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宅男异闻录完本[bg同人]—— by:泽野

作者:泽野  录入:04-15

潘子去了对门房间,听说是有人在玩牌;旁边的三○八寝时不时传来唱戏的声音,谁唱的也不晓得,只是在男生宿舍听见这麽充满文化的戏曲音,就让人觉得突兀。
黑眼镜不知不觉跑得不见人影,解子扬则是一脸头疼地看著地上的满片狼籍,先偷踹了睡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吴邪一脚,才开始收拾,嘴边还念著后边明明就有个閒人,有时间玩游戏居然不帮忙整理房裡的清洁环境,他娘的没见过这麽不合群的家伙云云。
解子扬骂了十分钟,自己都嫌口渴,张起灵却还? 娴囊欢膊欢丶绦嫠挠蜗罚媒庾友锇牙喑鋈ザ埃拐驹诿趴诔凶⒁饬ψㄗ⒃谟┠簧系恼牌鹆槭鹆酥兄福挪戎挪嚼肟?
三○六寝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其他寝室不时传来的吵闹声。
十分钟后,解子扬丢完了垃圾,心想时间差不多,也该洗个澡好睡觉而回到寝室时,眼前看见的画面,他后来说过,他恨不得把那段记忆从自己的脑海裡删除。
解子扬觉得,那个画面很难形容,明显的……吴邪起尸了。
在解子扬十分钟前去丢垃圾的时候,吴邪躺在床上睡得跟个死人没两样,而现在……他笑得异常灿烂,满脸红通通地搂著张起灵的脖子,整个人坐在张起灵的大腿上,还一手拿著啤酒,脸靠得离张起灵很近,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小哥,就你都没喝过半口,来,咱们喝酒……
张起灵应该没有屈服于喝醉的吴邪的淫威之下,解子扬瞧他还挺清醒淡定的。
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好歹把眼镜拿下来当作啥都没看见也行!
就听见吴邪都嚷了几句小哥耍诈都不喝酒,然后维持著坐在张起灵大腿上的姿势,一仰头把手裡剩下的啤酒全喝完,空罐子扔到一旁去,他鼓著腮帮子,两手环著张起灵的脖子直接低头亲上去,把满口的啤酒用喂的喂到张起灵嘴裡。
来不及被嚥下的啤酒沿著张起灵的嘴角滴下,吴邪伸出舌头把那些酒全舔掉,嘴巴又贴了上去蹭著张起灵的嘴唇好一会儿,他才半眯起眼睛,偏了偏头,露出一脸疑惑地看著张起灵,「怪了,小哥……咋酒是你喝掉的,我却觉得头好晕?好奇怪,哈哈哈哈哈……」白痴白痴地笑了几声后,吴邪就像电池突然没电的玩具一样,整个人靠在张起灵身上又睡了过去。
只见张起灵使了个眼色给解子扬,缓缓举起原本摆在吴邪腰上的右手,比了个襟声的手势。
那晚,解子扬挤到了三○八寝。
据说他有次跟他妈妈提到他隔壁住了个同样姓解的,问过了才晓得,他跟解雨臣是堂兄弟,却是一堂三千里的那种,从小也没见过面,陌生得很。
但解子扬说什麽就是不肯回自个儿房间睡。
「小堂弟想哥哥啦?」解雨臣衝著解子扬轻轻笑了几声,微勾的桃花眼像在朝著他放电一样,眯得弯弯的,满脸的笑意,却惹得解子扬一身冷汗。
解子扬嘴角一抽一抽,整个背都抵著门板,才见解雨臣的室友要他别欺负自个儿兄弟,解雨臣才哈哈地笑了出来,比了比自己的床位。
「瞧你今晚要打地铺还是睡我床上跟我挤都行。」
「……我回房把被子抱过来。」解子扬想也不想地回答。
「小堂弟居然这麽见外,哥哥我好伤心──」
「我操你的!」二话不说,甩门跑出去。
「喂,你堂弟不会去投靠别人了吧?」解雨臣的室友一号如是道。
解雨臣拨了拨略长的头髮,双手环胸地侧过身体看向说话那人,「那小子怕生得很,谅他也找不到别人能投靠。」弯了弯嘴角,解雨臣笑得颇自信。
果然,两分钟后便听见敲门声,门一开就看见抱著自己的被子的解子扬站在外头。
「其实呢……」解雨臣收起刚刚那副开玩笑的态度,笑著指了指寝室中间那张床的上铺,「今天咱们寝有人回家去了,你可以睡他的床。」
解子扬一愣,顺著解雨臣的手所比的方向看去,确实有张床的棉被折得整整齐齐,房裡的人数也只有五人,他才靠了一声,一把将被子扔到上铺,爬上了床。
之十一、抱灰都是姦情的见证人
第二天早上,吴邪一醒来就觉得好像有小人在他的脑袋裡,拿针拼命刺一样,头疼得要命,痛得他连眉毛都皱了起来。原本打算多躺一会儿,看情况会不会好点,只是这一躺下去,几分钟过去了,头还是一样不舒服到了极点,他只得放弃让自己跟隻缩头鸵鸟一样逃避现实,打算下床先喝杯水润润喉咙,再找止痛药。
住在外头,一些必备的成药是绝对不能少的,像他们寝室裡就固定摆著胃肠药、防蚊虫叮咬的药还有止痛药之类的东西,潘子甚至还自备了一罐说是推拿的时候很有效的药膏,毕竟他念的科系动不动就有肢体上的碰撞,要是扭伤了还是筋骨痠疼,抹著那药膏按摩还挺舒服的。先前吴邪上体育课,因为太久没运动,测验体能的第二天全身痠痛得差点下不了床,也是靠潘子那罐药膏按摩过一轮才有所好转。
当下,吴邪只想著要下床去找摆在书桌抽屉裡的止痛药。
谁晓得,他才一个翻身,立刻有个力道拦腰搂著他,他的身体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向后撞上一堵肉牆。这一撞,就好像手裡捧了个装著豆腐的钢碗再往牆边砸,钢碗是没事,但裡头的豆腐全碎得就七八糟,差不多就能形容他现在脑袋的情况。
「唔……」吴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伸手要揉太阳穴给自己抒缓点疼痛,下一秒却有另隻手更快一步地按上他的脑门,微凉的体温,大姆指的力道不轻不重地划著圆,让吴邪疼得绷在一起的身体放鬆了下来。
只是,好像哪儿不太对劲?
吴邪直到这个时候才完全地睁开眼睛,惊觉自己所在的高度非常诡异。他没记错的话──也没道理会记错,都睡了一个多月了──他明明就是睡在下铺的才对,怎麽现在这种视角,感觉他人是在上铺?他在谁床上?
猛地一回头,后边的人也收回自己的手,吴邪的额头狠狠撞上对方的下巴。
「靠!疼疼疼疼疼……」头痛加上额头疼,吴邪的手忙得不知道该按著自己太阳穴还是揉揉被撞的额头,总之一抬头,就看见张起灵一脸平淡地看著自己。
眼睛再向下瞄,刚刚搂著自己的那隻手,也是张起灵的。
再往旁边看,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在的这张床,确实也是位在靠牆边上铺的那张张起灵的床。
「……小哥,我怎麽会在你床上?」吴邪一边问,一边抽著嘴角。
张起灵沉默了,但估计是他觉得要解释很麻烦。
没得到答案的吴邪也不奢求对方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尴尬地抓著张起灵还搁在自己腰上的手,那手一直搂著自己的腰让他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才起身准备下床,就给人按回了床上,张起灵也不晓得什麽时候坐到床边,动作帅气地翻下床后,走到吴邪桌边,从抽屉裡拿出了止痛药,又给吴邪倒了杯水后才走回去,递上药跟水给吴邪。
吴邪有些傻眼,也只能接过水和药一口气吞了下去,还给张起灵后,下意识地想倒回枕头上继续休息,才又整个人弹了起来,想下床。那时张起灵正转过身体把杯子放回桌上,回头就看见吴邪已经爬下床梯,脚都没碰到地板,就踩著胖子的床板逃回自己的床铺,再把自己整个人裹在棉被裡。
看著这画面,张起灵也没说什麽,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打开了电脑后,再戴上耳机。
吴邪对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怎麽失去意识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只记得昨晚过了十点后,几乎是整层楼的人都挤到他们寝室来喝酒了。当然是不可能一口气塞进百来个人,但好歹是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批人,都是自备啤酒跟下酒菜过来。
他晓得那些人都是曾受过胖子的「恩惠」,所以才趁这时间「进贡」,表示他们的一些谢意。起初吴邪也乐得能因为和胖子同寝室而沾沾光,吃些免费的宵夜点心,只是后来大伙儿喝开了、玩开了,也不晓得是哪个人还带了比啤酒更烈的五粮液啊、伏特加,还有人带了什麽家裡人特别寄来的高梁酒。
吴邪记得那时自己一边啃著鸡爪一边心裡想,带高梁来的那家伙到底有怎麽样的家庭,居然给在大学唸书的儿子寄高梁酒来。
那时,瓶瓶罐罐摆了一地,有几个不胜酒力,先醉瘫的人就给抬回自己的寝室去。吴邪也不是个特别会喝酒的人,他只是喝得节制些,大半个小时,其实连罐啤酒都还没喝乾,就顾著吃那些小菜,花生米吃掉了大半包,嘴边还都是啃鸡爪留下来的油渍。
后来吃得饱,也差不多喝足了,吴邪正琢磨著找衣服洗澡,溜去其他比较安静的寝室找熟人挤张床一块睡的时候,莫名其妙被胖子拉了过去凑人数,一口气十来个人说要玩什麽真心话大冒险。那时他也没想太多,只想著气氛这麽热络,就不破坏其他人的兴致,一起玩了下去。
谁晓得那几个看上去没醉,其实神智早就不清的家伙尽出些奇怪的要求,像是到舍监房口门大喊舍监我爱你,或是脱光衣服到校园裡的池子游一圈。吴邪输了几回,打死都不干这种蠢事,就被要求得喝下一大杯掺了啤酒、伏特加、五粮液……反正那时屋子裡有什麽酒就全被倒了点下去,颜色看上去怪噁心的酒。
一开始吴邪自然是不肯,还说脑子烧坏了才会喝这玩意儿,又不是拿自己的胃开玩笑。
结果,吴邪也忘了是哪个家伙开始起鬨,说惩罚是免不了的,不过他可以有别的选择--听到这裡,吴邪眼睛一亮,其他人也催他快把另一个选择条件讲出来。
对方就打著酒嗝,随手指了个别寝室的同学,被指到的人也不怎麽清醒,整身浓重的酒味。那提议的人便说要麽喝下那杯综合酒,要麽嘴对嘴跟那同学亲一个。吴邪马上脸一白,其他人一边喊著叫他喝,一边喊著亲下去,他索性心一横,抢了杯子一口气乾了。
接下来发生过什麽事,就不在他的记忆范围裡了。
他唯一记得就是那杯综合口味的酒一喝下去,那酒味怪异得紧,也呛得要命,喝得他喉咙好像有火在烧一样,整个人也晕乎乎的,浑身发著汗,他就突然觉得地板很凉,向地板一躺就真的彻底失去意识了。
……那他怎麽会爬到张起灵的床上,还跟他一起睡了整晚?窝在棉被裡的吴邪这麽问著自己。虽然刚刚急急忙忙想躲回自己被窝裡,他还是留意了会儿,寝室裡除了他跟张起灵外,还真没第三个人。另外四个人大概是觉得昨晚的房间太吵就去了其他地方,再顺便睡在那儿了,吴邪也不担心。
他现在只疑惑,他到底怎麽会爬到张起灵的床上?张起灵没道理把他弄到上铺去吧?吴邪还有点自知之明,开学的时候,学校找了医院给学生做过一套基本的健康检查,在量体重的时候,他还给个年轻小护士笑著说想不到他看起来瘦瘦的,身上肉却那麽多,有点过重的疑虑,最好要多运动来减重。
他的床也在下铺,要把他弄去上铺睡,实在没道理,而且张起灵也没理由这麽做。
于是,这些条件导向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自己爬上张起灵的床的可能性很高。但吴邪又问自己了,他没事爬上张起灵的床做什麽?难不成他有往高处爬的习性?他又不是猫!
为了这事儿,他头疼了许久,才终于受不了生理上头痛的折磨,缩了缩身体,眼睛一闭,逃避现实去了。
第二天早上,其实张起灵很早就醒了。
他平时的睡眠习惯很好,固定睡足七个小时就会自动醒来,所以他醒来时,时间大概是八点左右,整层楼的人因为前一晚的闹腾,这时间还静得要命,不用多想也晓得其他人八成都还醉倒在某个房间的某个地方,不像他们三○六寝,居然只剩下他跟吴邪两个。
他印象裡,潘子是第一个离开的,接下来是胖子领著剩下的人出去,黑眼镜何时不见的,张起灵并没特别注意,而解子扬则是在寝室裡的人散会后,收拾过那些垃圾就跑了出去,整晚没回寝室。
张起灵在凌晨一点左右才上床睡觉,睡到一半,就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正要撑起身体,就看见吴邪笨拙地爬上床梯,他一边看,一边担心那人会不会一个手滑直接摔下去,准备要伸手拉吴邪一把时,吴邪没来由地衝著他笑了好一会儿,像隻章鱼似地抱著他的手臂,整个人异常灵活地钻进他棉被裡,两手直接环著他的腰就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整件事发生得莫名其妙,难得让张起灵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等到他想开口问吴邪时,吴邪已经缩在他怀裡睡得不省人事,身体还散发著浓浓的酒味。
张起灵怀疑,吴邪喝醉后,不仅会强逼别人一起喝酒,还有梦游的恶习。
只不过浓烈的睏意没让张起灵维持太久的清醒,眼睛微微一眯,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乾脆地把吴邪当成抱枕,抱著睡了。
虽然这抱枕的体积有些大,但软软的抱起来还算舒服。
有点认床毛病的解子扬睡不惯别人的床,一晚都睡得不太好,早上七点多就醒了,那时三○八寝的人还都在睡。他小心翼翼下了床梯,不经意瞄了小花那边一眼,小花还安安稳稳躺在自己床上睡得正熟。但比起小花睡觉的样子,更让解子扬在意的是为什麽小花的床头摆了隻七、八十公分高的熊娃娃。
无意识地乾笑几声,解子扬跟作贼没两样,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出去,回到三○六寝时,发现吴邪的床上没人。他正觉得奇怪,前一晚醉成那样的家伙有可能这麽早醒吗?
这时,靠牆的那张上铺有了点动静,解子扬怀抱著不好的预感向上一看,只看见张起灵撑著身体,一脸没睡饱地看著他。两人这麽互视了一会儿,解子扬就看张起灵衝著他又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才躺回去床上去。
什麽意思?这个想法充斥著解子扬的脑海,他才注意到张起灵的床上那鼓起得非常不正常的棉被--靠!我说吴邪不会跟那面瘫的睡一张床吧?
解子扬感受到极大的震惊,他甚至有种被吴邪背叛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吴邪和他算是这寝室裡唯二的正常人了,至少和一个游戏宅、一个军武宅、一个动漫宅还有一个变态相较下,他们两个绝对是最正常的正常人……可他居然没想到,吴邪可能是同性恋!难怪他老觉得奇怪,明明张起灵那家伙忒难相处,吴邪却老和他黏在一块儿,原来是两人的关系不单纯……心痛的解子扬回想起昨晚看见的画面,觉得这下连他的心都在淌血了。
退出房间,默默地关上三○六寝房门,他觉得他该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之十二、身上有刺青的都是……咦?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整个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的吴邪,在床边东摸名摸,才总算找到自己的手机,上头显示的时间是早上的十点三十几分。
宿舍裡还很安静,不像过去,在这时间通常就会听到其他寝的人在外头大呼小叫的声音。吴邪一边揉著还有点发疼的太阳穴,一边爬起来,心裡同时想著,大概那些人昨天玩得太疯,搞不好现在还没醒。
房间还是那个样子,除了他跟张起灵之外,没有其他人。
面对张起灵,吴邪心裡有些疙瘩,也很尴尬,不知不觉又想到先前看过的那篇文章,加上早上自己醒来时,居然是跟张起灵睡在一起,他脑袋简直是一片混乱,但好险,至少没让别人看见他们俩睡在一起,而且那篇文章……看来也没别的人看过吧?最近的事情太多,他一直忘了找机会问黑眼镜那文章的事情。
估计是他的动静引起了张起灵的注意力,在吴邪脑子放空、胡思乱想的当下,张起灵又倒了杯水,递给无意识接过去的吴邪,吴邪直接手裡多了重量,才低头看著那只水装了八分满的杯子,抬头看张起灵,有些愣愣地跟他说了句谢谢。
张起灵没其他反应,走回桌前,继续打他的游戏。
喝著冰冰凉凉的水,让吴邪的思路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想起事也比较有条理。靠著床柱,吴邪看著张起灵的背影,有几个想法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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