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双秀]道真前传之东篱南山完本[bl同人]—— BY:如是清狂

作者:如是清狂  录入:12-03

原无乡笑了:“嗯,确实是个‘讨厌鬼’!”
灵犀指瑕笑得开怀,忽而想起什么,情绪又低回起来:“可你要走了——”
原无乡亦十分难舍,柔声安慰道:“我在南宗这么多年,惟与师尊、老前辈及师妹相处甚欢,乍然要走,亦是不舍。但聚散总有时,亦不必太过执念。今后虽然不可常来常往,但吾答应你,每年回来一次,再与你赏月论剑,可好?”
灵犀指瑕果然雀跃道:“你说的喔!可不许耍赖!”
原无乡笑着8" [霹雳双秀]道真前传之东篱南山0 ">首页                  10 页, 点头道:“是,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灵犀指瑕道:“好,时间有限,我去替你准备准备,明日你们好启程。”
原无乡由衷道:“多谢了。”
待灵犀指瑕走后,原无乡取出怀中抱朴子的信,展开仔细看——本以为是临别赠言劝导勤勉之辞,未料却有另一番天地。一时看得怔住。直到院门开合的声音响起,才猛然回神,忙收好了书信。
相较于原无乡与灵犀指瑕既喜欢又不舍的心思百转,倦收天与葛仙川的谈话则一如既往地迅速直接。
面对前往立云坪的修行任务,倦收天淡然地点头答应,看似并无什么特殊反应。对他来说,明日是去远处他乡,还是去山下集市,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如果原无乡在场,就会知道倦收天是欢喜的。
葛仙川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沉声问:“倦收天,你可有听说过‘巧夺无极’?”
倦收天点头道:“有,双人同修的道真最高剑阵。”
葛仙川道:“此番决定的根本在于央千澈有意让你和原无乡试验此阵,以增强道真实力,来完成未来可能的灭魔大任。”顿了一顿,又道,“此阵威名虽盛,但至今无人亲见。吾曾亲试其法,体验过修炼过程中的巨大危险。你当知情在先,于关窍处,多加注意。否则你二人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不保。”
倦收天倏然一惊,道:“好,吾明白了。”
葛仙川自怀中取出秘本及一封信,叮嘱道:“吾知你与原无乡交情甚笃,但遇上危情,须知当断则断,意气用事并不能解救你二人的处境。是故,吾专著一篇,以亲历之痛,望能提点汝等避免再蹈覆辙。吾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剩下的是你们必经的历练,别人帮不到了。”
倦收天双手接过,欠身道谢:“多谢提点,吾当谨记,不负所望。”
葛仙川上前一步,拍了拍他肩头:“汝肩负吾北宗之未来,道真之希望,务必保全自己,不可出了差错。明日吾也须赶回北宗,就此各自启程,以期来日再会,吾便不送了。”
倦收天点头道好,待葛仙川走了,看了看书信内容,自有诸多不解之处,想必是未到时机,现在思索不过是徒增烦恼了,遂将书册收入怀中,转回原无乡的小院。
两人见面,相视一笑,皆知彼此都已知情。
至于立云坪在哪里?而“巧夺无极”究竟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东西?二人无心再管,收拾打点了些行李,便早早休息。
次日,临别之时。诸人皆到。独抱朴子未至。
最负英雄拍着倦收天的肩道:“师兄,汝真好命,从此自由啦。”
倦收天道:“吾什么时候不自由?”
最负英雄无奈了,又去拍了拍一旁正忍笑的原无乡,叹道:“原兄啊,汝真可怜!你看,吾这师兄太过无趣,今后你要多担待了。一甲子时间真长,要是哪天忍不下去了,你就——我就来看你们,呃,因为你做的东西好吃。”不知为何突然加上最后一句。
原无乡听罢,啼笑皆非,只笑着应声说好。
灵犀指瑕依依不舍道:“师兄,此去你自己小心。”
原无乡笑着叮嘱道:“吾每年都会回来看望师尊与小师妹,保重自己,照顾师尊。东篱南山的小院也交托给师妹看顾,吾甚为放心。前言犹在耳际,未料这么快就成真了。师妹本是豁达明理之人,来日可期,请勿挂念。”
灵犀指瑕见周围人自顾自在说别的,便把原无乡拉到一旁,低声道:“师尊又托我叮嘱你,务必小心,依信上所示而行。”
原无乡点头称好:“放心,我已牢记,请师尊放心。”
倦收天这次耐着性子看离别场面,完全没有催促之意——反正今天就要赶路,你们还能相互道别到明早日出吗?
本已说好不送的葛仙川竟还是来了,缓步上前,对倦收天低语道:“以汝二人根基,或可在二十年后开始修炼道真至高剑阵‘巧夺无极’,个中凶险非常,汝当小心注意,依吾法而行,切记切记。”
倦收天认真地点头道:“我已牢记在心。”
葛仙川点头,抬眸见灵犀指瑕将原无乡拉到一边,小声低语,不用听都能猜到抱朴子在传达些什么。哈,汝果然仍不放弃,仍不甘心,仍不愿向我低头。既然如此,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式洞机与央千澈的决定,背后的用心昭然若揭。但,无论是名剑、银骠,还是“巧夺无极”,它们都并非成就道真之宝,最终只会成为矛盾之根源。其中,又以“巧夺无极”为最甚。若非亲历,如何可知?最终,不过是各自保全自己的人,看清各自的面目罢了。哈,汝等之天真,且待来日亲自验证吧。
秋高气爽,万里云天,双秀二人辞别众人,踏上前往立云坪的修行之路。
立云坪,地处南北两宗之间,三者位置呈“品”字形,相去并不太远,且如其名,立于高峰云间。山壁如镜,风云于其下,非有绝高功体者,不可登其上。
二人一路猜测这个传说中的创教圣地该是何等样的神秘模样。待到了山脚,又费了老大力气爬上来,定睛一看,却发现所谓的圣地早已荒废了不知多少年。只三五间青石瓦屋依然坚固,风雨难侵,但庭前庭后的荒草长得能有半人高。
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原无乡笑道:“确实是个清静地,甚有野趣,好友以为如何呢?”
倦收天挥拂尘,划拨开茅草丛,行了两步,闻言道:“此地只有‘野’而无‘趣’吧。”
原无乡眸光四转,心中已有算计:先人果有择地之明,山前有一道瀑布,汇聚成一潭清池,水源不是问题。而山林深处,木叶繁盛,想来必是果实丰富。方才不远处的山脚下,曾路过一处老镇名为西华,集市之物一应平日所需。只消稍待整顿一番,这真是个不错的隐居所在。
倦收天回头看,原无乡不知何时折了一根草咬在嘴里,正上下打量四周,不知计算些什么,狗尾巴草蓬蓬颤颤地晃着,倒是与他两团可爱的鬓发甚为相似,不由得笑了。
倦收天这一笑,原无乡忍不住赞道:“诶,好友,你笑起来甚是好看,为什么平日总是如此严肃呢?”
倦收天道:“你若时时皆作可笑之举,自然随时能够看到。”
原无乡无奈了:“为什么总对我如此不留情呢?也不见你这么刻薄别人啊。”
倦收天一抬指间拂尘道:“现在的重点是什么?”
原无乡环顾四周,笑道:“重中之重嘛,就是邀请好友纾尊降贵与我一同动手打理这片未来要住六十年的地方。”
倦收天点头道:“好。”言罢,腾身而起,左右看了一下,问,“从哪里开始?”
持拂尘,端立于草丛之上,似一羽金色的鹤。
原无乡看罢,摇了摇头,干脆地将之拽了下来,赶至较远处的石桌边坐下。自己则飞身跃上高崖,挥掌以柔劲牵引出一股山瀑,引水冲刷了一遍院中与屋瓦。待落下,排掌而出,三五下扫净杂草与尘土。随即,脚步不停地蹬上屋顶,逐一检视,踩了踩青瓦片,屈指敲敲打打,片刻挑出其中一间大屋,入内检视,扫净尘土,不一会儿走出来,满意地拍拍手:“今日先且如此吧,其他屋宇待来日闲时再行整理。”掸了掸其实并没沾上多少尘土的衣袖,又张罗着要下山去添置日常之用。
倦收天见其一身雪衣蹿上跳下煞是好看,浑没在意他到底忙了些什么,看得有点呆:“南宗是这样练功的?”
原无乡忍住笑,不客气地点头道:“是啊,南宗独门之学,不传之秘术啊。”
倦收天道:“哦。你说南宗对你不差,是这个意思吗?”
原无乡眨眼道:“好友,我都干完了,你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来慰劳我?”
倦收天点头道:“该然,你说。”
原无乡甩袍摆,坐在他身边,闭目道:“脸脏了,替我擦一下吧。”
倦收天站起身,凑近了,端详了又端详,不解道:“哪里脏了?”
原无乡默然,顿了顿,一脸砸过去,蹭到倦收天衣裳,左右碾了两下,抬起头:“这样就好了。”轻轻晃了晃头,发冠上珠玉叮当,又问,“束发乱吗?”
倦收天摇头。
原无乡满意地站起来,嘱咐道:“呐,我下山去采买,你乖乖看家。”
呵,家吗?
陌生又新鲜的词。
也许,原无乡于匠艺之道甚有天分,未出几日,整个立云坪已大为改观,不仅日用什物一应俱全,屋前院后还栽种上了倦收天认不出来的草木,布置得朴质又不失意趣。最奇妙的是,自原无乡带回若干厨具,整理好灶台后,做出来的东西竟然相当不错。
一直以为原无乡只会烙饼的倦收天终于忍不住问他:“厨艺也是南宗修业功课之一吗?”
原无乡执着锅铲,正指挥他来添柴加火,闻言笑道:“倦大道长平时不爱与人搭理,偏独爱刻薄我,想必这也是北宗的功课了?诶——柴不可添多,火头过旺会焦啦!”
那一餐,倦收天抢光了所有的菜,一筷子不落下,只留了一盘胡萝卜。
原无乡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只兔子,为什么每次生气都非要留这个给自己呢?无奈地夹起一片胡萝卜,哭笑不得:“倦道长如此记仇,堂堂北宗魁首的威仪呢?”
后来,倦收天索性只管吃,不管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直到有一天,一时兴起随原无乡下山去往集市,才知道他不但添了家什,甚至与医馆、酒坊掌柜等人都甚为相熟。
山中日月长。
待二人安稳下来,倒觉得其实每天都一样了。不过,真要说有什么样的变化,大概是倦收天多了一个毛病——看书不翻书,倒把书塞给原无乡,然后理所当然地躺下道:“念给我听。”
原无乡总是哭笑不得,嘀咕道:“哪个惯出来的坏毛病?”
倦收天闭目,侧卧,等待着自己最享受的声音响起,闻言理所当然地吐出一字:“你。”
原无乡把书翻得劈啪响,直瞪他:儿时念过一次哄你,你倒还上瘾了,但这回是要念多少年?
倦收天睁开眼,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眨了眨眸子,不解:怎么了?
好,好,好。
原无乡自暴自弃地坐了过去,清清嗓子,开始念起来。
有些时候,念着念着,困了,就一起睡着了。
大半年过后,第一位来立云坪的访客,毫无意外地是最负英雄。
最负英雄背着包袱爬上来,直喘粗气,抱怨道:“这什么故作姿态的鬼地方!”
倦收天极为警觉地飞身而出,待看到是他,一怔:“你怎么来了?”
最负英雄哇哇大叫道:“这什么话,师兄忒无情!”转目四周打量,惊呼道,“天呐,竟然是这么个好地方,早该来了。”
倦收天皱眉道:“葛仙川派你来的?北宗出了什么问题?”
最负英雄摇头道:“无,一切都好。是吾即将游历江湖,归期无定,故特来探望。”
原无乡从院中走出来,见是熟人,欢喜地招呼道:“原来是最负兄,大惊喜啊,今日吾当备酒为汝洗尘。”
最负英雄得意道:“师兄你待吾还不如原兄!真是白做一场师兄弟了。”
倦收天不以为意,也不辩解。
原无乡却笑道:“其实他可高兴了。”
正值仲夏之夜,原无乡做了一桌好菜,搬到院中,边吃边赏月,又打开了镇上远近闻名的梨花酿。最负英雄欢喜得忘形。三人谈天说地,别后种种,两派现状等等,大多数时候都是原无乡与最负英雄在说话,倦收天只是陪听。
喝到将醉未醉,最负英雄半趴在桌面上,轻敲酒坛,忽道:“人生最得意处,莫过于天上有月,杯中有酒,身边有人陪。”
原无乡笑道:“诶,原来最负兄已有心上人了吗?恭喜了。若是道门中人,他年结为道侣共修,人间美事不外如此。”
最负英雄盯着他看了几眼,又斜睨着看了看倦收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筷子在掌中旋转,敲打碗盘,没曲没调地瞎唱:“要什么心上人来结道侣,吾本血性男儿,四方志趣,先平天下恶,再扫狼烟祸,孰与灵犀,袖手拂衣,了了归去……”
叮叮当当,虽不成曲调,气格豪迈,字字铿锵。
原无乡肃然起敬,击掌相和。
曲未终了,最负英雄已然言辞含糊,意识迷蒙。
久不作声的倦收天起身道:“他醉了,我带他去休息。剩下的,辛苦你了。”
原无乡摇头笑道:“无妨。或许他平时少有机会如此自在。今日如此,必是先前在北宗时与你相处甚好,这段时间你不在北宗,所以寂寞了吧。你且去看顾他,此地我来收拾便可。”
倦收天点点头,架起最负英雄,扶着走了。
原无乡却没急着收拾杯盘,起身,踱步崖边,抬头望月。
天上有月。月有阴晴,缺时总比圆时多,就像世间扫不尽的恶,除不尽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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