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养老[古代架空]——BY:元月月半

作者:元月月半  录入:02-14

  千里江山图中有铜矿,但他只能做到把矿石变成铜块,无法把铜块变成铜钱。
  也许防止谢琅前世做假钞,江山图才只生产“半成品”。
  谢琅慷慨大方,手握聚宝盆,也不想便宜了歹人。哪怕只是二十文钱。
  往左右和前面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路口,谢琅急急走过去,匆忙左拐,放下板车,立即转身,很是一惊,“是你?!”
  “小兄弟以为是谁?”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笑着问。
  谢琅整个人放松下来,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那个小偷?”男子问道。
  废话!
  谢琅被他吓一跳,心情极为不好,拉着车就走。
  男子下意识跟上去,闻到一股腥味,四下里一看,车上有一头鹿,还有几张兔皮,“小兄弟是个猎户?”
  谢琅脚下一顿,扭头看去,见他盯着板车里的东西,“是的。”
  年轻男子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失望,竟然不是隐士高人。
  “这头鹿不小,小兄弟身手不错啊。”男子不相信自己会看错,意有所指道。
  谢琅拉着车继续走,“一般般。这个不是我打的,是我挖坑坑的。”
  “兔子也是?”男子还是不信。
  谢琅点了一下头:“是的。对了,你知不知道城里哪家酒肆的掌柜人最好?”
  “你要卖鹿?”男子不答反问。
  谢琅:“掌柜的人好,品德高尚的人就会去他家酒肆喝酒。不论是掌柜的,还是喝酒的客人看中了我的鹿,都不会故意压低价钱。”
  男子听到此话,眼底的失望消失殆尽,“城中还真有这么一家酒肆,虽不是城里最大的,却是贵人们最爱去的。”
  “你吗?”谢琅回头看他一眼。
  男子楞了一下,明白过来,苦笑道:“我可不是贵人。”
  “身穿绸缎,脚踩细麻布鞋,你不是贵人,那你口中的贵人难不成是当今天子?”谢琅凉凉道。
  男子心中一惊,慌忙看谢琅,见他面带嘲讽,像是故意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天子自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但在天子之下,鄙人之上,还有许许多多。”
  “然后呢?”谢琅担心家里的房子,可没空跟他扯这些,“‘鄙人’是不打算告诉我这个草民,那家酒肆在何处?”说着,陡然停下。
  男子猝不及防,险些撞到板车上。
  “你――”稳住身体,看到谢琅面无表情。男主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我不是坏人,也不是成心欺瞒小兄弟,是我觉得小兄弟这人很有趣,想知道小兄弟家在何处,姓氏名谁而已。”
  谢琅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烦,但他并不想跟男子结仇。
  如果只有他一人,他不怕。他有亲人,有小七,可不想给养蚕里的那群人带去灾难。
  “很想知道?”谢琅问。
  年轻男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知道后你又要如何?”谢琅再问。
  男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
  “朋友?”谢琅重复一遍。
  男子连连点头。谢琅正想说,我不想跟你交朋友。看到男子眼中的认真,心中忽然一动,“朋友缺钱,你能买下朋友车里的鹿、兔皮和兔皮底下的一筐鸭蛋吗?”
  “啊?”男子惊得长大嘴,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谢琅哼一声:“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还想交友?”啧一声,再次走人。
  “等等,我买,我买还不成么。”男子连忙按住板车。
  谢琅不愁卖,就算卖不出去,他扔半道上,回去也可以跟村里人说卖掉了。听到男子的话就没停,继续拉车。然而,没拉动,再用力,板车倘徊欢。
  谢琅心中一凛,他这是什么命?
  初入长安城认识两个人,一个是偷儿的祖师爷,一个是练家子。
  “打算给多少钱?”好汉不吃眼前亏。谢琅停下来转身问对方。
  男子看了看鹿,又掀开三张兔皮。蹭到一块血,男子手一顿,“今天杀的?”
  “两张昨天的,一张是今天早上剥出来的。鹿好像才死半个时辰。”谢琅道。
  男子没想到,“也就是说你抓到它的时候还没死?这么新鲜,你这头鹿,我不想和你成为朋友,故意压你的价,也得三吊钱。”
  西汉人多用铜板买东西,而三吊钱得一大包。谢琅见男子腰间的荷包不大,里面的东西是圆形的,应该是铜钱,可能还没他的多,“你下一句是想说你没钱?”
  男子饶是知道他聪慧,也没想到如此聪慧。不禁笑道,“身上没有,你可以去我家取。”
  登堂入室?
  谢琅不禁打量他一番,他俩才见第二次,这发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你不放心?那你在我家门口等我好了。”男子担心他拒绝,急急道,“我家离这边不远,一盏茶,不对,一炷香就到。”
  谢琅听他这样说,倒是彻底放心下来,冲他抬了一下下巴,“带路。”
  男子咧嘴笑道,“好好。”浑然没觉得谢琅态度傲慢,很是无礼。
  谢琅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深思,这位真不是贵公子?可他衣着不像穷人,气质也不像。若是富家公子,这脾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大约一盏茶,两人来到一个小宅子门口,男子停下来,指着大门,“小兄弟,这里就是我家。我没骗你吧,说一炷香就一炷香。”
  “我看着比你小,也看着比你傻啊。连一炷香和一盏茶都分不清。”谢琅白了他一眼,“叫你家仆人出来拿东西。”
  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敲开门,就喊,“来人。”
  “仲卿回来了?”
  话音落下,大门打开,从院中走出一位四十出头,面容姣好的妇人。
  谢琅拿兔皮的手停顿一下,抬头看了看妇人,又看看他,“她喊你什么?”
  “仲卿,我的字。忘了告诉小兄弟。母亲,这位是我的好友。”名叫仲卿的男子指着谢琅,“小兄弟,这是家母。”
  “伯母好。我叫谢琅,行三,伯母喊我三郎即可。”谢琅一边行礼,一边思索,难不成他就是传说中的焦仲卿?可眼前的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不像是个会为难儿媳妇的恶妇啊。
  如果他没记错,“自挂东南枝”好像是东汉时期的。
  “无需多礼,无需多礼。”疾步迎上来,看到车里的鹿和鸭蛋,很是不好意思,“你真是太客气了。既是仲卿的好友,下次过来,可别再带这些东西了。”


第22章 适可而止
  谢琅瞬间觉得周围空气凝固。
  回过神来,就看字为仲卿的男子。
  仲卿也一脸尴尬的在看他。
  “你俩怎么了?”妇人好生奇怪,看了看谢琅,又看看她儿子,这个叫谢琅的后生难道不是来找她儿子借钱,担心她儿不借给他,索性连兔皮和鸭蛋这种东西都带来了。
  仲卿轻咳一声:“母亲有所不知,我这位小兄弟知道儿如今在朝为官,他依然是个――”
  “伯母,是这样的。”谢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家还有点事,想早点回去,就不进去了。”
  “哪有过家门而不入的。是不是仲卿不让你进去?逼你这么说。”越说越觉得她儿不想帮人家。瞪一眼仲卿,“这个家还轮不到他做主。随我进去。天都晌午了,怎么也得用了饭再走。”担心他不好意思,就拉住谢琅的胳膊。
  谢琅习惯性想挣扎,看到妇人头上的玉簪,蓦然想起仲卿刚才说他在朝为官,平头百姓惹不起,惹不起。
  停止挣扎,就给仲卿使眼色,别傻站着了,快说句人话。
  “娘,这,三郎他……”说谢琅得去卖鹿,那他以后请谢琅来家里,他娘得羞的没脸见人。若不说实话,这一出怎么看怎么像他母子二人谋算谢琅的东西。
  谋算他的东西?
  仲卿看到车里的鹿,心中忽然一动,好像顺着他母亲的话就能留下谢琅,还能光明正大的询问他是不是隐士高人的后代。
  假如不是,他也没什么损失,一顿家常便饭而已。
  饭后趁他母亲不注意,再把鹿的钱给谢琅便是。
  仲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甚好,两全其美。
  “他什么?说不出来了。”
  “说得出来,说得出来。”仲卿忙不迭道,“儿想说母亲教训的是,是儿不对。三郎贤弟,请进。”
  谢琅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鬼话?
  “三郎,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没容谢琅回答,就自顾自说,“三郎,无论仲卿先前和你说了什么,都别往心里去。若还不高兴,咱们进屋我就教训他。”
  “不是的,伯母。”谢琅说着就看仲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仲卿笑道:“三郎贤弟,我错了。你就原谅为兄一次吧。我知道上次没帮你,你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次?”妇人好奇地问,“上次是何时?”
  仲卿:“没几天。那次有个小偷想偷三郎的钱,我看到了没帮他,还在一旁取笑他。”
  “你说什么?”妇人猛然转向仲卿,这还是自家儿子么。
  谢琅眉头紧锁,这个叫仲卿的到底想干什么?
  一见妇人抡起胳膊要打仲卿,谢琅下意识伸手,“伯母――”随即想松开,让妇人使劲打。又注意到他们在门口,谢琅手上用力,“伯母,我当时是很生仲卿兄的气。不过后来就不气了。因为仲卿兄了解我,知道那个小偷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没受伤吧?”妇人忙问。
  谢琅:“没有,没有。”
  “那我们进去。”
  “对,三郎,先进去。”仲卿笑着说,“站在门口,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咱家出什么事了。”
  谁跟你是咱家?
  谢琅不禁眯上眼,你给我适可而止。
  “三郎,有什么事饭后再说。”仲卿道。
  饭后?
  这是不把他骗进去不罢休啊。
  谢琅心中冷笑一声,就对妇人说,“伯母,我真不能进去。”
  “为何?担心仲卿在我面前一个样,背着我又是一个样?”妇人转向他儿子,“他不敢!”
  谢琅叹了一口气,佯装很难为情,“和仲卿兄无关。是我,是我热孝在身,不好去朋友家。”
  “你亲人,不在了?”妇人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谢琅点头,“去年九月走的。”
  “九月?”妇人算一下,“小半年,孝期过了。没事,没事。害得我以为仲卿不想认你这个朋友,不让你去家里呢。我就说我家仲卿不是这样的人么。你家还有几口人?”
  谢琅:“两口。”
  “两口?”仲卿惊呼道。
  妇人转向仲卿,奇怪道:“你不知道?”她儿是怎么当人家朋友的。
  “我――”仲卿张了张嘴,心想我哪知道。没见到您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姓氏名谁。
  谢琅顿时想笑,让你不放我走。等一下有你哭的。
  “仲卿兄不知。我爹娘去后,他以为家中只剩我一个了。”
  “什么?!”妇人瞪大美目,一脸的不敢置信。
  难怪这孩子身上全是补丁,脚上的草鞋都散开了。再看谢琅的双手,明明十多岁的孩子,比她这个干了半辈子粗活的人还粗糙。
  妇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多年前的一幕,顿时鼻子一酸,抓住谢琅的胳膊,“可怜的孩子啊。”
  谢琅浑身僵住,这又是哪一出?扭头找仲卿,你母亲这是犯病了,还是中邪了?
  从惊愕中回过神的仲卿见母亲的眼泪一个接一个的落在地上,不禁叹了一口气。
  早年母亲和父亲私通生下他,因生活艰辛,就把他送到他父亲身边。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把他当成奴隶一样虐待。
  仲卿实在受不了,稍稍长大一点,就回到母亲身边。他母亲见到他的那天,他的样子跟谢琅现在一般无二。
  母亲定然想起了那时的他。
  那种日子仲卿不愿回想,也不想跟别人提起,毕竟都过去了。说再多也无意义。
  “我忘了告诉母亲,你的双亲都不在了。”仲卿说出来,不敢想象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不对,那个孩子是谁?”仲卿看了看谢琅,顶多十六岁,“难不成是你儿子?没听说你有儿子啊。”
  谢琅:“不是。”
  仲卿松了一口气。
  “是我孙子。”
  “孙子?!”仲卿和他母亲同时惊呼。
  谢琅见状,忍着笑道,“确切的说是我收养的一个孩子。早几天的事,还没来得及和仲卿兄说。”
  妇人张口想说,你都这么穷了。话到嘴边连忙转个弯,“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哪会养孩子。”
  “我也不想。”谢琅低下头,佯装很无奈,“那孩子是我们村的人,按辈分该叫我爷爷。他的两个伯父很是没良心,我担心那孩子日后沦为奴隶,所以,我,唉……”
  余下的话全化为这一声叹息。
  妇人脸色骤变,就看看她儿子仲卿。
  仲卿神色极为复杂。
  谢琅见胳膊上的手一紧,心中暗喜,看来他不用担心他的鹿会白白便宜了这个叫仲卿的。
  放心下来,谢琅头低的更低,掩饰嘴边的笑意,拿出前世对付敌人时的十二分演技,半真半假道,“偏巧家里的房子是我爹娘成亲时盖的,墙都裂开了,我担心倒塌,想趁着最近天好,推倒盖新的。
  “原本想找仲卿兄借点钱,可他上次都没帮我,我就不打算再找他。没想到今天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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