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你身材走形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温如寄

作者:温如寄  录入:07-06

  可是要说谢珉行半死不活,他一睁开眼睛,眸子却比任何星子都要亮,让人不容忽略,这个浑身是血,气息虚弱的青年便是那北邙山上的战神。
  “谢珉行,现在有人指认你,因为当年候潮剑派弟子在关外侮辱你一事,肆意报复,残忍杀害候潮剑派数十弟子一事,你可认罪?”
  谢珉行眼神一暗,“不认。”
  “那就在这几日的销魂掌徐州血案,又怎么说?”
  “亦不是谢某所为。”谢珉行答道。
  谢珉行拒不认罪,陷入了死一般的僵局。
  “可是有人在现场捡到了知寒剑,更有人看见了凶手是拿着知寒剑行凶。”应蛟忽然站了起来,“诸位,试想一下,这个世上除了知寒客和他的剑,又有谁能够留下这薄如蝉翼的伤口……可怜我几位师兄弟,平日里也无甚结怨,不过与这位知寒客发生了几句口角,谁知道他如此气量狭小,竟然下次毒手!”
  说罢,现场捡到的知寒剑被呈上来。
  即使剑身沾满血污,也无法掩盖那剑鞘中雪铸霜锻的魂。
  果然是知寒。
  众人叹道。
  这是唐振翎也站起来,道,“说起来,这位知寒客与我们唐家还有些渊源,老夫相信阿柔的师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是谢少侠,证据都在眼前,你也需得给个说法。”
  唐振翎看似公道的为谢珉行说话,却是在谢珉行背后落井下石的推了一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谢珉行人赃并获哑口无言的时候,他缓缓的抬起了头。
  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忽然轻轻弯了一下嘴角。
  “那把剑是知寒剑,却不是我的知寒剑。”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两把知寒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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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哗然。
  所有的人都被谢珉行这惊世骇俗的话所惊道。
  他敢回来,自然要给自己的清白要个说法,当然不会全然无准备。
  那一日,他赶到销魂掌徐家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他在横七竖八的尸体堆里发现了一把血迹斑斑的“知寒剑”,忍不住拿起来仔细瞧,也是那个时候,被张屠夫看到。
  可是,它虽然极似知寒剑,却不是他的知寒剑。
  谢珉行想,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找到人了吧。
  天光熹微,裴子浚抱着一娃一剑,正跪在镇宁塔的门前。
  一年前,护国寺付之一炬,而旁边的镇宁塔却没有受到波及,孤峭的塔孤零零的立在一片废墟之中,鹤立鸡群。后来护国寺重建,香火却始终鼎盛不起来,似乎那场大火烧掉的不只是屋宇,还有满天神佛。
  他身后抱剑而来,为的是寻人。
  他来找永宁寺的扫塔人同枯和尚。
  同枯和尚出家前原是天下最后的铸剑师,锻造过许多名剑名刀,他腰间的错风也是出自他之手,后来为了避时,才出家做了和尚。
  他看了一眼眼前已经在镇宁塔前跪了一夜的年轻人,简直比他供得的菩萨还要敬业。
  他拔出了青年带过来的剑,看了一眼,扶额道,“怕了你,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知寒剑的确还有另外一把,但是它不是知寒,它是一把废剑,你们可以看一下那把剑的尖端,有一个极细小的x符号。”同枯如是说。
  听完他们把剑拔出鞘,果然有一个这样的符号
  他当年铸剑,对剑十分苛刻,虽然是只是一点极小的瑕疵,也注定了它是一把废剑,而成不了知寒。
  可是一把废掉的剑,已经不配给任何人使用。
  即使它削铁如泥,与知寒无异。
  同枯在剑端刻字,本就是要毁了他,可这把废剑,却不顾剑的尊严,做了凶器。
  “它和知寒是同炉锻造。后来,我把知寒送给了友人沈临鹤,可是废剑不翼而飞。”
  他摸索着剑身道,感叹,“我以为它早就不在了,却成了凶器。”
  经过一番澄清,人们便知道了,这几场命案的凶器,不是知寒,而是一把酷似知寒的废剑。
  “可是哪又如何?”应蛟厉声道,“纵然不是知寒剑,凭着知寒客的功力,凭着这样一把废剑,难道取不了人的性命?”
  “是啊是啊,更何况这把剑和知寒剑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谢珉行,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是人群中那个抱着奶娃娃的青年忽然站出来,他挺拔如松,却甘愿站到那杀人魔头谢珉行身边去。
  谢珉行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却听裴子浚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他恍惚了一阵,便不再说话。
  青年转过身来,“一年前谢珉行与候潮派弟子发生争执的时候,其实我也在现场,堂堂知寒客为什么会和后辈过不去,后辈出言侮辱谢珉行,那时谢珉行却隐忍不发,是他怕了这些后辈子弟吗?既然怀恨在心,为何不那时就将这几个出言挑衅的弟子杀个干净?”
  “为何?”他嘴角泛着苦意,还是道,“不过是因为从那时开始,谢珉行就功力全失,同废人无异!”
  青年这一番话,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
  裴子浚说出这番话,心里难过至极,虽然是非得已,为了证明清白,可是谢兄这样骄傲人的人,又怎么会愿意把这最软肋的一面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的谢兄,害怕软弱,更害怕这样暴露软弱。
  这个秘密被说出来了,谢珉行反而坦然了,苦笑了一下,表示默认。
  “为何会这样?”
  “谁又可以废了知寒客的武功呢?”
  “谢珉行竟然连剑都拿不了?那还算什么知寒客?”
  “我的确武功全无,但是这是我的私事,不便说明。”谢珉行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裴子浚和怀里的阿衣,那是他最秘不可宣的秘密,离他这么近,他甚至不敢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好像多看一眼秘密就会暴露。
  “为什么不能说明?总要有个缘故?”
  “还是这只是谢少侠的托词?”
  “私事?血案面前没有私事!”
  人群中质疑之声此起彼伏。
  周遭一片喧声,却全然入不了谢珉行的耳朵,他耳边如战鼓作响,全是青年温和好闻的气息,刚才青年附在他耳边说——
  “待会儿无论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眼里,便是天下第一。”
  可你眼中的天下第一,偏偏是个怪物。
  他想,好笑又苦涩。
  裴子浚怀里的阿衣睁着大大的眼睛,忽然哭闹了起来,他哭得那样委屈,他匆匆来到这个世上,已经随好不知数的青年辗转了好多回,可是,他的父亲,却还没有来得及正眼看他一眼。
  谢珉行知道他的阿衣近在眼前,可众目睽睽之下,却不敢看他。
  他只想着裴子浚和阿衣能够离他远远的,不和他这个怪物扯上任何关系,好风光霁月干净无暇一生。
  可是已经还不及。
  “他不敢说吗?那我便代他说。”
  微光中有一个声音忽然道。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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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雾气渐渐散开, 显现一个广袖道袍的身形来。
  原本脊背刚直拒不认罪的谢珉行听到这一声,全然失了血色, 居然也低下头来,恭恭敬敬换了一声。
  “宋师叔……”
  宋孤鸿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虚弱消瘦的弟子,见他腹部平平如也,心中了然,冷哼一声, 暗想,这小崽倒是还认我这个师叔。
  如此, 他便不与谢珉行多话, 对在坐的各位武林领袖道, “在下不请自来,失礼了。此次前来, 是为本门办一桩事, 还望各位成全。”
  宋青鸿好游历江川,因此在场的许多人很快就认出了他, 他态度谦和,也不似要袒护凶手的模样, 但是他这样突兀出现, 总免不了与此事有关。
  众人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只听得宋青鸿继续道,“说来, 也是我派内部的一桩丑事, 本不欲与外人道。前些日子我派有一名弟子犯了门规, 关在藏书楼内自省,谁料此徒顽劣,竟然不满紧闭日期就私自潜逃……”
  他环视一周,目光落在还跪倒在地的谢珉行身上。
  “我来,是带不肖弟子谢珉行走。”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眼下谢珉行还在他们手上,他们尚有给至亲好友报仇雪恨的机会,可是一旦回到了白鹿门,谢珉行的生死赏罚,却不是由他们能做主的。
  况且,那宋孤鸿说谢珉行犯了门规,可究竟有没有这桩事呢?怕只怕是个带走谢珉行的由头,如此想着,唐振翎也按捺不住,道,“宋兄,贵派带走逆徒本无可厚非,但是谢珉行,在此尚有一些血债未清算,贵派有门规,大晁也有大晁的国法,望宋兄海涵。”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候潮剑派的掌门秦观海,应龙应蛟兄弟,就是风雨寺的了禅和尚也是纷纷点头称是。
  “哦?”宋孤鸿冷冷看了一眼,“看来我今天不说清楚,是不能把这逆徒带走了?”宋孤鸿忽然低下头来,抓住了谢珉行的一只手腕,探了探脉息,面色越发阴沉。
  这时,脚力欠缺的朴道之也终于气喘吁吁的赶到了,道,“师兄,你还磨蹭什么,把事说一说把人带走不就好了。”
  宋孤鸿抬起头来,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看了一阵谢珉行,又看了旁边青年的怀中的男婴,许久才道,“谢珉行身上没有丝毫内力,根本无力犯下这些血案。”
  他面色严峻,心里却已经做了抉择,“因为他一身功力,是我亲自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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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珉行昏厥过去的瞬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他师叔的那一句诳言。
  他不明白,宋师叔为什么要说谎?
  白鹿门的三圣,他师父沈临鹤对他亲厚如父,三师叔朴道之本人就是个老顽童,时常不顾身份的与晚辈嬉闹在一块儿。
  唯有二师叔宋孤鸿。
  从他来白鹿门开始,就很少见这位宋师叔笑过,他总是板着脸,好像稍微对弟子们笑一笑,纵容一下弟子,那弟子们就会走了歪道,做出不可饶恕的错事来。
  可是便是这样一个人,却为了维护他撒了这样的弥天谎言,他明明知道,他为什么会失去功力,是因为……因为……
  谢珉行是被马车的颠簸声吵醒的,他醒来的时候,马车里空荡荡的,只有朴道之靠得十分近的脸。
  谢珉行吓了一跳,和朴道之的脑袋撞了正着,“啊哟,兔崽子,我好不容易把你救醒了,你就要欺师灭祖了。”
  谢珉行恭敬道,“不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们这是去哪里?他们人呢?”
  朴道之揉着脑袋没好气的问,“当然是回白鹿门啊,他们?你是指谁?师兄在前面赶车。”
  原来谢珉行已经昏睡了一日了,此时已是黄昏,在唐家,众人听了宋孤鸿那一句话,虽然还有疑义,但是却没有再留谢珉行的理由,只得放他们走,只是要了白鹿门承诺,若日后查出此时还与谢珉行有关系,谢珉行还需再回来受审。
  他们本来打算立即启程的,但是谢珉行气血两亏,像是大出血过的,实在挨不过,便先行找了个客栈住下,朴道之奇怪,他这个模样,倒像是……他被自己的荒诞想法惊到了,但是看见自家师兄严肃的模样,也不敢多想,只给他抓了补气调养的药。
  谢珉行当然不想听这个,却听朴道之又道,“哦?你是要问你那位至交好友的裴公子,非要巴巴的跟来,也不知道图什么?可怜他那位小公子,一出生便风霜露宿的。”
  谢珉行撩开布帘,果然看见裴子浚骑着马,怀里抱着襁褓,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裴公子脸上虽然无甚表情,可是谢珉行却觉得他和他怀里的那个,就差把“委屈巴巴”这几个字挂在脸上了。
  他为何不敢靠近?只怕是被前面赶车的宋师叔打怕了吧,他这样想着,好笑又难过,索性把帘子拉下来,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谢珉行没有过一会儿就又食言了,他又开始撩开帘子看后面骑马的青年,这一次裴子浚也注意到了他,有些惊诧,不过很快又释然,开始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谢珉行瞧。
  谢珉行又看了青年几眼,倒把自己看得不好意思了,他到底没有裴子浚脸皮厚,败下阵来,又把帘子拉下来了。
  等到他第三次心智不坚的撩开帘子里,他怀里的阿衣也醒了,大大的眼睛直溜溜的转着,加入了这一场大眼瞪小眼中。
  那是他的阿衣,是他身体里的一块肉,可是从他身体里剥出来后,就一直离他那么远那么近,让他触碰不得。
  他不忍再看,可再撩开帘子时,青年和阿衣已不知去向。
  他心中正怅然,却在车窗外飞进来一朵绸花,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膝上。
  他偷偷收起来,背着朴道之将这花俏的玩意儿拆了个稀巴烂,终于看到了青年隽秀的字。
  寥寥数行,却让他不知觉勾起了嘴角。
  青年说,半夜子时,爬墙寻卿,不见不散。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不妥呢!
  他又忍不住把那玩意儿翻出来看了又看,认定裴家七公子的学问是读到了狗肚子里了,躁动的心才稍微安心下来。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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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渐盛, 谢珉行却是夜不成眠。
  他的身体还虚弱,到了客栈就早早睡下了, 可是人虽然早就睡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的身体已经不似之前沉重,也没有什么气血相撞之症,只是, 他还是感觉不到原本属于他的那股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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