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砚神色倦倦,微微应了一声。曹流锦在一旁似乎十分犹豫,轻声问道:“君上,流锦冒犯问一句,君上和苏姑娘吵架了么?”
赵梓砚眸子一眯,淡淡看着她,不说话。曹流锦赶紧跪了下去:“流锦多嘴,君上莫要怪罪,只是这几日君上一直闷闷不乐,苏姑娘也是……我才有些担心。”
赵梓砚叹了口气,神情黯然:“你也看出来了?此前还好好的,突然便这般,我又能如何?”
曹流锦眼里有些心疼,又想到那日听到傅言卿和傅言旭争吵时说的话,心下其实已经了然,却还是道:“苏姑娘同君上感情如此好,往日里最是体贴,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君上莫要烦心,两人说开了,便好了。”
赵梓砚苦笑一声,转头看了看她,最后对微微笑了笑:“嗯,谢谢你了。”
被这一笑晃了眼,曹流锦脸倏然红了,最后结结巴巴道:“我去给君上拿点心。”转身跑远了。
赵梓砚低头笑了笑,最后却突然打了个喷嚏,转头看了看,脸上有些表情有些古怪。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赵梓砚拨动着轮椅正要回房,却听到一个女子慌乱的叫声还有碗碟砸碎的声音:“小王爷,您……您喝多了,别这样……您放了流锦。”
赵梓砚神色一凝,立刻催动轮椅过去,却看见傅言旭满脸通红地拽着曹流锦的手,看他神色恍惚,又浑身酒味,显然是喝多了。
赵梓砚眉头微皱:“言旭,放开她,大白天喝这么多,成何体统!”
傅言旭原本只是醉的朦胧,听到她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伸手将人拽地更紧,口齿不清道:“怎么,这也是你的相好,不许小王动她?”
赵梓砚脸色一沉:“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他一把甩开曹流锦,赵梓砚推了下轮椅,似乎想阻止,傅言旭却是踉踉跄跄走过来,直直盯着赵梓砚:“你们都是蛇鼠一窝,你更恶心!身为摄政王就了不起,你不过是一个废人,你一个没了双腿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侮辱我阿姐,你不配!”
赵梓砚面色发白,胸口急剧起伏,狠狠握紧了手,冷声道:“魍魉,带他去醒醒酒!”
魍魉悄然落在傅言旭身边,神色也是难看,伸手直接探过去毫不客气地想制住傅言旭。傅言旭身为西南王府小王爷,功夫却是不错,反手直接拍开魍魉。更是直接想对赵梓砚出手,两人立时打在一起。
只是傅言旭不过十五岁出头,又喝多了哪里是魍魉的对手。赵梓砚心里五味杂陈,也没阻止魍魉。曹流锦怯怯地看着她,眼里微光流转。
傅言旭的话,魍魉在暗处听的一清二楚,手下也不留情,两人交三十几招,魍魉一个旋踢,直接将傅言旭踢出一丈远,摔在地上,连着喝的酒全都吐了出来,最后更是吐了口血,半天没爬起来。
魍魉见状,也是怔了怔,却立刻被亲眼看到弟弟被伤的傅言卿一掌推出老远。可是……他正要说话,傅言卿却是扶着傅言旭,冷冷看了眼赵梓砚,质问的话也出了口:“你想干什么?”
原本有些慌乱的赵梓砚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发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魍魉也发觉不对,连忙准备开口解释:“苏姑娘,是小王爷出言不……”
“闭嘴。”赵梓砚开口呵斥了一句,深吸了口气道:“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傅言卿脸上表情有些不解,看着赵梓砚像看一个陌生人,她顿了顿,沉声道:“你明知道,他是我……”
“你问他做了什么,醉酒闹事,调戏流锦,还……”
“他才十五岁,你说他调戏流锦?”傅言卿显然不接受:“他是我亲自教大的,他是怎么样的人,我清楚。”
“我呢?你告诉我,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赵梓砚声音有些发颤,红着眸子看着傅言卿。
傅言卿扶着傅言旭的手一抖,似乎竭力忍耐什么,最后才缓声道:“以前我以为我知道,如今你成了摄政王,我想我已经不知道了。”
说罢,她似乎不再想多言,转身扶着傅言旭就走,赵梓砚声音抖得厉害,低低喊了声:“傅言卿,你没有心。”
傅言卿顿了顿,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赵梓砚颓然靠在轮椅上,一言不发,仿若成了一尊雕塑。
曹流锦紧紧握着手指,许久后才勉强道:“君上,苏姑娘只是太担心小王爷了,毕竟那是她的亲弟弟,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定然是急糊涂了,这才误会君上的。”
“重要的人,那我算什么?”赵梓砚嗤笑一声,调转轮椅,进了屋。
曹流锦看着那格外萧瑟的背影,心里又酸又痛,可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悦。听到里面突然提高的声音:“来人,给本王拿酒过来!”
她低下头,掩下所有的情绪,转身离开。再次出现时,她端了一坛酒还有几个小菜,走了过来。
魍魉神色焦虑,一直在屋外徘徊,见了曹流锦有些疑惑:“这是……”
曹流锦叹了口气,毫不掩饰眼里心疼:“君上难受了,想喝酒,我怕她伤胃,便备了些小菜。”
魍魉无奈:“君上已经喝了许多,我怕……”
“醉了至少不会难受,不过光喝酒伤身,我去陪陪君上,你莫要让其他人打扰,不然怕君上更不开心。”
魍魉点了点头,却还是伸手掏出一根银针,轻声道:“职责所在,流锦姑娘见谅。”
曹流锦笑了笑,任由他试过了,这才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诺这是不是很像狗血言情剧?这种桥段太多了,忍不住写写,不许骂我,你们懂我的。
郡主表示:我阿弟还是个孩子,你不许污蔑他。
包子殿下:本殿下还是个宝宝呢!
郡主破功,抱住宝宝死劲亲: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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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进了屋,里面有些暗,赵梓砚靠坐在轮椅上,手里还抱着个酒壶,呆呆出神,偶尔喝一口酒。她此刻虽有些颓然,可却同一般失意之人不同,目光看过来依旧清亮,带着股无法言喻的魅力,让曹流锦顿时愣在原地。
最后赵梓砚先开了口:“你进来作何?”
这一声淡漠中透着股慵懒,让曹流锦回过神来,轻声道:“君上想喝酒,流锦送酒来了,未免君上伤了身子,流锦做了些小菜。”
赵梓砚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劝我不要喝。”
曹流锦将酒菜当下:“有时候难过了,醉一场,发泄出来,其实更好,只要不要伤了身子,君上但喝无妨,流锦可以陪君上喝。”
赵梓砚怔怔看着她,似乎有些出神,片刻后她当下酒壶,挪了过来,看着桌上的菜:“你会做饭?”
曹流锦笑了笑:“我爹不许家里待我太娇纵,仆役也不多,而且我自个儿也喜欢,所以学了些,君上尝尝?”
赵梓砚拿了筷子却是顿了顿,目光微扬,最后还是落在有些期待的曹流锦身上,夹了菜放入口中,她慢慢吃着,也未说好与不好,可曹流锦却很开心。又到了酒,递给赵梓砚。
话说傅言卿将傅言旭送回去后,顿时神色紧绷,不停地来回走动,手里的拳松了紧,紧了松,方才赵梓砚的模样一刻不停地在脑海里回荡,那双往日巧笑倩兮的眸子里强忍着痛色,声音微颤的模样,让傅言卿心里生疼生疼。
原本应该躺尸的傅言旭,爬了起来,带着些许醉意忐忑道:“阿姐,那些话不是我要说的,你莫打我,我错了!”
傅言卿眸子冷冷一扫,傅言旭顿时一缩,一句话不敢言。傅言卿却是推开窗,悄无声息跃了出去。
傅言旭不满嘟囔:“当初计划好的是你们,演不下去了,也是你们。”
傅言卿此刻脸色发沉,心里暗骂不该出这馊主意,遇到魍魉,却是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君上呢?”
魍魉对她现在没什么好脸色,一声不吭,傅言卿无奈,低言几句,魍魉目瞪口呆,最后才道:“君上和流锦姑娘在喝酒。”
傅言卿脸色一变,留下一句:“不许妄动!”转眼不见了人影。
等到她悄无声息跃到屋檐上,却见赵梓砚对曹流锦道:“不是说陪我喝么?”
曹流锦抿嘴一笑,也给自己倒了杯,傅言卿死死盯着那酒,总觉得不大对劲,可计划之中便是顺着曹流锦走。可万一她不怀好意,这酒怎么也不能喝。正纠结紧张间,赵梓砚举杯放在唇边微微一顿,随后竟是喝干了一杯酒,傅言卿眸子圆睁,一时不察弄出一丝响动,却被赵梓砚突然提高声音掩了过去。
“好酒,好酒,还有人陪我喝,倒也不至于顾影自怜了。”
曹流锦原本有些疑心,却被赵梓砚笑意弄晕了。本就喝了不少酒的人,脸色酡红,眼波流转间,水润漾泽,让曹流锦恍然也醉了,最后恍恍惚惚陪着赵梓砚喝了不少。
傅言卿见她也喝了,稍稍安了心,可最后,她脸色越发难看。赵梓砚整个人越来越不对劲,她还在和曹流锦说些话,可声音中若有若无带着股魅意,墨色的眸中仿佛含了一汪水,脸上春意浓重,这分明是被人下了催情之物。
再看那曹流锦,此刻毫无矜持可言,扯了扯衣襟,不断往赵梓砚身上靠,口中唤着君上,听地傅言卿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曹流锦看着眼前明艳不可方物的人,心里痒得不行,身上热意泛滥,眼看对面那人也是逐渐迷糊。鼻端的酒香混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让她更是难以自拔,本就有了别样心思的她,被药劲一激,她凑过去便想去亲她,借此平息难耐的火焰。
赵梓砚眼神看似迷蒙,却还清醒着,暗自留意着屋外檐下的动静,却是装作无意间偏过头,伸手将曹流锦带了过来,右手运了内力想把人点晕。可那身体还未碰到她,一股力道倏然掀了过来,直接将曹流锦甩在一旁。这般撞过去,曹流锦依旧一动不动,显然被点晕了。
赵梓砚眯眼笑地勾魂摄魄,对上一双满是怒火,却又敛着紧张的眸子,伸手毫不犹豫把人环住,拉近,嗓音带着股柔和魅意:“卿儿。”
见她如此顺手,神思也算清明,傅言卿那股紧张彻底变成咬牙切齿的无奈:“你知道她下药了?”一点都不慌张,喝酒时还顿了下,此刻又这般,以她对赵梓砚的了解,顿时明白过来。可接踵而至的却是恼怒,怎么能喝一个对她图谋不轨的人的酒,还是下了那该死□□的!
恼怒之下,傅言卿罕见的暴躁起来,她推开赵梓砚,努力深呼吸平复心情。赵梓砚喝得虽不多,可这药性却也不是一般,对着曹流锦还能维持清明的人,此时看到了傅言卿,却是瞬间发酵,她脸色通红,眼神一片迷蒙,水润潋滟。身子热的厉害,她有些受不住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嘴里呢喃傅言卿的名字。
“卿儿,我热,热。”
傅言卿看她这个模样,顿时呼吸一窒,从未见过如此媚人的赵梓砚,心头立刻急跳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慌乱。她立刻抱着人直接上了榻,手足无措间,想去找药三通,可也来不及了。
赵梓砚早就存了心思,哪里肯放过她,而且浑身烫的难受,下腹那一阵阵翻腾的感觉,更让她受不住,抱着傅言卿胡乱扯衣服。
傅言卿急出一头汗,无奈下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再带着这条八爪鱼过去,将曹流锦穴道点死,随后抱着她落下帷帐,将赵梓砚压在身下。
一边亲吻安抚快要难受得不行的人,一边颤着手开始给两人解衣服。不是第一次见赵梓砚的身子,甚至之前被她缠着时也触碰过,可是傅言卿还是紧张地手心冒汗。
似乎知道傅言卿不会离开了,赵梓砚虽然难受,可此刻却是忍耐着乖乖看着她,那带着火热的眸子,迷离而缠绵地盯着她,鼻腔里溢出一丝难耐轻吟。
傅言卿退下她最后一层单衣,白皙去上好瓷器般的肌肤一览无遗,此刻因着药效和春潮,泛着漂亮的粉色。修长白皙的脖颈,精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透着难以言喻诱惑的柔软弧度,让傅言卿觉得自己似乎也被下药了。
赵梓砚此时看着近乎赤诚相对的心上人,再也忍耐不住,喑哑的嗓音低颤着:“卿儿,我好难受,好难受。”
傅言卿鼻子发酸,暗自后悔自己使坏,逼得她做到这个地步,倾身而下,如水般的墨发倾泻而下,同样漂亮修长的身子身下的人熨帖在一起,柔软细腻的身子毫无阻隔地相互触碰,两人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声。
赵梓砚那浑身的火热似乎寻到了发泄口,她微微哆嗦着,抱紧身上的人,急急忙忙去亲她。
傅言卿知道她难受,无比顺贴她,一如往日里无数次亲吻,温柔而缠绵,手指在赵梓砚身上流连,一点点带起难以熄灭的火焰。比起赵梓砚此刻的难耐急躁,傅言卿却是温柔了许多,这次无奈之下这般要了她,已然是委屈了她,她不能让初经人事的赵梓砚留下不好的感觉。
柔软的唇瓣开始游弋,直奔她最为喜爱的小耳珠,轻轻含入嘴中,一点点逗弄。身下人打了个哆嗦,低低叫了一声:“卿儿。”
这一声透着股撩人的魅意,傅言卿含糊应着,察觉身下人似乎微微扭动腰身,通透若琉璃般的眸中,晕开一圈圈涟漪。
赵梓砚腿还是没多少力气,只能无力伸着,傅言卿眼里疼意蔓延,手轻轻抚着她的腿,最后缓缓分开,手指沿着小腿,一路摩挲到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上,随即手指触及一片湿滑,在指尖晕开一层温润,傅言卿心口急促的心跳倏然激烈。
她微微抬起头,长发落在床铺上,同赵梓砚的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难舍万分。傅言卿觉得她突然很想哭,分明是欢喜到了极致,可是看着身下的赵梓砚,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心疼后悔层层蔓延开来。她不够好,她还不够好,当年留她一个人面对那对母女,身中剧毒,后来也是一心不想牵扯太多,让她一个人傻乎乎努力靠近。最后就算全了她的情,又让她为了她毁了腿,甚至最后因着小心眼,让她为了自己做到这般地步。
本是混沌迷离的赵梓砚察觉傅言卿动作停了下来,睁开眼低喘着茫然看着她,随后一颗温热的水珠落在她脸上,让混沌的思绪倏然清醒了一丝,那泪珠似乎越滴越多,赵梓砚慌乱无措:“卿儿,卿儿,你别哭,你若不愿就算了……算……唔,嗯,……”
傅言卿压下身子,手指触及那温热所在,在其间慢慢撩拨抚弄,赵梓砚立刻浑身紧绷,低吟出声。
傅言卿微喘着,喃喃道:“怎么会不愿,怎么会不愿。是我不好,是我小心眼,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不会让你难受了。”今日那一出戏,都让她心疼难耐,忍不住想来看看她,此刻更是难以抑制。
赵梓砚虽然被刺激得厉害,可也听得清楚,忍不住笑了出来,最后却被那不断汇聚的汹涌快意逼得收了回去。
大概是药性作用,亦或是傅言卿太过温柔,她在赵梓砚耳边低哄着,沿着水泽源头缓缓进去时,赵梓砚只是绷紧了下身子,并未如想象般如此痛,反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那种与爱人身心相融的满足感。
手指被湿热柔软包裹,傅言卿只觉得心头发颤,亲着赵梓砚,呼吸急促地低唤道:“安儿。”
赵梓砚有些难耐地哼了一声,抱着傅言卿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傅言卿见状便缓缓开始动了起来。
接下来一切混乱而汹涌,赵梓砚只能承受着傅言卿给予的一切,随着她的动作且进且退,浑身犹如过电一般,颤抖且快活。
傅言卿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一日像此刻这般,如此激动和迷醉。她一瞬不瞬盯着赵梓砚的脸,看着她在自己手里一点点绽放。低吟,喘息,温柔低语,交织成一屋的暧昧春意。
等到彻底平息这场欢,爱时,赵梓砚已经软成一滩水,缩在傅言卿柔软的怀抱里。这药性不弱,纵然傅言卿如何担忧初尝情,事的赵梓砚受不住,也是接连要了她好几次才让她舒缓过来,可结果就是赵梓砚倦的手指都动弹不得,若不是内力深厚,估计直接就昏睡过去了。
指尖湿滑晶莹中染了些血迹,傅言卿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在她脸上温柔亲了又亲,搂着她,让她一点点从那余韵中缓过来。暗自用了内力,替她一点点舒缓紧绷的腰身四肢。赵梓砚没气力,闭着眼任由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