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田记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种田]—— by:方之影

作者:方之影  录入:04-09

饶是那杨姓妇人行事向来专横跋扈,听得此言,面色也不由陡然一变,她恶狠狠的盯着少年厉喝了一声:“无知黄口小儿休得往人身上乱扣罪名,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此时正值盛世,官家声誉极高,她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担这样的罪名。
“呵呵,原来夫人还知道朝庭不姓杨,既然当今天下不是你姓杨的说了能算,你在此大庭广众之下,不分青红皂白,不顾朝庭律法,张口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拿人不说,还威胁船上所有人客人,不许任何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这是谁给夫人的权力?又是谁给了夫人这样的认知,让你觉得天下人都该对你杨氏一门俯首听命,任凭你们为所欲为?”少年冷笑着接口。
他们这边的动静,已引得不少人从船舱走了出来,随萧楠和宋诺一起押货的绿阳庄的两位随行人员和曹老三也上了甲板,不过他们见萧楠和宋诺并没的吃亏,就暂在一旁观望,并未露面,曹家的这条客船的载的客人有八十多人,此时被引到甲板上来的已有一半多,这四十余人中有数名年轻读书人。
这几个读书人一开始没弄清楚状况,并未发言,只站在一旁观望,待听完那少年的话后,顿时怒了,个个朝那杨姓妇人怒目而视!当朝文风极浓,再加上时下政治亦颇为清明,在这种环境之下,各大书院的教学质量和氛围自然也不会差,长期在这种氛围中受熏陶的学子们心里自然而然的就会生一股读书人特有的傲气和正气。(个别特例不在此列。)
尤其是这些尚未走进官场,没有被现实打磨过的年轻学子们,更是如此,在场的几名学子在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心里对杨姓妇人的感观可想而知!而周围其它的客人,受这几名读书人情绪的影响,不知不觉间,看向那杨姓姑侄的目光都变得颇为古怪。
那杨姓妇人为人专横跋扈不假,可她身为洛阳杨家嫡系出身的女儿,也不全然是没脑子的蠢货,眼见在场诸人在那少年的挑拨之下,都对自己产生了敌意,她心头一紧,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位小郎君好口才,不愧是国子西监的学生,小小年纪,一开口就将妾身逼的哑口无言,却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
“晚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安阳韩琚。”那少年答道,他此言一出,萧楠双眸顿时一亮,怪不得口才如此犀利,小小年纪三言两语就将那跋扈的杨姓妇人逼得无言以22 对,原来此人竟是北宋名相韩琦的兄长韩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安阳韩琚(下)
韩琚此人在史书上默默无闻,并非他不出众,而是他有个出将入相,彪炳青史的弟弟,导致韩氏一门在这个时代,世人只知韩琦,却忘了韩琦的父兄皆是才华横溢,品行清正的名士!
韩琦之父韩国华有勇有谋,擅纵横之术,曾于太宗初年出使高丽,说服高丽王合兵进攻契丹;后官至谏议大夫;韩琦之兄韩琚,乃韩国华正妻所出的嫡长子,长其弟韩琦十七岁,十五岁便中了秀才,十八岁成为举人,二十岁时因其父去世,守孝三年,时至二十四才入京参考,一举夺得二甲头名,成为金榜进士。
三十二岁之时便出任黄州刺史之职,在职期间,将那个民风彪悍,不服教化,同时又是匪贼出没的黄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只可惜历史上关于他的记载很少,倒是其弟韩琦于《赣叟编余》笔记中写录了一些韩琚治黄的佚事。
据《赣叟编余》记载,韩琚初到黄州之时,所做的第一件事也是真正从根上扭转黄州久治不安的恶习根本的事,这件事便是惩溺婴,所谓征溺婴,指的是黄州人厌恶女儿,黄州男子在其妻生产的时候,会站在门外等候,等孩子出生之后,便问接生婆,是男是女,一旦接生婆确认生的是女儿,便命接生婆将其溺毙,此恶习直接导致的恶果便是民间少女,多鳏夫。
一个州县,缺女子,到处都是娶不到老婆的单身汉,治安好得起来才叫有鬼,韩琚到任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立即下严令禁止此恶习,不听者处以重刑,开始黄人不服,后被韩琚以雷霆手段处理了当地一批豪强恶绅之后,这恶习终慢慢被纠正过来。(备注:这本是一件极有意义的政事,可史册上却连只字片语都没有记载,估计与当时的男权社会有莫大关系,那个时候的人,重男轻女是常态,正因如此,才没人觉得韩琚此举有什么值得表彰的地方。)
第二件事是释善贼,所谓释义贼,指的是韩琚通过一件失窃案,查出一个专窃孩童服饰与食物的盗贼,他做这一切的原因只为接济那些因身体残缺不全而被父母丢弃的无家可归的孩童,韩琚在查出此事之后,非但没有治这贼人的罪,反而上书表彰,并专门办立了善堂,让此贼接手管理这个善堂,专门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第三件事是治游犬,即某时段,黄州突然出现了很多没人管的流浪犬,这些游浪犬四处乱窜,咬死咬伤很多人,一时间,闹得黄州谈犬变色,韩琚得知此事后,即理下令,着又能力又肯收容的人家收容,无人收容的流浪犬统一被围杀处死……
如果说这些都是小事,那么还有一件大事,也与韩琚有莫大的关系,这件事便是当时对黄州乃至整个北宋的水道开辟都极有影响力的黄州藏舟水道的开凿,这事一开始本是韩琚提出来的,也是在他手上动的工,唯一的问题是他离任的时候,藏舟水道还没完工,直到夏竦任职,才将这条水道正式凿通,后来,这份天大的功劳就记在夏竦一人身上。
换成一般现代人,可能根本不知道韩琚这个人,但萧楠不一样,身为考古学家的她,不但对那些名垂史册的名人非常了解,同时,她对这些名人的家人也颇下了一些功夫,她想弄明白,这些人的成长历程是怎样的,他们的家人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而这韩琚,便是她极为感兴趣的一个人,韩琦出身官宦之家不假,却是婢女所生的庶子,他三岁之时,其父韩国华便已过世,韩琦的生母在这种环境之下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力抚养韩琦,为此,韩琦是由其兄韩琚一手养大。
韩琚身为韩国华的嫡长子,不但没有苛刻虐待庶弟,反而在父亡之后,承担起一个做兄长应该承担的一切责任,他既为兄,又为父,自小将其带在身边悉心教导,这才有后来一代名相的产生,这样的一个人,暂不论其才能,但说他的人品,便是一等一的好。
至于说才华,一个十五岁就考中秀才,十八岁中了举,守完孝后,去参加殿试,就能一举夺得二甲头名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才华?为此,萧楠突然听闻眼前这个少年就是韩琚的时候,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姓杨的妇人倒是不知韩琚是何许人,但她却知道安阳韩家是有名的官宦世家,尤其是近代,这个家族人才辈出,在各州县乃至京都为官都不在少数,洛阳杨家虽是大族,可无端去招惹这样的家族却是颇属不智。
杨姓妇虽然跋扈,可她到底是洛阳杨家二房的嫡女,这其间的关系厉害她不可能一点不懂,之前她敢那般横,多半是认为这种客船不会有自己惹不起的人,现在眼见犯了众怒,她只能乖乖鸣鼓息兵,满脸不甘的扫了韩琚以及萧宋两女一眼之后,拉着其侄儿退回了自己的客舱。
“多谢韩家郎君的援手。”眼见杨氏姑侄退去,萧楠正准备开口道谢,不想一转眼却发现宋诺正愣愣的看着韩琚发愣,萧楠打量了这两人一眼,心神一动,悄然伸腿踢了她一脚,宋诺被她一踢,终于回了神,她有些茫然的朝萧楠看去,被她眼风一扫,又是一呆,不过这姑娘关键时候脑袋瓜还是好使的,立即明白了萧楠的意思,连忙开口向韩琚道谢。
“无须客气,其是没有我出手,以两位小娘子的本事,也能全身而退。”韩琚转目朝人群外一直关注着这边和曹老三和绿阳庄的那两名随行人员一眼,微笑着开口道。
“哪有啊,让我们来处理,肯定是直接用武力将他们都给打趴下,这会他们人不多,我们打趴他们不难,难的是回到家之后,麻烦就来了,哎,这洛阳杨氏,真是冤魂不散,走到哪都能撞上他们。”宋诺摇了摇头,说起来今天这件事,由韩琚出手,确实比她们出手要方便得多,这丫头,平素比较迷糊,真到紧要关头,心里还是很亮堂的。
“哦?小娘子以前莫非也与杨家有过过节?”韩琚虽少年老成,可他这会儿才堪堪十五,少年好奇的天性仍在,听得宋诺这么一说,不由脱口问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少年慕艾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家里的兄长在书院与杨姓子弟之间的一些小矛盾,不值一提。”原以宋诺的那心直口快的性格,面对刚帮了自己忙的恩人,对方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她张口就会将宋浩庭与杨二郎的那点恩怨给倒出来,今日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她有些害怕自己会给韩琚留下一个嘴快无脑,又爱八卦的不良印像。
“是在下唐突了。”韩琚自然猜不到宋诺的心事,倒是听得宋诺的推托之词后俊面微微一红,他这时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话确有些僭越,意识到这点,韩家少年的心里莫明的升起了一丝懊恼,他身为韩国华的嫡长子,自小接受的教育颇为严格,平常行事极为沉稳,今日怎的这般冒失?
年仅十五的少年尚不明白自己这是动了慕艾之心,他之前确实没有注意到宋诺和萧楠,直到那杨家三郎开口调戏两女时,他才下意识的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他回头的那一刹那正好是宋诺秀眉倒竖,美目圆睁的喝斥登徒子的画面。
在晨曦的映衬之下,那一刻的宋诺美得像天边那块最灿烂的云霞,瞬间击中了少年那颗尚处于懵懂中的心,后杨家姑侄对宋萧两女步步相逼,他一方面确实是看不下去杨家姑侄的嚣张跋扈的行为,另一面未偿没有英雄救美之心,只是此时尚处于懵懂期的少年还没有觉察得自己的心意罢。
“啊?不,不是,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宋诺瞧着对面少年脸上的尴尬,她心头顿时生出一丝慌乱,她之所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就是怕他嫌自己八卦,哪知这一纠结却让他误会了,她下意识的就想解释,可张口之后,却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觉舌头打结,一张俏脸不由急得通红。
萧楠在一旁瞧得好笑,这丫头,在家里被宠得厉害,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害羞为何物的性子,却不想如今在一个比她还小一岁的少年面前慌乱成这般模样!看样子,小妮子是春心萌动了,哎,少年慕艾啊,这般青葱懵懂的年华真好,萧楠暗自感叹不止。
她心头好笑,却不能不救场,意念电转间萧楠微微一笑,接过宋诺的话头:“韩家郎君,我师姐的意思是她并不觉得郎君的问题唐突,只是这事是她大兄的遭遇,她并非当事人,很多其间细节不了解,生怕说出来的话与真实情形有出入,这才没有多言。”
“确实是在下唐突了,承蒙两位小娘子不怪,韩家大郎在此谢过,对了,刚闻这位小娘子说起令兄之事,令兄可也是也在洛阳书院读书?”经萧楠这么一插口,韩琚脸上的懊恼和不自在逐渐散去,他定了定神,先向两女告了声罪,后又转站问了宋诺一句。
“不在,我大兄在嵩县的弘曦书院读书,我家是走镖的,我姓宋。”宋诺不愿自己的回答再让韩琚误会,为此,眼见韩琚再次发问,这丫头脱口就将自己的家谱给卖了。
萧楠在一旁听得颇为无语,这丫头,怎的这般冲动?就算对韩琚产生了好感,是不是也应该矜持一些?这个年代的人不都讲究一个含蓄与矜持么?萧楠虽来这个时代大半年了,可尚未搞清楚这个时代男子对妻子的标准和要求。
她心里其实挺看好这韩琚的,宋诺若真能与此人共结连理,以韩琚的为人品性,想必不会让宋诺受委屈,问题是萧楠暂时还不太了解这个新北宋的男子对妻子的要求,尤其是韩琚这种出身官宦之家的郎君,按她前世对历史的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和其它朝代对婚姻的选择没什么两样,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是韩琚的父母也是这个思想,韩琚和宋诺能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就很低,萧楠心潮起伏,可她身边那两个彼此心头都被异样的情绪充斥的少年男女显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宋诺的话音一落,韩琚的眸子就亮了起来,他脱口道了一句:“莫非是鸿威镖局宋家?”
“不错,怎么,像小郎君这样的读书人也知道我们鸿威镖局?”宋诺奇道。
“不瞒宋娘子说,三年前,我父在泉州辖下的一个县走访探查一章案情时,遇到歹人的袭击,若非恰巧碰上走镖至当地的鸿威镖局的宋总镖头,此时只怕早已没有性命,这几年,我经常听家父叨念你们镖局。”韩琚笑道。
“是么?如此说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宋诺听得大为激动,这丫头一激动,便忘了自己压根不该与一个尚不算熟悉的少年男子脱口说出有缘这样的话。
“咳,咳,师姐,咱们一大早就到甲板上来了,这会还没吃早饭了,我饿了,咱们下去吃早饭吧。”萧楠生怕这姑娘越说越出格,不得不出言截住兴致勃勃的宋诺。
“我们……”宋诺回过头来,下意识的就想说咱们不是吃过早饭才出来的么,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萧楠的眼神给制止住。
“我师妹说得对,我俩出来的早,到现在连早饭都还没吃,再次感谢小郎君的援手,若有机会来嵩县,欢迎小郎君来嵩县做客。”这姑娘总算没傻到家,被萧楠的眼神一瞪,终于意识到自己热情得过了头,意念落到这里,俏面上顿时浮出一抹赤然,不过旋即又恢复正常,她顺着萧楠的话开口向韩琚道别。
“好,有空一定叨扰,两位小娘子请便。”几乎是未经思索,韩琚脱口就应了一句,待话出口之后,韩琚忽然怔住了,自己么这是怎么了?他为人端方自持,长到十五岁,身边连个近前服侍的丫环都没有,更别说与妙龄女子促膝长谈,可今日一见宋诺,他感觉自己的心和行为都变得不受控制……
“大娘,你是不是觉得我刚的话太多了,不够矜持?”进到客舱之后,宋诺忽然开口问了萧楠一句。
“你的话么,也不算太多,至于矜不矜持,要看人吧,若对方是那种不思通变的古板君子,大概,也许,会有这样的感受吧。”萧楠认真思考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
“大娘,我懂你的意思,我刚才的行为并不是因为犯花痴而导致脑子进了水,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没错,我确实喜欢这韩家郎君,他是我这十六年中,首次产生怦然心动这种感觉的人,所以,我不愿掩饰自己对他的好感,也不愿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格和家庭背景,我不希望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还要刻意的去掩藏自己的本性,如果他觉得我不够矜持,没有名门闺秀应有的端庄内敛,瞧不起我,即表示此人不是我的良人,既然他不是我的良人,我便会早早将这根刚起的情丝掐断!我宋诺,此生绝不会种因为喜欢一个人,就会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我便是我,若能遇到真心接纳我的良人,是我之幸,若没有,亦不必勉强!我今日之所以会这般明显的表达自己的心意,是不希望给日后的自己留下遗憾!”宋诺微微咬了咬下唇,一脸认真的接口道。
萧楠被这妞彪悍的答案给震得呆住了,是她太不了解古人,还是这宋诺这丫头的脑子结构天生与常人不一样?或者说,她干脆和自己一般,是穿越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归家
此次事后,船上没有再发生什么波折,一路顺风顺水的往前行驶,三月九日早晨,船到了嵩县码头,萧楠连人带货一共交付了六两银子的船费,其中二两是她和宋诺的船费,她们住的是船上为数不多的几间独立豪华舱,费用比寻常舱足足贵出一倍,每人一两银子,绿阳庄的那两位随行人员,两人一共一两银子,货物花了三两银子,一共六两。
除此之外,萧楠又分别给了绿阳庄的两名随行人员一人一两银子做为返程的费用,返程的船费一人要五百文,剩余的就算他们出来这么多天的差旅费了,这两人开始不肯收,说差旅费和返程的路费欧阳庄主已经给了,萧楠听后故意把脸一板:“两位大兄,欧世伯给的那是他的,我这份是我的,这一路劳驾两位大兄护送,大娘心中感激不尽,若两位连这点差旅费都不肯接,莫非是瞧我年纪小,便瞧我不起?”
推书 20234-04-09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作者:公子湛文案朕觉得这世界有点污重生之后,朕有些惶恐朕的丞相染上了写情诗的癖好,还总要把它送给朕朕的将军闲着没事就进宫,拿着一块朕见都没见过的定情信物要朕负责最可怕的是朕的太傅,总喜欢夜里摸到朕的寝宫,与朕一同研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