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总想弄死我完本[古耽强强]—— by:苦夏的刺猬

作者:苦夏的刺猬  录入:06-01

白霜冷冷叱道:“右护法与两位坛主均为进门,乔令主倒是真不客气。”
又转向楚岫:“公子,请。”
楚岫:“……”让白霜开口唤一声公子,端木可真给他面子。不得不说,有人撑腰的感觉……还是挺爽的。
楚岫沐浴着乔红和曹沐复杂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来龙去脉自不必多言,乔红早已又嚷嚷了一遍,指责的对象从白药师下蛊害人,到白药师与右护法狼狈为奸,到右护法仗势欺人不分青红皂白绑了他的人。
“说完了?”楚岫冷冷地睃了他一眼,“那接下去就闭嘴。”
说毕手一扬,早已准备好的手下便抬了两具尸首上来,正是当初派出去保护白药师的人。
千峰阁的人愤愤露出愤怒之色,这些守卫虽不属于他们探子同一批,但平日也是颇为熟悉的,就这样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哪怕在早已习惯了生死的魔教,也到底是件难受的事。
“首先,我最初便说了,老白又不是得了失心疯,无缘无故地便要拿几条虫子灭了你,他图什么?”楚岫摇摇头,“再者,乔红,你说你去要说法的时候,他无缘无故便向你发起了攻击?不是我说,老白手头那两下子,实在不够看的,哪怕有毒粉帮助,也讨不了什么好。既然如此,还是老问题,若真是他下蛊未遂,该假装不知打发了你们才对,为何反而不打自招急了眼呢?”
乔红叫道:“因为手下不明不白地躺下了好几个,我心里着急,闯了药庐要搜查,他这才急了。”
“哦,然后他就与我这几个手下一起朝你们动手了,对不对?”楚岫道。
“没错!”乔红道。
“好,那接下来随意出几个人,查看一下这二人的伤口。”楚岫冷声道。
话音一落,青衣便款款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番。这一看,便也冷冷地笑了起来。曹沐便也有些沉不住气,随着玄武、白虎等几人走了上去。
“大约也有人看出端倪了,两人都是身中数刀而亡,从这伤口来看,显然是四面都围了人。”楚岫淡淡道,“楚某不才,但自认带出的几个人轻身功夫都还过得去,若由他们先出手,恐怕不会傻傻地站在一处,任由旁人把他们包了饺子。”
“这死状,分明是猝不及防之下遇到偷袭,他们不顾一切去抢白药师,结果被人困在里头出不来了。药庐那边的痕迹都在,我重新派人去看着了,一会儿有兴趣的可以过去转转,老白大晚上跌跌撞撞逃命磕到碰到的地方都在,乔红领人动了刀子的地方、老白洒出的药粉也全在,都能大致推出当时情形。”
“最重要的是,我的人赶过去时,正遇上乔红乔令主心虚,派人打算把药庐闹得更乱一些,以掩人耳目。”楚岫比了个手势,手下拎起其中一人系在腰间的一个小袋,“还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往里头放些黑漆漆的蛊虫,让白药师有嘴也说不清。”
袋子打开,里头是一个半透明的小瓶子,里头赫然是一团纠结在一起的蠕动的黑影。
“这是栽赃!”乔红忍不住叫了起来,“全教上下,唯有无天与白药师懂蛊虫,我从哪里去弄这些?”
“我教地处西南,往南部的深山里走走便是苗部,想要了解透彻蛊虫不易,得到一点害人的东西还难吗?”楚岫反问。
前些日子,青龙一脉几乎被全灭,二十八宿只剩二十一,眼见朱雀这支又出事,白虎与玄武本都是有些心中惴惴,带着点唇亡齿寒之感的。但现在听楚岫有理有据地一说,倒有些拿不定主意起来。
这时,朱雀脉中又有人接道:“可这一切,也不过是护法猜测,并无实际证据。”
“证据都在,只不过你们选择眼瞎。”青衣不甘示弱地接了一句,“这么掩耳盗铃,有意思么?要不要去药庐,对着白药师撒药粉留下的痕迹对质?”
“白霜姑娘。”楚岫忽然唤道。
白霜立刻行了一礼:“公子。”
楚岫从袖袋中拿出一份资料:“千峰阁掌情报,这是底下人近日汇集的一些内容,劳姑娘看看,做个见证,可有与今日之事相关之处?”
白霜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地扫了下去,准确地找到了楚岫想要表达的内容:“乔令主,您最近两个月内五次遣人去西南,全是同一个方向,前四次均无一人生还,最后一次终于有人回来了。请问,他们是去做什么了?”
“还有,五次所接触的,全是黑苗的人。据我所知,他们最常用的就是一种黑色的铁线蛊。”楚岫补充道,眼睛锁定了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的乔红,“别急着否认,需要我把详细的时间地点人名全给你翻出来么?”
事实证明,与一个掌握了很多秘密的探子头头为敌,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乔红自以为隐蔽,却早几日便被楚岫的人找到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揪出了五个极秘密派出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昔年妆、张小衡、即墨卿 姑娘的地雷~
感谢 本尼表情包、即墨卿 姑娘的营养液~
☆、纷纷登场

苗寨向来不欢迎外人, 居处一般都十分隐秘。山林幽深自不必说,路上还多毒虫毒瘴,不是实在有事, 没人会常往那种地方凑。
乔红不忙着寻花问柳,有事无事老惦记着黑苗做什么?退一万步说, 就算看上了寨子里的某个绝色美人,也该亲身上阵, 而不是让手下偷偷摸摸地一趟趟往那边溜。
白药师在魔教多年, 哪怕性子孤僻些,却也从未真正与人结怨过。他与乔红根本称不上有交集,为何闲得无事给人下蛊?说句难听的,乔红算哪根葱?若非出于私人恩怨,根本不值得旁人对他动手。
哪怕乔红口口声声白药师是不慎暴露后恼羞成怒,先下手为强想要杀他灭口, 但众所周知, 白药师只是个战五渣, 暴起伤人什么的,对他来说实在难度不小, 成功率太低。
最后, 大家都不是瞎子, 自从昆山带着白药师脱困,楚岫现身,乔红话里话外都在把干系往楚岫身上引,到底想要针对谁, 不言而喻。
真正一傻到底的人不可能还站在这里,看着楚岫带上来的人证物证,听着他有理有据的反驳,事实如何,基本一目了然了。
乔红早已完全没了最初追人时的气势汹汹,却还是试图死撑到底:“按右护法的说法,一切都是乔某居心叵测,恶意栽赃于白药师与护法?”
青衣噗嗤笑了出来:“小乔红,你这是承认了?”
妖娆的美人乔红是非常喜欢的,但眼前这太聪明太能干的女人却很难让他产生好感。乔红恨恨瞪了青衣一眼,怨毒地看向楚岫:“且不说这于我并无任何好处,光是这听上去拙劣无比的计策,若真由我设下,岂不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些?在座都是我教举足轻重的人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乔某真弄出这三岁小儿都能轻易拆穿的伎俩,不是惹人笑话么?”
“所以我一开始便说了,你蠢呗。上赶着给人当枪使也罢了,偏偏做事忒不利落,现在你的同伴大约也恨不能跳出来把你骂个狗血淋头呢。”青衣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被他一瞪,当即呛了回去,顺道似笑非笑地看了曹沐一眼,也不怕引战,“曹坛主,你说是吧?”
曹沐一阵气闷:“青衣坛主,你这是何意?”
“哈,曹坛主别这么较真,妾身能有什么意思呀,不过是看这事儿有趣,闲着感叹一句罢了。”青衣巧笑道,“至于听到别人耳朵里又是什么味儿,可只有自己知道了。”
看来这女人是铁了心要帮楚岫说话了。曹沐一阵头大,不欲与她纠缠,干脆装作听不到,一心对准了楚岫和白霜:“楚老弟心细如发,方才指出的疑点,的确让人信服,可乔令主所言也不无道理,这教主不在……”
白老头儿没弄死,楚岫这节骨眼上没闭关,端木鸣鸿倒是不见人影。所有的计划全部落空,只得将眼前糊弄过去,日后再作其他打算了。
“他说的完全没有道理。”楚岫却丝毫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打断了曹沐的话。
曹沐一愣,两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汇了一下,楚岫温和的神色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
既然敢亮爪子,就要做好被整个砍下来的准备。
“曹坛主大约没注意,这拙劣的计划被揭穿,是由于发生了一系列在乔红意料之外的事。若按他的本意,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白药师长年居于药庐,不喜人打扰,地方又偏,除了我派了两名护卫不远不近地守着,夜里根本无人往那头跑。而我近几日又与教主一道闭关,固定在每日正午出现一会儿,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来不及立即做出反应。”
“乔红事先安排好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护卫和老白,再将场面弄得一团乱,扔下几具尸体假充被老白弄死的手下,然后多扔下些铁线蛊把人啃得坑坑洼洼,可不就是‘白药师暴起伤人,乔令主奋力逃脱’的现场么?毕竟,大团大团的虫子总是能让人无限高估它们的本事,而老白那会儿,已经死无对证、无法爬起来理论了。”
“若不是万刃阁今日往我那山头送了点酒,手底下的小孩又贪杯了一点,闹得其他人临时去寻解酒药,那么凌晨时分,‘恶战后带伤’的乔令主大约便会嚷嚷得满山头都知道,白药师大肆养蛊,图谋不轨。众所周知,白药师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否则也不会当坛主那么多年依然有名无实,完全是个光杆司令。那么,他大肆弄出蛊虫目的何在?不管有没有有心人引导,众人的关注点自然一下子移到了与他关系不错的……本护法身上。乔红,我说的对吗?”
最后一句话问得猝不及防,旁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集中到了乔红身上。乔红差点没下意识地点头,好在最后关头生生忍住了,差点扭到了脖子。
青衣看他欲盖弥彰地扭了扭脑袋,一副“你胡言乱语”“一切不过是你推测”的样子,又是毫不留情地冷笑了一声。
“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千峰阁自然不能不出面。但这会儿本护法应当在闭关,临时打扰行经走脉岔了气还是小事,直接走火入魔都有可能。昆山等人若是硬扛着,死了个坛主毕竟是大事,第二日恐怕便会有‘右护法心虚不敢露面’的传闻了。”
“至于目的嘛,也简单。本护法自认与乔红无私人恩怨,那么,打的便是教里的主意了。往小了说,大约是我管着些大大小小的情报,又掌了教务多年,招了某些人的眼。往大了说——呵,这无天刚死,我教将稳未稳,正是需要众人齐心的时候,便有人迫不及待地提醒教主,右护法势大压人,图谋不轨……这是想要让我教彻底乱了么?”
这话一出口,众人心里齐齐一个咯噔。有些东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大部分人只敢放在心底算计,楚岫却直接把他摆上了台面。
有人佩服他的大胆,也有人不以为然,昔日左右护法相争不断,这个节骨眼上,楚岫不说讳莫如深,在万刃阁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可要白霜、鬼面如何作想?他们作为端木鸣鸿的心腹,能不如实传达么?
白霜和鬼面怎么想的大家不知道,楚岫倒是冷冷地说完上头的话,再也懒得听乔红污染耳朵的嚷嚷,顺手抄起手边的茶杯盖便掷了出去,趁着对方躲闪之际问白霜:“按照教规,这种别有用心之人如何处置?”
“暗害药师,陷害右护法,试图祸乱全教,哪一条都够涉事之人死上几次了。”白霜立刻回道,“护法若无异议,可否将绑住之人交于刑堂,相信不出几日,便能出来真相了。在这之前,还请朱雀一脉在万刃阁做客几日,暂时不要随意走动,可好?”
开玩笑,教主溜回来时,下命令的原话是:“乔红那家伙大约是活腻了,你们成全成全他,拖下去打死得了。赶紧解决,解决完了让楚岫来密室。”
再拖下去,端木鸣鸿大约该跳脚了。
“有劳白霜姑娘。”楚岫颔首称是,算是一锤定音。
朱雀支顿时混乱起来,鬼面一挥手,万刃阁的人便有序地围了过来。白虎、玄武等看热闹的忙不迭地后退,青衣倒是指挥着手底下的姑娘帮忙堵人,曹沐面色难看,迅速地盘算着到底还要不要帮忙说话。
“这评判不公——”乔红蓦地出手,尖锐的指甲如十把小刀,飞快地挥退了几名欲靠近他的人,厉声道,“世上能有那么多巧合?早不醉晚不醉,偏偏今晚有人醉了。日日闭关,偏偏今晚有事留在千峰阁了。临时下的命令,好巧不巧便绑住了我的人。这里头没猫腻,有人信吗?依我看,教主说不准都被你控制了,万刃阁迫于无奈才答应的附和你!乔某死不足惜,只是大伙儿要看他这般黑白颠倒么?”
他指尖长年戴着铁爪,便似长在手上一般,灵活无比。有人看他反抗凶狠,已拔出了刀子,刀刃与铁爪相触,爆出一连串的火花。乔红眼看形势不对,显然打着逃跑的主意,随打随退,竟还不忘分心来看楚岫和白霜鬼面的动作。
只是这是万刃阁,又早得了端木的命令做足了准备,即使楚岫三人不出手,那还能轻易让人跑了?不过片刻功夫,朱雀一脉自认无事的被客客气气地请到了一边,敢反抗的全被按倒了地上,空出来的人全向乔红围了过去。
乔红被一刀削去了半边头发,肿着一张猪头脸,披头散发地还在继续着他挑拨离间的大任:“右护法只手遮天,那还叫什么护法,干脆直接称教主不就得了?”
两人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嗖嗖两刀,一刀自上斜下砍向他的脖颈,一刀横着掠来,欲将其腰斩。乔红也真算有两下子,先是脑袋一偏,擦着刀光避过了第一刀,然后腰入水蛇般往回一转,生生将整个人又荡了回来,脚下一点,在雪亮的刀光中嗖地窜出,便头也不回地向大门的方向跑去。
楚岫目光一凝,随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按,整个人便高高跃起,如箭一般射了出去,下一瞬便要挨着乔红。
却是有人更快了一步。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一闪,紧接着乔红发出一声变了音的惨叫,擦着楚岫便摔进了大堂。
端木鸣鸿用“你怎么来得这么慢,跟这些苍蝇有什么好墨迹”的眼神看了楚岫一眼,大摇大摆地进了议事厅,顺道踢了一下爬不起来的乔红,施施然道:“既然问心无愧,跑什么呀?”
“教主?”众人吃了一惊,纷纷行礼,“参见教主——”
“不必多礼。”端木随意比了个起身的手势,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留情,“我就来看看,谁上蹿下跳地想要离间本座与右护法。”
本想挣扎着起来的乔红一口气走岔,当即趴下了。他被按住的一个心腹试图喊冤:“教主,右护法所说,全是揣测,并无任何凭据……”
“谁说没有凭据?”人群外忽然传来一个气哼哼的声音。
今天这一场实在热闹,众人觉得一年的好戏都在这儿看尽了,纷纷回头,只见白药师像个快要气炸了的球似地蹦了进来。一挽衣袖,露出两条白胖胖的胳膊,叉腰:“拿老头儿说事,今日我还非得好好掰扯掰扯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张小衡、大姐头儿 姑娘的地雷~
☆、药师发威

跟着白药师进门的几人手里全没闲着, 拎着抱着各种坛坛罐罐,有人脖子上还挂了个小坛子。青衣身边一个小姑娘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两条碧绿的小虫子刚好探出脑袋, 跟姑娘来了个对眼。
“……”小姑娘默默地僵在了原地。
小虫子大约觉着挺好玩,脑袋上探出一根半透明的小触角, 碰了一下姑娘的鼻子。
青衣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向下软倒的手下, 嫌弃地看白药师:“老白, 你又折腾这些玩意儿了。”
白药师用一种“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的眼神白了青衣一眼,浑不在意地伸手把两条小虫拨了回去,语气怜爱:“多讨喜的小虫子呀,不懂你们一个个的当洪水猛兽做什么。”
洪水猛兽也没有一大堆不知名的虫子可怕好不?青衣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深觉两人的审美永远不可能合拍,默默地跟老头儿拉开了一点距离。
白老头儿直直地往楚岫走, 有他身后那一堆虫子开路, 其他人自觉无比, 一句话都不敢多,唰地退出老远。跟人耍了半天嘴皮子的楚岫看得莫名羡慕, 有时候, 冷淡或诡秘的人设还是很有镇场效果的。
推书 20234-06-01 :喜财录/我与七哥完》: 《喜财录》作者:完颜阿姨文案小痞子攀上贵公子,从此顺风顺水过日子的故事上海小痞子vs京城公子哥本文又名《我与七哥》,市井混混宋澜做梦都没有想到遇到大院公子哥路响后自己的人生会如此精彩宋澜:我的人生只有两段,界点是你路响:说人话宋澜:没钱了,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