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茶木

作者:青茶木  录入:08-29

  方羿横抱着安戈,身姿仍旧挺拔,像极了暗夜山头的恶狼。
  他沉声道:“有把柄才会被威胁。娘娘的把柄是什么,太子殿下做过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王后涂了丹蔻的指甲嵌进掌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眼珠子瞪得厉害,险些从眶中爆裂——太子是她怀胎十月所出,前些日子掳了十几个民女进东宫,夜夜宣/淫。还是她得知消息后怕传扬出去,亲自去东宫放的人。
  风波过后,本以为瞒天过海,却不想,被方羿得知了去。
  这事若被容王知晓,太子必免不了重罚。
  如今把柄被握在人家手里,王后也只得收了手,不敢再置一词。
  方羿一行人匆匆离去,封若书思虑周全,只身留下来禀报卫临寰,以防王后倒打一耙。
  安戈的剑伤本就不轻,还没愈合便被雨水浸泡,加上风大天寒,半条命已经丢了。方羿权衡片刻,还是请了鬼医“寒针”。
  寒针隐居在镜湖,不轻易出手。只因早年欠了方羿人情,才许下承诺:只要他鬼医还没变成鬼,方羿任何时候都可以直接找他。
  不过,报酬有点贵。
  “伤成这样来找我,下次直接送个死人来算了!”寒针骂人的功夫,比起他的医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羿看了眼周身抽搐的安戈,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寻常大夫能治的,也不会来找你。”
  寒针一面打开药包一面埋怨,“先说好,治死了别赖我。”
  方羿不动声色地点头,“放心,彼时本侯一定亲手帮你保管后山的金库。”
  寒针一僵,瞪他,“不准你动我的心肝儿!”
  方羿又道:“他若痊愈,本侯就不动。”
  “你这是耍无赖嘛你!治病都是尽人事听天命,哪有包好的?”
  “他的剑伤没有伤到脏腑,淋雨的时间也没超过一个时辰。要是治不好,只能说你医术不到家。”
  寒针抱怨:“我尊敬的大侯爷,您不知道您这位男公主中了咒吗?”
  方羿微愕,愣了愣,“什么咒?”
  寒针耸肩,“我又不是仓灵师我怎么知道。看他这样子嘛,有可能是西施咒了。”
  方羿动了动眸子,“你先医治,咒印的事情之后再说。”
  寒针啧了一声,“那你先付酬金。”
  方羿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拍在桌上,淡然道:“他死了,本侯就炸你的金库。”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又霸气了一次~~~


第24章 再见国师(一)
  寒针的医术精湛,不到一个时辰,安戈便没有再抽搐,高热也在逐渐退去。
  方羿见人脱了险,便也跟着松了气,着人备了回府马车。
  临行前,寒针塞给他一瓶药。
  “伤口愈合的时候会很痒,到时候涂这个药,千万别挠。否则留疤了我可不管。”
  方羿颇有心事,“你还没解释西施咒的事情。”
  寒针皱眉,道:“我也只是猜测,咒印是肯定在的,但是不是西施咒还不一定。不过呢,咒印这些东西只有珩域那地方盛行。我很奇怪,你居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入府。”
  方羿垂眸,道:“他是未国人,跟珩域无关。”
  寒针质疑,“你怎么肯定他就是未国人?即便他生在未国,他有没有珩域的血统?有没有开罪过珩域的仓灵师?有没有背负某种使命,潜进你的侯府当细作?”
  方羿右拳渐紧,“没有哪个细作会像他这样失败。”
  寒针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又道:“也就是说,你认为他不是细作了哦?那我倒觉得他很成功。”
  方羿沉思了片刻,披风被刮得呼呼作响,“本侯会查清楚他的底细,以及,他的目的。”
  寒针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缓了缓,道:“我今天多了几句嘴,无非是提醒你小心,别又像当年那样,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吊着一口气来找我救命。”
  方羿横他一眼,“本侯也尽量保全你,免得你又像当年那样寻死觅活,炼了一颗忘情丹又狠不下心吃,最后却扔到镜湖里喂鱼。”
  寒针恼怒,“你信不信我一个弹指就毒死你!”
  方羿无畏地勾唇,“嗯,你确实有可能为了面子,杀掉本侯这个唯一清楚你过去的人。不过本侯一死,江仲远就马上会去炸你的金库。在你心里,金库还是比本侯的性命更重要的,对不对?”
  寒针咬牙切齿,“你还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方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办法,谁让祸害遗千年?”
  寒针狞笑,“那你肯定长生不老了。”
  “借你吉言。”方羿望了望天色,怅然一叹,“不早了,得先回去了。侯府进了一批酒,明日差人给你送来。”
  寒针不耐烦地挥手,“快滚快滚!”
  方羿心情不错,两步跨上马车。江仲远对寒针点头算作告别,跃上前座赶车。
  夕阳正红,镜湖盛满了灼灼赤辉。马车越行越远,直到变成红日里的黑点,彻底消失。
  方羿若有所思地盯着沉睡的安戈,眉头皱得厉害。
  “你,究竟是何人?”
  不出封若书所料,王后果然趁方羿走后先告了状。所幸他有先见之明,在王后颠倒黑白之际,上前重述了事情经过。
  那场闹剧,最后还是卫临寰出面压了下来。意思是双方各有损失,便姑且各退一步,束手作罢了。
  王后不服气,带着破相的管瑶哭闹了许久。终于把卫临寰哭烦,罚管瑶抄了十卷佛经。也断了给方羿和管瑶指婚的计划。
  封若书因那日淋了雨,又没有及时换下湿衣裳,染了风寒。倒不严重,只是咳嗽得有些频繁。卫临寰爱臣心切,亲自到府上探望,带了太医和不少良药。准了封若书十日假,让他不上早朝,只管安心养病。
  病假期间,封若书片刻也没闲着,日日拜访永定侯府,借着与方羿切磋棋艺的由头,欲想探望安戈。
  “请侯爷行个方便,让下官探望一下如意,一眼就好。”小院里只有一站一坐的两人,封若书的语气几近乞求。
  方羿慵懒地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道:“男女有别,国师学富五车,伦理道常该比本侯懂。”
  封若书急得咳了好几声,耳朵也涨红了,“我保证不会跟她多说半句话,只确定她安好便可。”
  “他很好。”方羿说话间又落下一枚棋子,“你现在知道,不用去探望了。”
  “侯爷!”封若书焦虑不已。
  方羿眼眸一虚,慢吞吞道:“若书,你如果回头,会发现本侯不比安如意逊色。”
  封若书眼神坚定,“侯爷莫再为难下官,下官一颗心只爱如意,再盛不下其他人。”
  “是么?多爱?”
  封若书剧烈咳嗽之后,喘匀了气,深深道:“即便拿刀刻在心上,也不会比现在深了。”
  方羿笑得冰冷,“哦?如此,本侯倒是好奇......你能为他做到何种地步?”
  封若书盯着他眸子里刺眼的笑,明白他的意思。
  脸上闪过屈辱,想了想,腾地跪下。
  “下官,跪求侯爷!”
  除了容王卫临寰,封若书没有跪过其他人。
  空气凝滞了许久,四周安静得不像话。庭院的树皮爆裂,发出尖锐的声响,直击肺腑。
  方羿的脸上浮出怒意,拳头在袖中收紧,“好,本侯便让你见。彼时后悔了,别怪本侯没事先知会你。”
  安戈在药味中浑浑噩噩掀开眼皮,眼前的景象转了转,迷雾才逐渐退去。
  视野清晰的瞬间,便看到满脸焦虑的封若书。在脑子里搜寻了一番,才认出面前的人。
  “国师......你好啊......”久了没说话,嗓子还有些沙哑。当日他昏厥之前,眼前的男人正想方设法救他。所以,安戈对这个纤和又好心的人十分有好感。
  “侯夫人,你......你有大碍么?”想问的话太多,最终还是这恍若陌路人的一句。
  安戈笑得露出两颗虎牙,“没事儿,就是困了点......那天,谢谢国师救我。要不是你,我就交代在王后手里了。”
  封若书惭愧低下头,眼神里盛了不堪,“我早该察觉管瑶图谋不轨,迟疑的那一阵,便害侯夫人深陷险境,若书委实有愧!”
  安戈没明白为什么这个国师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但他又不怎么宽慰人,于是道:“别有愧啊,你看啊,王宫那么危险,就你一个来救我,我感激都来不及。”
  安戈那日晕过去之前,方羿还未感到。醒来之后,又只有茯苓守在身边。故而,全程不知道方羿出手,再正常不过。
  并且对于封若书,他还越看越顺眼。
  他瞄了瞄封若书俊秀的眉宇,别有所图道,“要你真觉得过意不去,就多来看看我就好了。”
  封若书一怔,心间仿佛春风拂过,“侯夫人,你......此话当真?!”
  安戈暗道这么好看的人不多看几遍真是太亏了,于是大方笑道:“当然!”
  门口的方羿听到这一句,阔步迈进寝屋,“——当然是说笑的。”
  然后停在封若书身旁,“内子不过说一些客套话,国师切勿当真。”随后,一记警告的眼刀飞向安戈,“你说是么,夫人?”
  “夫人”两字咬得很重。
  安戈被这能刺穿人的眼刀吓得一激灵,讪笑道:“是......我说笑来着哈哈哈......”
  封若书失落垂眸,眼中满满的不甘,幽幽道:“侯爷,做人不可太过绝情。”
  方羿悠悠然坐在床边,轻握安戈袒露在外的手,不断用拇指指腹摩擦他的手背,“国师太言重了。内子大伤初愈,国师自己也染了风寒。本侯为内子着想,也为国师着想,才让你们二人各自静养,互不叨扰。这哪里是绝情?”
  封若书面色难堪,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倒是安戈急忙忙打破僵局,“国师,你生病啦?”
  封若书压住咳嗽,“是。”
  “严重不严重,看没看大夫啊?”
  封若书听到“心上人”对自己关怀备至,不由心里泛甜,勾了唇,“侯夫人放心,下官没有大碍。”
  方羿被他嘴角的笑意刺痛,转了转眼眸,将安戈的手拉到嘴边印下一吻,亲昵无比。
  “夫人不必担心,大王给国师指了一位太医,医术高明。夫人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好,为夫还等着与你......圆房呢。”
  安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狠狠剜了对方一眼,心里愤慨地问候了方羿祖宗十八代。
  “那什么,呵呵......”安戈担心国师误会,于是道,“国师你别害怕哈......我们平时不这样的!”
  封若书唇畔生花,知道“心上人”是迫不得已,“侯夫人请放心,总有一日,下官会解救你于囹圄之中。”
  只要方羿肯退婚,或者休妻,他还是有希望的。想着想着,封若书就开始盘算计划。
  只是安戈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从头顶凉到脚底心。
  “国师,你是不是断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宫主,咒蛊活了,那人合该没有大碍。”
  “嗯。”藏在斗篷里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冷冷应了一声,指间把玩着一条血红色的毒蛇,“他是本宫亲自选的人,没有到日子,自然不会轻易咽气。”
  “宫主说的是。”侍卫打扮的人微微躬身,“只是......属下不明白,他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之多,为何偏偏是他?”
  冷冽的男子将红蛇从右手过到左手,声音如地狱深处的修罗,道:
  “左斋师卜的卦象显示,他关系了容未两国的生死命运。你,还认为他普通么?”
  (西施咒感觉是不是撞梗了?我在想要不要换个名字)


第25章 再见国师(二)
  “国师,你是不是断袖啊?”
  一句话问出去,像是平地劈了一道雷。封若书迟迟没有从暴击中回过神,喉咙抖动不停。
  “你,你说什么?”
  安戈问得很认真,眼睛发光,“你是不是没懂断袖是什么啊?那我这样问吧......你喜欢男人吗?”
  不得不承认,安戈对这个在危难时刻救了自己,还长得十分俊俏的人,有点好感。
  但封若书是何人?那是把安如意放在心尖上,舍不得玷污一丝一毫的人。
  结果如何?他心心念念之人,未国长公主,竟问自己喜不喜欢男人!这样伤人肺腑的话,无疑把他刺得千疮百孔。
  “如意,你当真如此狠心?”情深处,换了称谓。
  安戈眨了眨眼,“那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啊?不要有心里负担,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封若书一晃,“你忘了未国国都,答应过我什么?”顿了顿,又道,“一心承一诺,一世一双人。”
  安戈恍然大悟,暗道又可惜了一个被安如意荼毒的纯情少年。该死的安如意,出去之后一定要把她揍成丑八怪!
  封若书眼眶发红,一颗心都泡在黄连水里,“还有在永安城,我用五两买你的嫁衣,五两买我们的姻缘。”那套嫁衣,他至今都万分顾惜地挂在封府。
  他只不知道,那套嫁衣的主人,是跟贤良淑德八竿子打不着的安戈。
  安戈嘴角一抽,“是,是你啊......”
  那天他大闹县老爷的婚宴,跑出来撞到一个蓝衣裳的人,本着逢人便讹的本质,讹了人家十两银钱便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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