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卿偏头看着她:“你呢?”
赵梓砚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抱着你,和你一同睡了?”
落音在外面听得手中缰绳一抖,那马被勒了脖子,顿时猛然发力,马车快速朝前冲去。落音吓了一跳,慌忙控制着马,这一块一慢,马车里两人没预料到,直接朝前摔去。
紧急之下,赵梓砚只来的及伸手垫在她后脑下,直接扑在了傅言卿身上,下巴磕在了傅言卿牙上,顿时撞得两人闷哼一声。
落音停了马车,掀开帘子,急道:“主子……你没……事吧。”
赵梓砚也顾不得其他,只是探头察看傅言卿被撞出血的嘴唇,心疼地给她吹着,她下巴磕地生疼,傅言卿定然更是难受。
只是她光忙着察看傅言卿唇上的伤,却忘了从傅言卿身上爬起来,这般举动落在落音和赶过来的四个大男人眼里,着实有些微妙。
鬼楼中的三人见趴在上面的是自家楼主,呆了呆后,到是颇为自觉地偏过头,打马离远点。
而落音,则是浑身发抖,哆哆嗦嗦指着赵梓砚:“你……你这个登徒子!你放开我家主子!”
无言深觉得无奈,伸手捂住落音的嘴,将小姑娘一把拽到了自己马上,回头对着避得远远的三人道:“驾车。”
落音还在那怒气冲冲道:“混蛋无言,你到底是谁的护卫,你没看到主子……”
“聒噪!”无言低眸看了她一眼,随即瞥了眼马车,总算多说了句话:“这些日子还不明白么?主子对那位殿下,纵容的很。”
落音撇了撇嘴,低低哼了声:“都纵容道被人轻薄也不管,难不成主子还要招九殿下做郡马不成?”
无言兀自御着马,淡淡道:“不算太笨。”
落音便一脸呆滞地坐在马上,那模样颇感生无可恋。
这边九殿下全然不顾她给别人带来的冲击,只是掏出手帕轻轻替傅言卿擦着嘴唇上的血迹,又碰了碰她的牙:“疼么?”
傅言卿又是窘迫又是好笑,摸了摸她那被自己磕了个牙印子的下巴,无奈道:“我的牙很好。”
赵梓砚这才放了心,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是挺好的。”
傅言卿白了她一眼:“你呀,也不晓得避讳下,方才那般成何体统。”
赵梓砚闷闷笑了起来:“他们心思不纯,还要怪我不成体统?”
说罢,她伸开一只腿,拍了拍:“过来,休息一会儿吧。”
傅言卿摇了摇头:“会压麻的。”
才说完身子一旋,人便被赵梓砚揽着落入她怀里。让她枕好后,眼睛便被人蒙住了,赵梓砚的声音低低道:“麻了我再叫醒你,睡吧。”
眼前一片蒙黑,身下枕着软软的身子,随着马车轻轻摇晃,转过头柔软的布料透着股温柔,还有股好闻的幽香,本来不打算睡得人,却在这安心的味道里,陷入沉睡。梦里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她腰间亦是挂着那块紫玉,哑声道:“傅言卿,为何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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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我无话可说
作者君:咦,辣眼睛
殿下:呵,辣——眼——睛?那挖了就不辣了。
作者:哇地一声哭出来,甜瞎了,甜瞎了,不辣,不辣,不用挖了!
抽风作者一发作,江湖即将开始,不过不多,立刻进去高能环节!
第40章
等到她自那混沌梦境中醒过来时,傅言卿只觉得有些难受,心里不知为何堵的慌。等她回过神才发现她此刻正睡在榻上,转过头,视野里赵梓砚正背着她摆早膳。一身墨色衣衫的她此刻正落在一片阳光中,让那暗沉的颜色,此刻也便的温暖起来。
似乎感觉到她醒了,赵梓砚转过头,对着她柔和一笑:“醒了?刚好我让落音备了早点,起来洗漱一下便可以用了。”
此时的赵梓砚仿佛一个小太阳,这般明媚美好,与梦中那个阴郁落寞的赵梓砚差了太多。傅言卿抚了抚心口,还好,她的安儿如今是这样的。
“怎么了?可是路上睡得不舒服了么?脸色不大好。”赵梓砚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有些担忧道。
傅言卿没说话,却是伸手抱住她。
赵梓砚一愣,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怀里的人声音有些低靡:“我做了个梦。”
赵梓砚蹭了蹭她的发顶,温声道:“可是梦里不好么?”
“嗯,不过醒了看见你了,便觉得好多了。”
赵梓砚眉眼微弯:“原来我还有这般用处。好了,必然是没睡好这才做了不好的梦,如今醒了,便不要多想,用完膳,我们再休息一下。”
“嗯。”傅言卿起身穿着衣服,赵梓砚替她备好洗漱用品,等着她用膳。
这个屋子很是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个四方木桌,便仅剩一个梳妆台,看样子也是有些年头了。
“这是到了哪里?”
“我们出了京郊了,大概离京城有几十里路了。之前寻到了一家小农舍,借了他们一间房子。这里吃食住宿,都简陋了些,你权且凑合着,等到了镇子里,我再备些好的。”早膳很简单,除了两碗白粥,便只有一碟咸菜,两个馒头。赵梓砚觉得委屈了傅言卿,有些歉疚道。
傅言卿无奈道:“我也不是那么精贵,这里又怎么算简陋。只是,这么点,你吃的饱么?”
赵梓砚轻笑了起来:“卿儿,你当真把我当猪了,我虽能吃,却也不是顿顿都得吃这么多,早膳用这个足够了。”
两人用完膳,无言几人也喂好了马,见她二人出来,开口道:“再休息片刻,待会儿启程。”
“好,你们也都备些干粮和水”傅言卿嘱咐道。
这处村子很小,借宿的这家人是一位老伯,独自一人守着这座农舍。离开时,赵梓砚偷偷留下一锭银子,几人继续赶路。
京城离朔州将近七日路程,在一行人赶了两天路后,终是经过了所谓的燕云十八寨。
燕云十八寨在燕山之上,居高临下,地势又极为险峻,易守难攻,以至于朝廷几次出兵围剿都无功而返。而唯一一条要塞恰好经过燕山脚下一处山谷,两边都是高达数丈的陡壁,而且十分狭窄,一旦被埋伏,跑都跑不掉。因此,许多商户都选择自动上交银钱,以求平安。过往旅人若不知凶险,被打家劫舍乃是寻常。
马车在满是砂砾的小路上行驶,哒哒马蹄声混着车辙碾压的嘈杂声在寂静的山谷回荡,平添几分阴森。
无言环着手中的剑,一脸冷然地御着马,而鬼楼的三兄弟,也是冷着眼,盯着前方。
这条小路还未行到一半,马车陡然一停,无言几人的坐骑,皆是不安地打着响鼻,停步不前。就这此刻一张大网直接朝前面四人兜了下来,那网兜中竟是挂满了利刃,看来是准备下死手了。
无言脚下猛然在马鞍山上一点,斜掠至峭壁,在借力凌空弹起,直接跃在那网上方。手中的剑振然拔出,带起一股寒光,直接将网绞了个粉碎。
鬼大几人亦是迅速掠出,将撒网几人猛然拽住,对了几招后,直接甩了出去,砸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土。
那几人显然没料到会失手,爬起身后,神色惊惧莫名,连连后退。
随后那一身灰色短打的虬髯大汉,对着无言身后的山谷喊道:“副寨主,动手啊!”
话音刚落,一阵箭雨直接朝后面马车而去,同时一个高壮的汉子,提着大刀带着数人从山谷两侧的树上跃了下来。
只是那箭落入马车后,两匹马皆是中箭倒下,马车前辕晃了晃却是纹丝不动。除了驾车的小姑娘翻身挡住几支箭后,却未听到一丝动静,便是连句闷哼都没听见。
那汉子皱着眉头,心里觉得有些不妙,这几人连那小姑娘功夫都这般好,怎么也不像寻常商人。
他猛地踹了一脚他身边的男子,怒声道:“李三,你说他们是商户,东西呢,在哪?”
换做李三的高瘦男子,神色慌张,爬起来道:“副寨主,他们那些护卫穿着都很是讲究,那马车也不是寻常马车,定是有钱人。那马车里方才一点动静都没有,说不定就藏在里面!”
虽说觉得他们有些难缠,可是连宋这些年来从来未失过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将那把重刀狠狠插在地上,右手倚在上面,颇为嚣张道:“从燕云十八寨过,便应该有散财的觉悟。老规矩,留下五成货物,让你们安然过去。”
“燕云十八寨何时改了规矩?”略显淡漠的嗓音从马车里传出来,众人便看见一位墨袍少年从千疮百孔的马车里探出身来。
眼看被十几人围着,他却不慌不忙,走下马车后,还伸手将一位蓝衫女子扶了下来。
这才慢悠悠转过身看着连宋:“我可记得,燕云十八寨定下的乃是商户三成,平民百姓一成,今日你等不打一声招呼便痛下杀手,此刻竟是要我五成?”
连宋眸子一瞪:“我们的规矩,爷我想怎样便怎样!”说完,他打量着赵梓砚,随即啐了口唾沫:“他娘的,这小子怎么生得比老四还俊,皮白肉嫩跟个娘们似的!”
说完他猛然拔出刀,不耐烦道:“爷我生平最讨厌长得漂亮的男人,本来五成也就够了,现在全给爷留下!”
无言和鬼大三兄弟听了面面相觑,落音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赵梓砚听罢,颇为无辜得看了眼傅言卿,随即笑道:“是么,莫不是你被你那俊老四抢了媳妇,所以才这般讨厌漂亮男人?”
连宋仿佛被戳中了痛脚,脸都绿了,怒吼道:“放你娘的狗屁!男人本就该生得魁梧勇猛,你们这些小白脸,都是怂包,只晓得哄女人!”
赵梓砚摇了摇头,颇为认真道:“我到不怂,说到哄女人,我也只哄我媳妇,这也碍着你了?”
“废话少说,哄你媳妇?”他看了看悠然站在赵梓砚身边的傅言卿,眸子一亮:“你媳妇到是生得不错,待爷宰了你,你媳妇到时就得做我的夫人。到时,便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男人!”说到后来,连宋笑地颇为猥琐,周边一群男人也俱都哈哈笑了起来。
只是笑地猖狂的几人没见到赵梓砚瞬间阴沉下去的脸,无言和鬼三离赵梓砚较近,顿时感觉浑身发凉。
傅言卿听得也有些皱眉,却见原本笑着的赵梓砚身上气息陡然一寒,一身墨袍的人如同鬼魅一般,几个晃身便逼近连宋,冷冷看着他:“你这张嘴着实太臭。”
连宋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只能本能提刀朝赵梓砚砍了过去。
赵梓砚脚下错开一步避开,抬脚踩在那刀背上,那把刀立刻陷入地里,无论连宋如何使劲都无法撼动分毫。
“下次记住,有些话乱说,是会送命的。”说完她抬脚直接将连宋踹了出去,同时旋身将围过来的几人全都踢翻在地。
她那一脚丝毫未留情,连宋摔在地上连吐了好几口血,半天都爬不起来。
见状他手下的男子立刻抓出一个哨子使劲吹了一下,立时被无言一个暗器结果了。
连宋喘息着道:“你们死定了,敢动燕云十八寨的人,今日便让你们生不如死!”
赵梓砚眉头一皱,看了看傅言卿她们,连宋见她这般,顿时心里有了底:“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眼看远远有人朝这边赶过来,连宋更是越发得意:“等你死了,你的媳妇怕就不只是给我做夫人了,我的那些兄弟都要分……”
赵梓砚伸手猛然夺了一个人的剑,内力灌入直接抽在连宋嘴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随手伸手在他腰间拂了几下,顿时让连宋瘫了下去。这一剑抽的连宋的脸整个肿了起来,嘴里的牙全落了下来,流了满嘴的血。
正在此时,一把单刀直接朝赵梓砚射了过来,来势汹汹。一旁傅言卿急声道:“梓……安儿,小心!”
赵梓砚手中剑环着手腕旋了一圈,反手挡在身手,剑身被那巨大的力道击弯,随后又被赵梓砚猛然弹了回去。
那青衣男子接了刀,生生后退了三步才稳住,顿时神情有些肃穆,抱拳道:“在下连牧,不知家兄如何得罪阁下,阁下下手如此狠。”
赵梓砚眼神缓缓落在他身上,淡淡道:“以往燕云十八寨虽说惯做打家劫舍的勾当,大当家却也知道守江湖规矩,亦不曾滥杀无辜。可是如今换了二当家,却大大不如了。”
连牧眼神一寒,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人对燕云十八寨如此了解,那身内力亦是不俗,绝非商户,应该是江湖中颇有地位的人物。
“阁下怕是误会了什么,若是家兄得罪了阁下,还请看在燕云十八寨的面子上饶过他。”
“并未误会,令兄说话有些不干不净,侮辱我夫人,我不杀他已然是极限了。既然你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他,那我也请连二当家给我个承诺。”
话落,赵梓砚伸手将怀里一枚墨色令牌掷了过去:“日后,但凡遇到晟家的商队,还望燕云十八寨高抬贵手。”
连牧松开手,看到手中令牌,顿时脸色一变,随后立刻抱拳回礼:“连牧知晓了,日后定然不会再动他们一分一毫。”
赵梓砚也不再多言,看着马车开口道:“马车不能再用了。”
连牧看一行七人如今只余四匹马,忙吩咐属下:“去将寨中的好马牵过来,再备些吃食干粮。”
等到一行人上路后,连牧看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狠狠握紧了拳。鬼楼一向不理江湖事,如今却是出现在这里,它同晟家又有何关系?想到连宋得罪了鬼楼中人,顿时怒火中烧,冷冷道:“把这个废物带回去!”
离开后,赵梓砚脸色一直不大好,傅言卿轻轻催马上前,温声道:“自方才便臭着一张脸,不累么?”
赵梓砚转头看着她,低声道:“对不起。”
傅言卿笑了笑,摇了摇头:“因为放了那人?”
赵梓砚眸光微沉:“他这般辱你,我该废了他,而不是在那同连牧虚与委蛇。”
“傻样,我们是在人家门口,若当真撕破脸皮,必然一番恶战。你若如此冲动,我到要怨你了。”
赵梓砚听罢,脸色好看了不少,随后又颇为认真道:“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他,哼,他不是不满他这个真男人被小白脸抢了媳妇么,若不是真男人了,日后再被抢了,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傅言卿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小心眼,坏透了。”说罢,她正了正脸色,严肃道:“不过,你方才一口一个媳妇说的到顺溜,我却不知你何时有了媳妇。”
赵梓砚暗忖,这是算账来了。她有些无辜地看着傅言卿:“我自幼认识你,便被你逼着不知脱了多少次衣服。长大后,头一次见你,便被你看地干净,现下,你我两情相悦……除了未曾行过周公之礼,其他的也都……”
傅言卿听地面红耳赤,捂住她的嘴,强做冷淡道:“不许多言!”
赵梓砚被她这般捂着嘴,趁势轻轻拉了下缰绳,两人错开后,赵梓砚顿时被带着要从马上跌下去。
傅言卿心里一紧,颇为紧张地揽住她,想要带她上来。赵梓砚反应极快,傅言卿一带,她便趁势坐在了傅言卿身后,将人圈地紧紧的,后怕道:“吓死我了。”
傅言卿嘴角微抽,看着赵梓砚那不知为何受了惊跑远的马,怒道:“胡闹,不知道危险么?”
赵梓砚圈住她,温声道:“有你在,你不会让我摔的。”
“摔了你才老实!”傅言卿愤愤道,语气却软了下去。
赵梓砚看着她的侧脸,轻声道:“我方才说那些,是想告诉你,无论日后如何,我已然认定了,你是我媳妇。嗯,你若不愿,我做你媳妇也是可以的,你不许耍赖。”
傅言卿心头一颤,半晌才低声道:“我从不耍赖,到是你,最爱耍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脸的殿下
作者君:你以为不要脸程度真的能定攻受?
殿下:不是明摆着么?
作者君:可是……你是垫下
殿下:呵,日后你会称我一句,君上!
作者君:⊙▽⊙无言以对
第41章
赵梓砚眸光宠溺,看着远处泛着红霞的天际,低低道:“唯独这个我舍不得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