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养老[古代架空]——BY:元月月半

作者:元月月半  录入:02-14

  “怎么了?三郎。”仲卿见他脸色变来变去,担忧道。
  谢琅:“突然想到我有好几个月没见过我舅父了。”
  “几个月?”仲卿结合刚才听到的,“你种地的时候,你舅父也没出现?”
  谢琅点了点头,“很奇怪吧。”
  今年春节谢三郎去他舅父家,他舅父一家很是热情,还让三郎没事去他家玩。关系不该这么冷淡才对。
  见多识广的妇人倒是明白了,“不奇怪。三郎,你是仲卿的好友,我就是你的长辈,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舅父没出现,是见你身上无利可图。”
  “母亲!”仲卿皱眉,不可以这样说。
  谢琅露出进门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仲卿兄别紧张,我没生气。伯母的话虽不中听,但是实话。我之前隐隐有感觉,只是最近忙给忽略了。伯母再次提起,我心里没有一丝难过,反而有种拨开迷雾的感觉。谢谢伯母。”
  “不用这么客气,三郎不生气就好。”妇人当然知道不该说,但她担心谢琅盖房子的钱被他舅父骗走,才不假思索的说出来。
  刚才仲卿开口,妇人就已后悔,幸而谢琅没让她失望,“以后遇事多长个心眼。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就来找仲卿。”
  “母亲,三郎家离这边远,一来一回不方便。”仲卿别有深意地说。
  妇人不禁问:“多远?”
  谢琅下意识看仲卿,见对方一副等着他回答的模样,好生无语,这人真行,为弄清他的来历,连自己母亲都算计。
  “往南三十里的养蚕里。”谢琅半真半假道。
  仲卿手中的箸抖了一下,养蚕里不是离长安城四十里吗?
  他记错了?
  不可能!
  去年随皇上打猎时他们还到过养蚕里,还管村东头的一个老汉讨过水。
  再说时间也不对。
  养蚕里真离长安三十里,那离山得有十多里。从山上把鹿抬回村里,就拉到长安也得到晌午。他哪来的时间剥兔子?
  瞧他吃东西慢条斯理的,显然不是很饿。早上必然在家中用过饭。
  仲卿心中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母亲听见了吧。”
  “是有些远。车上的东西是你从家里拉来的?”妇人说着脸上露出心疼之色。
  谢琅:“我们村离早年皇帝修的驰道比较近,路平坦,虽然离得远,但拉那么多东西也不费劲。”
  “是的,母亲。”仲卿确定他没记错,正是道路好,他们才一路到养蚕里。
  谢琅瞥他一眼,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跟我成为朋友?想得美。
  仲卿不以为意地笑笑,“三郎,吃菜,凉了就不美味了。”
  谢琅心想,滚烫他也不想吃。
  他爱吃的是浓油赤酱,大火爆炒,带着锅气的菜。
  可人在屋檐下,别说不美味,糠他也得咽下啊。
  谢琅拿起箸,就劝仲卿母子二人也吃。
  仲卿得到他想要的,也不再多言。
  饭后,仲卿的母亲见谢琅每每说话都带有笑意,以为他同仲卿和好如初,就把前院留给俩人,她回后院歇息。
  仲卿的母亲一离开,谢琅就站起来,冲仲卿抱拳道,“多谢款待,告辞。”
  “贤弟就不想知道我为何千方百计骗你入府?”仲卿悠悠道。
  谢琅笑道,“不想。”
  仲卿脸上的淡定瞬间消失,“三郎――”
  “什么都不用说。”谢琅打断他的话,“你我不是一路人。”
  仲卿不禁叹气,“我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因为我身居庙堂,你是一个乡野农夫?”
  谢琅点头:“是的。”
  “我相信以你的身手,若入庙堂,定然比我更深得皇上信任。”仲卿道。
  谢琅皱了皱眉,“你的目的,是为皇上选才?”
  “不全是。皇上求贤若渴,朝廷需要人才不假。我希望三郎出仕,除了三郎身手不凡,还有便是你为人低调、谦和。”
  “谦和?我?”谢琅指着自己,“开什么玩笑。”
  仲卿认真道:“我没开玩笑。”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可是我们村的一霸。”谢琅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我跟你娘说,我建房需要钱是真的。
  “还有一点我没说,我家此时就在建房。我们村所有人都去帮忙。两天我家的东偏房就好了。不出意外,明天下午西偏房能好。十天后五间正房能完工。不敢相信吧?”
  仲卿不敢相信。
  可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起先在门口母亲要打他,谢琅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一个村霸会管他死活?恐怕恨不得他母亲把他暴揍一顿。
  “我从未见过穿草鞋的村霸。别说你怕被歹人盯上。今天没带孩子,十个小偷也不是你的对手。”
  谢琅脸色微变,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难缠。
  “要不要随我回去看看?”谢琅道。
  仲卿笑道:“好啊。现在就走?”
  谢琅呼吸一窒,“你,你看中我低调谦和是不是?那我从今天开始改,改成不?”
  “晚了。”仲卿见他急了,反倒不急了,“三郎,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琅想说,没有。话到嘴边连忙说,“是的,是的,你找别人吧。比如,比如……”卫青,霍去病。不行,不行,卫青是刘彻的小舅子,用不着仲卿引荐。
  霍去病还是个孩子,他说出来,仲卿一准以为他疯了。
  “随便什么人,反正除了我,你爱找谁找谁。”谢琅道。
  仲卿被他急切的模样逗笑了,“我偏偏相中你了怎么办?”
  “凉拌!”谢琅道。
  仲卿就想问凉拌是怎么办。一想夏天吃的菜,又忍不住笑了,“三郎贤弟说话真有趣。”
  “我人无趣。”谢琅瞪着眼睛说,“你若敢逼我,我就去告诉你母亲。”
  仲卿:“那我就跟母亲说,三郎是高人的弟子,皇上十分看中三郎,你说母亲是劝你,还是劝我?”
  “你敢?!”谢琅抬手指着他。
  仲卿走到他身边,“三郎坦诚相待,我自然不会逼三郎。可三郎满嘴谎言,又让我如何相信三郎有难言之隐?”
  “我何时满嘴谎言了?”谢琅看向他,这人查过他?
  仲卿:“养蚕里,四十里。”
  谢琅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长安城周围的村庄我都有耳闻。”仲卿胡诌道。
  谢琅张张嘴,“……卑鄙!”
  “不如贤弟,假的说的比真的还要逼真。”仲卿感觉室内暗下来,扭头看去,他家仆人在门口,“何事?”
  “公子,谢公子的板车收拾好了。”
  谢琅:“我的板车怎么了?”
  “去院里看看就知道了。”仲卿做个他先请的手势。
  家里盖房,时刻需要板车,谢琅忙,也没时间再做一个,这个板车千万不能有事。
  谢琅跑到外面,看到他板车上堆满了东西。最底下是几匹布,上面好像是成衣和鞋,中间有一个布包,谢琅如果没猜错,是五贯铜钱。
  “什么意思?”谢琅转向仲卿。
  “母亲要送你十贯钱时,你面露不安,即便三郎真是一个村霸,心也不坏。所以三郎不想入朝为官,仲卿也想和三郎成为朋友。”
  谢琅眉头微蹙,“我家离长安城四十里。”
  “我家有马,日行八百。”
  谢琅噎住,“你一个朝廷命官就这么闲?”
  “仲卿人微言轻,朝中又五天一休沐,确实很闲。”
  谢琅张张嘴,真想爆粗口。
  可他如今是平头百姓,家里有小,上面有老,身边还有一群“笨蛋”,等着他带领他们发家致富奔小康,他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我不爱欠别人的东西。”谢琅道。
  仲卿笑道:“车上五贯钱是你应得的。布是家姐派人送来的。我和母亲用不完,放着也是生虫。成衣和鞋是我命仆人出去买的,三郎不好意思收下,再打到鹿,给为兄留一头便是。”
  “这可是你说的。”谢琅指着他,“再给我钱,我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告诉你母亲。”
  仲卿笑着点了点头。
  “公子。”
  谢琅转过头,看到是仲卿家的仆人匆匆走来,“出什么事了?”
  “小公子和贵人来了。”
  “贵人?”谢琅话音落下,从门外走来俩人,小的八岁左右,大的二十四五,身材高大,深目隆鼻,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谢琅不禁问:“他是――”
  “舅舅为何不去接我?”
  “去病,慢点!”
  “去病,别跑!”
  仲卿慌忙拉过谢琅,躲过冲上来的小孩。
  谢琅踉跄了一下,“这是你外甥――等等,你喊他什么?”看了看虎头虎脑的小胖墩,就转向身边的人。
  “去病啊。”
  “舅舅,他是――”
  “去病!”谢琅忙问,“去处病痛的去病?”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
  “霍去病?!”谢琅惊叫道。
  小孩吓一跳,就看向他舅舅。
  仲卿不禁问:“你知道去病?”
  “你是他舅舅?别告诉我你姓卫,单名一个青字。”谢琅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恐怕漏掉什么。
  仲卿点头,“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知道的?”谢琅忙问。
  仲卿反问:“我说我叫仲卿,你还不知道?”
  “你说你叫仲卿,可你没说你叫卫青!天底下那么多叫仲卿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卫仲卿。”谢琅惊叫道。
  仲卿:“有很多吗?”
  “很多!像焦仲卿――不对,就算没有,我也不可能知道你的字。”
  仲卿:“那你怎么知道去病叫霍去病?我可没说过我外甥姓霍。”
  “当然是因为你有个好姐姐,给刘彻那家伙生个公主,证明寡人无疾,还是有可能生出儿子。你们一家老小――你眨眼干什么?被我说中心虚了?心虚我也要说,你们一家都被都被编成话本传遍天下了。”谢琅道。
  仲卿咳嗽一声,指向他身后。
  “怎么了?”谢琅转过身,看到随霍去病进来的男子笑眯眯看着他,“你是――”
  “咳咳!”仲卿连忙打断他的话。
  谢琅转向他,“又怎么了?”
  “别说了。”仲卿无声地开口。
  谢琅不禁皱眉,“你怎么――”心中忽然一动,猛然转向身后的男子,不敢置信地问,“你,你是…
  …”
  “不才,在下正是无疾的寡人有可能生出儿子的那家伙刘彻。”
  谢琅眼前一黑,往前一趔趄。
  “三郎!”


第24章 吾命休矣
  卫青慌忙抱住他,“三郎,怎么了?没事吧。”
  吾命休矣!
  谢琅稳住身体,望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恨不得自己真晕过去。
  “他怕朕杀了他。”刘彻悠悠道。
  谢琅整个人僵住。
  离他最近的卫青立刻感觉到了,“皇上,三郎少不更事,生于乡野,不懂规矩,也不认识皇上,还请皇上恕三郎无罪。”
  谢琅身上有傲骨,膝下有黄金,变成谢三郎,来到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西汉,也做不到跪拜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即便此人是汉武大帝刘彻。
  可长安城是刘彻的长安,天下是刘彻的天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养蚕里八十多户人家根本不够刘彻泄愤。
  当务之急,要让刘彻息怒,还不能让刘彻对他心存芥蒂。
  谢琅权衡利弊一番,挣开卫青,扑通双膝跪地,“草民有眼无珠,出言不逊,冒犯龙颜,和仲卿无关,和家人无关,请皇上不要怪罪于他们,都是草民一人之过。”
  卫青愣住,随即看向刘彻。
  刘彻见谢琅刚才一副恨不得拍晕自己的模样,以为他会蒙混过去,没想到他如此干脆,还不忘给卫青开脱,不禁让刘彻高看一眼。
  刘彻心中怒气顿消,勾了勾唇角,“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全凭皇上高兴。”谢琅额头点地,恭顺道。
  刘彻看向卫青,眼中堆满笑意,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他?
  卫青苦笑:“皇上有所不知,此事皆因臣而起。三郎本不愿来臣家中,是臣和母亲一唱一和,逼得他不得不进来。”
  “舅舅为何要逼他啊?”
  刘彻点了一下头,对,朕也想知道。
  卫青从上次遇到谢琅开始说,但没说谢琅好像厌恶朝堂,而是说他更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田野生活。
  刘彻看了看谢琅身上的粗麻布衣服,凉凉道,“因为在村里可以穿草鞋和麻布?”
  谢琅顿时想翻白眼,“启禀皇上,诚如仲卿所言,草民身手了得,但比起文治武功,草民更擅长春耕秋收。”
  刘彻嗤笑一声。
  谢琅又想翻白眼,“皇上是不信草民会种地,还是不信草民身手了得?”
  “当然是身手啦。”
  霍去病清脆的声音传至谢琅耳中。
  刘彻没有喊侍从把他绑起来,而且笑了,谢琅顿时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便直起身体,“容草民和仲卿比试一番?”
  “你我?”卫青指着他和谢琅,“我比你高半头,还比你壮。”
  谢琅:“矮小有矮小的好处,仲卿兄只管说敢不敢。”
  卫青当然敢,但他担心伤着谢琅,于是转向刘彻,希望他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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