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曹操转念一想,为了大计也该忍让一二。

他把吕布的伤药一丢,因为没有堵瓶塞,扔了一地也不去管。

转而拿出自己怀里的伤药,拨开瓶塞,一只大手托起张让的下巴,将他脸颊微微扬起,另一只手倒出伤药,给他轻轻涂抹在伤口处。

张让没有躲闪,很顺从的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看着曹操。

曹操又说:“吕布这人,连自己的义父丁原都能杀,着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往后里你少与他来往。”

曹操说完,张让突然笑了一声,并不是冷笑,也不是哂笑,而是少有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好像曹操说了什么特别逗趣的笑话一样。

曹操见到张让的笑容,配合着脸上淡淡的“胭脂”,脑海中一闪,这么仔细一看,竟觉得眼前这个宦官生得……天姿国色。

曹操晃神之际,张让已经轻飘飘的开口,说:“说起吕都尉的义父,曹校尉不也是半斤八两,以五十步笑百步么?若我没记错,曹校尉与让的义子,关系也颇为密切罢?”

曹操一阵语塞:“……”

恍然明白了“自掘坟墓”这四个字的写法……

第16章 人上人

曹操眯着眼睛去看张让,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然而张让在说起义子与曹操关系之时,脸上竟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并不是在说自己的义子,而是在调侃别人的义子一般,对于义子的背叛,根本毫不在意……

曹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张让的脸上果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有一会儿,温德殿里充斥着浓浓的死寂,化都化不开。

“哈哈哈!”

曹操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十分爽朗,不过声音并不大,毕竟他是偷偷溜进殿中的,还要提防门外的守卫。

曹操笑的十足爽朗,随即说:“逗你顽的,我与张太医……素日里交情不错,乃是要好的友人,那日见你死气沉沉,便随口打趣了一句,让你别轻信张太医,没成想……你竟当了真,你这人,着实不禁逗趣。”

曹操说完,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配合着他那张轻佻多情的面容,笑起来当真好看的紧。

只不过……也虚假的紧,一看就是扯谎。

张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曹操给自己圆谎,圆了半天,偏生听“故事”的人一脸平静,浑然没有被瞒过去的样子。

曹操登时有些头疼,分明是个将张让顽弄与股掌之间的阴谋,哪知正主竟然聪明异常,而且十分敏锐机警,竟没能瞒过一丝一毫,难堪的反而是自己。

曹操心中,头一次生出一股悔不当初的感觉……

曹操干笑了半天,张让只是静静的看着,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哦”了一声,又表示听见了。

曹操这回笑都笑不出来了,感觉自己像是踢到了石头,气也是自己气,愤也是自己愤,羞愧还是自己羞愧,这感觉真令人七上八下,浑身不爽俐。

曹操咳嗽了一声,干脆岔开话题,说:“再过两日,家父便会派人来雒阳接应,到那时候,我就会跟随军队出京,你可愿跟我离开雒阳?”

张让听他这么一说,就想到了三国历史里,曹魏政权的根据地大本营,的确不是京师雒阳。董卓霸政之后,朝廷中有名的军阀,例如袁绍、鲍信等等,因为拳头硬不过董卓,全都领兵离开了洛阳,各自回到“老巢”,开始画地割据。

如果张让没有记错,曹操的确也趁乱离开了雒阳,和他的父亲曹嵩,一起来到了“陈留”这个地方,屯兵准备反击董卓。

如今雒阳已经被董卓控制,曹操想要离开雒阳,的确是明智之选,如果有他的父亲过来接应,董卓忌惮曹嵩和曹操父子,离开雒阳也比较安全稳妥。

张让自是想离开雒阳的,曹操见他没有立刻回答,还以为张让信不过自己,不想离开,便一脸“真诚”的劝说。

曹操却不想自己一脸“真诚”,故意放软了声音,笑容满面,反而显得更加轻佻,半点儿可信度也不曾有。

曹操说:“雒阳已经沦陷于董贼之手,人主虽暂时未被废黜,但也是早晚的事情,早上罢黜和黄昏罢黜没有什么区别,你虽能强出头一时,难道还能强出头一世?董卓不会因为你一两句话,便打消了废帝的念头……你若信得过我,便跟我离开雒阳,去其他地方图谋才是正经。”

张让并没想拒绝,不过曹操一口气说了很多,张让不好打断他,也就听了。

曹操一口气说完,见张让仍然一脸镇定,就抬起手来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已经彻底服气了。

曹操突然拉起张让的手,似乎改变了策略,稍微靠近了一些张让。

借着温德殿外倾泻进来的日光,曹操突然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低沉沙哑,异常富有磁性,低笑一声,说:“难道……你看到我的脸,还不想跟我走么?”

没错,曹操的脸。

张让曾经看着曹操的脸,露出复杂的表情,那也是曹操唯一一次,见到张让与常人相同的表情,除此之外,张让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傲慢”模样。

这说明,那个人对张让非常重要。

曹操似乎抓准了张让的脉门,此时就不吝啬的“卖弄”起自己的脸来,笑着说:“怎么样,我们像么?你看着我的脸,难不成还能拒绝我么?”

张让眯了眯眼睛,双眸直视着曹操,就在曹操以为自己肯定会大获全胜的时候,张让很平静的说:“那要仔细看看,才知道像不像?”

他说着,突然倾身过去,如果不是曹操躲得快,两个人差点贴在一起,曹操戒备的厉害,瞬间向后闪了一下,莫名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那一瞬间,心脏犹如擂鼓,差点直接跳出腔子!

张让果然仔细端详着曹操的脸,明明是在看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似乎已经透过了曹操,准确的说是透过了曹操的脸,看到了其他人。

曹操的心悸,一时又慢慢地转变,变得十分奇怪,那个中滋味儿说不清道不明的。

就在这时候,曹操突然说:“看来你没时辰考虑了,我们一言为定,就当你答应了。”

他说着,抓住张让的手,竟然和他拉了一个勾,然后快速的一个翻身,直接从窗户窜出去,关上窗户,逾窗而去。

就在曹操离开没多久,“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了,吕布竟然去而复返,又走了回来。

吕布走回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伤药瓶子,不过并没有过多注意,只是瞟了一眼,随即冷声道:“中常侍,董公有请。”

随即两个黑甲守卫冲进来,将张让拽起来,换了铁索,直接带出了温德殿。

这次张让没有蹬上囚车,而是被推搡着往前走,越过温德殿,往前面的章德殿而去。

董卓进宫之后,一直都住在章德殿中,此时的董卓也在这里,他方从显阳苑归来。

今日董卓本想在显阳苑确立威信,逼迫众臣沥酒盟誓,应和自己废少帝,立陈留。

哪知道废帝的事情就差最后一哆嗦,张让这个阉党却突然杀了出来,一群所谓的忠臣应和张让,阻止废帝,将自己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董卓回了章德殿,咽不下这口恶气,立刻就让吕布将张让押解到自己面前。

张让早就料到了,董卓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就算他因为宝藏不能杀了自己,必然也会报复自己,毕竟董卓的心眼儿可没有多么宽宏大量。

张让身上缠绕着锁链,伴随着“哗啦哗啦”的铁索声,很坦然的走进章德殿。

“呜呜呜!”

“董卓!你这是作甚!人主面前,你竟敢不解剑?”

“董卓,你要造反么!?”

张让刚一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混乱的哭声,还有大喊的喝骂声,原来章德殿中不止有董卓一个人。

董卓十分悠闲的斜靠在章德殿上手的龙椅上,地上跪了一片人,好几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眷,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少帝刘辩,陈留王小包子。

少帝吓得跌坐在地上,面无人色,方才放声大哭的就是少帝无疑了,而呵斥董卓的,正是少帝的母亲何太后。

何太后厉声喝骂董卓,但是董卓完全不放在眼中,只是冷冷一笑,扫视了一眼殿中两排列开的黑甲武士。

那些黑甲武士一个个拔剑执戟,森然以待,威胁的意思非常明显。

董卓看到吕布押解着张让走进来,幽幽一笑,从龙椅上站起来,慢慢踱步而来,走到张让面前。

张让一脸冷淡,平静的回视着董卓。

不管董卓多么游刃有余,胜券在握,但是看到张让的第一眼,眼中的愤怒还是喷薄而出,张让浑然已经成为董卓的眼中钉肉中刺,如鲠在喉。

董卓阴森森的说:“没成想,奸佞残暴的阉党张让,竟是个硬骨头?”

他说罢了,便不再看张让,而是踱步走到小皇帝面前。

小皇帝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跌在地上爬不起来,眼看着董卓走过来,连忙往他弟弟小包子身边躲藏。

口中胡乱的哭喊着:“董公!董公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朕都给赐你!朕令你做三公!令你做丞相,做太傅!金银珠宝,朕都……给……”

小皇帝的话还没说完,董卓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告饶,只是沙哑着嗓音,皮笑肉不笑的说:“章德殿,真是个好地方,卓以前尝听人说,章德殿的风水极佳,咱们刘姓天下,三位人主都在这里病逝,看来……今日又会有一位人主,要在这里驾崩了。”

董卓的话音一落,“嗤!”一声,突然回手,直接将吕布腰间佩剑抽出,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剑刃登时扎入小皇帝刘辩的腹部。

小皇帝的告饶还没说完,只剩下“嗬!!!”的一声,喉咙里似乎卡住了什么,顿时涌出鲜血,“咕噜呼噜”的往外冒。

“嘭!”

董卓握住佩剑一拧,随即抬脚一踢,剑刃瞬间又从小皇帝的腹部“嘶啦——”抽出,带出一片鲜血,滴答滴答的顺着剑刃的血槽止不住的往下淌,很快在章德殿的石板上汇聚成一洼。

“啊——!!”

何太后溅了一脸血,尖叫一声,什么喝骂的话也说不出来,当即眼睛一翻,直接昏倒在地,在场的妃子也吓得尖声喊叫,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小包子陈留王虽然看起来很沉稳,但年纪太小,见到这场面,也被董卓弑君的暴虐吓坏了,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张让怀里,紧紧搂着张让的腰。

张让始料未及,抬手抱住小包子,捂住小包子的眼睛不让他看这血腥的场面、

他的面色依然十分冷静,眼看着鲜血涌出,耳听着尖叫痛哭,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但眸子却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两下。

张让直视着董卓,说:“我以为自己是个怪物,但最起码还会流血,骨子里尚且是个人。而你呢,董公看起来还像个人么?”

“人?!”

董卓哈哈大笑,声音犹如洪钟,似乎要将章德殿的房顶都揭穿一般。

抖着手中染血的剑刃,董卓满脸堆积着狰狞的愉悦,说:“做人有什么好?大家生来都是人,有甚区别?而我要做的……是人上人!”

第17章 宝藏的下落

董卓傲慢的狂笑着,张让怀里的小包子陈留王吓得瑟瑟发抖。

小包子才八岁多,若是放在现代,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就是这样的小包子竟然要面对生死大限,少帝刘辩虽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但好歹是同父异母的哥哥,被董卓一下扎了一个对穿,开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犹如流水,小包子吓成这幅模样已经不新鲜了。

张让紧紧搂着怀里的小包子,董卓大笑之后,突然伸手过来,一把钳住张让的手。

董卓的体型高壮,不一定比曹操和吕布身量高,却比他们都要壮得多,站在张让面前就好比一座高山,他拧着张让的手腕,好像铁钳子。

董卓一边钳住张让,一边将小包子从他怀里粗暴的拽出来,直接劈手丢在地上。

小包子对于董卓来说实在太过渺小了,摔在地上,登时摸了一手都是鲜血,又隐忍又害怕的低声呜咽着。

张让立刻大喊着:“董卓,你做什么!?”

董卓脸上的横肉直跳,抓过一副长鞭,“啪!”一声抖手一甩,鞭子打在空中,发出爆破的声音,就好像炮仗一样。

董卓阴沉的冷笑,说:“你放心好了,我不做甚么,这小崽子不会杀了他,毕竟少帝已经驾崩,我还要他登基作我的傀儡……”

董卓说着,眯眼盯着小包子,十分狰狞的说:“但卓尝听说,陈留王董侯素来聪慧,作为一个人主,太聪明的反而误事儿,不是么?还不如早早的教训,让董侯您明白,什么是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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