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录[古代架空]——BY:且刀文禾

作者:且刀文禾  录入:06-07

  骆修崇仰头叹了口气,“妲己一生作恶多端,魅惑君主,滥杀无辜。她逼迫比干剖心,比干死后,恐祸及,夫人陈氏带着两个儿子和大儿妻子妫氏逃出朝歌,途中遭到追杀,逃至于长林石室,追兵被一猛虎拦下,陈氏为救自己儿子儿媳,也为感谢猛虎救命之恩,以身饲虎,陈氏的恨意也被猛虎吃下,这猛虎便世代与妲己后人结下仇怨,生生世世祸你族人。正道便是天道轮回,恩怨相报。”
  兆庆听了这番缘故,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天抖抖嘴唇,都没有说出什么话。傅承瑄在旁听了,更是惊叹不已。
  骆修崇又道:“这一世的恩怨已被我们解开,也是因缘相救,不必挂怀,我幸得恩师提醒,悬崖勒马,没有自己斩杀虎妖,违乱天道。下一世,你们狐族还是照样会被猛虎欺凌,只因祖先种下祸根,殃及后世。你且回山里去吧,从今往后,行善因,得善果,多多积下福报,或许可解一二。”
  兆庆低头,想起被虎妖残杀的同胞,眼泪蓄在双目内,眼眶憋得通红,“那妖妃逍遥一世,为何她种下的苦果要我们后人去尝?这就是道长所说的天道吗?!”
  “你今天想要闯入地牢,杀虎妖以报他残杀狐族之仇,何尝不是来世之因?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祸为福之因,福为祸之果。祸福相倚,祸福相随。祸福相互转化消长永不停息。如今的局面,可说是虎妖与狐族之间百世累积的结果,切不该相怨一人。”
  兆庆再不言语,心中满是无奈。
  “今日我放你回去,不可再生杀念,那虎妖天劫将至,会得报应,你们的仇,自有天道惩罚,切不要再种恶因,冤冤相报何时了?”
  骆修崇使了个眼神,擒住兆庆的道士们松开了手。
  兆庆心中悲凉,许久,他擦干了眼泪,跪下朝骆修崇和傅承瑄嗑了头,抱起身边化为原形的同族,转身离去了。
  “好了,大家也都散了吧。”骆修崇道,“济真师兄,虎妖可有异样?”
  济真答:“一切无恙,那狐妖刚摸进地牢便被我们擒住了。”
  骆修崇欣慰点头,“那便好。师兄,这位是京营卫步军统领傅承瑄傅大人。”
  “见过傅大人。”济真拱手。
  “承瑄,这位是我的大师兄,济真。”
  “见过济真道长!” 傅承瑄也上前见礼。
  “辛苦师兄了,快回去休息吧。承瑄身体抱恙,我留他在太清宫疗养几天。”
  “好,既然是修崇师弟的朋友,请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济真道长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蓄着胡须,十分稳重有礼。
  “多谢济真道长,那便多有打扰了!”
  看他远去的背影,傅承瑄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修崇,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骆修崇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承瑄不必多虑,若是狐族从今往后多多行善,想必这报应很快就会消弭了。”
  “那。。。那修崇你呢?”傅承瑄急急问道:“你这次帮助狐族收了虎妖,算是破坏了天道吗?会有恶果吗?”
  骆修崇看他担心自己的模样,心中似有一阵暖流袭来,“别担心,师父在关键时刻送信给我,就是阻止我影响天道,如今我们只是困住虎妖,阻止其继续害人,而他的结果,就让上天来决定吧。”
  傅承瑄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若不是修崇帮我,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
  骆修崇道:“一切有缘有法,该相见时即相见,冥冥中自有定数。”
  “我回去一定求吴督统将这次的事上报朝廷,恳请朝廷嘉奖太清宫,嘉奖你!”
  骆修崇摇头,“嘉奖就不必了,也无需上报朝廷。”
  傅承瑄瞪圆眼睛,“那可不行!”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小声道:“那我以后,要是还有事求着你,可怎么好意思开口啊。”
  骆修崇嘴角微挑,没想到这小子并不是单纯想报恩,原来还有私心在内,“你我已是好友,你有难处我自会帮你,怎会稀罕所谓嘉奖?”
  傅承瑄难得见他一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济平的话,脸色微红,“今后修崇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傅某也在所不辞!”
  “好,我记下了。”

  ☆、各归家

  两人出了地牢,却听前方有人唤:“少爷!少爷!”
  傅承瑄定睛一瞧,原来是竹葵,“你怎么来了?”
  竹葵喘着粗气道:“老爷夫人不放心少爷,叫我跟来伺候。”
  “也好,省着麻烦太清宫的道长们。”傅承瑄指了指身边的骆修崇道:“这位是修崇道长。”
  竹葵躬身行礼,“见过修崇道长。”转身又问傅承瑄:“少爷你可还好?”
  傅承瑄反问:“你看着如何呢?”
  竹葵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便知应该还不差,“老爷夫人还派了人在太清宫门外等着,让我瞧了您,报给他们,他们回去再报给老爷夫人。”
  傅承瑄道:“就说我已经大好了,只需拜托修崇道长再帮我调理几天便回去。”
  “好,那我去回禀了。” 竹葵说完,行礼离去。
  骆修崇在一旁道:“令尊令堂当真疼你。”
  “谁家父母不是这样,都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儿女,修崇父母可居住在京城之中?”
  骆修崇若无其事道:“我父母已故,家中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哥哥,还有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
  傅承瑄没想到骆修崇年纪轻轻便没了父母,自觉失言,“对不住。。。我。。。”
  骆修崇却不甚在意,“无妨,哥哥虽然平时忙碌,但待我极好,我还有师父,如同慈父,同门师兄弟也甚是和睦。如今,还结识了承瑄,此生已无憾矣。”
  傅承瑄听了,感慨于他的豁达,“嗯!从今往后,吾与修崇便以友相称,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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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承瑄这便住在了太清宫,每日里喝着骆修崇为他熬的药,晚间还要用驱邪的草药泡浴,身体渐渐恢复如初。
  竹葵看他在太清宫里乐不思蜀,不由得问道:“少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府啊?”
  傅承瑄反问:“怎么?你想家了?”
  “没有,没有!” 竹葵讪讪地笑,“少爷在哪,哪就是我家。”
  傅承瑄舒服地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是,自从当上差,我已许久没有这么快活了。”
  竹葵道:“可不是?修道长伺候您伺候得比我这个家仆都上心,可不快活么?”
  傅承瑄大笑,“怎么了竹葵,难道你还担心道长抢了你的位置?我明明看你在太清宫里过得也挺舒心的?昨日里一天都没见着你,做什么去了?是不是济平又带着你去后山疯了?”
  竹葵挠挠头道:“嘿嘿,少爷,您知道,我平时也不怎么出府,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少爷,您回府了再罚我,我半句怨言也没有!”
  傅承瑄弹了弹竹葵的额头,笑道:“你家少爷何时责罚过你?”
  正说着,骆修崇从外面回来,“承瑄,今日感觉如何?”
  傅承瑄答:“比之前都好,精力甚是充沛。”
  “甚好。”
  傅承瑄道:“我还想去找你,正好你来了,我也在此叨饶数日了,京营卫里也告了许久的假,如今身体大好,也该告辞了。”
  骆修崇一副失落之态,却也没有理由再挽留,“既如此,我也回家中住些时日,自从回到京城,还未曾归家。”
  听到他提到自己家,才想起他是太清宫的俗家弟子,应该也是能回自己家的,“修崇家住在京城哪里?”
  “紫薇巷。”
  傅承瑄惊讶:“那可是好地方,贵府竟挨着皇城!”
  骆修崇微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吃完午饭出发,我先送你回傅府。”
  两人约好午后同行,傅承瑄再见骆修崇时,他已然换上了一身常服,上好的燕白色缎子衣袍,袖口和领口绣着雅致的星蓝竹纹,头发用半透的白玉簪着,端得是一派高贵清华,空灵俊秀。
  傅承瑄看得愣了神,竹葵在旁轻轻唤了声:“少爷。”他这才缓过神来,红了脸颊道:“头一次看见修崇穿常服,甚是。。。甚是好看。”
  骆修崇听了他的夸赞,手脚颇有些不自在,“嗯,回家中也不能再穿道袍了,许久不穿常服,倒不太适应。”
  傅承瑄多看了好几眼,想看他多多穿漂亮的常服,却没注意到自己竟然私心里不想让别人也看见他这模样,于是道:“今后和我一起时可多多穿常服。”说完又觉失言,脸变得更红了。
  不料骆修崇却轻声回答:“好。”
  傅承瑄愣了愣,赶紧描补道:“修崇穿道袍也是好看得紧,只是穿常服看着新鲜。”
  骆修崇笑道:“那我今后在你面前穿多了常服,时间久了,承瑄会不会也觉着不新鲜了?”
  傅承瑄见自己越描越黑,急得心中着火,“不会不会,你穿什么我都愿意看!”
  这下子,轮到骆修崇脸红了。
  三人骑马回到京城,骆修崇送傅承瑄回到傅府,傅承瑄却突然不想与他分别。突然想起骆修崇甚是仰慕自己的父亲,于是道:“修崇来我家中小坐可否,我父亲也快要下职了。”
  怎料骆修崇却是回绝了,“今日行事匆匆,改日我必备好薄礼再前来拜会。”
  傅承瑄想想也是,他既然尊重自己的父亲,哪能唐突冒访,定会叫人觉得他不崇尚礼仪了。
  “也好,修崇久未归家,想必家中亲人甚是想念,那今日我便不做挽留了。”
  骆修崇行了一礼道:“时辰不早了,就此别过,我在家中只是小住几日,今后有事还可去太清宫寻我。”
  傅承瑄重重点头,“好,一言为定,再会!”
  傅承瑄站在傅府前,直看着骆修崇骑马消失在巷尾,才恋恋不舍地和竹葵进了家门。
  傅承瑄进门便嚷:“娘,我回来了!”
  傅夫人闻声连忙迎了出来,“长生!快让娘好好瞧瞧!”傅母终于看见几天不见的儿子,揪住了傅承瑄全身上下都瞧了个遍,见他全须全尾,精神抖擞,这才放下心来。
  “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傅承瑄安慰道,“只是前些天当差,中了邪气,正巧碰见太清宫的道长相助,孩儿如今已然无恙了。”
  傅夫人的心还是突突的,想起之前在安阳时傅承瑄发生的意外,叮嘱道:“你体质不同于常人,平日里当差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玉佩可还在?”
  傅承瑄掏出衣领中的玉佩,给傅夫人瞧:“在呢。”
  傅夫人点点头,“这玉要带好了,这可是国师大人亲赐,可保你平安。”
  傅承瑄点头,“知道了娘,我饿了,家中可有吃食?”
  傅夫人笑道:“有有!娘做了你爱吃的肘子,快去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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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整过后,傅承瑄到京营卫销了假,每天日常就是带领一队人马巡逻京城街道,转眼间,和骆修崇分别已有月余。
  这天照例巡逻,突然见街角有人群集结,远远听见有争执声。傅承瑄打马走近,见怡亲王颇为华丽的马车挡在另一架装扮质朴的马车前。
  说起这怡亲王骆修岚,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六弟,传说当初大行皇帝原本属意他继承大统,但她母亲当初犯了错,才错失了机会。怡亲王年少时能文能武,品貌皆优,颇受朝中大臣追捧,如今却越来越懒散闲逸,不知是不是自保之策。圣上见他无心政事,不成体统,却也没有因为他平时荒诞的行径而责罚他,反而有些放任的意思。
  之前傅承瑄便惩治过他府上欺侮百姓的家丁,他对这纵容家丁闹事的人可没有什么好感,于是走到近前,翻身下马,抱拳行礼,“臣步军统领傅承瑄见过怡亲王。”
  “哦?傅统领?”站在马车外的怡亲王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来,转头问身边奴仆,“可是上次抓走郑二的那个?”
  旁边人狗腿地上前回道:“回王爷,就是这位傅大人。”
  怡亲王听了挥了挥扇子,端得是一派风流,他外貌上佳,肤白如瓷,凤眼秀眉,一拢浅石青蟒袍,玄纹云绣,风仪奇俏。略浅的眸色中,玩味的目光望向半跪在地的傅承瑄,“傅统领真是尽职尽责,无甚私心啊。”却并不令其免礼。
  “本王折了一只狗,平时确有些烦忧,不知傅统领可有解忧之法?”
  傅承瑄答:“回王爷,臣以为,只要奉公守法,便可无忧。”
  骆修岚邪魅一笑,“哦?傅统领可是在讽刺本王为非作歹?”
  “臣不敢。”
  “怎么不敢,本王看你可是大胆得很。”
  “罢了。”一道清冽的声音从怡亲王拦的那架马车中传来,一人从马车上下来,身姿清瘦,广袖华服。
  傅承瑄抬头看了看,自己竟是认得此人,正是驻守在滇南的异姓王段昌鸿之子段翊庭。三年前,段翊庭来京城面圣,后来说是仰慕京城繁华,竟是不想回滇南了。但传说中他其实是作为滇南的质子,被扣留在了京城。
  傅承瑄刚刚任职时,曾在驻守在崇德门时,见过他一面。当时的他比此时更为清瘦,却身姿翩翩,行止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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