愿意留下你,但是,我不想让你如此草率地嫁人。
宋韵澜点点头,“只要你不去伤害他,我愿意留下。”
宋止墨抚摸着她的头发,“韵澜你瘦了。”
宋韵澜靠过去拥抱他。埋首在他怀里,她笑而不语。
是的,她赌赢了。
她赌赢了宋止墨最后的一点良知。
凌沫颜在地上写写画画,然后口干舌燥地问那站成一排的眼神飘忽的训练兵。
“巫跃竹!”凌沫颜不悦地看着最右边那个快要睡着的小兵。
“到!”他猛地惊醒,然后不知所措地看向凌沫颜。
“怎么这么贪睡?”凌沫颜自然只是想叫醒他,她当然也看得出巫跃竹昨晚一定一晚上没睡。可是忍术的训练同样重要,算了,讲点刺激的吧。
“十万个为什么”又站了出来,“这个联系需要很长时间,我们能直接跳过吗?”
凌沫颜丢给他一个白眼,“像你这样的头脑,我也没打算交给你这个。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技能训练。”
“技能训练其实我们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大家对于技能训练也掌控了不少。但其实,你们所掌握的技能知识很皮毛的部分。身为忍者,除了对身体柔韧度、平衡度、敏捷度和强悍程度要求很高之外,还会要求你们拥有出神入化的近身格斗。忍者最主要的技能在于迷惑敌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障眼法。借住烟雾的干扰,以地利条件掩饰自己的行踪。当然,这种隐藏并非完美无缺,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还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你们藏身的位置。所以如果不想丢了性命,那最好多练习一下格斗书,这可以大大增加你们的存活率。”
☆、第二百三十三章忍术、训练
听她说的如此玄乎,连巫跃竹的兴致也被提了起来。
身边的那些小兵们纷纷动容,这样的勇士实在难能可贵。
“那接下来我们要训练的是什么呢?”听了这么多的故事,他们也完全清醒了过来,连巫跃竹也是浑身带劲。
凌沫颜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吐出了几个让所有人彻底晕过去的字眼:“蹲茅厕吧。”
看着一行人乖乖地走向茅厕,凌沫颜嘴角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想当初,她也就是那众多特工中的一员,和他们一起走向……很多天都没有打扫的厕所。臭气冲天也就罢了,蚊虫多也就罢了,只是随处可见的翔实在是……他不免又回想起了当初的场景。
巫跃竹捂着鼻子朝她奔来,“阿芷我不行了,太臭了。”
凌沫颜扫了一眼,“再臭也得去蹲着,一个时辰后我会来叫你们的,不许用稻草塞着鼻子。”
巫跃竹泪奔回去,但是心里却是沉重无比,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让阿芷遭受如此非人折磨的畜生是谁!
忍术真的只适合男人来学啊,她一个女人,除非拥有非常强大的内心,不然是怎么做到的呢?
凌沫颜看着茅厕门口蹲着的那一圈人,心情大好,她哼着小曲儿,远远地绕着他们走了一圈。
巫跃竹真是聪明,他试图通过聊天来打发这种无处可逃的无聊氛围。
给巫跃竹做的那套衣服应该是要完成了吧,她想着,回去一趟吧。
策马飞驰到了边关小城,这条路她已经十分熟悉了,绕着小路又缩短了不少行程。把马儿栓在树上,她如同风一般地走进了院子里,白隐正躺在那里闭目养神,她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白隐缓缓地睁开眼睛,猛地跳了起来:“阿芷?”
凌沫颜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屋内,“他们呢?”
“都在铺子里……阿芷,你要吃点什么吗?”白隐走进厨房,端出了一盘莲子汤,“你先尝尝吧,本来是73 准备晚上等他们回来一起喝的。”
“他们要到很晚才能回来吗?”凌沫颜顿了顿,“是不是铺子太忙了,不是说了少挣一些,反正我也没处用嘛。”
白隐弯了弯眼角:“他们愿意,你就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凌沫颜很快地消灭了莲子汤,抹了抹嘴巴,她站起身,“白隐,我去成衣店拿上次准备给巫跃竹的衣服。”
白隐的手停在了那里,“哦……那件衣服景泉已经带回来了,不过比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你要不要等他回来?”
凌沫颜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可是我还在给那些人训练,可能马上就等回去,不如我去问问景泉吧。”
她快速地奔到院子里,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白隐站在她身后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目光里忽然落下了淡淡的寂寥。
他自然是知道那件衣服放在了何处。
原本是想留她在这里一宿,可是她的心思却全部落在了别处。
也罢。
他动作机械地擦拭着桌面,光滑的木纹表面映出他神伤的俊逸脸庞。
衣店。
精致的木质雕花座椅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慵懒地倚在上面。她端起右手边的冰瓷茶盏,慢悠悠地吹开茶叶,那些茶叶打着旋儿沉入杯底。
“阿芷,你要的那件衣服我已经放在家里了。”
“刚才回去一趟,白隐没有找到。”
景泉满腹疑云地想,白隐明明知道的啊。为了防止阿芷回来取衣服,他特地叮嘱过他的。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很快地应了:“那我回去陪你拿吧。”
策马来到院子里,白隐已经候在了那里,景泉略带责备的眼神被他躲闪过去,他走进屋里,景泉随后拿出一个布包递到凌沫颜的手中:“拿好,天快黑了,你尽快赶回去吧。”
凌沫颜听话地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却被白隐叫住:“阿芷……”他递过去一个热气腾腾的布包,不用说,一定又是许多美食。景泉艳羡地看着凌沫颜手中的那个布包,但也只能咽了咽口水,将她送上马。
等到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内,景泉才回过头,带着几分无奈地看着白隐,“为什么不告诉她?”
白隐的唇角溢出一丝更加无奈的笑意,他摊了摊手,然后垂眸:“我只是想留她在这里过夜。”
“白隐,你是越陷越深了。”景泉深叹一口,转身,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
齐月宫殿内。
房间里空无一人,从后门进去是个小小的院子,院内摆着张旧木桌和几张杌子,一个素衣少女安静地坐在那里,柔软乌黑的秀发落在了如洗如练的结白衣领上,甚是好看。
她执着笔默默地勾画,表情极为专注。
“韵澜。”沙沙的步子缓缓靠近,身后响起如同古井般波澜不惊的声音,却又如山泉般清脆。
“表哥。”她小心地摆好金砂笔,转身,表情平静地看向他。
她不再有所期待了,即便这个男人已经放过自己一命,这并不代表他会纵容自己。恃宠而骄,就是最愚笨的生活方式。如今,她再不会把期待交到别人手中。
“在干什么?”他走到她身边,伏下身,用玉冠束起的头发还是有几丝不可避免地散落到她的领间,滑入她的脖颈内,散发着好闻的清香。
她不知不觉中慌了神,再拿起笔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身后绿色的波涛与眼前这含羞粉红脸颊的少女甚是映衬,素衣黑发也构成了一副极其淡雅的水墨画。
他心情极好地勾起唇角,几年不注意,她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那不胜娇羞的姿态,美目盼兮,一颦一笑之间竟也风情无比,确是可当的上美人二字。
“不想回去么?”宋止墨幽幽一句试探道。
她抬眼看他,依旧是那夺人心魄的狭长桃花眼,当初的白衣少年眉间却没有这般的风情万种,也不会在不经意间就迷惑了苍生。如同温玉一般的脸庞,鼻眼都生的那般精雕细琢,不输女子的小巧。若是将他比作女子,就如同那大家闺秀一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怎么不想。”她目光灼灼地停在他脸上,片刻后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赶紧移开了目光。却又不经意间瞥到他脸上顿起的肃然,她心里暗叫不好,可能犯了大忌。
“倘若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是想与那人……在一起吗?”他抬身而起,衣袍募地带起了一阵微风。
她秀美紧蹙,脸上的表情复杂,看得宋止墨心里也阴晴不定。
“他……待我极好,而我碰巧也遇到了他,”她幽幽地叹出一口气,将目光胶在他的脸上,“只不过是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只怪我运气不好。”
宋止墨呼吸一滞。
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而自己又没有那个运气来把握住她?
她似嗔非嗔的脸庞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像是忽然收到了感应一般。凌沫颜,凌沫颜,他在心里轻轻地念道,朕不就是错过了你吗?
“表哥莫不是也有错过的人?”宋韵澜本就对这几人之间的关系知晓得一清二楚,此刻看着宋止墨这幅神伤的模样,她心里也猜出了个七八分。
“嗯。”宋止墨沉吟片刻后,犹豫地开口问道:“巫跃竹为什么会退婚?”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巫跃竹是为了一个参与过他们生命中的女人--凌沫颜,选择了另一条不归路。
宋止墨不愿意亲口承认,是因为,他依旧深深地怀念着她,贪恋着她曾经为他默默无闻做出的牺牲与努力,以及后来她倾城倾国之姿,以及她久经沙场后的凌厉气势。他不愿意承认,原本属于自己的珍宝,忽然变成了别人的东西。
而宋韵澜不愿意承认,是因为,她曾深深地迷恋过宋止墨,为巫跃竹倾倒过,而这两个人,都心系着凌沫颜,她的一呼一吸都强烈地影响着这两个人的生活。
许久之后,曾经回忆起来再不堪的事实,也终究能被承认了。
“自然是因为凌沫颜,当初巫跃竹带她走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娶她做皇后吗?”
她不再去细想那些中间折磨人的过往,只平静叙述出了曾伤她无数次的事实。
鲜绿的叶子打着卷儿落到地面上,依旧是那样的阳春白雪,只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摆脱掉、让人沉沦其中的哀伤。
宋止墨拾起一片树叶,随手捏了一股卷儿,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那音乐仿佛潺潺小溪,绵长而又哀伤,叮叮咚咚的声音略显低沉,像是地下的暗河那样凝滞。这曲调是宋韵澜极为熟悉的,初到皇宫人生地不熟,她总是有着种种的恐惧,夜难成眠的时候,宋止墨就会在她身边柔柔地吹上一曲,让她在这种缓慢低沉的曲调中找到心安的因素,然后再沉沉地睡去。
她同样拾起了一片嫩绿的叶子,卷起置于唇边,朱唇轻启,一道悠扬的调子于唇间溢出,喝着那微微哀伤的曲调,竟有几分哀而不伤之感。
宋止墨原本漆黑的眸子里竟渗出几分星光,唇角也微微勾起,他缓缓地闭上眼,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平淡自然。
☆、第二百三十四章误会、珍惜(1)
一曲已尽,宋止墨唏嘘不已:“韵澜,你还记得。”
宋韵澜垂眸,“那也算是这一生过的最舒坦的日子了,又怎么会忘记。”
宋止墨闻言,眼底又沾上几分复杂的情绪,“我承诺你,不会伤害他。”
他,自然就是指她的夫婿,那个客栈老板。
她深吸一口气,平跪于地,深深埋头,仿佛低入了尘埃。
“谢皇上。”
黑色衣袍慢慢走远,远到她再看不见,她才跌跌撞撞地坐到椅子上,心思也不知飘向了何处。她深吸一口气,捂住胸口。
刚才的她,也是拿着所谓的感情来交易了吗?她什么时候竟也变成那般无耻之徒?
凭着着旧时的回忆,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放过了自己的家人?
她捶了捶脑袋,苦笑起来,不然呢,自己又凭什么求九五至尊呢?
他缺什么呢?他什么都不缺!
思绪又回到伯羌,不知道他那里还好吗?也不知道巫跃竹和凌沫颜又会不会猜到她被带回了齐月呢?聪明如他们,一定会及早地猜到吧!
她定了定神,目光又重回泛黄的书卷,她必须得尽快与他们取得联系。
凌沫颜拿着重重的包袱走进训练场,天已经全黑了,门口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她以为是站岗的小兵,便没有再过去,而是径直走回到了屋里。
今天一路奔波本来就很累了,她关上房门,直直地倒向床上,连灯都没有点上。
巫跃竹站在训练场的门口,早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凌沫颜一去已经是两三个时辰,平日里她即使是去了边关小城,也不会这般晚地回来。走到凌沫颜的房门,那里也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
他扯上缰绳,翻身上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向那个荒凉的边关小城。
院门口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白隐耳尖,一下子跃出院外,见来人是巫跃竹,脸上失望的表情一时间也难以收回。
巫跃竹饶是再傻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他不悦地看着他:“阿芷呢?”
白隐疑惑地看着他:“阿芷不是回去了吗?”
巫跃竹脸色一变,“你说她已经回去了?”
白隐点了点头,“如果按照平时来说的话,她应该已经到家了。”
巫跃竹一时间面无人色。他机械地转过身,脸上血色尽失,脑袋里嗡嗡作响……阿芷不见了……
他忽然一个激灵,浑身冰凉!
阿芷会不会也是和宋韵澜一样,被齐月人带走了!
他如同着魔一般地疯狂跃上马,死命地往回赶着,马儿似乎也能感受他如焚的心意,脚下似乎生风似的一路向前,带起一阵阵尘埃。
凌月轩放下兵书,外面的人如同旋风一般地闯进来,揪住他的衣领,“阿芷不见了!”
凌月轩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衣冠不整,发丝凌乱地披在肩头,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奔波所致,他的脸上浮现出绝望地表情:“阿芷被齐月的人带走了!”
凌月轩的脸色浮现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迅速地走出门,来到凌沫颜的房间,果然一片漆黑。
平日里她这会儿定然是在研读书本,要么就是在练剑。
他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如果是其他的人带走阿芷,无非是为了骗财,但如果是齐月的话,目的不会这么单纯。
若是一般劫财之人,那么现在也应该早早地发了讯息。可是……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阿芷那间漆黑的屋子,然后打开门,盏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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