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的炮灰皇夫[古代架空]——BY:幺宝

作者:幺宝  录入:09-09


“嗯。”他点头。

在她转身那一瞬,他又将她拉住了。捧住她的脸,踮起脚尖也qin了她一口:“我这厢也有礼了。加油,你可以的!”他把手握成拳,手肘往下噔了一下。


萧玦不动声色,想看这些人还有什么花样要玩。哪知这些人却玩了回大的,他们把一群老弱妇孺押到阵前,大声嚷嚷:“这都是你们大业的百姓,你们这些狗日的不救他们吗?不救的话,阿耶就替你们一个个宰了他们!”

手起刀落,一条人命就被收割了!

守军之中有人血气上涌,拿刀柄在墙头上重重一敲,大骂:“混帐,你给我等着!你阿翁我这过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着就往梯坎处跑,结果被战友们死死架住了。

“谢十你疯了?!城里还有这么多条人命!你忍忍,刘公已经来了,等他们歇好了,我们就能一雪前耻了!”

“忍忍忍!你们一直都说忍!我谢十忍不了了!”

大军抵达雁门关时,雁门的守军已临近溃败边缘,所余将士不足三千人。

萧玦带着薛蔺走上城墙,察看敌情时,看到的是一支不过数千人的突厥兵在城门外百米远的地方来回驰逐,嘻嘻哈哈,一副完全不把大业军士当一回事的模样。

就这么一点人,那些突厥人甚至还敢用不甚流利的汉话,大肆叫骂:“孩儿们,还不赶紧出来迎接你们的阿耶?”

有几个突厥大汉甚至腆着月土子,一溜儿排成一排,对着城门的方向呲尿。一边呲,一边笑骂:“胆小鬼,被你阿耶打怕了吗?来来来,喝点阿耶的尿,压压惊,哈哈哈哈哈!”

竟是在激守城军士出城迎战。


第43章:

原来是怕伤口的血肉跟衣服黏到一起了。她想着,嘴角微微上翘起来。

“还有没有其它伤口?”薛蔺问她,又追加了一句,“老老实实说哦。要不然等会儿脱衣服的时候,够你受的。”

血肉和衣服黏到一起,强行除衣,那就跟生生在伤口上剐一层皮一样。

她笑着摇头:“真没有。反正马上就要给你看了,我哄你干什么?”

薛蔺被她的话臊红了脸,手却执拗地放到了她的外衫上。在解外衫之前,他特意声明:“我就只看看。你受了伤,我肯定不会碰你的。”


他自掌了一记嘴,忽尔又问司筝:“我明明收好了的,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司筝啧啧摇头:“你在卫二夫人那里倒是收好了。可后来在酒楼酒一喝多,东西掉出来了都不知道。幸亏我兄长帮你收起来了,要不然东西丢了,看你怎么跟公主交待!”

她与萧卫昨天也一直暗中护着薛蔺,对他的行踪自然了如指掌。而她的兄长正是头天在酒楼那边,过来请薛蔺和刘承颐吃席的佩剑蓝衣人。

薛蔺一怔,突然恍然,敢情司筝这边跟公主那边是时时通着消息的。

司筝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他:“你说你昨天怎么就这么不知自重呢?先是跟刘公的儿子眉来眼去,接着又非要跟他斗艳诗。后来又跟他仗剑天涯,好不快活。这也就算了,公主叫你们俩去吃席,你还帮着他说话!”
艳丽少妇哭着摇头。她牵着的那个小男孩看着母亲哭了,小小男子汉忍不住上去推搡老妇人:“不准骂我阿娘,不准骂!”

老妇人一把推开男孩,哭嚎得更厉害了:“大家看到没?这个狐/媚/子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我是孩子的亲阿婆,孩子都这么对我!我家老二躺病床上的时候,这狐/媚/子不说侍候了,连端杯水都没端过。”

旁边一个男人扶着老妇人,也痛哭流涕:“我二弟直到过世都还被这毒妇蒙在鼓里。这毒妇在他卧病时,耐不住寂寞,几次三番勾/引外男。我有人证,诸位今天可要帮我说句公道话。”

说着,就去扯缩在一旁的猥锁男人:“朱三,只要你今天好好把这毒妇如何勾/引你的事,完完整整讲出来,我就不去官府告你通女干!”

朱三犹豫片刻,就对艳丽少妇道:“我说……你就说实话吧……那天不是你在家里吟诗,说春闺寂寞吗?我就和了一句‘浮生如寄,年少几何,岂如偷顷刻之欢’,然后你就叫人把我喊进去……一番云雨了……”


“嗯?”

“为什么要哥哥帮你洗眼睛、洗嘴巴?你……是不是喜欢哥哥?”她唇角染着笑。

薛蔺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否认:“想什么呢?!是你姑姑太辣眼睛了,你没她那么辣眼而已。”

愤然转身而逃。

引得萧玦一阵轻笑。

萧衍却幽幽地问他:“不杀了他们,难道留着他们找你报仇?”

就是这件事让这对君臣离了心。

薛蔺在心里叹了一声,叫什么义宁帝啊,该叫过河拆桥帝,杯弓蛇影帝才对。

能对自己的子嗣下手,这狗皇帝也是千古第一狠人了。刘贵妃能怀上,估计还是跟她本身性格低调,怀上后闭宫不出,而且身后还站着刘雍,皇帝不敢逼着她服红花有关。况且,两人只在大婚当晚睡过一次,皇帝估计也没想到能一次中奖吧。

薛蔺蓦地脸色一变,问萧川:“你说,刘贵妃怀胎后为什么会隐瞒消息?会不会……她早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消息传出去,孩子就保不住了?”

老臣吓得赶紧让殿门候着的给使吩咐了一句,叫他别告诉皇帝自己来过。转身就溜回了政事堂。

可他那纨绔儿子不争气,第二天,伴读们都知道公主转为“主和派”之后,跟“主战派”的皇帝爆发冲突了。

刘承颐耳听流言,面不改色,依旧气定神闲地写着他的文章。嘴角微浮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等散学回家,他先就去找了他阿耶刘雍。书房里没人,他熟门熟路地去了后花园,果然看到一个身穿葛衣短打的九尺昂扬男子,正在塘边钓鱼。

“这葛衣……又是公主送过来的?”刘承颐问了一句。
萧玦看着他被雪泥濡湿的鞋子,惊讶地问:“不是要回去补瞌睡吗?你这是跑哪儿去了?”

薛蔺傲娇地道:“去帮你处理大事了。”说着长叹一声,“我这么有才,你要是离了我,可怎么办哟~。”

萧玦莞尔:“是呢是呢,所以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说着又弯下月要去,替他把鞋袜脱下来。再让他用手撑在自己肩上,把自己的干鞋袜换到他脚上。

薛蔺忽然就想起遥远的某一天,去凌烟阁上课的时候,那会儿也是这样的严冬天,自己的鞋袜也被雪泥濡湿了。萧玦就是这样替他换了鞋袜,然后再穿上他的湿鞋湿袜的。

——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你对我依然没变过。


薛蔺惊得嘴张得更大了,好半晌才道:“因为阿玦长得跟太-祖太像了,所以你竟然把肖想的对象换成了他?!”

刘雍:……

萧玦:……

气氛被薛小蔺同学彻底摧毁后,刘雍觉得自己反而比较好开口了。

他对萧玦道:“这幅画是我当年亲手绘制后送给长兄的。自长兄去世后,它又回到了我身边。已经跟了我几十年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忘记过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

一切的变数都出自这位少年郎。

初次见面时,他以为他只是有着一身好皮相,文武不通的粗笨纨绔。可这少年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有着有趣到耀眼的灵魂,就连玩个游戏都与众不同地搞出来一个大逃杀。这样的人还偏偏长了一副侠肝义胆,孙斌骂人是狗是驴时,他要站出来帮忙;听说公主逼着大家不准胡乱站队时,他也是唯一敢站出来死谏的。

这样的人太过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包括他在内。

但也正因如此,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少年才会成为他计划中的最大变数,成为他最该毁掉的那个人。

他皱紧眉头,看到自己心底的挣扎。
少妇震惊的望着他,似是这会儿才想明白这通污陷的原委。到底是正室,她跟薛蔺道了谢后,就吩咐下人搬了桌椅出来,又给围观者恭恭敬敬端上花生瓜子等吃食,请大家等会儿替她做个见证。自己很快去坊内请年纪大的士绅与族中长老去了。

老妇人见势不妙,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死去的儿子。

围观群众吃人嘴短,好些上去扶老妇人,边扶边劝:“老人家别哭了,哭多了伤身。过来先嗑会儿瓜子吧。”

倒是她儿子稳得住,手指铁钳般钳着想逃跑的朱三,嘴里忿忿然:“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在族老面前捏造谎言!”

半个时辰后,少妇恭敬地请回了两位族老和两位士绅,顺道把给她出主意的薛蔺也请了进去察看“蛛丝马迹”。


萧玦长叹一声:“早知道你吃这这种类型,我就早点这么干了。”大有懊悔行事太迟,以至于没能享受到应有福利的意思。

薛蔺呵呵冷笑,难得没泼他冷水。

等他们回去队伍中,这场烤肉盛宴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盛宴之后,就是相关的骑兵训练了。有萧川和其他原属公主侍卫的人做副队长和小分队队长,对手下的人进行初步训练。而萧玦则负责全场巡视,进行有针对性的指导。

训练主要分成骑术和马刀攻击两部分。

而马刀攻击又更为复杂,首先就分为马下刺击和马上刺击。训练的主要目的,是让骑兵把刺击变成身体本能,并在实战中增大攻击的范围,以及加强攻击的准确性和速度。

她一步步朝他逼过去,步调极缓,像极了钝刀子割肉的节奏。然后薛蔺的脸就一瞬白过一瞬了。

他抖索地摆手:“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你是如何不爱惜我赠你的东西的?”她冷笑道,“看来,小稚奴还是有点欠收拾啊。”

薛蔺被吓得打了个嗝:“怎么收拾?”要把他绑起来扔到床上,然后像上次那样,跟他在床上谈心吗?

他再望了眼窗外,确认了时间,是晚上没错。

薛蔺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到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别说话,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低抑的声音里能明显听出累积的情绪在踊跃,而她整个人的紧绷也清晰地让他感受到,此刻的她是如何勉力地在压抑情绪。

他心疼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你阿耶不要你了,我要你。他不懂你有多好,我懂。”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卖力夸赞她:“我们家小玦儿最棒了,今天连射三箭,把天狗星都给吓跑了。太阳也保住了。老百姓都在歌颂,说你是后羿的后人,是最接近神的人。我今天听到大家夸你,心里可得意了,差点想跟人得瑟‘看见了吗?这是我未来媳妇’。”

感觉到萧玦身上的低气压消失了一部分,他再接再励:“阿玦今天那么帅,我一直琢磨着,要不然今天庆祝庆祝,免了她‘矜持’的禁令?”

前世的记忆只停留了很短时间。时间荏苒,他连三岁前的事都记不清楚了。只是莫名地会对一些事感兴趣。

比如与大业特别相似的唐史,又比如唐式煎茶法、压缩干粮的制作方法、评书等。甚至连头一次玩真人大逃杀的时候,他心里兴起的念头都是:这玩儿法刺激,要是拿到唐代去,不得把那些娱乐生活贼少的人给刺激疯?哈哈哈哈。

……

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别人喜欢的都是最潮流最时尚的东西,他喜欢的却是那些古老的有文化底蕴的东西。有时候想跟人交流都没办法。

可他知道的是,当他每一次沉迷在某种传统文化里出不来时,他心里都隐隐有种欢喜:这个好,这个能帮得上他……

过去拉人的骑兵们,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然后全数识趣地果断化为跟着萧川鼓掌的架势: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副队长。

薛蔺练习的时候,跟萧玦倒是玩儿得爽快。等练完了,就觉得心虚了,生怕被人瞧出什么来。一听萧川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颇有几分傲娇地道:“那是,要不然本座怎么配得上公主呢?”

本座?萧川心里画了个问号,但聪明地绕开了没问。

被劫掠的娇花萧玦憋笑憋得不行,又不好笑出声来,捂着脸假装伤心,两个肩膀一直抖个不停。

薛蔺不高兴地拍了他肩膀一记:“哭什么哭?以后我就是你男人了。只要把我侍候好了,有得你吃香喝辣的。”

那些吃得嘴泛油光的家伙们,吃饱喝足后连说话的速度都变慢了。一个个正指着薛蔺嘻哈嘲笑,可当后者茶粉入釜,一阵清香到难以言喻的味道立马就钻入了鼻腔。

照理来说,才喝了味厚油腻的“羊肉茶汤”,该对清淡的东西没有兴趣才对。可釜里的沸水像是把茶粉里最精华的部分给烹出来了,那股清雅的茶香嗅到鼻子里,一下子就顺着气管透进了肺腑,再漫到灵魂深处。

煮“羊肉茶汤”的文湛头一个坐不住了。他指着薛蔺的煎茶,不屑地道:“也就闻着香,看他烹的样子,这茶就不好喝。”

茶粉不能溶于水,都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有许多浮沫。

其他人也应声:“绿蚁酒都没他这茶汤浑浊,啧啧。”
他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他借酒浇愁愁更愁。

萧昭想杀他,他就反杀回去。

但他留下了萧昭的子嗣们。他还把长得颇像义兄的萧衍给亲手推上了位,改年号“义宁”。这些人都是能与刘氏女联姻,生下兼具萧刘两家血脉后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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