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安慰,亦是相处一年多的感情,难以割舍。
待她说完后,赵梓砚抿了抿唇:“我晓得了,时间紧迫,你们赶紧走吧。晚了……夜长梦多。”说完她目光却是看着一旁寂静无声的无言,眼里的苦涩悉数被掩,剩下的唯有如此刻池水般的平静。
无言心头蓦地一跳,这眼神他自然明白,这位是在问他准备处理她。私心里,若不是郡主如此理智早熟,那么无论郡主怎么想,这个孩子他绝不会放过,杀不得,但是只要傻了疯了,自然也不会泄露秘密。如今他却在犹豫,这样的信任,代价太大。皇家子弟从来没有省油的灯,万一郡主看错了?
赵梓砚能察觉到,傅言卿自然不会傻,她转身看着赵梓砚:“我可以信你吗?”
赵梓砚看着她,轻声道:“我会骗人,甚至会骗你,但是我一定,一定不会伤害你。”
傅言卿倏然笑了起来,随后转身和无言离去。
赵梓砚抬脚急跟几步,突然出声道:“傅言卿!”
声音不大,却倏然染上了哭腔:“如果我摆脱不了她们,你会记得我吗?”
傅言卿心口闷地厉害,她没有回头。开口道:“赵梓砚,我记性不好,你若不出现,我大抵是记不住的。”
眼看着无言带着傅言卿几息间堕入,只留下摇晃的树影在月光下,昭示着她们已经远去,赵梓砚有些仓惶地追了几步。片刻后,她跪坐在地上,看着假山上冰冷的岩石,将自己蜷成了一团,细碎的啜泣声逐渐响起,良久后,一道哀戚脆弱的话语低低传出:“母妃,安儿又
作者有话要说: 心里一股情愫催击着她的心,赵梓砚试探着啄吻着傅言卿的面颊,一点点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游弋,随即再次深入和她纠缠,火热的软舌寻到它亲密的伙伴,缠绵不休。
傅言卿被她时急时缓的亲吻扰得心头发痒,深冬的夜晚寒气逼人,可是重华殿内的地龙似乎烧得有些旺了,傅言卿只觉得浑身发烫,这股热意让她有些难耐。
赵梓砚呼吸急促,一下一下撒在她脸上,又热又痒,傅言卿忍不住想笑,可赵梓砚却突然移开火热的唇,下一刻本就发烫的耳垂被含进温热潮湿的嘴中,傅言卿低低唔了一声,笑声被截住,伸手抱住赵梓砚的背,身子哆嗦了一下。
赵梓砚眸中那股炙热越发浓重,她用牙齿轻轻噬咬着嘴里滑嫩的软肉,手下开始轻轻勾挑,随即手下一扯,傅言卿腰间系带应声解开,沐浴后穿上的单衣因为她的动作,彻底散了开来,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下一刻,耳边含糊喑低柔嗓音传过来:“卿儿,帮我解了。”
傅言卿脑子里一片凌乱,恍惚间,赵梓砚搂着她坐了起来,两人拥在一起跪坐在床上。赵梓砚松开傅言卿的耳垂,唇舌开始下移落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处,逼得傅言卿仰起了头。身上的衣衫滑落在臂弯,白色单衣犹如白莲盛开堆积在她腰间,身子仿若醉了酒一般,软成一滩水,她只能抱着赵梓砚的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到底是记着耳边的话,傅言卿迷迷糊糊摸索过去,解了赵梓砚的衣服,指尖触及一抹晕着汗渍的滑腻肌肤,熟悉美妙,忍不住开始在上面摩挲,逼得赵梓砚急喘出声。她微微抬起头。看着衣衫大敞的傅言卿。此刻眼前的人,脸上布满了漂亮的红晕,琉璃般的眸子,水润漾泽,亦是迷离地看着自己。就连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也染上一层漂亮粉色,让赵梓砚一颗心再次越发凌乱。她亲着那精致的锁骨,低低呢喃:“卿儿。”随后目光落在那白皙漂亮的柔软上,低下头俯身品尝。
傅言卿被刺激得厉害,自鼻腔溢出一声柔媚的轻吟,声音颤的厉害:“安儿,腿……腿疼。”
察觉赵梓砚些许停顿,她又低声道:“跪久了,膝盖疼。”
赵梓砚深吸口气,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随即抱着人轻轻压了下去,将她的腿从别扭的挤压中解放出来,手指在她膝盖上揉捏。傅言卿看着已然不着寸缕的赵梓砚,脸色通红:“我是怕你……怕你腿疼。”
赵梓砚低低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卿儿若怕我疼,好好配合我便是。”
傅言卿受不住那情意绵绵的目光,伸手环住她的脖颈,开始继续亲吻,两人毫无距离地相贴,再次燃起一阵火热。
到最后赵梓砚伸手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手压在身侧,贴着她摩挲亲吻,逼得傅言卿手指紧了又紧,实在受不了她这甜蜜的磨折,傅言卿嗓音都染了哭腔:“我,安儿,松开我,嗯……哈……我想抱抱你。”
赵梓砚松开她的手,任她抱着自己,虽说她是第一次在上面,可是往日里傅言卿也算身体力行见过她,再加上,嗯……她怕伤着傅言卿,特地学习了一番,以至于对于同样生疏青涩的傅言卿而言,这些足以让她难以招架。
亲吻从胸前开始一路滑下,赵梓砚缓缓分开傅言卿的腿,压了下去。她能感觉到傅言卿倏然紧绷起来,小腹哆嗦着在颤抖,显然傅言卿还是有些紧张的,眼里情,欲稍稍忍耐了一些,赵梓砚重新直起身子,凑过去柔柔亲吻傅言卿,低声哄道:“卿儿,别怕,睁开眼看着我。”
傅言卿活了两辈子也从未有过这一遭,此前对待赵梓砚她便紧张不已,此刻轮到自己更是有些忐忑。只是她爱赵梓砚,也乐意给她所有自己的一切,听到耳边温柔的话语,她喘息着睁开了眼。那让她爱极了的墨色眸子中,此刻一片灼灼之意,却又犹如一方深邃的夜空,点点星光落入其中,温柔得让人恨不能溺在其中。让傅言卿彻底沉沦在内,痴痴看着她。
赵梓砚对着她粲然一笑,俯下身用亲吻一点点让她身子放松下来,指尖落在傅言卿腿侧肌肤上,一点点摩挲,直至被一点点濡湿。随即手指落在那汪水泽中,轻揉慢捻,或勾挑,或转弦,引她战栗,勾她吟哦。在傅言卿整个人都恍然迷醉时,耳边依稀有人说了什么,片刻后便是一痛,让她神智清醒了些,低低闷哼了一声。
赵梓砚不敢动,眼里有些心疼却又有股难以言喻的欢喜,吻着她的脸,低低哄她,直到身下的人羞窘地抬了下腰肢,她才低笑着温柔动作,从未有过的体验让赵梓砚无法自拔。她不知渴望了多久,可她之前一直以为她这辈子都不能拥有她,所以她一直克制,可如今,她不仅不用忧虑自己无法陪她,还有了娘亲,总感觉幸福得不真实。
傅言卿此刻已然什么心思都没了,身子随着赵梓砚的动作且进且退,她此刻仿若在风浪中游弋的鱼,再也无法掌控自己,随着浪头随波逐流,一会儿被抛起,一会儿被拉下,在赵梓砚怀中方寸天地之间,被她翻来覆去地折叠。浑身酣畅淋漓,舒服却也磨人,双腿不由自主盘在赵梓砚腰间,思绪混沌迷离,直到最后一般浪潮涌来,她仿佛被抛上了岸,窒息般喘着,浑身紧绷,脚趾都忍不住蜷了起来,战栗着,颤抖且快活。
赵梓砚目光灿若星辰,眸中的灼灼之意难以掩饰,就这般看着傅言卿,此刻她的心上人美得让她心尖发颤,离开温柔却很是端庄矜持的人,此刻脸色殷红,眸中水光浮动,迷离而魅人,却不流俗魅。同她水□□融时虽蚀骨销魂,可此刻看着她在她指尖绽放,同样让她神魂俱醉。
轻轻从她体内退出来,指尖裹了一层晶莹还带着血迹,赵梓砚有些心疼又有些满足,亲着她汗迹涔涔的额头,一手温柔搂着她,另一只手摩挲着她还在抽搐的小腹,让她一点点缓过来。
傅言卿许久才缓过来,到底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滋味让她一时有些承受不住,目光软软看着一旁温柔缱绻的赵梓砚,傅言卿又是羞赧,又是有些许闷,她第一次可生疏得厉害,若不是赵梓砚中了药,她估计赵梓砚体验好不到哪里去,与这人今夜做的那些相比,简直就是她玩剩的边角料。
赵梓砚一直看着她,见她这般顿时有些不安:“卿儿,怎么了,是……是不舒服么?”
傅言卿将头埋在她怀里,摇了摇头,脸色微红,就是太舒服了。她闷闷嘟囔了一句,赵梓砚没听清,心里有些急,追问道:“你说什么?”
傅言卿清咳了一声,这才有些别扭道:“你怎么这么会……”
赵梓砚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抱着软软的傅言卿,笑声愉悦又好听,却让傅言卿尴尬地很。
傅言卿强忍着羞窘,严肃道:“不许笑。”
赵梓砚立刻憋住,肩膀却还一抽一抽的,在傅言卿恼羞成怒前,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同样玲珑有致的身体紧密相贴,还残存着某些感觉的傅言卿觉得身子又软了几分。耳边赵梓砚又低笑着问:“所以说,卿儿方才很满意,对么?”
“你不知羞。”傅言卿脸红得几欲滴血,却依旧维持冷静。
赵梓砚看她眉眼间有些倦意,顿时收敛了玩笑,女子在这方面总是柔弱的,尤其傅言卿才破了身子,有些精神不济。赵梓砚伸手将她额头汗湿的乱发拨开,柔声道:“好了,我不闹你了,累了么?”
傅言卿动了动身子,虽说赵梓砚很温柔,可是到底是第一次,还是有些累,也有些酸胀,轻轻点了点头。
赵梓砚搂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先睡吧,嗯?”
周围还残留着旖旎的气息,被她这般抱着,又舒适又安全,不消片刻,傅言卿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夜色已深,赵梓砚也倦了,撑起身子,蹒跚着给傅言卿清理了下,便也抱着人睡了过去。
翌日按惯例赵梓砚得去上朝,琉璃和琉瑜准备好朝服和洗漱用物进了重华殿,里面静悄悄的,让琉瑜感觉有些奇怪。往日里郡主早就起床帮着君上收拾妥当了,怎得今日还未看到人影。
琉瑜怕两人睡过头,便进了寝殿,进去一眼便看到团着扔在榻便的中衣,还有随意掩上的帷帐,顿时面红耳赤,她们都不小了,在宫里知道的也不少,怎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们本就知晓两人的感情,此刻更多是羞涩,却也没觉得不对,正要退出去,帷帐却是动了动,赵梓砚刻意压低的嗓音传了过来:“琉瑜么?”
琉瑜一慌,忙跪下道:“君上,是奴婢。”
“把衣服拿进来,我要上朝了。动作轻些,莫要吵醒她了。”
琉瑜站起来松了口气,心里却是替傅言卿高兴,当年她们伺候傅言卿这么多年,傅言卿与她们有恩,如今打心眼里希望她好。虽说君上也是女子,可这般温柔体贴,却是比这世间许多男子好上百倍了。轻轻应了声,送了衣服进来,便自觉在外面侯着。片刻后,一身青色绶服的赵梓砚催着轮椅出来了,低声道:“等郡主醒了,你同她说我先上朝去了,若回来晚了不必等我,让她先用膳。还有,吩咐御膳房熬些燕窝粥,还有银耳羹,嗯,红枣枸杞汤要,让她吃些。”
琉瑜和琉璃认真记着,连忙应了,心里却是忍不住想笑。李盛也是个人精,到现在也没见傅言卿起来,早就猜到了。等到赵梓砚离开,顿了一步,对着问琉瑜二人:“君上得了?”
琉瑜点点头,脸颊微红:“嗯。”
李盛也是笑了起来,外面赵梓砚开口唤他:“李盛!”
他忙绷住笑,赶紧跟过去。景帝对他虽不是特别好,可是却也不曾亏待他,又是自太子时一直跟着他,对景帝他也是忠心耿耿。而赵梓砚与他有恩,也十分厚待,再加上景帝驾崩前一再叮嘱他,对赵梓砚,他是打心底希望她好。
在宫里这么多年他什么没见过,只要君上喜欢,他做奴才的绝不会多想,却是一直在发愁,君上和郡主都同住一个多月了,还是循规蹈矩的,他还担心君上拿不下郡主。毕竟平日里君上人前威严,在郡主面前却是乖得不行,如今可算好了。
一直操心的李公公心情大好,推轮椅也无比轻快,让赵梓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大概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真实写照。
第103章
最近朝中到是太平得很,朗州城重建也接近尾声,就看西北西南战事如何了。
晟家此次由乐瑶名义上监管,在朗州城参与整个过程。此前晟家便在粮商哄抬粮价时,平价出售米粮,而且在难民区设了粥棚赈灾,在百姓眼里那便是大善人,整个晟记更是备受百姓好评。如今各地因战火被毁,晟家也是出钱出力,一时间在大夏百姓心里,那就是活菩萨。而就在此前,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晟家背后的真正主子不仅是晟雨,还有西南王府的郡主殿下。西南王本就德高望重,如此一来在民间更是好评如潮,大赞郡主有其父之风,却似乎都忘了,这个长宁郡主本该在六年前就在大火中丧生了。
上朝后,赵梓砚的神色到是难得的柔和,嘴角总觉得有丝笑意。李赋身边的黎御史听着赵梓砚照例问有无要事要禀,悄悄靠近李赋嘀咕道:“中书大人,君上今日心情似乎不错。”
李赋抬眸看了看,亦是点了点头,岂止是不错,这都感觉春风得意了。
底下并未静默多久,兵部侍郎面带喜色,朗声道:“君上,太子殿下,西南王传来捷报,益州城完全收回,吐谷浑大将慕利沿重伤败逃。同时薛统领率领的二十万大军联合夹击,吐谷浑全线崩溃,羌族亦是仓皇撤退,如今我大夏边境已然尽数收回。”
赵梓砚脸上笑意难掩,朗声道:“好!传令下去,正逢年关,不久便是新春佳节,朝廷犒赏三军,论功行赏!”
底下大臣皆是喜气洋洋,齐齐贺拜:“君上英明,天佑我大夏!”
赵梓砚眸中光芒隐现,兵部侍郎继续道:“还有西南王言,吐谷浑和羌族似乎意欲求和,羌族使节已然见过薛统领,羌族答应赔偿牛羊八千头,珍宝十五担,并签订协议,羌族三十年内绝不犯我大夏寸土。而吐谷浑大汗伏允也正在商讨合约内容。”
此话一言,底下顿时议论纷纷,有松了口气,脸上喜悦难表的,也有皱眉沉思,一语不发的。
赵梓砚目光扫了下他们,沉声道:“那侍郎大人先说一说,你是如何看得?”
兵部侍郎看她表情顿时有些忐忑,他斟酌了片刻,才道:“依臣拙见,可以求和。毕竟这半年来大夏实在是经历太多磨难,大大小小的战事不计其数,内忧外患并存,如今虽说解决了,可是到底是损失惨重,无论是兵力物力,都大大伤了元气。而且,以往先帝和历代皇帝都是求和,这次大夏给他们的教训绝对是空前的,毕竟吐谷浑大军折损惨重。只要求和条件苛刻一些,让他们难以短时间复原,求的我大夏修养生机的时间,便不足为虑”。
“臣附议!”历来最怕打仗的几个文官立刻附和。
“战事虽顺利,可是劳民伤财,损兵折将,国库更是虚耗严重,臣以为可先求和,待兵足粮满,再徐徐图之。”兵部尚书到底是看得多了,看着赵梓砚的表情,折中提了下。
赵梓砚轻轻笑了声:“看来,各位都是主和了,这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君上。”李赋缓步出列:“臣,主战!”
“臣亦是如此。”黎御史,萧统,薛祁几人同样表明立场。
赵梓砚没表态,却是开口问赵勋:“勋儿,你觉得,该战还是该和?”
赵勋坐的挺直,闻言微微颔了颔首:“我尚年幼,于军务并不精通,只是也算粗略了解过。大夏自建国以来,吐谷浑侵犯我大夏边境总共有三十五次,求和便有三十三次,其中我大夏无奈求和一共五次,结局十分惨淡。在吐谷浑主动求和的二十八次中,撕毁协议再次侵犯我大夏的一共二十次。仅有的两次誓不求和,一度将吐谷浑灭族,只可惜彼时出了意外无奈终止。”
赵勋并未直言到底该战该和,只是罗列了一系列数据便不再言语,底下主和大臣一句话也不敢说,尴尬非常。太子殿下这次的路数简直跟上次君上的如出一辙,铁板一般的事实,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该如何抉择。
赵梓砚吸了口气,方才悠悠道:“你们主和我也可以理解,只是对一个永远不会放弃野心的敌人,唯有灭亡才能彻底熄灭他们的火焰。正因为我们不喜欢战事,所以这场仗我才希望打到底。吐谷浑人生活环境恶劣,骨子里便不甘安分,且骁勇好斗。跟一头恶狼是没有何解的可能,只有趁它伤了,倦了,一举击杀才是根本之道。代价虽然惨重,可我能保证,大夏几十年内可以享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