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古代架空]——BY:福泥先森

作者:福泥先森  录入:02-07

  许安越说声音越小,对面,谢香梅已经泪流满面。
  “那你替我守护好爹娘。”谢香拉着许安的衣袖,求道。
  头一次听谢香梅央求,许安懵愣地点了点头,随即黝黑的脸上有了丝愁色,颇感为难但还是问出了口:“不去行吗?”
  听毕,谢香梅一怔,有了几分犹豫之色。
  犹豫转瞬即逝,谢香梅随即决然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大都。”
  嘴上虽决绝着,但谢香梅不觉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许安。
  又一阵沉默,眼前晃过一片熟悉的铜叶,头顶又传来许安的声音:“我会一直在岛上,要是累了倦了就回家。”
  大颗的泪珠滚落,谢香梅低头接过铜叶,与包裹一同捧在怀中。
  这铜叶是谢香梅与许安用来交流的用具,一个在崖这端,一个在崖那端,只要听到响声,两人便心照不宣的隔着海办事。
  如今,崖两端的人不见了,这铜叶只能当做饰品,再无用处。
  或许在想念岛上的人事后,还能再飘出一阵轻响,却变了味道。
  看着谢香梅难受的模样,许安没再逗留一刻,利索转身,消失在客栈门口。
  这些道不了的伤感与不舍,只能找个无人的角落,自己慢慢舔舐消化。
  许安走后,谢香梅一言不发的来到角落缓和。
  旁观的叶宏图啧啧两声,又回到座位上喝茶,等着几人来大堂。
  眼看着天快黑了,得抓紧时间启程,一刻也不能耽误。
  等的越发不耐烦,叶宏图差人催了几回。
  赖御在后堂拦下来催的随士。
  忙碌了几天,好不容易有个闲置的时候,叶秋白正泡着药水,边疗伤边洗澡放松,可不能让人扰了他的雅致。
  遣回这些人,赖御干脆坐在澡堂前的台阶上,亲自守着门。
  

  ☆、停歇37

  第三十七章
  天雾上了一层薄霜,沁入了温热的暮春,无比的清爽,不觉让人安逸下来。
  赖御盘着腿,头倚门框,眼皮半阖,闻着门内传出的药香快要睡了过去。
  日子悠闲的,仅小半个时辰都如同过了大半年。
  沉重的门框吱嘎一响,打破了这份静谧,却也不觉得突兀,反倒添了一丝人气。
  叶秋白擦着湿润的长丝走了出来,微风拂过光滑柔软的肌肤,同样迎面而来的,还有快要倒下去的赖御。
  叶秋白急忙伸腿一挡,将赖御隔挡在腿与门板间。
  一股子清香贴近,赖御不觉伸手,揽住了叶秋白的大腿根,脑袋舒适的枕在上头。
  他倒舒适了,吓得叶秋白兀的腾空一踢,将赖御拍回门板上。
  赖御大醒,揉搓着磕碰了的脑袋,幽怨望向踢腿的人,看着看着便直了眼。
  叶秋白少有的长发披散,乌黑的发丝齐整的包裹住宽平肩膀,内衬松垮挂在身上,未干的水珠顺着鬓角一路下滑落入交叠的衣口,润湿了前襟,微湿的白衣下白衣,平坦的胸膛若隐若现。
  即便穿着随意,也颇为脱俗,骨相好的胚子,怎么都能嚼出韵味。
  “我们何时启程了”叶秋白顺着未干的发丝,问道赖御。
  殊不知不经意的撩发,又乱了自称阅尽人生不为所动的老赖头的心绪。
  “不急,你慢慢收拾。”赖御无视了先前拦下的那些着急的随士,任凭着自己的打算。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就是叶秋白舒心就好。
  叶秋白抬头望了眼天际,西方的圆日已经染了金霞,天色不早了。
  “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去穿个衣裳便去大堂。”叶秋白动作麻利,拎着擦脸毛巾,三步并两步的上了二楼。
  美景消失,赖御也没了兴致,蔫蔫儿去了大堂。
  大堂里,叶宏图已经与慕青叫骂起来,一个吼着刚从赖御口中听来的老秃子,一个喊着先前在大漠得知的小娇花,直到赖御飘过,两人才红着脸停下。
  “你终于舍得来大堂了。”叶宏图转移火力,又瞄准赖御讽了起来。
  可惜着赖御兴致极低,仿佛吸了一口上了瘾后再无药可医的难受,直接坐到桌上,脑袋埋进衣袖间,朝叶宏图摆了摆手,再无回应。
  叶宏图更气,这是走呢还是不走呢!怎么又坐下了。
  叶宏图还未发作,三道从楼上下来,边举着把折扇径直朝赖御走来,边气愤道:“游荡那小子跑了!”
  甩开折扇,三道举到一众面前,扇面上写着几个俊秀洒脱的大字:后会有期。
  赖御懒散抬头,瞄了一眼,又沉重的倒在桌上。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啊,可别再碰到这个小矬子个儿了。”慕青接过话茬。
  即便是慕青也感知到了,游荡的存在并不寻常,能不沾染则不沾染。
  三道砰的合上折扇,往一旁的泔水桶里扔去,气道:“以后定是能再碰见,摆脱不了了。”
  “怎会,他又不是神仙,岂能一直跟着我们。”慕青反驳。
  三道缄了口,不再回复慕青,与他道不明白。
  三道的态度倒惹得慕青不高兴了,每次话都说一半,慕青是热性子,偏喜欢去贴冷屁股,不自在归不自在,慕青收敛的住,拉着丁禧去到一旁叨扰碎语一番。
  丁禧安慰,又时不时顺着慕青骂上几句三道,这才让慕青舒服了大半。
  这一小会儿功夫,叶秋白穿戴好衣裳,抱着行李下了楼。
  最后一人到齐,叶宏图瞥了眼叶秋白,等他下了阶梯,与一众混在一起后,才指示道:“启程,回大都。”
  一众人马踩着还潮湿的青街,浩浩汤汤的离了岛。
  岛民分列两侧,默不作声盯着齐整的队伍,强大的官威压的他们不敢做声。
  这次天灾退去之后,龙岛便得永生安宁了吧。
  一众皆这般想。
  离了岛,上了船,又重回大陆,四季又鲜明起来。
  仅来这几日的功夫,外头竟也入了春,虽没龙岛涵养的好,但也泛了花海,嫩了柳枝,让人心情不觉舒畅。
  赖御仰躺在马车外,沐浴着温和的日光。
  未缓和过的铜黑色肌肤,尽情吮吸着这份温热。
  大漠之后,少有的闲适。
  车内,慕青叽喳吵个不停,一会儿去这边窗外瞧瞧,一会儿又跑去对侧,实在聒噪。
  三道一如来时那般沉默少言,周遭如笼了个罩子,不为外事所动,心事重重不知再想什么。
  同行的叶秋白则不好过,腹中的伤还未愈合,一路车马颠簸,伤口终日受外衣摩擦,本就时刻忍着痛疼。
  这慕青在车里颠来颠去,嘴巴还没停过,折磨着叶秋白的耳蜗,更折磨着他的心绪。
  蜷缩在马车的一角,叶秋白紧咬着牙,额头后背沁出了薄汗。
  车外,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来,赖御立马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向那处望去。
  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处草棚子,棚周遭摆了一圈酒罐,鲜红的旗帜上写了一个显眼的酒字。
  赖御吧唧了下嘴,当机立断,掀开帘子一角,欲告知几人下马喝茶。
  习惯的无视吵闹的慕青,赖御打眼便瞧见了角落里的叶秋白。
  看似挺高一人,缩成团后格外娇小,身子瑟缩着,一看便知道很难受,却不吭一声。
  “停车!都别吵了!”赖御变了脸色,朝车里车外喊了一声。
  马车师傅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命令停了车。
  后面的一行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慕青听赖御语气不好,刚想怼回去,再一看赖御不太好的脸色,便住了嘴。
  这点眼色还是能看出来的。
  让赖御气恼的不只是慕青扰了叶秋白的清净,更气的是慕青没有将叶秋白当做自己人看待,要是现在躺在这儿的是赖御,慕青保准不这么闹腾了。
  瞥了眼慕青,赖御弯腰进了车里,在叶秋白身边蹲下问道:“难受吗?”
  安静这会儿,叶秋白好了许多,有了抬头的力气,侧身朝赖御简短回了声:“不。”
  嘴上硬撑着,苍白却布满汗水的脸色出卖了叶秋白,嘴唇咬的白了一道,一副病态却又□□的模样。
  更让人心疼了几分。
  叶秋白不知自己这般虚弱已暴露在外,又躺了回去。
  看了叶秋白如此,慕青是彻底的哑了言。
  自责的站在原地,手指打着转。
  叶秋白要强的模样,赖御不忍打破,便顺遂着他道:“外面有家茶馆,我们下去歇歇脚。”
  叶秋白脱了一身的汗,正口干舌燥,听闻有茶水喝便不动声色坐了起来,回道:“好。”
  赖御只当没瞧见叶秋白艰难的模样,转身先下了马车,略过怔在原地的慕青与丁禧道:“走吧,下去喝茶。”
  回瞥了一眼身后的叶秋白,赖御给了两人眼色。
  两人看的开,沉默跟赖御下了车。
  慕青心绪不宁的向后瞥了几眼。
  叶秋白扶着车壁,无力的站起身,大概是起猛了,站在原地缓了好长一会儿。
  赖御带着几人向草棚走去。
  草棚不大,几张桌子几把长凳供来往的客人歇脚。
  一白发老妇人坐在前头的阴凉处,手握未缝补完的鞋子,起身迎接忽来的队伍。
  “小伙子,你们是要喝茶吗?”老妇人佝偻着腰前来询问,看这模样,老妇人已到耄耋的年纪。
  赖御不好再麻烦老妇人,径直坐到草棚里,连忙阻拦道老妇人:“我们自己倒茶喝就行,不用管我们。”
  老妇人微微一笑,上下牙齿倒还齐整,眉眼弯成了勾,笑道:“看不起我的身子骨?还是我给你们倒吧。”
  说毕,老人放下鞋子,敏捷拿起茶勺,从缸里舀了一壶凉茶端了上来。
  赖御赶忙接住,其他几人也坐毕,忙传送着斟满茶杯。
  叶秋白倒了一杯空茶放到一旁,等着还未来的叶秋白。
  老妇人见状,打趣笑道:“哪个姑娘家这么幸运,嫁给如此贴心的相公。”
  在座的几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慕青不管不顾的大笑起来,丁禧也丹田气足的跟着大笑,赖御没忍住的也笑出声。
  这姑娘家没得有,贴心的相公倒是可以努力一番。
  笑声传出草棚,只击整个马车队,引得一众随士探出头来观望。
  老妇人一头雾水,见几人笑得开怀,虽是疑惑,但也不觉跟着笑。
  刚想再问,不远处走来一白衣公子,阳光下白的出尘,不觉让人想起书中所说的仙子,与众不同,打眼一瞧便脱了俗。
  老妇人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人,看直了眼,忘了要问的话。
  那白衣仙子一副冷峻皮囊,肃穆着来到草棚前,自然而然的坐到赖御身旁。
  老妇人这才回了神,连忙倒茶,这才想起早就斟满的茶杯。
  慕青打趣回道老妇人:“幸运的小娘子来了。”
  老妇人摇头回笑:“是仙子才对,是老身我眼光浅,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听毕,一旁的赖御笑得更欢,比夸自己还要高兴。
  叶秋白不知几人在笑什么,只管端起茶杯兀自喝了几大口,渴得很。
  殊不知又被老妇人看了几眼,暗自赞叹了几番。
  

  ☆、少儿为之死,老而为之活38

  第三十八章
  春意尚浅,正是闲忙交替之际,正值清爽的早间,不远处的山坡上几头老牛耕着地,为来年的仓储做着准备。
  四时交替,也不过是春种秋收的一个巡回。
  赖御从牛身上别开目光,心境又平和了几分,人之生死,也不过是睁眼闭眼间的交替。
  年岁见长,有些事看的越发透彻。
  活着嘛,就要让自己舒坦些。
  这般想着,赖御便望向了叶秋白,果不其然,心情舒缓了太多。
  几盏茶后,叶秋白的脸色好了许多,红润了些。
  赖御撑着脑袋,侧脸紧瞧着叶秋白。
  因着这头老牛,赖御又变了个心境。
  叶秋白随着赖御偏侧脸时,一道也转了半个身子,背对向赖御。
  转过身,这才瞧见正对着棚底下的老妇人。
  老妇人正举着鞋帮,一脸笑意,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叶秋白有丝尴尬的向一旁的空地望去,回避了老妇人明晃晃的目光,转弄着手中的茶杯,不知该往哪儿转头。
  见叶秋白看到了自己的偷窥,老妇人便也不掩饰,笑迎着上前,叨扰打趣道:“我呀虽见识少,但看的人多,这位公子看你的眼神亮的很。”
  老妇人指着赖御,对叶秋白道。
  叶秋白顺遂着老妇人手指的方向,向赖御望去。
  赖御依然单手撑着脑袋,直勾望着叶秋白,见叶秋白望了来,赖御嘴边的话立马要脱口,叶秋白急忙又转了回去,让赖御吃了个闭门羹。
  叶秋白见赖御与他人聊得欢,怕与自己聊几句就没得聊,干脆着就不开这个口。
  望着叶秋白迅速的转了身,赖御牙齿一怼,差点咬到舌头。
  捂着嘴巴缓和,目光还是不离叶秋白。
  一旁,老妇人笑得越发有深意,半开玩笑调解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这位公子看你的眼神,像极了我家老头初识那会儿看我的眼神。”
  叶秋白身子快要偏出草棚,听老妇人说毕,手里捏着的小茶杯快要碎撩。
  慕青这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手叫好:“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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