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录[古代架空]——BY:且刀文禾

作者:且刀文禾  录入:06-07

  骆修崇听到这儿猛地抬头,看向山洞顶部的空隙,“这里一直向上正是九花山山顶,若是魔物真的醒来,跳下来便是此处!正好落在阵里!”这样的猜想打通了整个事件的关节!
  “玄诚玄寂好算计,他们用山顶的释坤阵让山中妖邪活跃起来,好抓住了它们,做此空间移位的阵法,也能令魔物在释坤阵的阵眼处吸收妖邪的阴气,这样便能将其唤醒,一举两得!”
  钟期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这。。。这。。。那关键是,他们将京城的连接口设在何处?”
  傅承瑾也皱起眉头,他问骆修崇:“王爷可知道激活这阵法的方法?”
  骆修崇回答:“本王倒是可以试试,但是手边少了些东西,我回去准备一番,再行打算。”
  众人只得回城,但此行收获颇丰,算是看穿了这阵法的奥妙,如今为了确定大家推想得是否正确,便是需要启动阵法,看它是否真的能将安阳与京城相连。
  傅承瑾不能再在安阳逗留太长时间,还需要回濮阳处理公务,只得和傅承瑄再次告别。
  “过年能回京城吗?”
  傅承瑄摇摇头,“这边事情不解决,估计是回不去了。”
  “无妨,公务要紧,年前我回京城之时会路过安阳,到时候再看。”傅承瑾顿了顿,又嘱咐道:“你也大了,有些事我也不好再说太深,且我不在你身边,想来我对你说的话也不一定能约束得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傅承瑄心里惴惴,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口气听来,仿佛自己若是不听他的话,真就成了那不孝不悌之人,心中觉得和骆修崇的事情,真是任重道远,不知未来还有多少个坎需要迈过去。回去了,恐怕还得求得姐姐的帮助,让她帮着在家中多多美言。
  傅承瑾走了之后,倒是钟期还时不时地往傅宅跑,偶尔帮着骆修崇准备些东西,勤勉得很,有他在,傅承瑄可以时不时地偷懒,有时还能带着有福出门闲逛,吃些街边的餐点,每日过得快活不已,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便是享受当下,谁知道那九花山的魔物会不会突然就跑出来呢?
  骆修崇开始每日斋戒沐浴了,准备择吉日卜卦,算算什么时候适合开启阵法。这日,他正准备沐浴,突然发现忘记拿香炉来,只好朝外面喊:“陆凛,将我的香炉拿来。”
  一会儿,有人进来了,骆修崇抬头,发现并非是陆凛,来的人竟是钟期,他面色酡红,像是微醺的样子,骆修崇顿了顿,接过了香炉,“劳烦钟大人了。”
  “怎会,能帮助到王爷,下官甚是欣慰。”说完,他将香炉递给了骆修崇,可并无要出门的意思。
  “大人可还有事?”
  钟期这才觉得有些不妥,讪讪道:“无事,无事。”
  正巧,傅承瑄逛街归来,在院子里便大声嚷着:“我回来啦!”进了屋,发现骆修崇和钟期正站着瞧自己,傻乐一番,“崇哥钟大人辛苦啦!我这几日光顾着玩儿,没帮上什么忙。”
  骆修崇笑了笑,本来无甚表情的脸上,从见到傅承瑄便柔和下来。
  “现在便有事需要瑄弟帮忙。”
  “哦?何事?”傅承瑄态度积极。
  “可否劳烦瑄弟助我沐浴?”
  “是要让我当小道童?”他一脸兴奋,立时挽起袖子,“需要我做什么?我帮崇哥焚香吧!”说着,从骆修崇手中接过了香炉。
  钟期看着骆修崇截然不同的态度,只觉胸口一酸,他低下头,默默地退出了屋子,走到院门口才自嘲一声:“呵,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了摇头,走出了院子。
  说是助骆修崇沐浴,可房门紧闭的浴室中,里面传出来的却都是水声和浓浓的叹息声。
  骆修崇的吻落在傅承瑄身上各处,直亲得他全身微微发抖。
  骆修崇咬住傅承瑄的耳朵,心猿意马,手不知往哪里探去。傅承瑄不一会儿便招架不住了,直低声求饶:“崇哥,痒。。。”可待骆修崇停手了,他又不满地凑上来,“别走崇哥,摸摸,再摸摸。。。”
  骆修崇也起了坏心思,“叫哥哥,求我。”
  “哥哥,好哥哥,就刚才那里。。。求你。。。”
  骆修崇也忍得辛苦,“瑄弟乖,你把腿并起来。。。”
  傅承瑄立马乖乖照做,他的衣服早被骆修崇除了去,可骆修崇自己却还穿得整齐,两人热乎乎地贴在一块,骆修崇将自己更热的地方贴上了傅承瑄。
  傅承瑄已然舒服得顾不上羞耻了,塌着腰蹭着骆修崇,虽然此时发生的一切已然颠覆了自己的认知,但内心里总想和骆修崇挨得更近。
  等到云歇雨收,浴室里简直不能看了,水洒了满地,骆修崇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傅承瑄的衣服被卷成一堆扔在地上,雪白的脖颈上隐约现出几朵红梅来,腰也被掐得红了一片,整个人脱力般坐在骆修崇怀里,浅浅睡了过去。骆修崇自己整理好衣服,叫陆凛拿了干净衣服来,为他换上,最后将他抱出浴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傅承瑾在的时候,看两人看得紧,他们每日只能看见对方却不能亲近,简直要思念成灾,好不容易把傅承瑾熬走了,骆修崇怎能放过这机会,立时将傅承瑄吃了个遍。
  等傅承瑄醒来之时,发觉自己身上干爽得很,腰上似乎被涂了药,散着淡淡的药香。他似乎从未睡过如此酣甜的觉,仿佛已然几天过去了。他微微动了动,身上有些酸痛,但却十分舒爽,半天才想起了睡前在浴室发生的事,偷偷咬唇笑了笑,又将头埋进被子里。等呼吸不畅冒出头时,隐约听见骆修崇在外间和陆凛在说话。
  “禀王爷,京城传来消息,六王爷要归京了,只是,他要把大军留在滇南,自己要率亲部先回京城,到时候大军会听从朝廷命令,该归滇南的归滇南,该回西北的回西北,说是要就地解散。”
  “六哥竟然这样安排?我以为他会带着重兵回京城。”
  “难道六王爷并不想借此机会生事?那他做了这些安排,难道还另有打算?”
  “这机会可是千载难寻。。。你继续派人盯着,有消息及时汇报。”
  “是。”
  随后,门帘掀开,骆修崇见傅承瑄在床上动了动,轻声问到:“醒了?”
  “嗯。”骆修崇躲在被子里闷声答。
  骆修崇走近坐在床上,手伸进了被里,捉住了傅承瑄的手,两人手指交错,“身子可有不舒服?”
  傅承瑄此时说话还有些鼻音,“全身都疼。”
  骆修崇笑着将卷着被的傅承瑄拽起来,整个搂在怀里,“在撒娇呢?”
  傅承瑄将头露出来,几缕头发竖着,“只和崇哥撒娇。”
  骆修崇心里喜欢得紧,搂紧他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沫沫,只能这些啦,稳~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出自孟庭筠《梦江南·千万恨》

  ☆、阵法启

  斋戒沐浴了数日,骆修崇卜了一卦,算出了个日子准备去九花山启动阵法。关于链接两地空间的阵法,骆修崇以前也是略有耳闻,参照古书上的方法,加上这几天自己的琢磨,也想出了一套可行之策,但不知是否能成功,只有催动阵法,才能弄清这阵法是否真的能连到京城。
  众人在吉日吉时一同进到了洞中密室,济平一边将准备好的东西布置好,一边询问骆修崇这样摆放是否正确。
  傅承瑄在一旁担心问道,“启动这阵法可有危险?干脆将它毁了吧!”
  骆修崇道:“现在毁了它只能打草惊蛇,若是能得知京城的阵眼在哪儿,便能事半功倍,提早预防。”
  钟期在一旁道:“王爷说得是,若是搞明白这阵法,便是拿到了证据,到时候六王爷也难以抵赖。”
  骆修崇拽着傅承瑄的手:“瑄弟放心,我必不会置自己于险境。”
  傅承瑄扁扁嘴,这才点头同意了。
  类似这种搬运鬼神的阵法,骆修崇听说的倒只有遽魂大阵,按照催动此阵的大致方法,骆修崇准备了梧桐木刻的九枚信印,他自己白衣跣足,散着一头乌漆的长发,似是暗夜中的一缕游魂,按照八卦之法,在阵中行走。
  济平帮他将九枚信印均放在阵法周围,又将白茅铺地,用符咒贴在信印之上,形成了九个小阵。骆修崇取了指尖的鲜血,抹在湛卢的剑尖上,用力插进了阵法中央!
  瞬间,阵法自中央有大风旋出,山洞内飞沙走石,骆修崇坐在阵法中央岿然不动,只长发随风舞动,身上白袍鼓鼓生风。他双手掐着指诀,口中念念有词。被信印压着的符咒随风颤动,哗啦啦响起一片纸声,湛卢横着飞在上空围着他转着,铿锵有声。
  风越来越大,傅承瑄左手死死拉着身边的钟期,右手攀着山洞中的岩石,其他将士也是纷纷拉住彼此,众人被风沙迷得睁不开眼睛,拼尽全力稳住自己的身体。
  再之后,有一片刺眼金光从阵中射出,直照亮整个山洞。钟期挡住双眼,只从指缝中看到骆修崇仍是闭眼盘坐于阵中,似神仙临世,不由得看呆了。
  等他缓过神来,金光已然消失,骆修崇站起身来,围着阵法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头顶上的湛卢也随着他而动。风声渐小,阵法上空的空气模糊起来,似有蒸腾的雾气飞起。雾气越聚越浓,而此时,众人竟看见雾气中一个人形渐渐清晰!
  傅承瑄抄起金椿弓,对准了那雾中之人,众人也将兵器抄起,准备迎敌。待雾气散去,看清了来人,却惊奇地发现竟是相识之人!
  “呼夏?!”
  雾中出现之人正是之前帮助皇帝解了蛊毒的滇南巫女呼夏!她突然出现在阵中,表情呆滞,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半天才眨眨眼睛,看清了对面之人,才对骆修崇和傅承瑄行礼,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话道:“呼夏见过王爷,见过傅大人。我这可是到了京城?”
  傅承瑄很是不解,“呼夏姑娘,这里不是京城,是安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之前不是回了滇南?”
  “安阳?这里怎么会是安阳?” 呼夏变了脸色,有些不可置信, “我确实从滇南来。。。”得知自己来到了安阳,她有些沮丧,但想起骆修崇和傅承瑄都是位高权重之人,立刻又打起精神,对二人道:“王爷,傅大人,我想去京城!二位可否助我?”
  傅承瑄道:“呼夏你别着急,先说清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从这里出现了?”
  呼夏却摇摇头,“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也许是个秘密。。。”
  傅承瑄看向骆修崇:“崇哥,看来这阵法并不是连接到京城,而是滇南?怎么会这样?”
  骆修崇收了法,“呼夏姑娘,你若是想去京城,恐怕最好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们讲清楚。。。”骆修崇话还没说完,陆凛便带人上前,将呼夏团团围住。“今日便先这样吧。陆凛,你带人严加看管此处。”
  呼夏见有兵将将她团团围住,面无表情,手掌突然张开,骆修崇却快人一步,抬手飞出一串桃木,将呼夏的手捆绑起来。呼夏突然被制住,站立不稳,一旁的樊义反应迅速,扶住了她。陆凛却一把将樊义推开,钳住了呼夏。
  樊义一愣,却见陆凛挑眉看他,“她身上都是蛊毒,你离远些。”
  骆修崇道:“呼夏姑娘还是收了你在滇南使的那套,这里可是中原。”
  呼夏愤愤,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咬住嘴唇不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城内,呼夏虽然被绑住双手,却一直被以礼相待,有侍女伺候吃饭洗漱。第二天,傅承瑄才拖着骆修崇来向她问话。
  见她仍被困着双手,傅承瑄道:“呼夏姑娘,对不住了,我们没有恶意,若是你承诺不会用你的蛊毒伤害我们,我便让崇哥拿下那桃木串。”
  呼夏似乎还是有些惧怕傅承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只微微点了点头。傅承瑄立刻回头求骆修崇道:“崇哥,呼夏姑娘答应了,快帮她解开桃木吧。”
  骆修崇怎会不答应傅承瑄的话,只得照办。骆修崇手指一伸,桃木串嗖的一声飞离了呼夏的手腕,她立刻握上自己的手腕揉了揉。
  “呼夏姑娘,我这样说,你可能觉得我在威胁你,但是我们真的并无恶意,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昨天在启动那个阵法,看它连接何处,你若是从滇南来,这和我们的预想有些出入。可否将你知道的告知我们?”
  呼夏想了想,直白地说:“我的情郎在京城,能不能让我们见面?”
  “情郎?我听世子说过,你们巫女一生不准婚嫁,也不准离开族内半步。”
  呼夏垂下眼眸,“普顿是跟着他的哥哥到京城伺候世子的,我们。。。以前在族里,便相好,本来,我被选作巫女,已经将他忘了,可是后来,世子叫我来给皇帝解蛊毒,又遇见了他,我们。。。我不想再做巫女了,我想找我的普顿哥哥。”
  傅承瑄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们会帮你的呼夏。”
  呼夏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真诚,也说出了实情,“谢谢傅大人,我,其实是偷偷动了六王爷的阵法。”
  “阵法?你是说在滇南,也有空间移位的阵法?”
  呼夏点点头,“我听说六王爷请了青城山的道士做了此阵,滇南距离京城千里,我一个弱女子,难以独自前去,听闻了此事,便动了用此阵去京城的念头。我用蛊弄晕了看守的兵将,将开启此阵的方法套了出来。后来,我便偷偷趁着没人,动了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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