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子被废了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若兰之华

作者:若兰之华  录入:08-17

  众人立刻吓得闭嘴,心里却依旧为方才的传言一阵阵发毛。
  这时内侍忽急急奔进殿,禀道:“皇后娘娘,外面来了很多羽林军,说是来拿人的!”
  似乎是这两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不祥预感终于得到验证般,纪皇后猛地从座上站了起来,问:“拿什么人?”
  “不知道哇,只说是奉了陛下旨意。”
  内侍也一脸茫然,显然无法想象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纪皇后强行维持的端庄面孔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大有摇摇欲坠的迹象,扶着靠背的手也微微发抖,良久,她目光方越过下方众妃子美人惶恐不安的脸,深吸一口气,吩咐:“让他们进来。”
  这次领队来拿人的是吴公子。
  他俊秀温雅的面孔和周全有度的礼节几乎是第一时间安抚了满殿躁动不安的嫔妃们。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只是有桩案子,需要请您的掌事女官过去向我们提供一些线索而已。时间仓促,令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受惊了,臣很过意不去。”
  吴公子委婉的说出了自己今日奉命要拘拿的人,并很春风化雨的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致歉。
  这下,本来一腔怒火的纪皇后反而不好发作了。
  纪皇后只能把那副摇摇欲坠的端庄面孔重新端了起来,问:“什么案子,要牵涉到本宫宫里的人?”
  吴公子立刻表示这涉及机密,他只奉命拿人,并不知晓内情,并再次为自己的失礼行为致歉。
  各宫嫔妃没料到横行霸道惯了的小太子竟还能带出如此出色的属下,连带着对羽林军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纪皇后更不好发作了。
  在礼貌的搞定这些麻烦的美人妃子之后,吴公子大手一挥,便让人上前将庆嬷嬷拖下去。
  庆嬷嬷死抓着纪皇后衣角不放,高声求救,并将平日撒泼打滚的功夫都拿了出来,直接躺在地上和那几个要缉拿她的羽林军厮打成一团,羽林军将士碍于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不敢下重手,又怕拉扯间伤了纪皇后,场面一时有些难控,吴公子亲自上前劝解,谁料也被庆嬷嬷往脸上划了一爪子。
  一直不屑于搭理贱人纪芙蓉和其他小妖精的苏贵妃首先看不下去了:
  “你个没羞没躁的老蹄子,你自己不要脸,也得顾及咱们皇后娘娘的脸啊,不就是叫你过去问几句话么,瞧瞧你这德行,跟个乡村泼妇似的,都说奴才随主子,你这老赖模样到底跟谁学的,咱们皇后娘娘的脸可算让你这老不死的老东西给丢尽了!”
  其他妃嫔立刻在心里疯狂点头,她们倒不是要和苏贵妃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她们只是单纯看不惯,这个老刁奴竟然忍心伤害那么懂事知礼的小哥。
  于是正义感爆表的妃嫔们立刻指挥自家宫里的太监宫女上前帮忙,尤其苏贵妃,今日带的恰好是两个同样擅长和女人干架的老嬷嬷。
  有了热心嬷嬷们的帮助,庆嬷嬷很快被制服,被羽林军将士扛母猪一样扛出了凤仪宫。


第96章 回府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为止。
  在皇后身边掌事女官被带走的第二日, 昌平帝便以“皇后突发恶疾”的理由, 命羽林军封锁了整座凤仪宫, 许进不许出。
  这消息简直如一星微火,猝不及防燎起了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波涛暗涌的朝局。
  而同时, 卫昭麾下北疆骑兵在全城搜索数日后,终于在京郊一处民居里发现了疑似淳于傀的道人踪迹,可惜定好计划要拿人时,突然涌出另一股神出鬼没的人马,提前一步把人给抢走了。
  据在场将士描述, 那波人的领头者声线尖细, 面白无须,不类普通江湖杀手, 倒像是个太监。但又是个武功修为极高的太监。
  然宗律庭在经过调查之后表示, 近日宫中除了两个回乡探亲的老病内侍及三个外出采办的普通内监, 并无太监失踪或擅离职守。
  卫昭交代了几桩后续追踪事宜, 一路心事重重回到承清殿, 却见承清殿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依规矩, 除非打着“内廷制造”字样、可在宫内行走的黄盖马车,其余大臣、宗亲、王孙公子们的马车一律都要停到宫门之外, 是绝不允许驶进宫门的, 承清殿前怎会停着一辆外来的马车?且马车身上连个徽记也没有。
  卫昭走近几步,就见一个体态肥胖做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揣着袖子立在马车旁,乐呵呵指挥一众小内侍往马车里运东西,走在最末的小内侍, 手里竟提着他送来承清殿的那只兔笼子,笼子里一胖一小两只兔子正挤在一起睡觉。
  卫昭挑眉:“高管家?”
  高吉利满脸堆笑的行了个礼:“老奴见过定北侯。”
  卫昭打量那马车一眼:“你们这是作甚?”
  “哦。”高吉利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奴是来接我们殿下回府的。”
  卫昭终于皱眉:“殿下要回府养伤?”
  “是啊。”高吉利十分期待十分理所当然:“毕竟殿下的贴身物品都在府里头,一件件搬进宫里也不现实。而且我们殿下睡觉认床,这宫里的床虽舒服,可殿下睡不惯,夜里总失眠,长久下去恐怕不利于养伤。”
  高吉利一面说,一面嘱咐内侍轻手轻脚些,莫摔了陛下赏给殿下的珍稀宝贝,同时拿余光偷偷瞄卫昭。心想,这定北侯怎么还不走,定海神针似的立在这里是怎么个道理,莫非还想挑他们点错处?
  高吉利一直呆在太子府,对近日朝中的风云变幻还不甚了解,依旧如以前一般,把卫昭视作自家乖乖小殿下的头号仇敌,此刻见卫昭举止反常,神色微妙,自然而然就认为卫昭此举是故意针对乖乖小殿下。
  卫昭并不知高吉利这些弯弯心思,他只是本能的直觉,这位戏多的太子府管家恐怕是又误会了什么。但他并无心去纠正一个管家他的心思,他更奇怪,小家伙认床这事儿,他怎么从不知道。小家伙怎么连招呼都不给他打一声,就要自己回府去了。
  况此时夜色已经深了……
  卫昭沉吟间,忽听阶上传来轻快脚步声,心中一动,抬头,果见少年一身雪袍、衣袂翻飞的从殿里奔了出来。
  突望见立在阶下的银白身影,少年脚步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常色,迅速奔了下来,唤道:“师父!”
  高吉利茫然四顾一圈:??
  师父?小殿下叫谁呢?
  然后在高大总管宛若雷劈的震惊神色里,卫昭大步迎了上去,及时托住少年腰,免得他踩空石阶跌倒。
  穆允稳稳落地,仰头望着面前高大人影,星眸一派纯良无辜:“这么晚,我以为师父不来了。”
  “嗯?”卫昭惩罚似的按了按少年腰侧:“所以就要不告而走,背着师父偷偷回府?”
  少年挣了下,没挣开,只能继续装无辜装可怜,两眸水汪汪道:“我没有要背着师父呀,我给师父留字条了。”
  哦。
  为师还要夸你挺乖么。
  虽知这小家伙又在用柔弱可怜那一套来对付自己,卫昭的心还是不自觉软了下去,便放缓声音,问:“认床失眠的事,为何之前不告诉师父?”
  见便宜师父已经接招,穆允语气更加乖巧的道:“师父每日要操劳那么多的事,我怎么好意思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扰师父。”
  “再说,也、也挺丢脸的。”
  卫昭一笑,揉了揉少年发顶,顷刻,正色道:“你的事,就算是吃饭喝水于师父而言都是大事,日后若再这样,师父可真要生气了。”
  这下,少年眸底倒真浮起一点晶莹水色,重重点头。
  卫昭佯装没看到少年一直有意藏在身后的左手,柔声道:“天色晚了,师父送你回去。”
  穆允一惊:“可是……”
  “没有可是。”
  卫昭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在高大管家恍恍惚惚的眼神里,钻进了车厢里。


第97章 奇怪
  已到宵禁时间, 出了宫门, 人影渐稀。风吹过宽阔的大道, 轻柔如面纱,马车行驶时发出的辚辚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车内未点灯, 昏昏暗暗的,看不清人脸,唯车外悬挂的用来照明引路的六角宫灯随马车摇摇晃晃,偶然透过窗帘洒入一些模糊的光亮,恰勾勒出端坐在车窗后的男子清隽挺拔的英姿。
  夏日闷热, 连晚风也是有气无力的, 从宫门拐出来,短短片刻的路程, 穆允已闷出了一身汗, 雪袍黏糊糊贴在身上, 有些难受。
  穆允再度不适的动了动。自踏上马车, 钻入车厢, 再到车厢门关上, 卫昭便一直维持着端坐的姿势将他抱在怀里,宽大手掌托着他腰肢防他掉下, 既不说话, 也不点灯,目前看来,更无将他放到榻上的打算。
  穆允敏锐的察觉到便宜师父可能有心事,可他心虚, 不敢问,只敢小心翼翼的试探。
  “怎了?可是这样不舒服?”
  察觉到少年在动,卫昭自沉思中回过神,低头,恰对上一双乌黑明亮却略受惊的眼睛。卫昭仔细再看,登时哭笑不得。
  这小家伙,趁着自己走神,趁着自己不注意,竟然大半个身子都滑溜到了地上,此刻一只手尚因为身体不平衡而悄悄撑着旁边一张小几的几面。显然是准备从自己这儿逃脱,爬到前面的软榻上去。
  卫昭目光不可察觉的暗了暗。
  他自知道,他们相认不过寥寥数日,很多事情需要慢慢来,很多心结需要慢慢结,他并无资格以太强势的姿态插入到小家伙的生活中,彻底掌控他的一切,也无资格强迫小家伙必须对他无条件信任。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太短,他还没有时间为小家伙做更多实质性的事,来证明自己的心意。
  可久居高位,久在军中,尸山血海里走出的人,杀伐决断惯了,卫昭骨子里却不可避免的有着比普通上位者更强烈的控制欲与霸道作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他的小家伙把全副身心都交给他,崇拜他,仰慕他,把他视作他的天他的地,他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好让他把过去那么多年的遗憾一股脑全弥补回来。
  他甚至恼恨自己,为何那般眼瞎目盲,刚回京那阵,怎么就没有认出这小家伙就是当年救自己的小家伙。甚至再往前推,三年前那少年情绪失控挥刀刺向自己时,自己为何只顾管那劳什子的灵柩,就没好好辨辨一身重孝下那少年的眉眼呢。
  更令卫昭烦躁煎熬的是,在各种情绪的狂轰乱炸和呼啸尖鸣下,他渐渐窥见了自己那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心事……
  那心事的苗头显然是在相认之前就已生发,然而那时他总抱着看戏的态度,以为那个少年是“心怀叵测的故意引诱他”,尚能冷静克制,甚至将计就计的去演戏,满足某种隐秘的私欲。但相认之后,随着两人之间越来越多的肢体接触,以及他身体频频发生的异样反应,卫昭时常有种走火入魔、如被架在火上烤的错觉。
  如果你敢有那样龌龊的心思,你与淳于傀李天师之流有何区别。
  卫昭时常在心里如此骂自己。
  如果让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家伙知道你竟对他生出了那样龌龊的心思,他又该如何看待你这个师父。只怕会吓得远远躲开吧。
  在经历过几番自我拷问后,卫昭往往会冷静下来,把自己的七情六欲揉作一团,全部锁进一个上满了十五道大锁的黑匣子里。但这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在夜深人静时,那些蠢蠢欲动的欲念还是会不安分的撬开一道道锁,悄悄从匣子里钻出来,在他空荡荡的心房里四处游荡,有时还会咬他的心尖,挠他的心肝,从最纤最细的神经末梢开始,一层层点燃他的欲望与渴求。
  他从来都不是圣人啊,根本做不到太上忘情那一套。
  所以卫昭决定改变策略,他要在清醒的状态上,证明自己真的可以坐怀不乱,证明自己并非好色的淳于傀李天师之流。
  这一路,从宫门到大道上,已有将将一盏茶的功夫,他一直挺清心寡欲,挺心无邪念,可刚刚那少年悄悄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的时候,卫昭察觉到……他又被撩得有点火起。
  所以低头看下去时,尽管卫昭自己没有察觉,但他一双幽暗的狭长凤目里不可避免的带了点不悦。
  穆允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惊扰或者激怒了正在沉思军政大事的师父大人,穆允瞬间不敢动了,维持着一手撑着茶几、大半个身体滑落在地的艰难姿势,张着黑眸,无措的与卫昭对视。
  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本来就闷热的马车瞬间更闷更热了。
  卫昭垂目静望,大半脸都隐在昏暗的光影中,眼底突然浮起的异色随着那盏起伏不定时明时暗的六角宫灯一起摇晃。
  他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少年那截纤细柔软的腰肢,以及束腰的汉白玉带上。
  由于大半身体滑落在地,少年腰肢恰好卡在他膝头,并为了维持平衡而弯成一个极柔韧的角度。卫昭不由忆起,之前的明秀山庄温泉里,少年入水之后,那腰肢柔如无骨的触感。这一缕杂念,便如一星火落入滚烫的血液里,瞬间烧起燎原大火。熟悉的燥热感再度从下腹攀升而起……
  “砰——”
  马车颠簸间剧烈一晃,少年一个不稳,直接掉到了地上。好在车厢板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不至于摔出太大动静。
  然而毕竟是掉了下去。
  少年一呆,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咳。”
  这下什么欲念杂念全都魂飞魄散,卫昭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而后伸手将少年捞起,重新搁到腿上,低声哄道:“是师父走神了,没摔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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