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mnbvcxz

作者:mnbvcxz  录入:11-14

马鞭毫无遮掩地抽在臀缝间,重重打在含着一根尖叫的柔嫩穴眼上。
萧景澜承受不住地哭起来:“呜呜……疼……疼……”
可戚无行不会因为他哭得可怜就停手,只会越打越狠,越抽越重。
那种酥麻和痛楚几乎能钻进骨髓里,打得萧景澜本就不聪明的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到最后只能哭着满床爬,边哭边求饶,像只被驱赶到无处可去的小奶猫一样上蹿下跳。
可他的力气太小了,还没蹿几下,就被戚无行拦腰抱住按在身下,白嫩的双腿可怜地张开着,屁股里塞的那根尖椒都被挤烂了,辣椒的汁水从这周间溢出来,里里外外都是火辣辣的酥麻和刺痛。
萧景懒屁股疼得不能坐,委屈巴巴地趴在床上,戚无行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给他喂饭吃。
肉粥剁的很细,熬的很烂,可小少爷那细嫩的嗓子眼却仍然只能每次咽下一小口,喂多就会呛到咳嗽,可怜极了。
戚无行在萧景澜身上发泄了入魔般的暴戾和施虐欲,也用尽了此生所有的温柔和耐心。
他半蹲在床边,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喂萧景澜吃东西,小废物吃的慢,他也不生气,一碗粥热了三遍,萧景澜才咽下去小半碗。
萧景澜委屈巴巴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弱弱地小声说:“吃……吃饱了……”
戚无行拿来米糕,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捏下一小块花瓣,蘸着红糖汁放在萧景澜嘴边,面无表情地说:“吃点心。”
萧景澜已经吃的很饱了,可他不敢反抗,只能委屈可怜又无助地皱着小眉毛,张嘴咬住那块米糕,慢慢咀嚼着往下咽。

戚无行捏着他细细的小脖子,像玩猫一样捏了两下,说:“你平时在萧府都吃什么雨露琼浆,连口米糕都能噎着?”
萧景澜缩着脖子努力往下咽:“我……我没有噎到……呃……吃下去了……下去……呃……”
戚无行好笑地端来水:“吃不下就别逞强。”
萧景澜泪汪汪地抱着水杯,小声说:“我……我怕你打我……”
戚无行愣了一下,挑起萧景澜的下巴,沉默着端详了一会儿,又嫌弃地松开:“你是狗吗?”
萧景澜不知所措地看着戚无行,那双琉璃般的眼睛依旧傻乎乎的,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已经把万千世界收拢眼底,是世上最通透的那个人。
戚无行呆着没趣儿,给萧景澜的伤口上药之后,久拎着枪开始在崇吾郡逛游。
这时,京中却有信使来。
传达的是皇后的旨意。
戚无行在崇吾郡一手遮天,把那个小废物百般玩弄,都快要忘了,虽然萧家倒了,但萧景澜却还有个手握实权的大哥,在宫中稳稳当着皇后。
信使的意思很明确,皇后要萧景澜离开西北。
戚无行这才恍如大梦初醒般,原来萧景澜并非是他可以完全拥有的一样东西。
会有人为萧景澜奔波,有人会代替他,一生一世宠着这个小废物,比他温柔,比他情真。
戚无行紧紧握着拳,不卑不亢地接旨:“皇后的意思,末将明白了。但是萧景澜是皇上亲自下旨派到西北军营由末将照料,皇后想要人,还需陛下下旨,末将才能领命。”
信使大怒:“戚无行,你要违抗皇后谕旨?”
戚无行冷笑:“末将不敢。来人,请信使好好歇息,明日放人出城!”
他说得已毫不留情面,竟是直言将信使驱赶出城,无论如何不肯放人。
这个小废物,是他孤苦十年才从天命手中换来的一点偿还。
自幼为奴,十三岁入伍。
他尸山血海中闯过来,一个人怀揣着恨意活了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个傻子,愿意温暖他,依偎他,给予他那些微薄的温柔。
他怎么肯放手。
别说深宫中皇后的一道谕旨,哪怕皇上亲临,他也绝不会再放萧景澜离开!
戚无行阴沉着脸回到住处,看到他的小废物正乖乖地趴在床上,撅着小屁股摇摇晃晃的,可爱又傻气。
戚无行心中缠绕着艰难苦楚的柔肠百结,恨不得把这小废物折磨死在自己手下,又想轻轻地抱着,亲亲小废物柔软的唇。
萧景澜没有听到戚无行进来的声音,他正专注地在数数:“一百五十六,一百五十七,一百五十八……”
内衫上,被他用炭条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正字,记录着每一次挨下的鞭子。
戚无行不知道萧景澜在做什么,揉揉那个小脑瓜,说:“在数什么?”
萧景澜惊慌失措地要把写满正字的内衫收起来。
戚无行眼神冷下去:“在干什么?”
这一招很有用,那个怕疼的小废物每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都会乖乖地含着泪,交代一切。
萧景澜扯着自己的内衫,害怕地掉着泪,小声说:“我……我记着……记着你打了我多少鞭子……你说过……你说过三百鞭之后,就会放我走,我记着……已经……已经一百七十鞭了……你不可以……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戚无行心中颤动的柔情在萧景澜纯粹的恐惧中彻底化为了灰烬。
崇吾郡的风沙太大,遮住了看向远方的视线。
在这座城墙高耸的古城中,怀中的身躯那么温顺柔软,让戚无行生出了幻觉,甚至差点以为……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原来……原来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的温存都只是强权逼迫下的幻觉,这个小废物……只是怕他……怕极了他,忍着他给的痛,只是数着鞭子,等待自由降临。
戚无行的脸色太过恐怖,萧景澜怯生生地往角落里缩了缩,细白的手指慢慢扯住戚无行的衣带,要哭不哭地准备求戚无行放过他。
可戚无行只是嘶哑地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反而和衣躺在他身边,低声说:“我困了,陪我睡会儿。”
从那天开始,戚无行再也没有拿马鞭碰过萧景澜一下。
边关萧瑟苦楚,风沙吹得草木难生。
送补给的队伍三月才来一次,送来的也几乎都是粮食和菜干。
偶尔会杀几头军中圈养的猪,分割出的肉都腌制成咸肉藏在地窖里,每隔五天才拿出些来给将士们煮锅肉粥喝。
戚无行让伙房留出了他的那一份,趁着肉还鲜美,剁成肉糜烙了些馅饼,做的柔软香酥,趁热捧去给萧景澜吃。
萧景澜小心翼翼地咬着热腾腾的馅饼,紧张地看着戚无行石雕般的脸,不小心被抢到,惊恐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戚无行把温水递给他:“喝点。”
萧景澜瑟瑟发抖地喝下去,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屁股。
他已经三天没挨打了,总觉得下一鞭子随时都会落在屁股上。
戚无行沉默着看他喝水吃东西,那双冰冷的眼睛让萧景澜觉得自己像一头被养在猪圈里的小猪,被喂吃喂喝,喂胖了,就要拖去宰了。
萧景澜吃不下了,小手握着大馅饼,怕得直哆嗦。
戚无行问:“不吃了?”
萧景澜不敢说话,又不敢放下,又真的吃不下了。
戚无行说:“吃不下就算了。”
萧景澜急忙放下大馅饼,搓着手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又急急忙忙地把剩下的半个大馅饼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凑到戚无行面前:“你……你吃吧……”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握住萧景澜的手腕,就着萧景澜的手,三口吃完了剩下的大半个馅饼。嘴唇碰到了萧景澜油乎乎的小爪子,于是面无表情地轻轻拍了一下,说:“去洗手。”
萧景澜乖乖地跑去洗手,又乖乖地跑回来。
戚无行知道,这个小废物乖巧听话的模样下,从来都没放弃离开他的渴望。
戚无行有些好笑,他摸摸萧景澜的脑袋,说:“你想看看大漠吗?”
萧景澜被关在崇吾城中已经半月有余,快要闷死了。
但他还是警惕地摇摇头,生怕戚无行再试探他。
戚无行拦住他的细腰,说:“我带你去看看,萧景澜,你别怕,你看,我今天都没带鞭子。”
萧景澜看着戚无行空荡荡的两只大手,这才松了口气,压抑不住心中的欢喜,用力点了点头:“想看!”
戚无行长年冷硬如石雕的脸也露出点温存的模样,抱着萧景澜,骑马出城往大漠中走。
今日微风,天空明净如洗湛蓝一片。
大朵大朵的白云慢悠悠地飘过,被夕阳染上一层金红的光芒。
萧景澜的屁股不疼了,坐在马背上,细白的手指无措地握紧了缰绳,生怕自己摔下去。
戚无行在后面抱着他,漫不经心地说:“别怕,不会掉下去的,我抱着你。”
萧景澜仰头看着夕阳。
曾经有些传言,说崇吾郡往西,就已经是太阳栖息之处,再往西,便是天地无涯处,再不见万物,只有一片茫茫虚无。
萧景澜依稀记得,他刚刚识字的时候,偷看大哥的书。
大哥钟爱游记,藏了许多奇闻异事的好书。
他们兄弟二人,曾约好要一同游历四荒,见见群山之外的世界,寻找书中写过的异兽奇珍。
可后来,他受了伤,变成了一个笨唧唧的小废物,从此再也不能陪大哥一起四处游历奔走,只能窝在相国府的后院里,一日一日地虚度着时光。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来到崇吾郡,骑着马,看着夕阳。
戚无行粗重地呼吸喷在他耳边,那个阴冷可怖的男人也有炽热的气息,滚烫的皮肤。
戚无行沙哑着声音说:“萧景澜,崇吾郡是个干苦之地,风沙漫天,饮食粗劣,还常常受草原部落的骑兵攻击,这里的将士常常死在战乱中。”
萧景澜笨唧唧的脑壳听不懂戚无行到底想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大漠尽头的夕阳,手指轻扯着缰绳。
戚无行察觉到萧景澜的心不在焉,苦笑一声,轻轻吻着萧景澜的耳垂,低喃:“你不懂,没关系,萧景澜,我不求你懂,你这一生都不懂,也没关系。”
萧景澜茫然地回头,琉璃般的眼睛映着夕阳的光,那么单纯温软,天真得分外薄情。
戚无行觉得自己心口生疼,他低低地冷笑一声,手指松松捏住萧景澜的脖子,说:“萧景澜,你爱过吗?”
萧景澜有点害怕了,惊慌失措地小声说:“我……我……爹爹说我还小,等我……等我弱冠……才会给我娶妻……”
戚无行低笑,说:“娶妻?”
萧景澜见戚无行确实没拿马鞭,鼓足勇气小声说:“我……我是个施人……虽然……虽然我看上去不像,但我确实……确实是……”
戚无行沙哑着说:“以后就不是了。”
萧景澜惊恐地瞪大眼睛。
戚无行不等他迷迷糊糊的小脑瓜反应过来,猛地夹紧马腹:“驾!”
萧景澜惊慌失措地抱着戚无行的手臂:“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去哪里……”
戚无行一声不吭地带着萧景澜回崇吾郡。
如果……如果萧景澜这一生都不懂情爱为何物,如果他的小废物永远不会放弃离开的念想,拿他,就自己想办法,让萧景澜留下吧。
萧景澜总傻乎乎的,他年幼时受了惊吓,从此便一直是如此有些笨拙的模样。
可他却不是真的傻子。
他知道戚无行恨他,也知道戚无行在乎他。
那一碗一碗熬到绵软浓稠的肉粥不是恨意,大漠夕阳下温热的呼吸不是恨意,深夜时紧紧拥着他入眠的力道,不是恨意。
萧景澜颤抖着承受着戚无行的恨,却也被迫承受着戚无行炽热的情谊。
戚无行不再打他,可他却一点都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三百鞭不落下,他离开的日子就被拖到了永远遥遥无期的远方。
他想离开……他想回家了……
戚无行不再打他,对他管束却更加严厉。
从前还会放他在城中自己闲逛,如今竟是连房门都不让他出去了。
萧景澜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锁链,蹲在墙角委屈地想哭。
戚无行走进来,木桶中放着热粥和汤药。
看到萧景澜又蹲在地上,戚无行表情阴沉了一下,放下木桶轻轻抱起那团软绵绵的小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说:“地上冷你不知道?”
萧景澜坐在床沿,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两条细白的小腿赤裸着垂着,在床沿晃来晃去。
戚无行从木桶中拿出汤药,用勺子舀起半勺,轻轻吹了吹,递到萧景澜唇边。
萧景澜委屈地皱起小眉毛,泪汪汪地看着戚无行,吸吸鼻子:“苦……”
戚无行冷冰冰地说:“喝。”
萧景澜不敢反抗,他被戚无行弄怕了。
他虽然笨拙,但是趋利避害却是人的本性。
好好喝药就能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挨亲,不好好喝药就会被塞进去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萧景澜本就性格绵软,为了能好好睡觉,他乖巧地咬住勺子,吞下了那勺药。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戚无行也不肯告诉他,只是冷冰冰地命令他喝下去。
而他除了喝下去,也没有其他选择。
药很苦,带着股泥沙般的怪味,又有些落花碾成泥后散发出的浓香。
萧景澜一口一口地喝完药,又乖乖巧巧地喝了粥。
戚无行满意地露出了些阴冷的笑意,低头亲亲萧景澜逛街的额头,大手抓住了萧景澜纤细裸露的脚踝,缓缓摸上去,低喃:“很凉,以后不许坐在地上。”
萧景澜小声说:“我在床上坐得好闷。”
戚无行问:“你喜欢什么?”
萧景澜努力思考了好久,小脑瓜里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话本,只剩下吃的。
他不敢拿那些话本来招惹戚无行这头野兽,就小声说:“我……我想喝槐花甜汤……要……要鲜槐花熬出来的……”
西北风沙吹得草木疏落,哪来槐花这种清甜幼嫩的好物。
但是戚无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捏了捏小废物冰凉的小脚脚,说:“好,我给你煮槐花甜汤。”
萧景澜窝在床上发呆,翻滚时脖子上的锁链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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