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录[古代架空]——BY:且刀文禾

作者:且刀文禾  录入:06-07

  傅承瑄听了这话,连忙来到水盆前,却从水中倒影发现自己脸上灰蒙蒙一片。想着自己顶着这样一张脸和抱璞居士说了一路的话,顿时羞赧不已。他赶紧上前用水洗了脸,用汗巾擦了又擦,直到把自己的脸擦得通红。
  骆修崇点头,“可以了,浊气已散。”
  傅承瑄这才放下汗巾,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见笑。”
  “无碍,傅小大人洗去浊气,才见真人面如春晓之花,让人见之心生喜悦。”
  这话听着轻浮,可偏偏骆修崇说这话时,半点轻浮之态都没有,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再正常不过,也许是因为他的夸赞真心实意。傅承瑄此时只觉惭愧,他觉得对方才是身姿和面容都好看得如同天神下凡。
  “道长过奖了,还请道长称我承瑄便可。道长才是法力无边,今天傅某真是开了眼界。”
  “不怪。。。承瑄,精怪这种东西在京城实是少见。”
  傅承瑄看他叫自己名字时,脸又不正常的红了,想必是因为他久居深山,不曾多与人打交道。
  骆修崇又道:“我本京城人士,之前在太行山附近修行,不久前才回到京城,今后就落脚在这太清宫了。”
  “太行山?家父曾任安阳县令,我便是在安阳出生!”
  “正是了,我之前修行的道观正在安阳县内。那时便听闻傅老大人廉洁爱民,颇受百姓爱戴。”
  傅承瑄笑道:“真是太巧了,我十四岁便随父亲回到京城居住,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安阳县附近景色颇美,家母时常带我出门游玩。”
  骆修崇点点头,眼神越过傅承瑄去,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喃喃道:“太行山附近风景也极美,也时常有百姓去我修行的道观祈福。”
  “说不定我幼时还去过,回家可要问问母亲。”
  骆修崇的面色稍显落寞,接着又问道:“承瑄可否将你遇到的疑案说与我听?”
  傅承瑄这便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和骆修崇讲了一遍。骆修崇听后,沉思片刻,“如若那王府的怪胎与李家如出一辙,想必就是共案了。听你刚才所说怪胎的样子,确像是精怪所为。”
  “难道是刚才的狐狸精的同伙?” 傅承瑄问到。
  “八九不离十。待我今晚作法,瞧瞧这群精怪栖身何处。”
  傅承瑄听见竟然可以找到精怪的老巢,顿时高兴起来:“那就有劳道长了!”
  骆修崇道:“应该的,铲除妖邪也是行善之事。”
  “我可不可以留下给道长帮忙?”
  “承瑄替天行道,会有大福报。还请承瑄也称我名字,修崇,修身之修,广崇之崇。”
  傅承瑄看着他通红的脸,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这道士实在是有意思,想必真的是非常钦慕自己的父亲了,和自己说话时才会这般模样。
  傅承瑄这便留在了太清宫,其间寻了个小道士往家中报信,说是和同僚轮值了,晚上不回府中。
  晚上和骆修崇一起进了晚饭,道家吃食也是清淡,傅承瑄平时喜欢吃肉,桌上大部分都是青菜,他只挑一道肉末豆腐吃得香。骆修崇见状,趁他不注意把这道菜移到他面前。
  饭后,骆修崇沐浴净身,之后和傅承瑄来到院中做准备,只待吉时一到,便作法寻那精怪的老巢。
  只见用黄布罩着的桌子上,放着各样法器,令牌,令旗,各色符咒。骆修崇来到桌前,供上三支香,把白日在狐狸精身上摘下的毛发烧掉,随即在地上画上符号,将各色令旗插在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方,举起令牌,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旋风袭来,傅承瑄被吹得睁不开眼睛。不一会儿,风停了,插在地上的八面旗倒了一面,正是东北方向!
  骆修崇捡起倒下的令旗,“大致知道方位了,京城东北方向十里外乃是灵泉山,山中密林森森,想必精怪正是在此山中修行,才成了气候,我们可去打探一番。”
  “我愿随道长一同前去,明日便出发吗?” 傅承瑄早已对骆修崇的道法惊叹不已,主动请缨到。
  “入山大忌,正月午,二月亥,三月申,四月戌。明日丁卯,避开戌时,白日里都无妨,那今晚承瑄早些休息,明日早些前去,寅时正动身可否?”
  “好。“傅承瑄点头答应,“那道长也早些休息。”
  两人分别回房。骆修崇脱了道袍放在一边,铺开被子躺下,翻了几次身,又坐了起来,起身从柜子里掏了半天,拿出一个小匣子。他轻轻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木雕的小马,表面有些乌了,像是经常被人在手里盘玩。骆修崇用拇指摩挲了几下马背,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迷踪阵

  翌日一大早,两人便起身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动身骑马前往灵泉山。
  灵泉山可没有听上去那么美,传说古时山上确有灵泉一汪,但如今只有瘴气环绕,古树繁阴。日头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的时候,更是阳气缺缺,阴冷异常。
  两人到了山脚下,栓好马匹,东边才泛起鱼肚白,骆修崇交给傅承瑄一枚精致的金铃,并嘱咐道:“收好金铃,遇到危险可摇之求助。”
  傅承瑄拿起来仔细瞧了一番,这金铃除了材质还真没有别的特殊之处,看样子是用纯金打造,颇有些重量,没再多问,只是乖乖收好。
  骆修崇又道:“跟紧我,若有危险便找隐蔽之处躲起来。”
  傅承瑄笑眼盈盈,如五月繁花,“修崇不必担忧我,我自小练武,自保还有些本事。”说着,一边拽起骆修崇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一边使劲绷紧了肌肉,一脸天真无邪地问到:“怎么样?”
  骆修崇像是摸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直至耳朵都红了,眼睛也垂了下去,“确有本事,但还是小心为妙。”
  傅承瑄只听见了称赞,扶了扶腰间的佩剑便跟着骆修崇往山上走。骆修崇手中握紧罗盘,边走边修正方向。山间枯枝疏遒,荒草茫茫,一派了无生机的模样。
  走了一阵,傅承瑄突然指着一块大石说:“我们刚才好像见过这石!”
  骆修崇也发现了,罗盘似乎受了什么外力的影响,指出了错误的方向,“想必我们是走进了这山中迷阵。”
  “是那精怪们摆的阵法吗?”
  “十有八九,这是以乱石树木按古法布置的八卦阵,看来它们确有相当修为。”不怪骆修崇这么想,只是山间精怪便有此布阵的能力,想必真的修为不浅。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生门、景门、开门入则吉,景水无望是正北。”骆修崇看了看巨石,“你看这巨石的形状。”
  傅承瑄走近看了看,“像个乌龟!”
  “正是,玄武在北为水,想必这玄武头朝的方向便是北方了。”骆修崇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个九宫格,排起了九门。
  “三吉门重叠,吉门在正北,则往南走,跟我来。”
  傅承瑄跟着骆修崇往巨石的反方向走,可走着走着,前方竟然是一处断崖。
  傅承瑄完全没了主意,扭头看着骆修崇。骆修崇看他睁着大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在道观里养的猫儿,糟糕,那猫爪已经挠到自己的心房!骆修崇攥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理回了自己的思绪,“跟我走。”说着,拽住了傅承瑄的衣袖,带着他往悬崖迈去。
  “哎!修崇!这。。。这!” 傅承瑄吓得顿住脚,难道自己看到的景象和骆修崇看到的有所不同?
  “不妨,有我在,这是幻象。” 骆修崇看他惊讶的样子,“来,我牵着你。”说着,将自己一角衣袍递给傅承瑄,竟是让他抓着这衣角。
  傅承瑄顿时有种被嫌弃的感觉,心想难道这道长时有洁癖,不愿让人碰触?但来不及多想傅承瑄咬紧牙关,这道长法力无边,他说的一定对,便往前迈去。一阵天旋地转,傅承瑄以为自己已从悬崖边跌落,另一只手下意识握上骆修崇的,没想到眩晕过后,眨眨眼看清周围景色,自己还好好地在原地站着,只是手紧紧地握着骆修崇的,二人手掌心一片汗湿。
  骆修崇像是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赶紧甩开傅承瑄的手,连眼睛也不敢再与他对视,嘴上问道: “身体感觉可还好?”
  傅承瑄惊魂未定,却被骆修崇一把甩开了手,稍稍尴尬,半天呼出口气,“修崇。。。对不住,冒犯了。”他把手心的汗蹭在外衣上,心怦怦地跳,看来刚才还是吓到了。
  两人定了定,发现前方赫然是一个山洞,却是在刚刚才出现的。
  “想必这就是那精怪老巢。” 骆修崇道。
  “我们要进去吗?”
  “不必,我唤它们出来。”说罢,骆修崇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走到洞口,口中念诀,那符咒应声而燃,一缕青烟升起,飘进洞内。
  不一会,洞中传来脚步声,走出一年轻男子,身着褐色短打,剑眉星目,看清来人后问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破了我这八卦阵?”
  “我们并无恶意,只问你可识得此妖?” 骆修崇说罢,递给年轻男子一枚珠钗。
  年轻男子看清珠钗,大惊失色,“二娘!她身在何处?!”
  骆修崇答:“她在太清宫外用妖法袭击他人,还牵扯到最近京城的案件当中,已被我击杀。”
  年轻男子怒目圆睁,刚要反驳,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颓了气势,吐出口气,“那只能算她自己技不如人,无能自保,怪不得他人。”
  骆修崇却步步紧逼,“那我问你,定要如实答来,否则我定不容你于世。你们与京城里妇人连续产下怪胎的事件可有干系?”
  年轻男子不屑道:“怎么?有关系你待如何?你这臭道士要管这闲事吗?”
  傅承瑄抢白:“怎算闲事?我乃京营卫步军统领,奉命调查此事,你们伤人性命,亦难容于天理。”
  骆修崇看他着急为自己辩白的样子,心情颇为明媚,“不必狡辩,我看你肩头并无业障,想必没有直接参与此事,现在说出苦衷,或许可解一二。”
  “少废话!”那年轻男子,说着便扑身而来,骆修崇立时挡在傅承瑄身前迎上,两人斗起拳脚来,傅承瑄刚想拔出佩剑,却又担心刀剑无眼,误伤了骆修崇,也欺身上前,赤手空拳打斗起来。年轻男子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败下阵来,眼看要被捉住,年轻男子挥袖放出一阵烟雾,待骆修崇挥舞拂尘散去烟雾,年轻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傅承瑄气恼,“糟糕,让他给跑了!”
  “想必是躲回老巢了。”
  “我们追吗?”
  骆修崇挑眉道:“探探又何妨?”说罢,便往山洞口走去。
  越往深处走,光线越弱,骆修崇从袖中拿出火石点燃了两个生火符,递给傅承瑄一个,两人就着光亮继续走。来到一段陡峭的斜坡,骆修崇先下,傅承瑄随后跟下时,骆修崇扶住了他,傅承瑄轻声道谢。
  再往前行,洞中豁然开朗,但前方出现了好多岔路口。
  “真是易守难攻之地。” 骆修崇道。
  傅承瑄问:“怎么办?走哪条路?”
  骆修崇将生火符递给傅承瑄,自己掏出罗盘在岔路口转了转,“走这边。”
  两人向右走,但里面越发诡异起来,洞口套着洞口,层层叠叠。傅承瑄紧跟着骆修崇,眼看着他转身进入一个洞眼,可当傅承瑄也转进去时,前面却不见了骆修崇!
  傅承瑄喊了几声,不闻回应,他稳了稳心神,用生火符四处照了照,并无异常,可就是莫名其妙跟丢了骆修崇。他转了转,不敢再往深处走,想必这个时候骆修崇也会发现自己没有跟上,再走恐怕两人会相距更远。他突然想起上山时骆修崇曾交与他一枚金铃,于是赶紧从怀中掏出,用力摇了起来。
  “铃铃铃!”清脆的铃声顿时响彻在洞中,远处扑棱棱传出一阵飞兽声,傅承瑄惊得立刻转身去看,却无人踪影,再仔细去听,却从洞壁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敲击声。傅承瑄赶快走过去,把佩剑摘下,用剑柄击打起洞壁来,“修崇!修崇!”
  那边有规律地敲了三下,傅承瑄放下心来,两人应该只隔了这一面石壁,可如何能穿过这石壁呢?傅承瑄往左右看看,都无路可走,身后的通道又不知通往何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在此处等着骆修崇来找自己。想到这里,他也不白费力气了,只倚在洞壁,一手拿着生火符,一手拿着佩剑和金铃,敲击着洞壁,金铃也随着动作轻轻响着,希望能借助声音让骆修崇找到自己。想着骆修崇其实只和自己隔着一面石壁,傅承瑄莫名感到心安。
  他借机观察起四周来,隐约看到另外一面石壁上有些图案,他举起生火符,发现那里画着些图案,仔细一瞧,竟画的是一条九尾狐被一道人举剑砍头,再往前照,有画着九尾狐砍掉一人双脚,九尾狐剖开孕妇肚皮,更有九尾狐挖人心的图案,甚是血腥。正瞧着,刚刚敲击的石壁轰然倒塌,一阵灰尘散去,骆修崇走了出来。
  傅承瑄连忙迎上去,扇了扇口鼻边的灰尘,“咳咳,修崇,对不住,我刚才没跟住你!”
  “无妨,这里也是迷阵重重,怪我没有拉住你。”
  “咳咳,你是怎么把石壁弄开的?”
  “用石头凿开的。”
  傅承瑄惊呆了,没想到道长不光道法高深,还力大无穷。
  “对了修崇,你来看这边。”傅承瑄指着壁画说到。
  骆修崇就着火光瞧了瞧壁画,“这画的应该是。。。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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