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像你?”

曹操有些奇怪,这刘和的性子隐忍,张让的性子冷淡却异常尖锐,怎么看也不像罢。

曹操其实不知道,刘和眼中那种无助又彷徨的模样,让张让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大火夺走了张让的一切,他丢失了所有,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彷徨又冷漠的怪物。

如果那时候不是有“叔叔”一直照顾张让,张让此时已然不知是什么模样,或许会像真正的大宦官一样,迷失自我,却根本不自知。

张让虽不懂得那些杂七杂八的感情,但他能体会到刘和的那种彷徨。

张让盯着药方发呆了好一阵,曹操见他如此专注,口气仍然酸酸的,说:“你倒是关心旁人,也不见关心主公,一碗水不是要端平么,未免太偏颇了一些。”

张让一听,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曹操,说:“让亦关心主公。”

曹操心头“嘭!”的跳,说:“当真?我不信,我要考验考验你。”

曹操说罢了,便说:“你若当真关心我,可知我喜欢什么菜色?”

张让对答如流,一个磕巴也没打,说:“主公喜欢咸香口味儿,偏爱牛羊肉,不过也是喜食糖醋里脊。”

曹操一听,有些发愣,说:“还真是……那我讨厌什么菜色?”

张让想了想,干脆的说:“鱼。”

曹操:“……”自己不是讨厌鱼,其实曹操很爱吃鱼,只是讨厌“瑜”!

曹操听罢了,只觉心跳异常,欣喜若狂,连忙抓住张让的手,欢喜的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沙哑的低声笑说:“果然……你是关心我的,没成想,你竟如此偷偷的关心我,怕是迷恋我,迷恋的不能自已了罢?”

张让被曹操亲了一下,只觉手指尖儿有些发麻,都说十指连心,果然无错,一下子麻嗖嗖到了心坎儿里,看着曹操那俊美的笑容,心窍跳动的更奇怪了。

张让淡漠的收回手来,说:“让说过,亦关心主公,并未说谎,让关心主公是与其他人一般的。”

曹操的笑容渐渐尴尬的凝固在脸上:“……”最后半句,就当做没听到罢?

第249章 不情之请

奸臣套路深-第249章 不情之请


曹操心中本来已然美成了一朵花, 哪知道张让一句话将他打入了泥沼。

与旁人一样?

一样当然不对!

张让真是一句话将曹操抛上了云端,一句话将曹操扔在了黄泉……

曹操唉声叹气的, 只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就在此时,幽州牧刘虞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刘和的拐杖扔在帐外面,吓了一跳, 冲进来说:“和儿!”

刘虞走进来, 便看到了曹操与张让, 这才松了口气,对曹操见礼之后, 赶紧跨到榻边,检查刘和,说:“和儿, 怎的了,脸色这般难看?”

刘和摇摇头, 示意无事。

刘虞见他不愿意说话,便说:“渴不渴, 为父给你倒些水来,还是饿了?”

刘和又摇摇头,都否认了刘虞的说辞, 刘虞还要再说,刘和已经开口说:“和儿有些困了。”

刘虞赶紧说:“那便歇息罢, 为父不打扰你了。”

他说着, 给刘和盖上被子, 轻轻抚摸刘和的脸颊,将他的鬓发顺过去以免压到,这才起了身。

刘虞走过来找到曹操,低声说:“盟主,虞有两句话,可否请盟主借一步说话?”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榻上的刘和,似乎不想让刘和听到。

曹操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离开了营帐,刘虞和张让跟在后面,三个人都出了营帐。

刘虞拱手说:“不瞒盟主,方才虞出去,便是去寻盟主了,哪知道盟主竟然就在犬子帐中。”

曹操说:“刘公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刘虞说:“虞有一个不情之请。”

曹操一笑,心想他儿子有不情之请,如今做老子的也有不情之请?

曹操说:“刘公请讲。”

刘虞便说:“实不相瞒,虞想请盟主下令发兵,遣虞去围剿胡轸叛军。”

胡轸已经写了降书,围困袁术的叛军不是董卓的亲信,而是胡轸的亲信,肯定会很快退兵,刘虞的意思是,一个也不放过,趁着胡轸的叛军退兵,自己从后路偷袭胡轸的叛军,如此一来,便能将人一网打尽。

刘虞志在报仇,这一点谁都能看得出来,董贼如此迫害刘和,刘虞虽为君子,但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根本无法咽下这口恶气,因此想要报复董卓。

但董卓深居雒阳,他一时根本无法拿董贼如何,所以只好报复在胡轸身上。

刘虞怕曹操不同意,连忙拱手说:“盟主请无需顾虑什么,一切兵马由我幽州牧派遣,粮草辎重也无需盟主支援,只要盟主一声令下,虞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曹操见刘虞这般紧张,似乎生怕自己不让他去似的。

便说:“刘公请放心,刘公的计策甚妙,斩断叛军后路,迎头痛击,的确是好的,既然刘公如此忠心耿耿,我为汉室天下着想,那么……”

曹操顿了顿,笑眯眯的说:“那么,本盟主可以许诺刘公,倘或刘公此趟大获全胜,那么叛贼统领胡轸的项上人头,也归刘公所有,本盟主决不食言。”

刘虞一听,登时眼目都亮了,没想到曹操竟然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还要把胡轸交给自己。

刘虞恨不能扒胡轸的皮,食其肉!

没有什么比曹操开出来的条件更加诱人的了。

刘虞当即抱拳说:“多谢盟主大恩大德!”

曹操一笑,说:“不必如此,咱们都是自家人,何苦谢来谢去的?”

曹操又说:“找个时候,与令公子告个别,即日启程罢。”

“是!”

刘虞很快拜谢了曹操,心中仿佛是滚烫的热水,不停的沸腾着,目光有些阴霾阴冷。

他独自一个人在营外站了一会子,冷风吹散了他面上的阴郁,这才轻声走进营帐。

没成想刘和并没有休息,睁着眼睛,看到他进来,便用眼睛看着刘虞。

刘虞赶忙走过去,坐在榻牙子上,轻声说:“和儿,怎的不歇息?”

刘和声音沙哑的说:“父亲与盟主说了些什么,为何要避讳儿子?”

刘虞连忙说;“如何是避讳你?只是怕影响了你歇息……”

他说着,想了想,又说:“和儿,为父这两日便要离去了,前往南阳,阻断胡轸叛军的后路,为父走了之后,和儿要好生的养伤,切勿任性为之,坏了身子,知道么?”

刘和听他说要去南阳,似乎有些着急,刘虞轻轻抚摸着他的鬓发,说:“和儿无需担心,父亲快去快回,等和儿的腿能站起来了,为父便即凯旋,如何?”

刘和听到此处,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酸,刘虞一见,当即慌了,说:“和儿,这……这是怎么的?”

刘和摇摇头,他只是突然记起来,自己从幽州往雒阳之时,父亲说过的话,当时刘虞就对他说,等他在雒阳建功立业,便能父子团员了。

刘和不喜欢听他父亲的许诺,因为自己并未能建功立业,反而坏了身子,成了残废,这辈子再无能为刘家光耀门楣。

刘虞见他咬着唇角,吞着哽咽之声,连忙说:“和儿,好和儿,怎么的,跟为父说,千万别憋在心中。”

刘和仍旧摇摇头,说;“父亲说话算数。”

刘虞轻笑说:“为父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他说着,轻轻拍着刘和,说:“乖,不是困了?歇一会子罢,为父今日不走,便陪着你。”

刘和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慢慢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子却突然睁开眼睛,似乎想要看看刘虞还在不在。

刘虞轻轻拍着他,轻声说:“为父在,为父在……”

张让与曹操回了营帐,曹操本想再与张让理论一下,关于自己与旁人能不能相同这件事情。

哪知道一进营帐,便看到了昨日夜里扯着自己腰带对张让耍流氓的“罪魁祸首”——曹洪。

曹洪已经等了很久,见他们回来,十分欣喜的说:“兄长,列侯。”

曹操冷淡的说:“又做什么来了?”

曹洪笑说:“大哥,子廉这不是来向你请教来了么?”

曹操一听,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后怕,万一张让又听了去怎么办?

于是曹操拉着曹洪,走出营帐,低声说:“你又来做什么?说好了千杯不倒,自个儿醉成那样,丢不丢人?”

曹洪:“……”

一提起这个,曹洪恨不能钻进地缝里才好。

哪知道典韦才是那个真正的千杯不倒!

果然真人不露相。

曹洪说:“兄长,子廉这不是来请您再想想办法吗?那典韦是个木头桩子,油盐不进,您也听到了,他可说列侯生的俊美好看,若是弟弟不替兄长分忧,那可就……”

曹操一听,心中警铃大震,是了,险些给忘了!

曹洪的事儿,便是自己的事儿!

于是曹操咳嗽了一声,说:“要不然……你装病罢。”

“装病?”

曹操点头说:“你小时候不想读书,不就是惯用装病的法子,叔父可怜儿见你,便不教你读书了。”

的确如此,曹洪因为是个纨绔子弟,不喜欢读书,老父经常追在后面。

后来曹操给他出了个主意,装病博取老父同情,毕竟是儿子,儿子生了病,做父亲的能不担心?

就像刘虞似的,以前公务繁忙,一年也不见儿子,如今儿子伤了身子,这才知道后悔,整日里恨不能亲自做奴役,侍奉儿子。

曹操又说:“而且……我一说难受,张让准心疼我。”

这一点子曹操没说错,他一有头疼脑热,张让肯定十分关心他,但是曹操忽略的是,张让关心他,因为张让是个医者。

悬壶济世,分内之事……

曹洪越听越觉得对头,说:“我若是装成病病殃殃的样子,典韦现在又是我的奴役,必然要侍奉我,到那时候……”

曹洪“狰狞”一笑,他虽与曹操长相不一样,但二人不愧是从兄弟,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算计意味十足,颇为“狰狞”。

曹洪是个行动派,很快便告辞了,回了自个儿营帐。

他一回去,便看到典韦在营帐中勤勤恳恳的擦擦扫扫,充当自己的仆役。

曹洪走进去,典韦便看到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典韦突然便想起了今日早上,见到曹红衣衫不整的模样,黑发披散而下,遮住了雪白的脖颈,似乎有些……

典韦赶紧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赶出去,说:“曹公子,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曹洪突然“啊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典韦一看,大惊失色,赶紧扔下手中抹布,冲过去说:“曹公子,曹公子你怎么了?”

曹洪一脸虚弱,说:“我……我头疼。”

“头疼?怎么会头疼呢?”

典韦赶紧扶着他,说:“曹公子,先上榻罢,我扶着你,地上太冷了。”

曹洪一看,果然病患的待遇便是好,典韦似乎极为紧张似的。

曹洪装作柔弱,根本站不起来,典韦便双手一抄,突然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曹洪吓了一跳,只觉典韦的臂力实在太过吓人,自己这身量不算高壮,但也不是纤细类型。

典韦抱着曹洪,走到榻边上,正好榻上堆着东西,典韦还腾出一只手来将那些东西一扫,单手抱着曹洪。

曹洪更是吓得流冷汗,这臂力也太惊人,不知自己能不能摆平,但转念一想,这样征服起来,才会有有趣儿的很。

曹洪躺在榻上,故意装作痛苦不堪呻/吟着,典韦一见,急得满头是汗,说:“曹公子,你忍一忍,忍一忍,我去去就来!”

曹洪“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典韦已经犹如一头发疯的牛一般,直接冲了出去,撞得营帐的承重柱“嗡嗡”直响。

曹洪眼看着他跑出去,连忙大喊:“呆子!顽牛!你往哪里?不是应该……”

留下来照顾自己么?

曹洪的话都没说完,典韦早就不见人影儿了。

曹洪瘫在榻上,四仰八叉,感觉自己已经是一条死鱼了,这都不行,看来装病的计策又失败了,还要继续攻克才是。

就在曹洪躺在榻上翘着腿,还在思量如何攻克典韦“美人儿”的时候,“哗啦!”一声,有人从外面急切的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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