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刘岱心中惊慌,举棋不定,不知怎么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正巧了,这时候便看到了刘和。

刘和乃是幽州牧刘虞之子,东汉开国皇帝刘秀之太子的后裔,又是独子,可谓身份高贵,从小就被大家供奉成贵族。

刘岱也是宗亲之后,但远远没有刘虞与刘和的身份高贵,只能说是七拐八拐的宗亲之后。

如此一来,大家经常用刘岱与刘虞相对比,刘虞不只是身份高贵,而且爱民如子,尝有君子之称,人人称道,刘岱经常能听到很多人夸赞刘虞。

久而久之,刘岱便与刘虞结了梁子,别看两个人一个是兖州刺史,一个幽州牧,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但是并不亲厚。

如今刘岱心里正烦躁,又看到了“仇人之子”,便突然挑唇笑了一声,走了过去。

刘岱从刘和身边走过去,故意“嘭!!”的撞了刘和一记。

刘和现在身体虚弱,根本禁不住撞,差点子便跌在地上,赶忙一把扶住旁边的营帐,这才没有跪在地上,但手上的简牍却扔在地上,险些摔碎。

刘岱一看,没什么诚意的笑说:“呦!当真不好意思,原来是刘公子,我没看清楚。”

刘岱说着,作了一个礼。

刘和因着要扶着营帐,竹简与拐杖全都倒在地上,所以没有办法给他还礼。

刘岱便抓着这个小辫子,说:“怎么,幽州牧之子谱子这般大,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与你父亲平级,见了面儿,连最起码的招呼也不打,嘴也张不开么?”

刘和不愿意开口说话,又无法给他还礼,抿了抿嘴角。

刘岱笑着说:“是了,我险些忘了,刘公子是个瘸子,还是个哑巴,说不得话……但礼数也不能失了,赶紧给我行礼罢?”

刘和见他不依不饶,又抿了抿嘴唇,一手扶着营帐,一手去给刘岱行礼。

刘岱笑说:“单手怎么作礼?你父亲没教过你最基本的礼数么?还是你们幽州的人,都这般不懂规矩?”

刘和咬了咬后牙,脸上都是隐忍之色,便想要低头去捡拐杖,有了拐杖支撑,这才好双手作礼。

但刘和身形不稳,腿不方便,想要蹲下去捡拐杖根本做不到,或许会一下子跌跪在地上。

刘岱站在他面前,抱着臂,就冷冷的看着刘和去够他的拐杖,似乎是想要他出丑看看。

“嗬……”

刘和轻呼了一声,腿一颤,身子一歪,便要跪在地上。

“嘭!”一声轻响。

与此同时,刘和便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怀抱,有人将自己稳稳的接在了怀中。

刘和侧头一看,正是列侯张让。

张让眼看着刘岱故意欺辱刘和,立刻走过去,就在刘和即将跌倒下跪的一刹那,伸手接住了刘和,没让他跪下去。

刘岱没成想张让会突然杀出来捣乱,不止如此,曹操也跟了过来。

曹操眼看着张让搂着刘和,刘和因着腿脚不方便,根本站不住,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窝在张让怀中,此时便显得张让异常“高大无比”。

曹操心里虽然吃味儿,但是不能给张让拆台,便皮笑肉不笑的对刘岱说:“刘公,这一大早上的,您做什么呢?”

刘岱尴尬的说:“没……没什么,不过是路过,遇见了侄儿,打个招呼罢了。”

刘岱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刘和也没说话,张让却是个“实在人”,冷淡的开口,一下子变戳破了刘岱的嘴脸,说:“刘公如此欺辱一个病患,实在令人不齿。”

刘岱哪成想张让这么实诚,登时撕破了自己的脸皮,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来着,张让照找打不误。

张让可没有尴尬这种多余的感情,仍然冷声说:“谁都有患病之时,刘公可千万别犯在让的手里,下次刘公若是生病,让是绝对不会替刘公医治的。”

第248章 偷偷的关心

奸臣套路深-第248章 偷偷的关心


“这……这……”

刘岱一时都懵了, 从未见过张让这般的人。

大家都是要脸面儿的人,张让这般生生把别人脸皮给撕下来, 刘岱还是头一次见。

不不, 不是头一次见, 上次在幕府他也见过。

这次又让刘岱见识了一次。

刘岱当场便懵了,只觉张让这种人真是怪物, 为何别人做不来的事情,他总是能信口便说出来, 而且根本不用考虑。

刘岱因着在曹操面前, 也不敢托大,今日曹操派他去给董卓送信,没准明日曹操又想到什么鬼主意来整治自己。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刘岱这个道理还是懂得的。

刘岱当即“哈哈!哈哈哈、哈!”的艰难干笑着,说:“这……列侯, 其实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 张让已经又“扇”了刘岱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说:“刘公,很好笑吗?”

刘岱:“……”

刘岱真是尴尬无疑了,硬着头说:“列侯您误会了, 我不过与侄儿开个顽笑, 哪里有侮辱他了, 是罢侄儿。”

刘岱说着, 还威胁的看向刘和。

刘和根本没理他, 靠着张让站着。

刘岱更是尴尬了,这种场面他是永远也不曾见过的,毕竟刘岱可是一方刺史,身份高贵,谁敢给他这种脸色看?

张让淡淡的说:“请刘公为公子赔罪。”

“赔罪?”

刘岱吃了一惊,说:“赔罪,这就……”

这就不必了罢。

刘岱的话还未说完,张让便说:“不管刘公有心还是无意,都要给刘公子赔罪,这难道不是常识么?让以为,刘公不会不知道罢?”

这大冬日里的,刘岱愣是急的一脑门子都是热汗,连忙抬起手来擦了擦汗。

他一个兖州刺史,与幽州牧同级,如今却要给小辈赔礼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传出去恐怕要笑掉旁人大牙。

可若是不同意赔礼道歉,难道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得罪了列侯不打紧,但是得罪了曹操的话,刘岱真怕自己有去无回。

曹操如今抓住了胡轸,很快便能解救南阳之围,而且不费吹灰之力,这样一来,便是丰功伟绩,定然名声大噪,刘岱这胳膊自然拧不过曹操的大腿。

刘岱这么一思忖,只觉道歉虽坏了颜面儿,但到底是最好的了。

于是刘岱便硬着头皮,期期艾艾的说:“侄……侄儿啊,做叔叔的并非故意给你难堪,你……你也知道叔父的为人,咱们都是一家子,都是刘氏,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呢?”

刘岱这么说着,还未说完,张让已然冷声说:“是赔礼,不是找借口。”

刘岱这么一会子,都被张让“啪!啪!啪!”的连打了三下脸面儿了,每次都是啪啪有声,响亮的很,把刘岱那最后一点点的自尊心都给戳破了。

刘岱只觉得,若自己再找借口下去,只会越来越难堪,于是干脆硬着头皮对刘和硕:“是我的不是,还请刘公子原谅。”

刘岱这么说完脸皮生疼,这可能是自己打出生以来,最卑微的一日了。

恨张让恨的牙根痒痒,真不知道张让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面皮白了一些,说话根本不像是个男子,阴柔谄媚的厉害,满肚子都是诡计毒计。

刘岱心中冷冷一笑,新说早晚给你好看,让你今日猖狂!

曹操眼看着刘岱道歉,便说:“罢了,既然刘公知错能改,也便罢了,刘公还有公务在身,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今日便启程,往雒阳去,早日送信,早日归来。”

刘岱正愁走不了,脸面疼,于是赶紧抱拳说:“是,盟主。”

他说着,转头离开,快步走了。

曹操眼看着刘岱离开,便对张让低声说:“你何苦这般得罪刘岱了去?这刘岱没什么本事,但自负的很,而且还小心眼子,小心哪一日他报复你。”

张让则是十分冷淡的说:“报复?让不过有话直说罢了。”

曹操甚是无奈的看向张让,只觉这天底下想要报复张让的人,恐怕数不胜数,如此一来,还是将张让牢牢拴在身边才是。

最好……

能拴在衣带上。

刘和此时便对张让低声说:“多谢列侯,多谢盟主。”

他的声音依旧十分沙哑,好像砂纸打磨在粗粝的树皮上,说不出来的令人头皮发麻。

刘和一开口,听到自己的嗓音,便突然又沉默了下来,脸色十分难看。

抿了抿嘴唇,一副很是绝望的模样。

张让扶着刘和,说:“走罢,我扶你进去。”

刘和点点头,这次没有说话,张让扶着他,两个人往里走,刘和的腿脚实在不方便,说实在的,张让的力气也不大,因此二人走起来一晃,险些将张让也给拽到了。

幸而曹操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手提一个,便将张让与刘和全都提起来。

曹操说:“罢了,我抱你回去罢。”

刘和连忙说:“实在麻烦盟主,我的从者马上便回来了,还是……”

曹操不等他说完,立刻将人打横一抱,实在太轻了,恨不能一只手便把刘和给扛起来。

曹操抱着刘和大步走进营帐,张让跟在后面,看着曹操与刘和的背影。

刘和因着生病,身材纤细,脸色透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助和脆弱,而曹操身材高大,与刘和相比,不知道伟岸了多少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曹操的高大,与刘和的脆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却相得益彰。

不得不说,曹操似乎很适合和这种弱势的人站在一起,会显得曹操又高大又温柔。

张让走在后面,看着他二人的背景,不知为何,心窍又开始隐隐作祟,好像十分不舒服,说不出来如何,又是那种早搏之感。

就好像……

好像看到曹操与卞姑娘在一起,那种感觉似的。

张让觉得自己好生奇怪,心口难受的厉害,却无法自医。

曹操抱着刘和走进去,将刘和轻轻放在榻上,只觉后背有一股阴测测的目光,紧紧的扎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扎穿一样……

曹操回头一看,刚好看到张让的目光,与张让目光一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想……

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张让不快了么?

没有啊!

张让走过来,坐在榻牙子上,给刘和诊脉,例行检查了一下。

刘和躺在他榻上,有些犹豫,说:“盟主、列侯……和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二位不要将方才的事情,告知父亲。”

曹操立刻便明白了,说:“放心好了。”

只是张让去没有答应,说:“为何?”

刘和抿了抿嘴唇,沙哑的说:“不瞒列侯,和恐怕父亲担心。”

其实刘和还有其他理由,不过并没有说出来,那便是因为刘岱与刘虞不和,这一点其实刘和早就知道。

刘和受伤的事情,让刘虞十分悔恨,若早知如此,便不会把儿子送到雒阳受难,刘虞心中十分自责,对刘和自然更是心疼不已。

若是刘虞知道刘岱为难儿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如此来,刘岱与刘虞的矛盾激化,两个人谁也讨不到好处,到最后便是两败俱伤。

刘和不想看到这个场面。

当然了,曹操也不想看到这种场面。

身为酸枣义军的盟主,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摩擦能免则免。

张让也听明白了刘和意思,说:“若公子当真怕刘公担心,那么早日好起来才是。”

他说着,又淡淡的说:“况且……公子的腿,又不是真的不能走。”

曹操有些狐疑,没听明白张让的说辞。

刘和也看向张让,张让说:“只要公子愿意,并且配合,公子的腿完全可以恢复如初,不说沙场征战那种虚的,形如常人,跑跳自如都是没问题的。”

刘和看向张让,那种无助略显苍白的眼神,突然有些明亮,嗓音颤抖的说:“当真?”

张让说:“刘公子,让是医者,不是政客,因此从来不会给人画大饼,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所言非虚。”

刘和连忙说:“多谢列侯。”

张让摇头说:“不要谢让,若能站起起来,也要谢你自己。”

他说着,便走到案几旁边,准备重新调整药方,曹操跟过来,非要跟张让挤在一张席子上,给他研磨。

曹操瞥了两眼刘和,口气有些酸酸的,说:“你对这个刘和,还挺上心的?”

张让一面调整药方,一面淡淡的说:“刘公子很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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