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吾道清狂完本[穿书耽美]—— by:殊予瑾之

作者:殊予瑾之  录入:09-07

这个凌横波虽也是凌家人,但说话做事却和凌濯清这一脉迥然不同,先是见宝起意,想将通天船据为己有,被痛揍了一顿却又不觉难堪,毫不介怀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着“不打不相识”,将众人邀到了画舫上饮宴。
……若是凌濯清或凌容与,只怕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顾怀想到此处,不由抬眸望了眼窗外。黑漆漆的船上,谢琀也不知是不是还在气恼,又或者早就似以往般将此事抛之脑后,专心致志地弄起了别的东西。
柳寸芒轻笑一声道:“照你所言,苍海派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派,怎么却干起这烧杀劫掠的行当来?”
“嗐,柳公子勿要取笑,”凌横波笑着一摆手,“你是不懂这海上的规矩,惯来如此,与门派大小无关。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撞到了燕峰主,自讨苦吃。”说着他转眸看向燕顾怀,眸中闪过一起好奇,“却不知燕峰主为何拨冗至此?”
燕顾怀双指捻着酒杯转了一圈,只道:“不过是闲来无事,随意走走。”
凌横波听出他语气中的警惕之意,笑道:“幽冥海可不是游玩散心的好地方。”
顾怀抬眸看他一眼:“那你又为何来此呢?”
“呵,问得好,”凌横波沉吟一瞬,坦然道,“我向南而去,自是因‘三仙山’灭门之事。实不相瞒,我苍海派虽在这海域中排的上号,终究是被汤谷山压了一头。我苦心经营,百来年间,已将苍海派势力范围扩张了一倍——但仍旧远远不够。如今这三山出事,若能接机占其海域,对我派来说大有益处。”
白樱樱眸光微动,浅笑道:“说是抢船,凌门主怕也是为了试探我们的来路吧。”
“白姑娘果真聪慧。”凌横波不要脸地承认了,苦笑道,“若燕峰主同样是冲着这三仙山而去,还望看在一场情分上,莫要独吞才是。”
……这个凌横波,能屈能伸之处比小坏蛋强得多,野心更是极大。不过他于这片海域清楚地多,既无冲突,若能合作,也是好事。
顾怀抿了口酒,笑道:“凌门主误会了,我们此行的确是冲三仙山去,所为的却只是查明三仙山被灭门一事与魔是否相关,至于海域之争,你也该知道,汤谷山立足之地在于宗派大战,不在海域多寡,若是能将海中魔剿灭,三仙山的海域尽归崎云山亦无不可。”
“好!燕峰主果然爽快!”凌横波大喜过望,大笑着敬了他一杯,“我苍海派此次定助您查明三仙山一案。”
夜色渐深,画舫中莺声燕语,歌舞升平。
海上涌起银涛,暗光浮动,在静悄悄的甲板上流转。
月光之下,海浪急流涌动之声宛如一首小曲,在人耳畔低语。
谢琀高坐在桅杆上,倚着桅杆闭目听了一会儿,嗤笑一声,忽翻身而下,白衣翩跹,如一道月光落在水面上,五指划过流水,屈指变幻,捻了几个法诀,继而一拍水面,又疾速翻身而上,落在了甲板上。
隐身回到船上,正思索着桅杆是否能承受二人之重的顾怀:“……你在干嘛?”
“……”谢琀果然还是被他吓了一跳,回过身来,挑眉道,“燕顾怀,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顾怀显出身形来,眉眼一弯,笑眯眯看着他:“你不生气了?”
清辉下,他眼神清亮,仿佛一片浩瀚深海,住在海里的人,不论怎么肆意妄为,翻江倒海都会被包容。
可他并不是那个人。
谢琀冷着脸向后退了一步,直视着他,寂静夜色中声音如激流漱石,一字一句清冷决然:“燕顾怀,我不是凌容与。”
顾怀笑容一滞,凝视着他,脸上忽闪过一抹伤心:“……连你也怀疑我认错人?”
谢琀静静与他对视,分明近在咫尺,却似烟云笼罩,看不清彼此神色:“不是怀疑——我很清楚自己是谁。”
“……你清楚什么?”顾怀双眸像是乍然被星火点燃,重逢以来诸般情绪再压抑不住,猛地几步凑到他面前,失控怒道,“你是谁?你是谢琀么?!你知不知道谢琀是谁?”他双眼骤然一红,攥着对方衣襟,咬牙切齿间狠狠吻了上去,“——谢琀是我!”
唇齿相接,仿佛神魂相撞,连内府元神都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满腔不知为何的心绪呼啸着汹涌而出,将乾坤山河百载光阴都碾做飞沫。
谢琀浑身一震,猛地反客为主地扣住他后腰,将人抵在船舷上,按着脖颈霸道又凶狠地一口咬在他下唇,反在他口间攻城略地一通扫荡,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像是残缺百年的一块心魄终于回到怀中,神魂都在喜极而泣地微颤,顾怀用尽全力抱住他,恨不得两人就此骨骼相融,再也不要分开,唇舌吸吮,撕咬,舔舐,仿佛在诉说堆积了百年的思念,担忧和深情。胸腔嗡鸣振动,他睁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双眸,泪水不由自主地自通红的眼眶中滚落,顺着脸庞滑至嘴角。
谢琀只觉舌尖一苦,下意识舔了舔,幽暗的眸光刹那间恢复清明,骤然停了下来,微微分开,呼吸交缠间低垂眼眸,目光落在他带着水色的唇上,耳根微微泛红,分明觉得不妥,却又不愿撒手。
顾怀一只手抵在他狂跳不已的心上,猛地醒悟过来,心中顿时软成一片,似喜似悲,怔然喃喃:“……你喜欢我。”
是了,对他而言,不是凌容与喜欢燕顾怀,是谢琀喜欢燕顾怀。
难怪他不喜欢自己做的一切跟凌容与有关的事,不肯相信自己所说的是真的,因为若自己真的认错了人,谢琀便注定会被燕顾怀抛弃——他在害怕。
“……哈!”谢琀嗤笑一声,面色煞白地立直了身子,勾唇就要恼羞成怒地开嘲讽,那虚张声势的模样看得顾怀心中骤疼,忙倾身一把抱住他,万分认真又急切地道:“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半晌,谢琀终于抬手抱了回去,在他耳边狠声道:“……燕顾怀,你想清楚,若你真的认错了人,我也绝不会放手。”
骤雨初歇,烟笼雾罩间传来铮铮琴音,柳树之下弹琴的人一身白衣,神色清冷,仿佛未曾察觉一个月白衣衫的人已绕至他身后,一曲终了,方望着不远处山海交接的景色,淡淡道:“你由着他出界,与故人重逢,岂不是纵虎归山?”
那人一笑,在衣襟上随意擦了擦果子,向上一抛又接住:“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是你师弟的大喜事,你该高兴才是。”
“沧海桑田,人心易变。破碎的东西不论如何修补,都不会再恢复原状,喜从何来?”
“吴江冷,你可真够冷心冷情。”那人咔得咬了口果子,啧啧道,“若你是燕顾怀,失而复得之人,怕是要弃若敝履。”
“弃若敝履,也好过被人设计。”
云烟渐渐散去,露出他春山堆雪般的眉眼,正是同样失踪百年的吴江冷,他回眸对着来人,冷冷道,“我是何等无情,从你抓住我那日起,不就早已明了了么。”
“够狠,我喜欢,”对方倚树一笑,随意捻起他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不过我到底还盼望着冷美人何时春暖花开,冰消雪融。”
“云彻骨,你来找我,便是要说这些废话么?”
“嘘,是孤云,别叫错了。”容颜已变的云彻骨勾唇冷笑,“我来找你,是来跟你打第三个赌。”
“第三个赌?”吴江冷低笑一声,“你还敢来?”
“上回你赌燕顾怀能在百年间升入圆满期,是你赢了,不过这一局,我赢定了!”云彻骨志在必得地一笑,神色莫测间语气寒意森森,“我赌燕顾怀注定要为了凌容与,叛宫叛界,堕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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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如果我认错了人,你就跟他打一架,决定我跟谁好了?(????ω????)?
凌容与:你再给我嘚瑟,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へ ̄
顾怀:(>ω?* )?
第三十六章 瀚海凝碧血
有熟悉海路的凌横波率人开路,众人避开了海上诸多风浪,数日后便顺利来到了三仙山之一的照川岛。这座海岛不算太大,站在船头上,一眼便可望到尽头,其间山峦起伏,郁郁葱葱,最前方有一道山门,上刻着“照川”二字。四周海域上大大小小停靠着许多船只,以岛屿为核心在海面上铺开一片极广的区域,反射着朝光,如无数珍珠洒落在玉盘之外碧涛之上。
通天船渐渐靠拢,“嗡”地一声,忽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前路,空中隐约浮现一个“照”字。
凌横波知道,这个“照”并非“照川”的“照”,而是“绝照”的“照”,意味着此地已被绝照界所封锁,不由暗叫倒霉,转身看向顾怀,正欲说话,却见他已自袖中取出了一块令牌,向前方一掷,令牌在空中疾旋,很快便与封印撞在一处,哗地一声,光芒散开,封印骤解。顾怀五指一收,又将那块令牌取了回来。
凌横波难掩惊诧地望着他泰然自若地冲身侧的人一笑,任由对方夺了那令牌摆弄,面上不由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绝照界的解印牌,却在钟寂界峰主的手中。如今修仙界中流传着的那个传闻,看来未必不真。这位鸿蒙史上旷古烁今以百年之期便踏上圆满巅峰的峰主,或许的确有一统七界峰的野心。
大大小小的船只占满了海面,通天船只得远远停在海中,众人自船上一跃而下,落在满是黑砂石的海滩之上,向那山门走去。
谢琀摩挲着那块黑底红字的檀木令,扬眉道:“你还没说,你一个钟寂界的峰主,怎么会有绝照界的令牌?”
顾怀一笑:“因为你趁火打劫,欺凌弱小……”
“又是我?”谢琀嗤笑一声,将令牌掷还给了他,“怕是你栽赃陷害,颠倒黑白吧?”
顾怀几步踏进山门后的森林,也不看前路,双眸亮晶晶的只顾盯着他笑:“我可没骗过你。”
这几日里他已将两人过往之事,轮回镜中之事,失散之因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又一一列举了他是凌容与本人的几个决定性因素,像是身负龙神传承,知晓“谢琀”这个名字,有千变在手,四大怪兽都肯认主,总会因别人不知自己姓名而恼怒,十分欠揍等,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可谢琀却说这些都只是外因罢了,龙神传承,千变都可再传,谢琀这个名字,若是有心,未必不能打听到……直怼得顾怀亲自堵住他的嘴,才像偷腥的猫似的,得意地摇了摇不存在的尾巴,安静了下去。
虽说顾怀绞尽脑汁地将凌家,慕容家,谢家及出泉宫所有自己能想到的人名都说了一遍,也未能替他解开八成是锁着记忆的龙心璧锁,却意外在他的乾坤袋中找到了另一半通幽古佩,和杂七杂八的灵石晶石混在一起,毫不起眼。
那时正是深夜,两人对坐在船舱中,通幽古阵时隔百年重新开启,两人内府皆是一阵翻天覆地的震动。顾怀驱使着魂念冲进他内府中,绕着那颗元丹欢喜地转了几圈,很快被他的魂念缠住,神魂交缠,仿佛水乳交融,比躯体相拥还要刻骨亲密,柔情缱绻。
神魂相认的感觉实在太过清晰,那日之后,谢琀似乎便再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处,顾怀就觉得十万分欣喜,连这鬼气森森的山林看上去也颇为清幽。
谢琀被他看得心痒,忽伸手捂住他眼睛,手臂一收,便将他揽至身侧,微微低头,嘴唇便擦过额头。顾怀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极深的笑涡。
“……”柳寸芒跟在二人之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用力咳嗽着,提醒二人这不是在野外幽会,“……这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可却似乎也没什么打斗的痕迹。”
白樱樱拢了拢被海风吹乱的发丝,回眸望着外侧那一片船只,奇道:“这岛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船?”
“照川岛与世隔绝,我也只在幼时听说过些许传说,”凌横波闻言一笑,“照川者,照即是见,川则指忘川。那时苍海殿中的老人常吓唬人说,若是见到照川岛的船,定要飞速逃开,千万不要回头,因为那便是渡你去忘川的船。”
柳寸芒道:“这听上去,可不像是‘仙山’的传说。”
“哈,但我也从未见过照川岛的船出来渡人。或许咱们修了长生术,便不用再过忘川了吧。”
“是么?可依我所见,只怕修仙界死的人比起人间界还要多些。”
柳寸芒说完,凌横波不由叹了口气,想起许多在争斗中牺牲的部下:“是啊。”
顾怀忽拉下了谢琀的手,回身道:“这岛上什么都没有,我们不如去船上看看吧。”
凌横波凛然一惊,猛地明白过来,原来众人说话之间,他的神念早已将整座岛都彻底搜查了一遍。
这几日里他眼看着顾怀整日与谢琀黏在一处,多有迁就之处,虽说只假作不见,不动声色,心中难免生出些许轻视之意,但及至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这个脾气温和又好说话的人与众人之间的差异,油然自心底感到叹服。
这便是群峰之巅的圆满期,世上再无可束缚住他的事,不仅仅是在打斗之中,而是无时无刻不可随心所欲,万事只在一念,乾坤指掌之间。
“很得意么?”谢琀冷哼一声,捏了捏他的脸。
顾怀便笑起来,歪头道:“嫉妒么?你若肯拜我为师,我便传你修炼之法。”
“嗤,拜你为师?你每十年方得升一境,我醒来不过十年,已自涅槃期升入合体期,依我说,你该拜我为师才是。”说话间,谢琀已顺手折断了手中按着的枝条,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垂眼看下来。
“修炼得那么快做什么?”顾怀霎时追上去,笑眯眯道,“揠苗助长不是好事,我倒宁愿你慢些。”
谢琀正欲说“那你又为何修炼得这么快”,话未出口却觉心中一痛,转念已明白过来——只怕他根本没有选择。
白樱樱神色复杂地望着二人飞远,仿佛只要在另一个人身边,顾怀便由那个一路杀上钟寂界,冷心冷清,出手从不留情的燕峰主变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软糯温和又促狭爱笑,眉眼生动得像是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无需担忧,或许这样也是好事。”说话间,柳寸芒一拍她肩头,已追了上去。
“是啊……”白樱樱释然叹息一声,也跟了上去。
凌横波追在二人之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不是说,燕峰主钟情于我那个远方亲戚么?”
柳寸芒回眸睨他一眼,唏嘘道:“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凌横波一怔,也不由叹息,什么情深似海,果然是骗人的。
几句话间,众人已纷纷落到了几艘不同的船上,一番搜查,便发现此处的船与别处不同,其内衣物被褥一应俱全,似乎是有人常年居住其中,只是越往外侧的船,舱中条件便越差,甚至一个狭小黑暗的船舱中有三四个人居住的痕迹。每艘船里都有一个封印,顾怀识出这是一种可将人锁在舱内的符咒,或许是不愿教众任意来去所设。
顾怀钻出一个船舱,遥望着岛屿喃喃:“或许,照川岛的教众平时便住在船里,地位越高,便能离岛屿越近……可岛上什么都没有,离得近又如何呢?”
“谁说什么都没有,不是有这个么?”谢琀忽将那支随手折的树枝,递在他面前,“这树颇有些稀奇,你瞧。”说着他咔得一声将之折断,只见断裂处立刻便溢出殷红黏稠的汁液,如同鲜血一般。
“这是什么?”顾怀拢眉看?3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拍枪钜斓难海瓜氩怀稣饣崾鞘裁炊鳌?br /> 白樱樱也凑过来,细细看了几眼,忽地面色煞白,掩口失声道:“莫非……是血玉脂!”
“那是什么?”
白樱樱骇然喃喃道:“血玉脂,以人血浇灌而生,食之可使修炼之人一日千里,数百年前,曾被一个邪教大肆推行,害死修士无数,早已被七界峰联手封禁,所有种子都被销毁,怎么会还存于此地……”
就在此时,浑身湿漉漉的柳寸芒拿着一颗骷髅头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神色凝重:“下面白骨成山,枉死之人怕已数不清了。”
推书 20234-09-07 :债,是这样欠下的完》: 债,是这样欠下的作者:江洲菱茭1秦礼言在图书馆转了两个多小时,夹了本书出来,瞧瞧哗啦啦的大雨点子,再瞧瞧手里的线装书,估计这要是淋湿了,把自己卖了都不够赔的于是他又转了进去,碰运气找人借把伞老远就看见同宿舍楼对门的李群正趴桌上奋笔疾书,桌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