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逢一朵花新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匿名咸鱼

作者:匿名咸鱼  录入:11-25

“这洛王府一定另有乾坤,不论神界能不能找来,过段时间,再登九重天。”
“嗷――”
晚膳是谢澜星亲自送来的。
他让闻屿坐着,小口小口喂着流食。
“里面加了什么。”闻屿问。
“太子参,治病后虚弱的,你再多吃几日,定能恢复得很好,”谢澜星欣慰地看他吃掉最后一口,把惊蛰抱进怀里开始哄它喝羊奶,“乖乖的。”
闻屿见他头也不抬,凉凉地瞥了一眼某只紧抱奶壶的饿死鬼,“把它放地上就行,它自己会喝的。”
“你是不是惹闻屿哥哥生气了,他不想让我管你了,”谢澜星帮它扶着奶壶,又用手指摸着他脑袋上的斑纹,“它还这么小,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呢。”
大概闻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笑了。
所谓晚来风寒,两三事,情渐渐渐渐。
惊蛰饱餐一顿,在谢澜星怀里伸了伸懒腰,前肢抱着他的手亲昵地蹭,蹭到一半,突然感受到主人投来的视线,于是僵硬地放下爪子,迅速从谢澜星身上爬下来跑路了。
谢澜星拍拍衣服,过来给闻屿弄被子。
于是一只手被温暖的大掌轻轻覆着,对方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闻屿哥哥?”
被调侃的小公子立刻就红了脸,手却没有立刻抽出来。
“我,我去让连翘给你备热水沐浴。”
“你帮我,嗯?”
他话说的很轻,却又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谢澜星便也乖乖点头。
……
连翘往他的浴桶里加温水中和的时候,谢澜星正在院子里摘草药准备给他做药浴。
“连翘,”闻屿低头转着手上那根黑金扇骨,不经意似的问他,“你们公子,是不是常把病人带回家细心照顾。”
“我们公子是遇到过不少伤患病者,但大多数都是流亡的百姓,拖家带口的,公子不能将他们都养在府上,只能给他们看病开药,若是有妇女幼儿,便多给一些银两,有些是实在无力回天的,公子也会吩咐我们送些衣物草席,说起来,至今带回府里养伤只有您。”
连翘也算比谢澜星大不了几岁,大概是侍候谢澜星没那么多规矩约束,不似一般府邸里的下人那般唯唯诺诺,开朗是好事,但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
“您能好起来,我们公子可高兴了,最开始照顾您的时候,我们公子几天几夜没敢合眼,不是跟着洛王进宫去向御医请教,便是守着药炉翻看医书,那会儿,我,我和茯苓都以为您醒不来了。”
说完,连翘自己倒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有,因为您醒了,所以公子安排了侍卫夜巡,晚上您若是有事,可以唤人。”
“无妨,多谢。”闻屿目光转向门外在药园里弯着腰割草药的小公子,一直没有移开。
浴桶里只盛了一半的水,恰好没过闻屿腰部。
连翘退下,闻屿才脱了上衣,谢澜星把方巾弄湿,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背。
湿薄的方巾碰着温热的躯体,仿佛他的手也跟着闻屿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烫。
终于,闻屿睁开眼,用搭在浴桶边的手握住他的指尖,“澜星。”
“嗯……?”小公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听他应得软黏的一声,闻屿也是一怔,而后抓着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胸膛缓慢向下。
小公子没有拒绝,没有挣开,听话的由他牵着手,眼里像覆了一层水汽,懵懂得闻屿突然有些不舍。
最终,他也只是让谢澜星的手碰到漫过小腹的水就放开了。
“澜星,水要凉了,我可以起来了吗。”
谢澜星眨眨眼,羞赧着给他跑去拿衣物。等扶着他快到床上时,却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摔,闻屿手快抱着他,两人交叠着倒在床上。
他们靠得太近了,鼻息也要交缠在一起那么近。谢澜星看进他眼里,被那双幽黑的眼睛上一闪而过的紫光勾去了思绪,一时竟忘了起身。
温热的手掌仍揽在谢澜星腰上,放眼京城也是身长玉立的小公子第一次发现在这个高大的男人怀里与儿时被父亲或是兄长拥抱时的感觉全然不同。
身下的躯体哪怕只是重伤初愈也是血液蓬勃的,充满了力量感的,甚至……让人不想离开的。
谢澜星像要陷进那一片暗紫深空里。但他也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身体将要变化的地方,于是赶在失礼前,慢慢从闻屿身上下来了。
闻屿放开他,自己坐了起来。
肩头的伤又在渗血,他只是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小公子却紧张无措起来,慌忙想去找纱布。
“对,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我以前不是这样毛躁的……”
“没事,我没事,”闻屿将他拉回自己身前站好,“不怪你,你做的很好。”
谢澜星面有愧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澜星,”他叫他,“恐怕还要在府上再劳烦你照顾一段时间。”
――

4.
入夜。
惊蛰引开提灯的侍卫,闻屿才得以真正探清整个洛王府全貌。
药园算是谢澜星的私人领地,出了药园,旁边才是他住的卧房,窗外还养了好些名贵的花草。再就是隔着观月湖的亭台,大概就是连翘提过的洛王夫人吃斋念佛的地方。
闻屿特意去走了一圈,那佛堂不大,看不出特别之处,但佛气却比多数寺庙更盛。他这才惊觉,整座洛王府都隐隐笼罩在这佛气之下,难怪此处一片宁和。
惊蛰甩开侍卫跑来,一人一兽对视一眼便了然。
无非是这佛气恰好掩盖了他们身上的气息。
惊蛰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四肢,跟在闻屿后面回屋,却不想他径直溜进了别人的卧房。
“……”
闻屿不想吵醒他,但还是忍不住碰了一下他挂着笑意的唇角。
没有烦心事便好。
他刚刚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才帮他盖好被子,现在倒好,这人直接把被子抱在怀里了。
蚕丝被被他卷进怀里时也顺带扯动了他的上衣,于是白皙的肚皮露出来,闻屿盯着看了一会儿,十分不正人君子的上手摸了一下。
好软。
闻屿玩够了,也知道该止于此,帮他把衣服下摆整好便回房。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没多久,谢澜星开始了无意识的梦呓。
第二天早晨,在情事上单纯如白纸的小公子看着亵裤里的湿黏之物,再回想昨夜的梦,浑身羞红如醉虾。
……
到了时辰茯苓送饭过来,惊蛰除了在谢澜星面前撒娇耍宝,对其他人还是带着神兽的脾性。茯苓见它不肯吃,也学着谢澜星把它抱在怀里,还得边哄边喂,“公子出门去啦,一会儿就回来,你别闹脾气不吃东西呀。”
谢澜星刚回,还是连翘的声音先穿墙过。
两人先后进来,连翘还是那副没心没肺样,谢澜星却在和一道淡淡的视线对上时,迅速别开了眼。
闻屿靠在门边,手里握着一卷医书。
惊蛰从茯苓怀里跳下,直往谢澜星身上扑。谢澜星接住它抱起来,学它平时那般贴着它的脸蹭。
下一秒它就被一只手提着后颈悬空吊着。
“它刚从地上跑过,爪子脏。”闻屿瞥它一眼,任它四肢梗在半空挣扎。
“……”圆眼的小雪豹疑似翻了个白眼。
“没事,反正我的衣服本来也脏了。”谢澜星把它放到地上,雪白的身影噌一下跑回房生闷气去了。
“澜星,过来。”闻屿把书放回架上,让茯苓打来温水,坐下来耐心地给他擦手。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伤了。
城北的破庙里收留了许多流离失所孤苦无依的难民,他握着大木勺舀了一早上的粥,自己都没发现手心磨破了。
“刚才碰到它的毛的时候疼不疼,”闻屿给他热敷了一下,又从他常用的药柜里取了药膏细细帮他抹上,“我没用错吧。”
谢澜星摇摇头,才说:“其实不疼的。”
闻屿顺带帮他揉了下手腕,“怎么红了这么大一块儿,破皮了还不疼,早上去哪儿了。”
没等他开口,连翘就喊道:“公子带人去城北施粥了!”
谢澜星点头,语气间有些气馁,“城北聚集的难民越来越多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被赶出京城的。”
闻屿放下膏药,笑着用单指勾起他的下巴挠了挠,“澜星,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于是有人红着脸落荒而逃,有人眯着眼心情愉悦。
落荒而逃回到屋里的人蹲在门背后摸着心口平复,虽然嘴里嘟囔着“怎么这样……”,却找不出一丝真正的责怪之意。
然而,几个时辰后小公子的内心已经变成了――“怎么这样!”
被热水浇过肩头的时候谢澜星整个人还处于如梦状态。
他说,“你也别碰水了,也让我帮你一回,算是报答了。”
谢澜星便想不出拒绝的话。
为了防止沾水,他两只涂了药的手掌已经被闻屿用干净的棉布条裹了起来,分别搭在木桶边,看起来傻兮兮的,像在跟别人讨要抱抱。
闻屿自然不会笑话他,他动作很缓,还时不时问“水够不够暖,要不要添些热水。”
谢澜星脑袋歪在一边,靠在自己的左臂上,听话地任闻屿拨弄他的头发,心里却在暗暗比较,当初自己帮他洗的时候他坐在浴桶里也是这样忐忑不自在的吗,不是,他看起来很是自若,甚至自己才是笨手笨脚的那个。
想起这些丢脸事来小公子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怪那个梦。
乌亮的发和白皙的背都是美的,是让闻屿想要格外小心对待的。
繁复的工序做完,最后他直接把人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谢澜星吓了一跳,他被放在床上,闻屿衣服也不给他找一件,就先开始拆他手上的布条。
“要穿衣服。”他小声提醒。
闻屿取来新衣服,小公子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你别看……”
闻屿盯了一会儿他的屁股蛋儿,人也凑近了一些,而后单膝跪在床上,抓过一旁的绢布帮他擦头发,“怎么只得你看我,不准我看你。”
谢澜星用手指戳着面前的被子,穿好了衣服似乎就理直气壮一些,“就不让你看。”
于是才稍稍硬气了一点儿的人下一秒就被压在了枕头上。
“澜星。”
“嗯?”
谢澜星的眼睛是漂亮的,俯视的角度看起来更勾人。闻屿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把手覆在他的双目上,黑长的发丝间水汽消散,小公子酣然入梦。
“睡吧。”
闻屿帮他盖好被子,取走了他换下的亵衣。
――

5.
浴桶里的水把地面打湿了一大片。
他明明已经沐浴过了,为什么还……不,不是,为什么闻屿也在。
谢澜星凑过去想问,却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闻屿的脖子。
闻屿睁开眼,眼神已不似初见时的冰冷,反是带着纵容。他揽着谢澜星的腰让他坐在腿上,一手掐着他的下巴吻他。
嘴里扯出的银丝掉进水里,谢澜星起了反应,他知道自己该停下,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贴近他。
他毫无章法地亲着闻屿的眉骨,鼻梁,唇角,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一些身体的怪异感。
他拉着闻屿的手向下,他知道他的手最能让人舒服了。朦胧间他感觉到闻屿笑了,谢澜星捂住他的嘴,凶巴巴的,“不许笑。”
闻屿舔了一下他的掌心,一只手圈着他的下身揉弄。
他脸红得要滴血了,不安分地在闻屿身上扭腰水有些凉了,闻屿用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离床边还有段距离,刚出水的冷意让谢澜星把面前的热源抱得更紧,屁股被对方趁机捏来捏去他也无暇顾及了。
闻屿把他放在床上,越过他去翻床头柜的膏药,谢澜星抱住他的腰身,他听见自己说:“里面没有可以这么用的。”
于是再一眨眼他就被压进了被子里。
粗胀的东西顶进来的时候他尾椎骨一酥,奇怪的声音也从嘴里冒出来。
再后来系好的帷帐随着冲撞的动作散落,他的软被被弄得不成样子。
……
谢澜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
他对自己救回来的人产生了不该有的绮念。
闻屿知道了会疏远讨厌自己吗。
今天可不能再见他了。谢澜星这么想着。
他一起床就跟着老夫人去佛堂待了一天,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前两夜的大胆肆意吐露给佛像,虔诚悔过。
可是当他回到房里,一闭眼便能想起那个高大的身影,宽厚的肩膀上有快要愈合的伤口,被温暖干燥的大掌抚过的感觉也清晰起来。
他想他了。
即使心里已经念叨了一整天这个名字。
谢澜星在黑暗中呆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去了药园。
闻屿就站在小窗前,摸着手里的黑金扇骨不知在想什么,见他过来便收进袖口。
“手好了?”
“嗯。”谢澜星主动把手递到他眼前。
闻屿右手背到身后暗自捏了个诀,在他手心里放了个毛毡兔子。
谢澜星捧到眼前仔细看,整个人都很兴奋,“它它它太可爱啦!”
闻屿朝趴在竹椅上舔爪子的小雪豹看了一眼,“你今天去做什么了,它吃掉你一朵花,被我捋下来的毛正好没什么用。”
谢澜星顾不上被吃掉的花,更顾不上同情掉毛小豹,刚刚有了点儿精神又全都垮了,“我去佛堂了。”
“嗯?”闻屿不明所以。
谢澜星垂下眼眸,“我做了不好的事,要忏悔的。”
可是一只温暖的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你不会做不好的事。”
闻屿的声音很冷,却能让谢澜星心里涨满暖意,他眼眶也湿了,又想得寸进尺,想要更多的救赎。
这样的宽慰会让人上瘾。
“那你以后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他可真卑鄙,对他怀着这样变态的感情,却又向他索要背德感的缓解药。
于是他听到闻屿说:“澜星比兔子还可爱,我为什么会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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