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茶木

作者:青茶木  录入:08-29

  想到这里,安戈又猛烈地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小爷我金枪不倒不会变小的!”
  茯苓没听清他自言自语的唠叨,左右思索还是不放心,又提醒道:“公子,无论怎样,明日大婚您切不可出差错。从上花轿到祭天到拜堂再到入洞房,您都得中规中矩。”
  安戈美滋滋跨进浴桶,只觉着骨头都酥进了浴汤里,“知道知道,你怎么比婆子还啰嗦,要老了嫁不出去,可别说是我害的啊!”
  茯苓一介小女子肩负如此重任,当真是不容易。不容易侍奉了一个执着任性的真安如意,又不容易,侍奉了一个无畏不羁的假安如意。
  次日便是四月初二,容未两国联姻大婚,由容王亲自主婚,未王安胄不远万里亲自证婚,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恩典。
  跪拜礼成之后,安胄舍不得爱女,又拉着安戈的手说了好些话,不外乎莫要怪他心狠,一定要好好服侍侯爷云云。一席话说得是怆然泪下,涕泗纵横。末了,在随从的几经搀扶下才缓缓离去。
  当夜,洞房花烛,春宵寸刻寸金。却不料,还是生了事端。
  作者有话要说:
  思音:说好的安如意脾性温和好欺负呢!
  (哪位小可爱帮我灌了营养液吖,给你一个亲爱的么么哒~~~)


第13章 新婚(三)
  当夜,洞房花烛,春宵寸刻寸金。却不料,还是生了点事端。
  这事端的起因并非安戈,他今日一反往常,受到茯苓的严格监督,告别安胄之后一直在婚房里寸步没有跨出门槛。除了偷吃房中糕点,偷饮交杯的美酒,其他一应都很乖巧。
  然则,事端并非殿中人,而是门外客。
  “侯爷,您到底是肯见下官了。”婚房外,封若书望着窗户纸上投射的安戈的倩影,含恨道。
  方羿悠悠行来,他送别了所有宾客,此刻的侯府比往日只多了个封若书。
  他欣然一笑,客套道:“数日未见,国师别来无恙。”
  封若书近日消瘦了不少,原本清雅雪中青竹的身形平添了几分脆弱,他扶着凉亭的柱子,只觉得心比凉亭更凉,低沉道:“托侯爷洪福,这些时日下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方羿坦然,道:“哦?那国师应该去看大夫才是,民间大夫不行,还有王宫太医。本侯可不会医术。”
  “侯爷是不会医术,却独独精通心术。”
  “国师最近劳心劳力,开始说糊涂话了。”
  封若书冷冷嘲讽:“说起劳心劳力,下官怎比得上侯爷?动用侯爵关系强娶强嫁,拆散如意与我的千里之约。恕下官直言,此举实在德不配位。”
  方羿将手负在身后,大无畏道:“不配么?那在国师心中,何为相配?本侯脾气从来如此,自己看上的东西,从不落入他人之手。”
  “原来在侯爷眼中,如意不过是个物件。”封若书语气颇为凄凉,“侯爷可真是好算计啊!想必还在怀恨当初我拒绝你之事,故而夺走我心爱女子,让我追悔莫及罢?”
  方羿对着明月洒脱地笑了笑,道:“年少时不懂事,几句无心之言让国师笑话了。不过如今本侯已成家立室,国师的年纪也到了,家中也该有一位主母操持家业。如果国师不好意思开口,本侯可以带你向皇上求段姻缘。”
  封若书越不甘,方羿便越得意。
  只有紧握拳头,道:“下官的事,不必侯爷操心!”
  方羿嗯了一声,道:“的确,今日本侯大婚,洞房花烛夜,应该操心公主殿下才是。”
  封若书剜了他一记眼刀,“如意被强迫嫁与你,她过不开心!”
  这句话一落,还未待方羿反驳,殿中便传来三声大笑:
  “哈哈哈!我好开心啊——”
  字正腔圆,格外洪亮,甚至惊飞了屋檐的鸟儿。
  躲在暗处奉命守卫的江仲远听的一愣,脑海蓦然闪过某“公主”在战场上的奋勇英姿,摇摇头,暗自替自家侯爷不值当。
  说此话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安戈。他安分了一整日没作乱,受到茯苓的不断夸赞,于是一个兴起,把交杯礼准备的一整壶酒喝了个精光。而由于洞房之夜要行周公之礼,备的酒都颇烈。一壶琼酿下去,他不小心......醉了。
  一时间,空气凝滞,封若书气得脸绿,咬牙切齿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方羿先是一愣,后勾唇道:“国师听见了么?本侯的夫人今日心情大悦,没有半分愁苦。”
  “这不可能!”封若书千万个不相信,但这声音又委实没有差错,于是抬脚朝那屋子迈去,被方羿抬手挡住。
  “国师切勿激动,如今帐中新人已是本侯之妻,男女有别,国师还是避嫌的好。”
  安戈听不见茯苓的含泪劝告,还在屋中大喊:“太开心了!比吃臭豆腐还开心,比斗蛐蛐儿还开心,比以前每一天都开心!”
  封若书听这话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往后一个趔趄,将将站住,抬眼瞪向方羿,“侯爷以为找个人在屋中模仿如意说话,便能让我死心了么?”
  方羿见他没有进殿的意思,便也放下手,道:“如你所见,如你所闻。国师心思缜密,当清楚本侯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国师也莫再自欺欺人。”
  封若书怒然,奋力一辉衣袖,“殿中之人断不是如意,你——”
  “——国师应该称她为‘侯夫人’。”方羿打断他,随后抬眼望了望夜空,“天色这么晚了,国师还不回府休息么?要知道,春宵寸刻寸金。”
  “你!”在安戈和方羿的前后夹击之下,曾经凭三寸之舌辩倒朝野百官的封若书竟也气急攻心,没了据理力争的气势。最后只道:
  “如意心里装的人永远只可能是我,总有一日,我会问侯爷讨回来!”
  遂愤怒转身,含恨离去,只留了一轮薄月,隐隐当空。
  少顷,方羿迈入婚殿,只见安戈兀自摘了盖头,毫无端庄姿态,乐呵呵趴在桌上自言自语。
  “嘻嘻嘻......明天我的青铜盏就用着落了......”
  “公主,您醉了!奴婢扶您去歇着吧!”
  茯苓还在流着泪苦劝,见方羿推门进来,慌忙跪下,“拜见侯爷!”
  方羿方才在封若书面前的春风得意顷刻间荡然无存,只瞥了一眼安戈,冷冷道:“她醉了?”
  “是,公主殿下今日大婚......高兴,所以......”
  所以不小心喝醉了发酒疯,应该比较合理......吧?
  方羿的眼中尽是鄙夷,“不顾礼数大吵大闹,这便是你们未国的新婚之道?”
  “不是不是!是奴婢,奴婢没看好公主,奴婢不知道公主的酒量如此微薄,请侯爷恕罪!”
  茯苓委屈极了,之前安戈骗她,说什么生来就没醉过,她现在是明白了,没醉过,只是因为没喝过。
  方羿对封若书的恨意耿耿于怀,心情一落千丈,道:“出去。”
  茯苓一愣,回头看了看安戈,担忧道:“可是......”
  方羿语气冷冽,“在永定侯府,本侯的命令不会重复第二次。”
  茯苓一个激灵,忙行了礼,“奴婢告退!”
  后速速退下,将两扇门也合上,对着明月祈祷今晚无事。
  菩萨保佑,主子可千万别一高兴把垫胸的馒头扯出来啊!
  婚殿中,烛光明若白日。
  安戈隐约察觉到有人走近,便跌跌撞撞起身,两颊被琼酿染红,觑了觑眼睛,笑道:“你谁啊?”
  那人将右手负在身后,道:“方羿。”
  “哦......”安戈摇晃着上前两步,又指着他道,“你就是那猴子啊?挺俊的嘛嘿嘿......”
  方羿木着脸,“多谢夸赞。”
  “不谢不谢。”安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道,“这下安如意可是吃了大亏了,嘻嘻。”
  方羿以为他在可怜自己命数太苦,本来有一群追求者却独独落到他这最不喜欢她的永定侯手中。于是冷笑,一字一句都不想搭理。径直从他身旁经过,以为这人可以识趣安静,结果没想到,对方竟“啪”的一下呼上他的脑袋。
  脸色顿时铁青!
  安戈乐呵呵地晃啊晃,摁他脑袋的手倒是纹丝不动,嘟囔道:“不,不准晃,你晃得我......头晕。”
  方羿怒了,嫌恶地拍开他的爪子,竭力控制着情绪,“本侯觉得公主身为未国的和亲使者,当举止文雅。”
  安戈委屈巴巴地揉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说话文绉绉的,力气还不小,你去码头做苦力,肯定,肯定能挣大钱。”
  他这话本来是夸赞的,但落到大名鼎鼎的永定侯身上,自然便成了嘲讽。
  还没等他反讽过去,安戈又神秘兮兮地凑到他面前,“不过,力气大不大都没关系,既然你站我面前了,我问你个问题哈......”
  方羿深呼吸了一下,勉强稳住怒火,用最后一丝理智道:“问。”
  结果安戈对着他,张口就来了一个大酒嗝。
  “嗝————————”
  方羿铁青的脸色瞬间变得透黑!袖子里的拳头咯咯作响,恨不得一拳把这人揍晕!
  安戈又嘿嘿了两声,抬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接着他没有问出口的问题,道:
  “都说生的好看的人最会说谎了,那我问你啊,你觉得,是你好看,还是我好看?”
  等了半晌没有回答,又催促道:“快说,不,不准说谎!”
  方羿额头上的青筋突突抽搐,“公主国色天姿,本侯岂能比拟?”
  安戈脑袋里一团浆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眼珠子东转西转,道:“那到底......是你好看还是我好看?”
  方羿不打算搭理他,折身朝婚床走,欲想一睡了之。没料被安戈展开双臂挡住去路,“不准过去!”
  他抬眉问道:“你还要做何?”
  他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无理取闹的公主!
  安戈嘻嘻一笑:“我不坐河,我坐床。嘿嘿嘿......这床是我的,看谁敢跟我抢!”语毕,一屁股坐了上去,四仰八叉把床霸占。
  “你不说清楚谁好看,我就不让你过河!”酒水彻底打开他的话匣子。
  “我可是出了名的小夜叉,爬过五丈高的宫墙,打过街头的地痞混混,还骂过未国的母老虎王后。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听我的,不听我就收拾人。嘿嘿,其实......我以前可听话了,老爹说一我从来不说二,要不是那年天灾把我......把我......把............我............”
  一番话说了一半,便倒床呼呼大睡。
  方羿见状,气得胸**生生堵塞了一口气,半天不能纾解。
  于是走到床边,弯腰抱起床上之人。
  转身......
  “哐当”扔到地上。
  怒声唾骂:“市井竖女,难登大雅之堂!”
  一只猫头鹰倒挂在檐角,黄澄澄的眼睛睁开又合上,咕咕叫了两声之后,扑腾翅膀消失在黑夜中。
  次日,在地板上醒来的安戈一头雾水,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脑子一片空白,左顾右盼不见半个人影。
  虽说他从小在贫民堆里长大,但在未王宫养了几个月,竟把皮肉养娇贵了,在地上睡了一晚竟腰酸背痛。尤其是他的小安戈,昨晚睡前没有解束带,让他的小安戈被勒了一整晚,疼痛不已。
  其实束带有没有在平日影响不大,他只怕万一哪天他兽/性大发,小安戈不小心站了起来,穿帮了彻底麻烦了。
  他见屋中没人,便赶紧绕到屏风后头宽衣解带,换上宽松的衣裳。
  “不对,我无缘无故,怎么会睡地上?”
  安戈顿了顿,开始寻找记忆。他虽然酒量浅,但不断片,待他想起昨夜种种之后,气得他一脚踹翻了木凳,当即痛骂:
  “这遭瘟的猴子!”
  然则,此时此地不是未国也不是永安县,从前小夜叉一怒,地皮都要颤三分,现在小夜叉一怒,却发现,有人比他还怒。
  作者有话要说:
  方羿:大家好,我叫不生气
  (ps:明天没有更新哟,小可爱们不要苦等啦)


第14章 一闹侯府
  “侯爷,今日上朝可发生什么事了?”云舒君在门口相迎,便看到回府的方羿脸色阴沉。
  方羿将马交给下人,与云舒君一同进府,道:“还是那几个文臣,弹劾本侯,迎娶安如意开门揖盗。”
  云舒君将收好的折扇握在掌间,对方羿的话并不意外,“公主是未国人,朝中难免有人这样认为。加上侯爷年少得志,那些嫉妒小人也会趁势跟风......大王如何说?”
  “跟往常一样。进,不能让安如意委屈,退,不能松懈防备。”
  “倒在情理之中。”云舒君想了想,又问,“那,国师可有出来说话吗?”
  想起今早朝堂的种种,方羿的眉间多了几分愁绪,“他向来厉害,把那些文臣说得哑口无言。”
  云舒君松了一口气,笑道:“国师是个识大体的人,虽有安如意横在中间,却也始终与侯爷同进退。”
  他又望着方羿紧锁的眉头,“既然如此,侯爷为何发愁?”
  方羿眼眸深沉,叹息道:“正是他太识大局,本侯才担忧。被横刀夺爱的恨意他一分都不宣泄,哪日做出无法掌控的事,本侯猝不及防。”
  云舒君慢悠悠摇着玉折扇,笑得不食人间烟火,道:“侯爷多虑了,在下与国师同出一门,他虽会为情所困,但不会为情所用,更不会拿家国大事赌气。孰公孰私,他拎得清楚,还请侯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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