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替身为后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唐一张

作者:唐一张  录入:01-28

  恰在这时,一个老宫人迎面走过来,径直进了永寿宫也无人通报。
  他样子十分高傲,下巴都是朝着天的,“靳娘娘,慢些走,奴才有话要说。”
  靳久夜扫了一眼,谁?不认识,不重要。
  他没搭理,直接往外头走,毕竟玄衣司的事情比后宫的争端重要得多,有许多案子都是关乎前朝关乎天下的。
  “靳娘娘!”老宫人又拦在了靳久夜身前,靳久夜皱眉,伸手就要推开此人。
  旁边的张小喜连忙小声提醒:“影卫大人,这位是寿康宫的掌事,蒋宫人。”
  靳久夜住了手,看着蒋宫人,没说话。
  那人冷哼一声,“奴才还以为靳娘娘连寿康宫的太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竟是这般目中无人。”
  靳久夜道:“你是太妃么?”
  “你……”老宫人怒,噎得说不出话来。
  靳久夜面不改色。
  老宫人气极了,却拿靳久夜一点办法都没有,冷笑两声。
  “好,很好,奴才不过是寿康宫的一个老奴才罢了,靳娘娘自然不必在乎,不过太妃要见你,靳娘娘还是跟奴才走一遭吧。”


第19章 宠妃就应该放肆些。
  “不去。”靳久夜一脸冷漠地拒绝。
  老宫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被靳久夜推了一个趔趄,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而那黑衣男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往前走。
  老宫人趴在地上, 冲着男人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喊:“姓靳的, 你眼中还有尊卑么?太妃可是陛下的亲生母亲!你竟然敢忤逆不去?!!”
  靳久夜听到这话, 连神色都没动一下。
  太妃又如何, 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终其一生他只对贺珏一人臣服, 也只对贺珏一人忠诚。其他的人, 还没那个本事叫他屈意服从,更遑论命令他。
  只要贺珏没吩咐的事, 他绝不会多做一点,至于太妃,就算她是主子的母亲,又与他有何干系?
  “影卫大人……”张小喜小跑着凑到靳久夜身旁, “这般明目张胆地与太妃作对, 恐怕不太好吧。”
  靳久夜睨了他一眼,“我很忙, 没空去寿康宫。”
  张小喜见此也不敢多言了,他可不敢挑战影卫大人的权威,这人砍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就在靳久夜即将踏出永寿宫大门, 身后那老宫人追了上来, “姓靳的, 你现如今是陛下的妃嫔,可不只是玄衣司的首领, 若对陛下的母妃不敬,便是不给陛下脸面, 你……“
  靳久夜蓦然顿住。
  老宫人得意洋洋地继续:“你身为陛下的影卫,将主子的身份置于何地?”
  这话太过诛心。
  寿康宫的掌事宫人在宫中待久了,自然知道如何拿捏别人心中的弱点,而对付靳久夜,贺珏是唯一的弱点。
  果然靳久夜转身,静静地看了老宫人片刻,“好,我去。”
  七月的第一天,刚刚不过清晨,夜里的露气还未散尽,阳光已经洒满了整座皇宫。
  贺珏心情甚好,在太极殿听朝臣们的唠叨也耐心许多,有人提出要尽快册封靳久夜的位份,他甚至都没恼怒对方管得太宽,而是认真地思考片刻,再温声回复朕会考虑的。
  还有不足十二日齐乐之就要成婚,太极殿上已没有了他的身影,这是按照惯例休假回府准备婚事了。
  贺珏心里明白,很多事都是无法改变的,诚如他与齐乐之。尽管心中仍忍不住黯然失落,却没有当初那般难受,甚至还自嘲地想,自己这也算是深明大义成全有情人了。
  李庆余在内务府的班房忙碌着,因离太极殿很近,那边当值的小宫人一溜烟就跑了过来,偷偷给李庆余报信。
  “李总管,陛下今日在朝会上当着众臣的面松口了。”小宫人兴奋地冲进来,他最近受李庆余提拔,因而特别亲近对方。
  李庆余皱眉,训斥道:“这般风风火火作甚?有没有规矩了?”
  小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才给师傅报喜来着,心里太急,忘了规矩,还请师傅饶一回。”
  李庆余依旧不悦,“我记得你今日在太极殿当值,朝会之上还敢擅离职守,稍后去宫正司领罚。”
  小宫人立时苦瓜脸,“奴才错了,可师傅你得听我解释。”
  李庆余嗯了一声,“方才说报喜,什么喜事,说来听听?”
  小宫人兴冲冲道:“奴才刚在大殿边上,听到陛下对册封靳娘娘一事松口了,师傅心里日日悬着的这桩差事,怕不是今日就要圆满了,如此怎能不算喜事?”
  “当真?”李庆余三天两头揣摩贺珏的心思,勤等着将后宫第一位主子娘娘的事情办妥,毕竟那位担着陛下心上人的身份,又是差点儿成了皇后的,若一日一日拖下去恐多生变故。
  可偏偏陛下性子慢,非但不着急册封,还对他明里暗里的催促置之不理,他急得嘴角冒泡,好一阵连吃饭都没有胃口。
  听到这等消息,整个人都松快了,“陛下如何说的?”
  小宫人道:“奴才瞧陛下今日心情极好,朝上应了大臣的谏言,说是会考虑的,若师傅晚些时候趁机去进言,想来陛下便会同意了。”
  李庆余点点头,他这徒弟机灵,察言观色的本事在整个皇宫都算厉害的,因而并不疑惑他的想法。
  他琢磨着挑个时辰去觐见陛下,突然外间一声高昂的呼喊。
  “李总管——”
  这声音传进来打断了思绪,李庆余整个人一激灵,顿时想起对方是谁,可不正是寿康宫那眼高于顶的掌事宫人么。
  “什么风儿把蒋宫人吹到内务府来了?”李庆余扯出一张笑脸迎了出来,拱手行礼。
  “李总管客气。”蒋宫人还礼,“是太妃命奴才来请李总管过去。”
  李庆余惊讶,寿康宫的太妃向来不会过问宫中事物,平日里也接触不太多,怎么会突然叫他过去,难道是内务府有什么地方没做好,恼了她老人家?
  于是李庆余便脸上堆笑探蒋宫人的口风,“不知太妃叫奴才过去有什么事,还请蒋宫人透露一二,好教奴才有个准备。”
  蒋宫人也不扭捏,直接道:“奴才刚从永寿宫请了靳娘娘过去,想来是跟靳娘娘有关的,李总管还是赶紧吧。”
  李庆余一脑门茫然,硬是想不出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影卫大人能与太妃有什么牵扯,揣着一肚子忐忑往寿康宫去了。
  靳久夜初进寿康宫大门,被宫人领到了正殿上,太妃端坐在上首,手里拿着一碗汤羹慢条斯理地用着,她多年身处上位,早已养成了雍容华贵的做派,远远看着便让人心生敬畏。
  “微臣见过太妃。”靳久夜行礼。
  太妃轻飘飘瞥了一眼,将汤羹递给身旁伺候的宫人,饮了漱口水吐尽,又拿了丝帕捻了一角在唇上点拭几下,再扔了回去。
  做完这些,她还没搭理靳久夜,反而不急不缓地伸展了下腰身,随后目光才徐徐落到靳久夜身上。
  其实她早就看见靳久夜进门了,这男人生得高大硬挺,一身紧束黑衣,从外头逆着阳光走进来时,仿佛是一尊冷血无情的杀神,教人觉得他不是来见礼,反而是来杀人的。
  当时连她的心口都颤了颤,那是来自于骨子里对于死亡的畏惧。
  “放肆!”太妃斥了一声。
  靳久夜起身,收了行礼的动作,“微臣不明白。”
  太妃冷冷看着他,“你身为陛下的妃嫔,应自称臣妾,难道这一点也不明白?”
  靳久夜霎时愣了一下。
  妾这个字,便是太妃故意用来侮辱他的,无时无刻不在强调他是承欢于男子身下的身份,如同宫中某些人一直称他作靳娘娘一样。
  靳久夜紧抿嘴唇,没说话。
  “是了。”太妃又冷笑两声,“靳娘娘好大的排场,从前在玄衣司便呼风唤雨,如今到了陛下后宫也是目中无人,昨日的威风耍得够多了,哀家在你面前,恐怕也不值一提吧。”
  靳娘娘三个字咬得极重,太妃说话间已然站起身,朝着靳久夜愈发走近些,“陛下虽幼年便不在哀家身边教养,但好歹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哀家对他有生育之恩,母子血缘亦无法更改。你是陛下的心上人,陛下再疼爱你宠幸你,你也越不过哀家去,更何况你……“
  太妃勾唇一笑,“你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心里也应该有数才是。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是一个嫔妃该有的礼数么?”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若旁人听见必得双腿一软跪地请罪,然而靳久夜却纹丝不动站得笔直。
  他目视前方,眼神与太妃直视也没有半点闪躲,“微臣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知道,还不改了自称?”太妃厌恶靳久夜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然而她想不到靳久夜并非波澜不惊,而是当真什么都不怕,见惯了生死厮杀的人,哪里会怕后宫这点龌蹉手段?更何况眼下不过是出言讽刺和拐弯抹角的责骂罢了。
  “没得半点规矩!”太妃斥道,“跪下!”
  让他跪,他却没跪。
  靳久夜根本不惧太妃的威严,反而一字一句回应了方才的问话,“微臣知道自己的身份,微臣是宠妃。”
  他的语气太过认真,好像在做结案陈词,在陈述一个无比正确的事实。
  太妃一时愣住,满殿的宫人都静默着。
  好嚣张的一句宠妃!
  “陛下说过,宠妃就应该放肆些,若处处合了规矩,那这宠又从何处来?”
  “你!”太妃气极,原本召靳久夜前来便是拿着身份打压训斥对方,哪晓得这人是个油盐不进的。
  更仗着一身武功,宫中无人是他对手,便愈发得意嚣张,连跪也不跪了。
  “听你的意思,你还要做个祸国殃民的妖妃不成?”太妃压制着心中怒气,冷笑着又给靳久夜送了一顶大帽子。
  靳久夜依然面无表情,“陛下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你!——”太妃有生以来第二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连妆容都显得扭曲了,全然不复平日里的和蔼亲切模样。
  “好,很好!你有陛下撑腰,哀家也说不得什么了,作为长辈,哀家也没法替陛下教导你了。”太妃打压不成,立时装作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模样,“原本你身为男子,哀家身为女子,相处时便有许多不便,平日也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但陛下中意你,哀家自然也要接纳你照应你,昨日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违礼数,哀家今日召你来也不过是想劝诫一二。”
  “没成想,你竟然敢顶嘴了,还死不悔改!哀家啊,实在是心灰意冷……”太妃招招手,一个宫人上前来扶住她,她慢慢坐到了上首位。
  李庆余弓着身子一进门,便看见一脸痛心疾首的太妃,面对底下站着的满脸肃杀的影卫大人,似乎颇为无可奈何。
  他带着满腹疑惑上前行礼,“奴才李庆余拜见太妃,拜见靳娘娘。”
  太妃嗯了一声,算作命他起身了。
  靳久夜不欲在寿康宫多待,他还得赶着去玄衣司忙案子,好不容易昨日让主子解了禁足,能够自由出去宫内外了,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个地方。
  “如太妃无甚要事,微臣这便告退。”
  太妃扶着额,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靳娘娘好生张狂啊,哀家是管不了了……”
  这话听到一旁垂首恭候的李庆余耳朵里,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难道方才这位后宫的新主子跟太妃吵了起来,那他这个突然被请来的奴才岂不是撞上了刀口,要遭殃的啊!
  李庆余恨不得此刻成了聋子哑巴,最好从大殿上原地消失。
  “太妃还有何吩咐?”靳久夜没动身,只问道。
  太妃叹了一口气,“哀家没用,新入宫的儿媳不敬我这个老婆子,想要亲自教导也不成了。那自然得劳烦内务府,新入宫的嫔妃,总得过司礼监那一关,学些后宫的礼仪吧。”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司礼监?”靳久夜看向李庆余。
  李庆余自然不敢直视影卫大人的眼睛,连忙道:“奴才前几日是请示过陛下……“
  “陛下如何说?”太妃看似无意地询问,实际暗地里担心贺珏给靳久夜开了便宜之门,那她便不好强加施压了。
  “当时因靳娘娘身份品级未定,许多事也操办不起来,因而……”李庆余不敢多说。
  太妃幽幽道:“靳久夜如今既是后宫里的人,自然不比从前在玄衣司的行止,得要学些规矩。第一个便是司礼监,这规矩礼仪什么样的品级位份都适用,缘何耽搁十数日还不开始?”
  李庆余琢磨着谁也不想得罪,遂道:“靳娘娘身上有伤,恐怕不宜操劳,还是待养好伤再……”
  太妃立即正色:“靳久夜在勤政殿养了多少日,又在永寿宫养了多少日,如今在哀家看来,怕是已然大好了。”
  她要的就是靳久夜伤不好,伤不好就这般肆无忌惮,若真痊愈了,岂不是整个皇宫任他摆布?
  李庆余很为难,想要替靳久夜说话又找不到理由。
  太妃趁机一锤定音,“规矩还是要学的,命内务府明日就安排司礼监宫人去永寿宫,外头来的果然太没礼数,李总管便费心些吧。”
  “既是太妃吩咐,奴才这就安排。”
  两人说话,太妃没让靳久夜有任何插嘴的机会,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时候,后间一个宫装小姑娘翩翩然跑出来,冲到太妃怀里撒娇,“姑祖母,臣女一早起来没见到你,等了好半晌,还想与你一同用早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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