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终成缘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石头小城

作者:石头小城  录入:02-05

  管家和敛秋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夏晨欢虽是宣王妃,但说到底是夏国皇子。他与夏国使者和谈话不宜有燕人在场。
  房里只有两人对视着,短短几秒的眼神交汇他们脑里已转过万千思绪。
  夏晨欢见陶文汇的眼神探究中透着戒备,神情凝重。直觉他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抢先开口,生怕这人说漏嘴,“陶大人竟已从夏国回来,想来是快马加鞭,旅途应该很劳顿吧?”
  虽然现在房里没有外人,但上次落水后萧皓轩飞快的现身让夏晨欢猜到宣王派了人暗中监视他。所以他和陶文汇的谈话也一定会被全数上报给萧皓轩。
  陶文汇注意到夏晨欢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心里了然顺着他的话说,“作为夏国使者,大夏与大燕之间的沟通的臣的职责,不敢说是劳累。”
  夏晨欢笑笑问他,“不知父皇和母后可好?”实有暗指。
  “陛下龙体安康,皇后娘娘凤体祥和,王妃不必忧心。”陶文汇这是在说情势已得到控制,夏皇和皇后也未气出好歹。
  夏晨欢长舒一口气,可下一秒他的心又立刻吊起来。
  陶文汇从胸口内衬掏出两封书信,恭谨地奉上,“陛下和皇后娘娘命臣带来两封家书,以寄托对王妃的思念之情。”
  夏晨欢心里沉得厉害,伸手接过信封不自觉握紧。
  他知道这两封信里定不是思念之情,而是不可见光的惊天秘密,所以陶文汇才一路藏在心口。
  人在信在,人亡信毁。
  夏晨欢当初临时顶替夏晨瑜的身份,下一秒便要由大燕的军队护送入燕京,身边一个相熟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所以他找不到适合的人给夏皇传递消息,也不敢轻易让随行使者知晓。
  这个秘密一旦被大燕发现或是被夏国内心怀不轨的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夏国的朝局远远没有大燕稳定,甚至可以说是风雨飘摇。稍不注意便可能酿成大祸,夏晨欢只有慎之又慎。
  夏晨欢从小在宫里长大,他既是皇子又是“侍从”,这两个矛盾的方面让他既能接收到朝堂的信息,又能了解后宫各派系的内幕。
  夏晨欢其实清明非常。
  夏国皇帝之下以护国将军阮忌独大。这十几年他西征柔夷、北罚突厥、东抗大燕,使夏国版图一扩再扩,渐有功高盖主之势。
  而在后宫里他的妹妹阮贵妃也很得宠,连带着阮贵妃生下的五皇子同样尊贵非常。
  皇帝其实对阮忌又恨又怕,忌惮他的势力却不敢轻易动他。
  而门阀世家中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丞相殷铂洋,殷皇后的父亲。是以皇帝很多时候都偏向殷家,这次选择夏晨瑜和亲同样有深意。
  阮忌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时时主战,穷兵黩武,这次夏国与大燕交好最不愿意的就是阮忌。
  何况嫁的是殷皇后的双儿。他以后很有可能成为燕国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到时皇帝和殷家有燕国撑腰,情势难料。
  主和是民心所向阮忌阻止不了,但不代表他不会在暗地里动手脚。
  和亲路上夏晨瑜就曾遇过两次刺杀和一次下毒。若不是禁卫军早有防备,一刻不放松的保护他们,夏晨瑜根本到不了两国边境。
  或许也是因此夏晨瑜坚定逃跑的决心越发坚定。
  阮家势力庞大,拿不准谁就是他们的人。而且当时盯着的人太多,夏晨欢无法给皇帝传消息。
  可他更不能不说。虽然必须暂时瞒下来,但夏晨欢从来不觉得秘密可以永远都是秘密。
  兹事体大相关两国外交,并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何况夏晨瑜流落在外,如果被阮家提早察觉,到时就真是如了阮忌燕夏开战的愿。
  夏晨欢到达燕国使者府后详查各个使者、官员的信息,又接触一个多月,最终选定了陶文汇。
  陶家与殷家有姻亲,陶文汇的母亲和殷铂洋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两家关系密切。
  夏晨欢觉得他确实一心为国着想,为人忠直,身为使者心思细密,有骨有节。
  这才在使者府内写好信函,当面交给陶文汇,让他加急赶回夏国密呈皇帝。
  各国使者信件是不会无故被查的,邦国甚至不会暗地里动手脚。这代表着国家之间的相互尊重,是交往互通的前提。虽是形式却有其意义,格外重要。
  当时陶文汇并不知晓夏晨欢的真实身份。
  虽然双儿皇子比起公主约束较少,可在夏国未出阁的双儿是不能随意接触男人的,甚至要掩饰面容。
  所以除了极少数王公重臣,只有皇后为夏晨瑜备选为夫婿的世家公子们见过他一面。所以夏晨瑜逃跑也不是没有底气。
  皇帝最终还是把实情告知陶文汇,毕竟他不放心、也不信任夏晨欢。
  这么个惊天大雷砸下来,夏皇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先派陶文汇回燕京稳住局面,瞒下真相再做长远打算。
  陶文汇看着夏晨欢凝重的面容,眸色愈深,心里却松了不少。
  皇帝当时大怒,慌乱到毫无理智。竟把矛头指向夏晨欢,甚至怀疑夏晨欢伤害夏晨瑜后自己占据宣王妃的位子。
  陶文汇当然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他力求掌握来龙去脉,暗地里探查最后发现夏晨欢的解释是最合理、最真实的。
  皇帝冷静后也想明白了,可依旧嘱咐陶文汇看紧夏晨欢,话里是掩饰不了的厌恶。
  混迹官场多年,陶文汇对夏晨欢是存有戒心的。但此刻看着对面之人的神情,真真正正在担忧,一丝不假。
  夏晨欢是真的为大夏着想,为大局考虑。所以担下不属于自己的风险,将性命置之度外。替嫁的决定是当时最好的选择,虽不光彩却称得上有勇有谋。
  想起临走时皇帝语气不善的交代,陶文汇蓦地有些心软,只能尽量说的委婉。“陛下让王妃安心的生活,不必挂念他们。照顾好宣王殿下,保大夏和大燕联盟交好。”
  夏晨欢扯出一抹苦笑。这是让他安分守己,不要捣乱生事的意思,想来父皇当时说的要难听许多吧。
  夏晨欢点头示意自己明了。
  时辰已晚陶文汇的身份不宜多待,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他便起身告辞。
  夏晨欢回到西院后将丫鬟们赶出房外,找一个死角马上拆开信阅读。
  越看信夏晨欢的脸色越白,最后手指已是颤抖,咬紧牙抑制住发酸的鼻头。
  他飞快的看完信,立刻丢进火盆烧掉。不过一瞬,轻薄的纸张灰飞烟灭。
  夏晨欢跌坐到椅子上,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头哽咽。
  明明早就料到信上内容,可他还是会难过,难过到心如刀绞。
  皇帝的信开篇指着他没有照顾好夏晨瑜,没有留住人是失职。接着骂他自作主张,妄自尊大,逾矩越界。最后语气竟是被迫妥协,交代他一定要安分守己扮演好角色。同时吩咐他在王府和皇宫安插眼线,传回大燕重要的内幕和消息。
  皇后的信里说的更是难听。骂夏晨欢心怀不轨,身份卑贱也敢顶替夏晨瑜的位子。而夏晨瑜流落在外“吃苦受累”也成了夏晨欢的错。最后敲打他乖乖听话,替嫁之事若让宣王知晓他只有死路一条。
  两封信里竟一点没有提到夏晨瑜临阵脱逃,陷大夏于险境之事。
  夏晨欢苦笑一声,比哭还难看。
  是啊,夏晨瑜是尊贵的嫡子,而他是皇后陪嫁丫鬟生下的“皇子”,下人的孩子也是下人。
  主子犯错下人受罚,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早就习惯,夏晨欢你又在期待什么,难过什么?
  也许到大燕后众人对他太好,自己真的忘了身份吧,忘了自己是个冒牌货。
  夏晨欢再吃不进剩下的饭菜,也看不进今日记录的批注。
  他只是呆呆的坐在书桌前,失神的望着前方。满目哀伤,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
  萧皓轩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夏晨欢转头看向他的瞬间,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和痛苦。
  也许是心虚夏晨欢心跳的飞快,赶紧起身行礼,“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他还没说完就被萧皓轩拉进怀里,男人面无表情暗眸看着他不说话,气势压人。
  萧皓轩抬起夏晨欢的下巴,把这人的情绪仔仔仔细细收进眼里。
  双眸暗流涌动,虽清楚事由却依旧有些疑惑。
  男人一挑眉,抚上对方脸颊。
  罢了,慢慢来,这会应该先满足自己不是吗?
  夏晨欢开始是怕露出破绽所以不敢直视男人,可两人贴的极近,他能感觉到萧皓轩下身的变化。脸越来越红,这下是羞的不敢看男人。
  夏晨欢顺从的闭上眼,他察觉到宣王并不喜自己的异瞳。
  他们之间的欢爱总是如此,没有过多交流。下一刻萧皓轩擒住红唇舔舐,撬开牙关近乎粗暴的掠夺。
  男人双手伸进他衣服里揉捏爱抚,将夏晨欢拖进情欲再无神智思考,只能跟随萧皓轩沉浮。


第12章 试探
  满室春色,红烛摇曳,逾过子夜,云雨方歇。
  萧皓轩喘着粗气射进夏晨欢里面,身下的人早已被快感激的没了神志,哭泣尖叫着把男人绞的更紧。
  萧皓轩深吸一口气,充分享受着小穴的紧致。
  待从余韵中缓神,抽出分身,坐直身体。一双黑眸瞬间变得清明暗沉,哪有刚刚一份的深情和炙热。
  夏晨欢脑子还不清楚,全身酸软,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毛孔里依旧在渗出颤栗,让他承受不住。
  下一秒,夏晨欢蓦地被萧皓轩横抱进怀中,男人面不改色的抱着他往后殿浴池走。
  夏晨欢瞬间瞳孔放大,反射性的环住萧皓轩的脖子以保持平衡,惊疑不定。他呐呐地叫了声“王爷”,盯着男人再说不出话。
  萧皓轩每次做完即刻径直离开,从来不会和他共浴,不会留宿,甚至不会多说一句话。
  今日为何反常了?
  萧皓轩看了夏晨欢一眼,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没有丝毫波动。
  清珞和清瑶早早在浴池备好温度适宜的热水,是从后山温泉引来的。
  男人踏进浴池后便放开了夏晨欢,自己移开几尺。王妃院里的浴池够大,两人各占一方,互不打扰。
  萧皓轩往池边一靠,只当没有夏晨欢这个人,闭上眼舒展身体,自在享受。
  夏晨欢却是全身紧绷,实在不知这是唱哪一出。他皱眉看着萧皓轩,见对方并无搭理自己的打算,慢慢放松下来,只能先垂眸清洗。
  夏晨欢自己伸指进后穴导出白浊,擦到内壁时控制不了的发颤。虽然萧皓轩根本不看他,可在男人面前做这种事让夏晨欢分外羞耻,一张脸涨的通红。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敛秋端着药碗进来了。她看了一眼王爷,对方微微点头,敛秋方走到夏晨欢身旁,“王?贸砸┝恕!?
  太医院配的避子汤虽然效力短,夏晨欢每次侍寝后都要喝一碗,且一盏茶时间内为宜,但是对身体基本无害。
  今日王爷突然和王妃共浴,敛秋不得以只能送进来。
  夏晨欢在宣王赐下药后其实松了口气。他是从未想过嫁人生子,何况现在是个替身,连自己都前途未卜,实在无法对孩子负责。
  萧皓轩看着夏晨欢接避子汤利落地饮尽,眯了眯眼,思绪飘回今日下午。
  萧皓轩午后去御书房回报政事。
  他汇报完年后各级官员升迁的安排,萧楚屹勾着嘴角点点头,一点都不改便允了。可却没像平时一般直接放走萧皓轩,“陪我下盘棋吧。”
  萧楚屹在顾遥、儿子女儿和裕亲王面前从不称朕,只一个“我”字。
  “是,父皇。”萧皓轩颔首应下,唐公公立刻将准备好的棋盘布置妥当。
  棋局即战局,棋法即兵法。萧楚屹常常以此考教萧皓轩的兵法。
  萧皓轩虽然精通兵法,也亲自上阵杀敌过,少有败战。可哪里比得上萧楚屹铁血十年,战功累累。每每下棋都是要输的。
  萧皓轩全神贯注,微微蹙起眉头,脑子转的飞快。
  萧楚屹则一派自在,不时瞥一瞥棋盘,勾着嘴角随意落子。
  萧皓轩每一次的实力都在精进,永远不会犯和上一次同样的错误。萧楚屹嘴角笑意更深,等皓轩能赢过自己的那天,他就真的可以和顾遥“一走了之”了。
  “听闻皇儿和王妃很是恩爱,夜月花朝,如胶似漆。”
  萧皓轩抬头对上萧楚屹打趣的眼神,暗叹一口气。他本就下不过这人,现在一分心更是没有胜算可言了。
  萧楚屹见人不答话,表情越发戏谑。皓轩一向寡欲,他真没料到宣王妃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人如此天差地别,几近纵yu。
  萧楚屹眯了眯眼,话锋一转,“若是你决定了,太医院的避子汤可以不用再送。”
  萧皓轩听罢落子的手一顿,眸色愈深,还是放下黑子,舍掉了大半布局。
  大势已去,只能险中求胜。
  他抬头看向萧楚屹,没什么表情,“再看看,不急着下定论。”
  萧皓轩已经二十及冠,过了这年就二十一岁,早该有子嗣。何况他是皇长子,延绵血脉异常重要,这不只是家事,更是国事。
  可萧皓轩迟迟没立正妃,连身份合适的侧妃都没有,而世子若由通房丫鬟生下确实不妥。
  萧皓轩其实是喜欢孩子的,或者说他喜欢顾遥生下的孩子,和他血脉相连的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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