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天仙下凡,一个是财大气粗的神秘王爷,这两个人的话本子可是近两年卖的最火的两个题材。如今告诉他们这两人竟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他们看见了无限商机,又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茶楼里面已经有关于林越的故事,每天可谓是高朋满座,茶楼也是日进斗金。
市面上也新涌出一批《我当王爷这些年》、《神秘的我该何去何从》、《国师王爷哪个好》等等一系列的文,都是关于林越的。
其中《神秘的我该何去何从》这本卖得尤为火热,至于作者是谁,这就无从得知了,据说很神秘。因为这一套故事的连载的写作文笔时好时坏,不过不影响阅读,并且每三段就有一段插图,生动形象。里面有关于亲情、爱情、友情的内容,非常有趣。
国师府内,林行云盘腿坐在屋顶上与暗卫们乐呵呵的数着银子,整个人都乐开花了:“这次真的赚大发了,没想到哥哥这么值钱。”
暗卫们挺直腰杆,满脸自豪。
“不过实在搞不懂你们那些东拼西凑的东西怎么会卖得这么好。”林行云摸了摸下巴。
“四王爷说哪里话。”暗卫甲不赞同道,“那些可都是精华所在,真的很有意思!”
“对对对!真的很好看的。”暗卫乙点头附和道。
其他暗卫也跟着附和。
林行云摆摆手:“没事,不管了,有钱就行,不过你们小心点,别瞎写,万一被哥哥揍了那就不好了。”
“好好好!”暗卫们齐齐应道,不过王爷最近也很难抽空来搭理他们。
因为今天徐春来又来府中找林越聊天了。
林越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着对面一言不发只顾着打量自己的徐春来,不由得一阵头疼,这些老头真是太烦了。
徐春来盯着林越看了半晌,方才收回目光,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一口,然后再次盯着林越。
“徐大人。”林越见他旧态复燃,只能开口打断。
“国,哦不,王爷。”徐春来道,“老夫看王爷面色红润,天庭饱满,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
“徐大人是来给本王算命的么?”林越忍俊不禁。
林越本只是随口一说,哪知徐春来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对着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上前,把一个小匣子放在石桌上。
林越好奇地看着徐春来小心翼翼地把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竹筒,竹筒里放着许多竹签。
林越嘴角一抽:“徐大人这是要重操老本行啊。”
徐春来嘿嘿一笑:“闲来无事,正想给王爷好好介绍一下呢。”
“徐大人的好意本王就心领了,不必麻烦的。”林越笑着婉拒道。
“老夫只是最近手痒,想试试,王爷何不陪我这老人家玩玩?”徐春来道。
林越无奈,只能应了:“不若徐大人替我算算姻缘吧。”
徐春来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果然,年轻人都喜欢算这个,那就请王爷告知老夫你的生辰八字吧。”
林越如实告诉徐春来自己的生辰八字。
徐春来提笔记下,随即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记下的内容。似是想到什么,又在旁边写了另一行小字,应该也是谁的生辰八字,对比一下,整个人呆滞了,嘴唇张张合合的,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徐大人,您怎么了?”林越关切地问,好好的,怎么变脸这么快。
徐春来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可没报错?”
林越笑道:“怎么会?”
徐春来把手边的纸折好放进袖子里,然后又觉得不妥,又取出放进衣襟里,眸光复杂地看着林越,起身道:“老夫想起府中还有要事处理,便先告辞了。”
林越不明所以,却也起身相送:“徐大人慢走。”
徐春来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让小厮把东西收拾进匣子里,然后扶着小厮匆匆忙忙的离开,看起来真的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太傅府书房内,吴贺刚从不倦院指导完江惊书回来,还没歇一会儿,就看见徐春来咋咋呼呼地跑进来,脸上的表情堪称惊悚。
吴贺没好气地瞪着徐春来:“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稳重些?毛毛躁躁的,真的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要是放在平时徐春来早顶回去了,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突然,让他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
吴贺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傻子,回神啦。”
“老吴。”徐春来咽了咽口水,一脸纠结。
吴贺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有话直说,除了钱的事,什么都好说。”
徐出来转身把门窗关上,凑到吴贺身边,拿起之前写好生辰八字的纸,深吸了几口气,道:“今天我跑去给国师,哦不,大王爷算姻缘。”
“啧,老徐,你又捡起老本行啦。”吴贺闻言,忍不住调侃道,“徐夫人这个月又没给你钱吗?”
“唉,不是。”徐春来拍了拍吴贺,“你听我说正经的。”
徐春来指了指左边一行字,“这是大王爷的。”
又指了指右边的一行,“这是陛下的。”
“陛下?”吴贺不解,“好好的,你还给陛下算姻缘?”
“不是,你别打断我。”徐春来急得拍大腿,“今天我给大王爷算了一下,发现他的命贵不可言。”
“你这不是废话么?”吴贺白了他一眼。
“他有凤命啊!”徐春来急道。
“什么?”吴贺以为自己听错了 “凤命?你没在开玩笑吧?这是女子身上该有的,还好你没跑去摆摊,不然肯定得让人揍一顿。”
“起初我也以为自己算错了。”徐春来苦恼道,“后来我又把陛下的生辰八字拿出来看看,不看不打紧,两人的凑一起,竟然是命中注定的良缘。”
“什么?!”现在轮到吴贺呆住了,“命中注定?”
徐春来艰难地点点头。
“大王爷与陛下?”吴贺喃喃道。
徐春来依旧点点头。
“老徐,你肯定算错了。”吴贺斩钉截铁道,“两个男子怎么会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你这么多年没有碰这个东西了,难免出现纰漏。”
徐春来被他这一提也对自己产生怀疑:“要不我再看看?”
“嗯……好吧。”吴贺缓缓点头。
徐春来掀开下袍坐下,对着纸上的内容细细算着,然后一脸欲哭无泪地看着吴贺:“还是一样的结果。”
吴贺深吸一口气:“老徐,别算了,你手艺生疏了。”
徐春来虽说不相信自己就几年没碰这些手艺竟会生疏至此,可相比算出江昀与林越命中注定的姻缘,他还是愿意相信前者。
“唉。”徐春来深深叹了口气,“幸好不是在街上,不然得被人砸了。”
吴贺闻言,失笑道:“你这些老物什就收起来吧。”
徐春来点点头:“嗯。”
“老吴啊,我这心情大起大落的,十分没劲。”徐春来靠在椅子上,“去请我吃烤鹅吧,缓解一下心情。”
“好。”吴贺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徐春来替林越算姻缘这事自是没有瞒过江昀。
江昀禀退众人,绕过屏风,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又想起徐春来那事,不由得笑出声:“想不到徐春来算的还挺准的,大王爷竟然是凤命。”
林越跟着笑道:“我也没想到,命中注定的姻缘呐。他当时急着走,我还以为是他实在编不下去才跑了。”
“估计吓得厉害。”江昀道。
“就这样就吓到了?那以后咱们成亲,那他岂不得吓晕了?”林越打趣道,“不行,我得让师父给他开些护心的药丸,嗯……顺便多配些,太傅也要给他,还有其他的老臣都给。”
江昀捏了捏他手心:“皇后果然细心。”
“那是。”林越挑了挑眉,“毕竟是要当后宫之主的人。”
“对了,明日宫中要办菊宴。”江昀道。
“菊宴?”林越道,“这么无聊的宴会,有什么好玩的?”
江昀笑了笑:“没什么好玩的,就是一堆年轻人吟诗作画,喝喝酒,赏赏花,历年来都如此,只是个惯例罢了。”
“那我也来么?”林越问。
江昀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林越一把揽着江昀的肩头往自己怀里靠,笑道:“自是要来的,毕竟作为东家,主人怎么可以不来呢?”
江昀笑笑,没有说话。
丞相府内,李延站在树下,逗着鸟笼里的金丝雀,听着谈探子的禀报。
“大皇子现在很安全,陛下的人没有找到他。”探子道。
“哼,安全?”李延嗤笑一声,“能被一个人耍了两年,然后灰头土脸的逃跑,真是丢人现眼。”
“他有什么打算?”李延问。
探子回道:“大皇子已经找到了一位高人,正在尝试着一种东西。大皇子说,再过一些时日,便可以了。”
李延一边把手中剥好的松子递到金丝雀嘴边,一边道:“这次有几成把握?”
“十成。”探子道。
李延愣了一下,大笑道:“好大的口气!”
“回去告诉他,既然他觉得可以,那老夫也就开始动手了。”李延道,“厉兵秣马这么久,老夫也想试试了。”
探子一喜:“是!”
李延用竹签往笼子里一戳,原本活蹦乱跳的金丝雀瞬间没了气,殷红的血液打湿华丽的羽毛。
“相爷已经决定了?”幕僚听闻李延的话,不禁担心道。
李延扫了他一眼:“你在担心什么?”
“大皇子真的有十成的把握么?”幕僚思虑再三还是把话说出口,毕竟江演有前车之鉴,而且对于江演的实力,勇猛有余,谋略稍逊,生性冲动。
李延眸里划过一丝锐利的锋芒,不悦地看向幕僚:“你在怀疑他,还是怀疑老夫?”
幕僚一惊,连忙跪下:“属下不敢。”
“起来吧。”李延道,“等了这么多年,难得他主动开口,老夫也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这事终究要有个结果。如今江昀也是直接把这事摊到明面上来了,已经没有退路了。”
幕僚道:“这个古青大王爷……”
“林越?哼!”李延冷声道,“起初我以为他来大燕是有什么目的,所以没揭穿他,等着他能做出什么让江昀头疼的事,日后或许能成为盟友。却没想到他与江昀关系愈发亲近,次次坏了我们的事。”
“那相爷是打算如何?”幕僚皱眉道,“若陛下与古青结盟,这样一来,实为不妥。”
李延曲指敲打着桌面,双眼微眯:“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也不能便宜了江昀。”
“相爷想到办法了?”幕僚奉承道。
李延笑而不语。
☆、毒害
宴会设在御花园,数不清的菊花摆放在两旁,花团锦簇,争奇斗艳,惹得许多人纷纷驻足观赏,更有甚者已经开始题诗作画了。
林越听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侧身稍稍从花丛走过,便惹来满身菊香。
离开宴还有一会儿,林越便打算去御书房找找江昀。
“哎哟!”一个内侍狼狈地摔倒在林越面前。
林越愣了一下,促狭一笑:“起来吧,不必行如此大礼,还没过年呢。”
内侍左右看了看,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奴才不是故意冒犯贵人的。”
内侍哆哆嗦嗦的,手一直在抖,好似对面站着的林越是索命的恶鬼一般。
“怎么?本王看起来会吃了你么?”林越挑了挑眉。
内侍抬头看了看林越,又立马低下头,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行了,下去吧。”林越摆摆手。
内侍闻言,犹犹豫豫地看着林越,艰难地挪开步子离去。
吴贺与徐春来自进园便一直在搜寻林越的身影,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徐春来算出的那糊涂事,现在特别害怕林越与江昀单独相处。毕竟两年前还有那些背地里的传言,实在是没办法不防着点。
“王爷留步。”吴贺率先出声,阻止林越那远去的身影。
林越假装没听见吴贺的话,继续往前走,哪知徐春来又来一嗓子:“王爷!”
比林越还要远的内侍们都听见了,齐刷刷的回过头看着徐春来。
林越无奈,这假装没听见都不行了。
“徐大人,太傅大人。”林越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丝笑。
徐春来拽着吴贺大步上前,微喘道:“王爷这是要去哪呢?这宴会马上要开始了。”
“没事,本王只是想随便逛逛。”林越道。
这若是换了旁人说这个,吴贺倒是会信,只不过从林越口中说出来,那就不得信了,这分明是去御书房的方向。
基于林越隐瞒身份的前车之鉴,又是他国王爷,吴贺倒是不敢再轻易相信他:“老夫与徐大人无事,便陪王爷解解闷吧。”
林越心力交瘁,又是这俩老头,总是一副防贼的架势对着他。
最终,徐春来与吴贺,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林越四处闲逛,口若悬河,夸夸其谈。
江昀赶到的时候,便看见林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莫名好笑。
终于开宴了,林越坐在江昀下首,一侧头便与江昀来了个四目相对。
徐春来一直在观察林越的动静,见他与江昀眉来眼去的,心里立马响起警钟,举起酒杯隔空对着林越道:“王爷,老夫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