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了,还揪着男子的袖袍使劲吸气,那男子似乎吃了一惊,赶忙去抢自己的衣袍,但曹操因着喝醉闹脾气,不过是只袖子,还不给闻了?
于是曹操性子上来,便蹲在地上,拉扯着不放手,直拽的那男子衣衫都凌乱了。
“兄、兄长?文和先生?!”
曹操还在肆意的嗅着那袖袍上的药香味儿,突听一个声音从后背传来,脑子里混混沌沌,什么文和先生?
文和先生是谁?
他回头一看,不仅是看到了说话的夏侯惇,竟还看到了……
张让!
张让的袖袍明明在自己手里,本人却……
却站的那般远?
曹操脑袋中“轰隆——”一声巨响,瞬间炸开了锅,抬头一看,蹲在地上熬药之人,与自己“争抢”袖袍的人,竟不是张让。
而是略通医术的贾郎官——文和先生!
张让和夏侯惇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曹操十分孟浪的纠缠撕扯着文和先生的衣衫,嘴里还说着什么好香……
难怪夏侯惇会如此吃惊。
曹操一看,酒气吓傻了大半,赶紧松开手,说:“万勿误会!我还以为是你在熬药,药香味儿一样。”
张让神情淡漠的走过来,站在曹操面前,语气也冷冰冰的,说:“如何一样?曹校尉难道闻不出来,让身上有苍术的味道,文和先生身上却没有。”
曹操:“……”这怎么闻得出来?!
苍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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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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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最重要
曹操愣在原地, 说:“苍……苍什么?竹子?”
张让一脸漠然的看着曹操, 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还是如此冷淡,但曹操总觉着,张让看着自己的眼神, 好像前所未有的冷淡。
如果平日是冷淡, 那么眼下便是冷淡的令人愤毒!
也不知是否错觉……
夏侯惇一看, 赶紧冲过来,把贾诩从曹操身边拽开,将他半挎着的衣衫拽起来,严严实实的裹好。
分明人高马大, 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贾诩。
张让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曹操,听曹操问苍术是什么, 也没有回答, 只是转身离开,一句话不说,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曹操一看, 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赶紧跟在后面, 大跨步冲过去, 说:“你等一等,且等等我!”
夏侯惇眼看着张让与曹操前后脚的离开,便松开了贾诩,垂着头, 声音发闷的说:“文和先生大半夜的,为何蹲在这里熬药?可是抱了什么恙?”
贾诩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见夏侯惇有些脾性的模样,便说:“我见你这些日子练兵,总会受伤,平日里也不注意,所以……”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所以想要熬一些药膏,等做好了与夏侯将军送去。”
夏侯惇一听,眼睛登时亮了,抬起头来看着贾诩,说:“当真?文和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诩笑了笑,甚是无奈的说:“文和为何要对夏侯将军扯谎?这药膏是文和从一位老先生那里偶然得到的药方,据说对伤口有奇效……夏侯将军也知道,文和乃是降臣,身份多少有些暗昧不明,若是平日里做这药膏,恐给夏侯将军招惹了麻烦来,我……”
贾诩还未说完,夏侯惇已经突然一把将人搂住,死死拥在怀中,笑着说:“文和先生,你待元让当真是好,元让当真欢心!都是元让不该,方才语气差了些,是元让太小心眼子,还请文和先生原谅。”
贾诩被他拥在怀中,便回手搂住他,低笑了一声,好一阵子没回话,随即声音很轻的说:“不知……文和今日可否前去夏侯将军营中夜宿?”
“过……过夜?!”
夏侯惇吃了一惊,似乎瞬间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黑天儿的,古铜色的皮肤竟一阵通红。
贾诩说:“可是有什么不便么?”
“不不!”夏侯惇连忙说:“当然!当然便宜!十分……十分的,文、文和先生,那我们过去……”
张让回到营帐中,曹操后脚也跟了进来,非要闯进来,而且还霸占了营帐中唯一的榻,一下撂倒在上面。
张让眼看着曹操赖在自己榻上,眼神十分冰冷的打量了一眼曹操,那神情冷淡的仿佛要将曹操凌迟一般。
曹操虽然醉酒,但亦能感觉到张让刀子冰锥一般的视线,硬着头皮不起来。
张让便抬起手来,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袖袍,嗓音淡漠的说:“分明便有苍术的味道。”
曹操脑袋里晕乎乎的,他醉酒的厉害,一时清醒,一时混沌,隐约听到张让说什么“苍术”,便一咕噜,从榻上起身,拉着张让的袖袍。
张让嫌弃他身上酒味冲天,便稍微甩了一下,曹操拉着不松手,还将张让突然一把搂过来,搂着他的腰,将头靠在张让的胸口上,受气包一样的说:“没闻出来那个竹子的味道,是我不对。”
张让叹了口气,冷漠的纠正说:“苍术,不是竹子。”
曹操摆摆手,似乎不想和张让讨论这个,话锋一转,竟然先抑后扬,先退后进,说:“但你也有不对,必须朝我赔罪才是!”
张让奇怪的说:“让何处也有不对,还请曹校尉指点一二。”
曹操借着酒气,说:“你自己便没觉得自己何处不对?”
张让淡然的回答,说:“未有。”
曹操:“……”
曹操只觉浑浑噩噩中,自己的胃部十分不适,肝火顶着胃中的酸水不断翻腾,那叫一个灼烧。
曹操说:“你竟说我与张奉差不离重要,我们能差不离重要么?”
张让一听,有些迷茫,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很快又想了起来,这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儿么?
原来曹操因着这件事情……在闹脾性?
可是张让想不明白,这有何闹脾性的?
曹操一开口,便像是打开了机括一般,说:“我与张奉,能一样么?还有……吕布那小子问你,我们俩谁重要,若不是我当时拦着你,你是不是又要说,差不离?”
张让仔细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正是。”
他说一说完,曹操倒抽一口冷气,气的胃疼,当即眼神一沉,“嘭!!”一声,就将张让带倒在榻上,狠狠一扑。
曹操眼目赤红,黑亮的眼睛里挂着血丝,仿佛一只嗜血的野兽,面容夹杂着风雨欲来之势,眯起眼睛沉下脸的时候,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可以说,无论是轻佻坏胚的曹操,还是阴霾沉稳的曹操,都十分俊美,吸引旁人注意。
曹操眯起眼睛,危险的盯着被自己死死钳制住的张让,嗓音沙哑,在他敏感的耳边,低声说:“不可……我是主公,主公最重要。”
张让:“……”
张让一瞬间对上曹操的眸子,还以为曹操对自己起了杀心,不然那眼神为何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没成想,最后曹操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曹操说完,“咕咚”一下,歪倒在旁边,一句话不说,睡死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
曹操只觉头疼难忍,脑袋里“咚咚咚”的跳,因着昨日饮酒过度,胃里也有些许的不舒服。
不止如此,竟还有些寒冷?
曹操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难道自己昨日回来之后,宿在了营外?不然为何这般寒冷?
曹操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营帐的顶棚,不由眯了眯眼睛,没有宿在营外,竟然如此寒冷。
果然是入了冬……
曹操这么想着,脑袋里昏昏沉沉,根本已然不记得自己昨日饮酒回来,又撒酒疯的事情。
也不记得自己跑到张让营中,大喊主公最重要的事情。
他翻了个身,本想继续再歇一会儿,哪知道刚这么一翻,登时看到自己身边有人。
张让!
张让躺在自己榻上,散着乌发,与自己盖着同一张锦被。
不止如此……
张让竟还一脸劳累过度的疲惫。
曹操“腾!”的一下便清醒了过来,立刻翻身坐起,结果这么一坐,被子落下,只觉更是凉飕飕,低头一看。
怪不得觉着寒冷,自己从头到尾竟没着一件衣衫!
曹操赶忙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张让本就睡得很轻,此时被他一吵,立刻醒了,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曹操,没有说话,似乎想要闭眼再睡。
曹操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说:“张让,你为何在我营中?”
张让淡漠的张开眼睛,说:“曹校尉,你仔细辨认一番,这是谁的营帐?”
曹操这才放眼打量,营帐很小,并不是自己的主公主帐。
曹操当即脑海中一片混乱,“嘶……”了一声,只觉得头疼难忍。
曹操说:“这……这怎么回事儿?”
张让淡淡的说:“曹校尉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曹操昨日饮多了酒,有些断片儿,张让便冷淡的说:“曹校尉不记得昨日里调戏文和先生的事情了?”
“调……”
曹操瞪眼说:“你说什么?”
嘶——头疼!
曹操压根儿不相信自己会做这事儿,但仔细一想,又有些印象,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而且张让从不说谎,应该没必要诓骗自己。
曹操昨日里的印象稍微有些回笼,而且还被“苍术”两个字给洗脑了。
似乎有些记忆,不知为何,自己要和张让讨论苍术的问题。
而且还逼着张让给自己赔罪。
曹操一时间想起了一些,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进来,但还不若没想起来的好,何止是丢人二字便能形容的来?
曹操此时恨不能找条地缝,自己钻进去才好!
张让见他那表情,一会儿阴霾,一会儿皱眉,十分变化莫测,便说:“曹校尉可曾记起来了?”
“不曾!”
曹操一口否认,绝对不承认自己记起来了什么,还做出扶额的动作,强调说:“不曾想起一星半点。”
张让也没有逼迫他,没想起来便算了。
曹操虽想起来了很多,但有一点始终没想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张让,说:“我们……昨夜……”
自己没衣衫,张让则是一脸疲惫,难道昨夜自己借着酒气,竟然强要了张让?
曹操这般说着,张让脸上并无半点羞涩和不自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昨日曹校尉身上酒气太重,又不肯回自己营帐,让便为曹校尉擦了擦身。”
曹操瞠目结舌的说:“擦……擦……”
为何又是擦身?那自己岂非已经被张让给看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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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
曹操连忙从旁边扯了一件衣服, 披在自己身上, 好歹盖上重点部位,然后匆忙的穿起来。
张让则是一脸淡漠的看着曹操穿衣衫,根本没有半点特别的表情。
曹操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 故意放慢了动作, 急匆匆的动作瞬间变得慢条斯理。
将穿衣衫这种每日里谁都会做的动作, 竟展现的风流无限……
曹操故意在张让面前,慢慢的套上衣衫,果然换来了张让的目光。
张让的目光琉璃一般,带着说不尽的光彩, 终于投注在曹操身上。
曹操心中笑了一声,心想自己是什么人?张让不过是个宦官罢了, 还能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
如论奸佞, 张让或许还是一把手,但若论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张让能有什么阅历了不成?
于是就在曹操信心满满的当下, 张让突然说:“曹校尉,那是让的衣衫, 你穿可能不合身。”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