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逢一朵花新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匿名咸鱼

作者:匿名咸鱼  录入:11-25

就这一个回答,谢澜星觉得世间找不出比闻屿更好的人了。
他不想忏悔了,他喜欢的人就站在这里,他就是要天天来见。
谢澜星什么美玉珠宝没见过,可是他就是没遇上过这么想捧在心尖的小兔。
甚至连睡觉都要放在枕边那么宝贝着。
他躺在床上闭眼将眠,没一会儿又睁开,侧过身去看他的小兔。
我真的比小兔还可爱吗?
――

6.
有人一夜甜梦,有人静坐半宿。
谢澜星走后,闻屿开始坐下静气养神。
自醒来后,他的伤口愈合得极快。这必然不是凡间草药所能治的,十方战神的剑气所伤也绝不是他能自愈的。
疑惑不得解,只能静观其变。
他的元气复原了大半,夜间更适合灵力在体内流转。
四方的庭院里草木俱寂,男人一袭黑衣闭目其间,白毛黑斑的神兽守于一旁。半晌,墨黑的衣角无风翻动,草药地里被小木栏围起来草药花枝齐齐抽枝生长,埋在土里的种子也生根发芽。万物有灵,且在小小的院子里完成了一个生命的周期。
……
“闻屿――”谢澜星惊呼一声,又立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打扰他。
闻屿开了门,谢澜星正蹲在一盆花面前,他一转头,眼里像是冒了泪花,两只手紧紧放在膝盖上。
“……”
和预想中不太一样。
“怎么了?”
“这株芍药,芍药开,开了……”谢澜星激动得不行,“她,她好漂亮!”
“这么喜欢。”
谢澜星点点头,“这是重瓣芍药!可以入药的,我养了好久,她从来没开过,是少见的!”
“嗯。”
谢澜星又蹲着看了一会儿,把花盆转了个方向方便芍药吸收日光。
他一下感觉腿麻了,没能立刻站起来,只好继续转过头看闻屿。
“我待会儿收完园子里的草药就要去未辰山采新的,你帮我照看一下她哦。”
他仰着一张白净的小脸,手还乖乖的搭在膝盖上。
闻屿却在想,他还用这样的眼神求过谁。
他没有立刻答应,反问道:“怎么又要去。”
谢澜星站起来,身子没稳住,被闻屿轻轻一揽,像被抱进怀里。
“没……不是又要去,我上次去就是把你带回来的那天,已经好久没去了……医书上的好多草药也还没找到呢。”
“我陪你去。”
于是没有准备好便出门的结果就是遇上大雨无法前行。
未辰山上有许多天然的山洞,闻屿选了个近的带他躲进去。
谢澜星连忙把药箧放到一边,拿出怀里的丝巾给闻屿擦脸。他身上一点没湿,倒是闻屿,脸上都还有水迹。
“对不起,都怪我考虑不周,你才刚好了一点儿,我不该带你上山的。”
“怎么能怪你,世上有几人有预知晴雨的能耐。”
闻屿用周围的枯枝叶生了火,两人坐在火堆后驱寒。
谢澜星往他身边挪了一点儿,把药箧打开给他看,“这是草乌,驱寒的,回去之后煎给你喝。”
闻屿“嗯”了一声,继续听他说。
“这是鹿衔草,止咳止血的。之前也给你喝过噢。”
“这个呢。”
“这是款冬花,润肺下气的。”
“还有,对月草,可以解毒通筋。”
他继续说着,浑然不觉闻屿正盯着他白嫩的耳根看。
山雨来的猛烈去得也快,谢澜星教他认完了刚采的草药便停了。
闻屿帮他提着药箧,两人重新出发。
寻至溪涧处,谢澜星把刚摘的小花放进流水里。
“这里就是我和连翘发现你的地方。”
“我当时是什么样的?”
“你当时伤得很重。”谢澜星小声地说。
闻屿笑了笑,“还有呢。”
“你一直抓着我的手腕,很防备的样――子。”
他不曾想闻屿已经离他这么近,侧过脸两人便险些要碰到一块儿。
闻屿抓着他的两只手腕轻轻地捏,“是不是被我抓疼了,我给澜星揉揉。”
“早,早就不疼了。”
“澜星。”
“嗯?”
“谢谢你救了我。”
“干嘛说谢呀……”
谢澜星有点小小的沮丧,因为闻屿的话让他觉得很生分,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听起来像要告别。
一想到这个他就更难过了。
于是他挣开了闻屿的手,沿着小溪走了一小段,弯下腰看水里的小鱼小虾。
闻屿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情绪低落,一时间感叹了一下少年心难猜。
他手指微动,几尾色彩斑斓的鱼从溪流中跃出。
“澜星。”
它们在给你跳舞。
谢澜星抬头,惊讶之余却不敢开口,生怕把鱼吓跑。
等闻屿走到他身边,谢澜星才抓着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又激动地说:“神仙小鱼!”
“澜星怎知是神仙小鱼,若是妖呢,魔呢。”闻屿反握住他的手,和他顺着水流走,小鱼也一路跟着。
“是神是仙,是魔是妖有什么区别呢,对凡人来说,不过浮云尔尔。”谢澜星晃着被他握住的手,脚步很是轻快,“你说呢?”
闻屿心里微动,勾着唇角看他,“是,澜星说得对。”
到了山脚的岔路,他们与溪流不同道,小鱼离开,闻屿却没有放开他的手。
谢澜星走得慢,他不想回家,他想和闻屿一直牵手。
闻屿也慢下脚步,月光洒下来的时候,他们才进了城关。
洛王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谢澜星走累了,上马车的时候差点让小台阶绊了一下,闻屿扶着他,一进去就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马车稳稳地走在街上,谢澜星很快就在他肩头睡着了,闻屿怕他不舒服,改为把他抱在怀里。
“闻屿……”
谢澜星睡得迷迷糊糊也能感觉到被人抱着,他嘴里嘟嘟囔囔,闻屿只听清了一句。
“你真好。”
闻屿没有做声,只是低头看他的睡颜。
我想扯开你的衣服,想进入你,想在这繁华长街上把你弄哭。
这样也好吗。
――

7.
谢澜星醒来的时候闻屿还没从他房里离开。
他身上很清爽,白天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
闻屿听到动静,收了手里的东西过来看他。
“醒了?饿不饿?”
谢澜星摇摇头,又摸了一下肚子,跟他说:“有一点儿。”
他醒来能见到闻屿在这里就很高兴了,口腹之欲自然是要被抛在脑后的。
闻屿给他披了件外袍,“食盒储温,还是想吃别的?”
“就吃这个吧。”
谢澜星揉揉眼睛,确认不是在梦里,于是红着耳朵问:“你一直在这里吗?”
“嗯。”
谢澜星心里开着小花。
“那,那你不累么,你可以,可以跟我一块儿……躺一会儿的。”
“当初澜星能守着我几天几夜不合眼,我不过在这里等你几个时辰,何以言累。”
“你,你知道了啊……定是连翘又多说了。”小公子苦恼似的皱了皱眉。
闻屿笑了,“若有下回再跟澜星一起躺着。”
看得谢澜星脸红心跳。
“那,那明天晚上的花朝节灯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
他紧张得在被子下绷着脚尖,怕他不答应,又跟他解释:“会很热闹的,我带你去吃圆子,还有……皮影戏也很好看的。”
闻屿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没去过,澜星与我同去,或许会觉得很无趣。”
谢澜星睁大眼睛,想到他说过没有家人,一下就心疼起来。
他掀开被子凑到闻屿面前,想伸手抱他又不敢,就很认真地对他说,“才不会,我最喜欢跟你一起了。”
喜欢到连梦里也都是你了。
花朝节的白日是属于姑娘们的。
花市从早晨开始便熙熙攘攘,平日里见得到见不到的名贵花都有。运河像条血液流通的管道,大江南北的稀缺品种在这里交易,不管娇弱的花儿适不适水土。
谢澜星给闻屿送了一盆兰花。他藏了私心,不告诉他花朝节送花只能送给心上人。
闻屿把兰花和谢澜星最宝贝的重瓣芍药摆在一起。
“好不好看?你喜欢吗?”谢澜星手肘撑在栏杆上,两手托着脸看他。
闻屿点头,问他,“为什么是兰花。”
“我觉得你像,”谢澜星又很紧张,“你是不是不太喜欢,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嘛。”
两人之间就隔了一个栏杆,谢澜星毫无戒心地仰着漂亮的脸蛋看他,闻屿目光微动,曲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我喜欢,人间富贵花。”
月上柳梢时人潮也没有半点儿要退的迹象。不似白天的锣鼓喧天,多的是情人间的窃窃私语。
闻屿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人间节庆,他的君和娘亲便是在这样的场合相遇,这恰是他们种下因得苦果的起点。
他向来不感兴趣,甚至内心深处有些抵触。
可是当谢澜星带着他穿梭其间,给他买新蒸的糖糕和看起来毫无用处的小玩意儿,眨着一双杏眼央求他尝一口刚买的酒酿圆子,戴着猜字谜得来的幼稚面具逗他笑的时候,他开始羡慕起这人间来。
游人如织,商贩密集,间或有总角小儿提着小花灯穿街打闹,穿着小襦裙的娃娃一点儿不文静,猛地一下就能把谢澜星撞开。
他避个不及,直直撞在闻屿胸膛。
后者没事,他自己倒闷哼一声。
闻屿轻拍他的背,护着他往城河边走。
“疼?”
小公子很要面子地摇头。
小脸都皱起来了。闻屿也不戳穿,给他买了个糖人转移注意力。
这样娇弱的人间富贵花,是该被好好地捧在手心里。
城河边也有好些人,卖花灯的,放河灯的,水面上飘了大片大片的烛光,天上也放了不少孔明灯。微弱的光芒很容易被外力因素熄灭,但人们心底的光是不灭的。
谢澜星吃着闻屿给他买的糖人,心里甜得根本不管哪盏灯亮不亮灭不灭的。
闻屿被他可爱得失去原则了,手往身后一背凭空就给他弄出两盏河灯。
谢澜星眼睛都亮了,看着他手里的花灯就是不敢伸手去接,生怕自己摸一下就要碰坏了。
“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花灯了!”
两盏花灯呈芍药花状,层层叠叠的花瓣包裹着花芯,通体带着若隐若现的细碎流光,美得不似凡物。
闻屿把两朵都放到他手上,“澜星,放到河里试试。”
谢澜星小心翼翼地照做,两朵芍药一附着于水面便散发出莹白的光,缓慢地顺着水流远去。
他同闻屿并肩站着,自觉今日的愉悦要到此为止了,心里便有些不舍。
“它们会被别的河灯冲散吗?”
“不会,”闻屿牵过他的手继续走,“它们不会分开。”
――

8.
谢澜星趴在床上摸着闻屿给他的毛绒小兔,回味了一下今天的糖人和花灯。
他闭着眼睛想闻屿脸上很淡的笑,想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想闻屿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想闻屿是不是也有一点儿喜欢他呢。
“喜欢的。”
有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作答。
谢澜星怔住了,男人精壮有力的肉体覆在他身上,他后腰上被粗硬的巨物抵着,他动一下,便窜起酥麻之感。
他想转头去看,却被男人凶狠地堵住了唇舌。
“唔……”
他的两只手被紧紧扣着,那人一边与他亲吻,一边伏在他身上抽动,又烫又硬的器物摩擦着他腰上的那一小块皮肤,他受不住地呜呜低叫。
终于身后的人动作慢下来,在他颊边怜爱地亲了亲,“乖。”
谢澜星翻过身,看到熟悉的眉眼才真正放下心来,于是理直气壮地向他控诉:“你好凶。”
闻屿亲了一下他的眼睛,薄唇贴着他光洁的额头密密地吻着,“那你凶回来。”
“不要,”谢澜星搂住他的脖子,下身也贴着他蹭,“我才不会凶你,我对你最好了。”
闻屿低哑着声音咬他的耳朵,“怎么好了。”
谢澜星不答,微微使劲让两人换了位,他趴在闻屿身上,从胸膛吻到小腹,伸手握住方才在他腰间作恶的罪魁祸首,低头舔去顶端溢出的透明液体。
闻屿失神地叹谓一声,谢澜星起身向前爬了几步,舌头伸进他嘴里让他尝刚才吃掉的东西,“怎么是糖人的味道。”
闻屿捏着他的脸笑,他坐起来打开双腿让谢澜星跪在中间,后者听话地再度伏身将他的硬挺含住。
谢澜星握着根部吞吐,喉咙被顶得实在受不了了才吐出来,又接着去亲他底下两个沉甸甸的囊袋。
“为什么好像越来越大了……”声音也委委屈屈的。
闻屿怜爱地摸摸他的肩头,把他拉进怀里抱着,“这可不是糖人。”
……
谢澜星脱了亵衣用来擦掉腿间的粘腻,继续倒在床上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又是梦。
可是他分明听到闻屿说喜欢了。
他被稳稳的抱着,被凶狠地亲着嘴巴眼睛……
为什么这些都不是真的。
为什么这些不能变成真的?
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把谢澜星吓了一跳。
可这样的想法却仿佛早已在他心底蛰伏多年,一旦他稍稍大胆,这个念头便立刻长成参天大树,占据他整个脑海。
而他对着床头的小兔纠结了一会儿,再起床时,仍是那个谨小慎微的谢澜星。
日子从药园的芍药花间过,也从雪白小豹的尾巴尖过。
大概是被惊蛰始终没变过的体形骗了去,谢澜星全然没有意识到从他把闻屿捡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久。
直到他隐约感觉闻屿有心事。
他那副随时可以轻松离开的样子让谢澜星很害怕。
他要走了吗。
他会去哪里呢。
会不会很快就忘了谢澜星。
他穿过小回廊去药园找闻屿。
后者显然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回来了,顿了一下才问:“怎么了,今天陈太医这么早就放你回来了?”
谢澜星傻傻的点头,机械地朝他走过去,把手里提的油纸袋子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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