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治不了,也得治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季阅

作者:季阅  录入:02-25

  “将军府也惦记着他呢,那个小少爷,亲口称他为‘师父’。”
  钱程捂住嘴。
  他消化了一会儿,憋出来一句:“你儿子,思行,是不是也想拜他为师来着?”
  何厚琮低下头,看了自己站在角落里的儿子一眼,不好意思道:“上回去宋府,他说已经有了一个徒弟,就给推了,我儿却不放弃,想再等等。”
  钱程点点头,“是该等等,若是成了他徒弟,往后真是……”
  何厚琮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刑部大堂一尘不染。
  荔王坐在堂上,将督查此次案件交给他查办的圣旨放一旁。
  对着侍郎道:“带人上来吧。”
  “是。”
  侍郎应了,指挥人去带人。
  太医院一行阶下囚,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来。
  跪成了一排。
  荔王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诸位都是熟人了,然而法不留情,本王先礼后兵,问一问,你们可有人想说点什么同前日不一样的话吗?”
  太医院院判为首,俱都沉默不语。
  “好,”荔王点了点头,“我一直都知道,能进刑部这个地方,不见点血,不吐骨头。”
  “就从……”荔王看了看那几个人,指尖方向依次划过,停在了刘子贤身上,“你,开始吧。”
  院判一惊,匆忙磕了个头,“冤枉啊,人命造化,淑嫔娘娘气血攻心导致大出血,太医院也尽力救治了,天要弄人……”
  “掌嘴。”荔王打断他,对着一旁垂手站着的执行侍卫道。
  侍卫上前,伸出手,“啪啪”两下。
  院判嘴角见了一片血。
  刘子贤喊道:“爹!”
  荔王又扭头看刘子贤,伸手指了指他,同样道:“掌嘴。”
  侍卫照例进行。
  “啪啪”声音响起来,力气之大,听在耳中都是一震。
  一时间,在场人员都战战兢兢。
  “不叫你开口,就别自己张嘴,”荔王正襟危坐,面容嫌恶呵斥道:“本王屈尊坐在这肮脏地儿,可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
  无人敢多言一句。
  荔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现在到你说了,说吧。”
  他对着刘子贤道。
  刘子贤一张嘴,血液混合着唾液滴答下来,染红了衣裳。
  他眼神往旁边微微一斜,刑部昏暗,几人又都跪在地上,隐约间,是向宋春景投过去求救般的目光。
  荔王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不动声色打量一眼。
  宋春景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头叩的很低,看也没看刘子贤。
  刘子贤咳了两声,收回视线,血液自下颌悬在半空中,看起来落魄又滑稽,“自淑嫔有孕,就不由我照看了,中间情况如何,实在不知。”
  荔王未置可否,对着许灼抬了抬下巴,“你说。”
  许灼抬起一点头来,发现他在对自己说话,磕磕绊绊道:“他们,他们有意陷害我,叫我一个新人,去、去看顾淑嫔还未稳固的胎,是何居心?”
  荔王点了点头,指了指院判。
  院判有气无力,勉强跪好,道:
  “不敢有烂心思,我只管分配人员,许灼能言会道,会讨淑嫔欢心,他最合适,就派他去了。”
  荔王沉默的看了看最后一个人。
  摸了摸自己扎手的胡子茬。
  “你呢?”他严肃的问:“有什么要说的?”
  宋春景仍旧低着头,听音识事一般,低声说道:“下官从头至尾,都没有对淑嫔娘娘的脉象插过手,既不知她是否康健,也不知龙胎到底什么情况。”
  荔王“哦?”了一声,“照你这么说,你是冤枉的?”
  宋春景仍旧低着头,声音闷在方寸之间,显得比往常低沉,“荔王英明,冤枉与否,自有决断。”
  他真是,态度恭敬,言语无失。
  不得罪人,也不一个劲儿捧着人。
  算是非常棘手的。
  荔王却对他非常感兴趣,“我没有宋太医想的那么聪明,是否有罪,还看诸位表现。”
  他说着,对身后人招了招手,“取筝来。”
  四下一惊。
  听这位平日和气又标榜衷心的王爷平静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从宋太医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催起更来,真让人孩怕,我本来可以码一万字呢!
  好了快停住,不能再吹辽,不然你们催我真的码一万字怎么着,我可能会秃头……不,就算把头摘下来,都不一定能码完QAQ


第33章
  太子拖了五日,仍旧没有动身。
  弹劾的折子在御书房桌上最显眼处,越堆越高。
  他一再拖时间。
  自觉高人一等的言官看不下去,挑错的折子纷纷往上递。
  将这事捅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有心给太子机会,没有追究。
  等了两日,还未动身。
  站在权利顶峰、无人敢忤逆的皇帝,终于生气了。
  他拖着病体,担心南方水患、忧心北方春寒,刚没了一个嫔妃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太子还不省心。
  气的哆嗦着手,将告状的折子,抡圆了胳膊扔了出去!
  书房为了透气开着门,那折子从门中飞出,重重拍到了地上。
  叫风吹的打了几个滚。
  御书房门外,伺候的太监稀里哗啦,跪倒了一片。
  “立刻!叫太子来!”
  皇帝震怒的喊道。
  大太监一刻不停的去了。
  小太监也悄悄地,像过街的小老鼠见到了猫,一溜烟朝着寒翠宫跑去。
  太子先到了。
  撩开袍子跪在地上,“父皇。”
  皇帝坐在桌后,堆的高高的折子,几乎将他埋起来。
  他强撑着精神问道:“太子为何事耽误了行程?”
  太子眼睛微微一眯。
  没有回答。
  “朕以为你忙,等了你两天,以为你自己分得清轻重,忙完自己的事情就动身了。”
  皇帝皱着眉,眼睛有些发红,高声道:“朕给你机会,你自己却不知道珍惜!叫朕失望!”
  他越说越气,太子的沉默更惹怒了他。
  用力一砸桌子,高声喝问:“你忙什么事,比受灾的万民!还要重要吗?!”
  门外,皇后路过地上的折子,进了书房。
  走近了愤怒的丛林之王。
  “都是臣妾教导不善。”这位雍容华贵,时时刻刻都得体的女人走近他,跪在了地上。
  皇帝一指她,“皇后又来求情吗?”
  皇后叹了口气,皇帝打断她:“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出来的!”
  皇后绷着脸,余光瞪了太子一眼。
  “是臣妾的不是,”她妆容得体,蹙着眉,无不贤淑道:“太子昨日要动身,又担心您的身体,臣妾便说,让他多待一天再走。”
  “父子连心啊,离得近一些,总能踏实些。”皇后抬起头来,眼圈都已经红了。
  太子沉默过后,终于道:“惹父皇生气,都是儿臣的错。”
  皇帝未说话。
  寒着脸看了地上母子二人一眼。
  “起来说话。”他对着皇后道。
  皇后起身,端起他搁在桌前的茶水。
  用手一摸,立刻便道:“都凉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回去倒热的来。”
  大太监捧着凉了的茶水飞快的退下了。
  皇后拍着皇帝的后背,轻轻给他顺着气。
  “李琛,”她红唇烈艳,表情森严,叫了自己的儿子一声,“可知错了?”
  她甚少全名带姓的叫他,太子记得不错的话,她此时已经非常生气了。
  太子眉间蹙起,不可见的咬了咬牙。
  “都是儿臣的错,”他有些懊恼的微微垂着头,“车马物件都已经备好了,儿臣即刻便动身。”
  皇后眼神和缓了些。
  皇帝气消了大半,仍旧绷着脸。
  皇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手中扶着的臂膀。
  皇帝没好气道:“去吧!”
  算是有惊无险。
  太子告退。
  走出御书房。
  到了门外,站直身体余光瞟了一眼地上的参奏折子。
  单薄纸张沓在绢上,并未撕裂分毫,迎着风瑟瑟发抖。
  最下头的弹劾人处,荔王名字赫然落在了上面!
  太子出了宫,太阳刚刚升起,露了半颗头。
  他回到东宫,终于慢慢吞吞的踏上了南下的路。
  待到走时,望了一眼皇宫方向。
  经乌达提醒,这才回过神,寒着一张脸出了门。
  他无心骑马,出了东宫便坐在马车里,翘着腿倚在垫上,从窗户缝里看外头。
  乌达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窗户一侧。
  微微弯下腰,贴近了些马背,“殿下,咱们不去同宋太医告别一下吗?”
  太子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不去,他估计还在生气,若是去了,只怕会闹的更僵。”
  乌达点点头,深以为然。
  走远了些。
  隔了一会儿。
  “乌达。”
  太子在马车内,敲了敲窗户,叫了他一声。
  乌达驱马,马蹄踏踏。
  两步站到了窗边,“属下在。”
  太子嗓子像是感冒了,说话也慢吞吞的,问乌达:“你来说说,这个身份不平等,怎么做对他才算是平等?”
  这个他,应当就是宋太医了。
  乌达一没相好,二未成家,绞尽脑汁想了想。
  他挠了挠脑袋,“或许太子是太医的话,就算平等了。”
  太子:“……”
  “真的,”乌达继续道:“听说太医院有个跟宋太医要好的,叫刘子贤,上次我去,还见到他二人有说有笑。”
  太子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介太医比了下去。
  更震惊乌达这个脑回路。
  “宋太医跟您在一起的,总是板着脸,”乌达未发觉危险,仍旧道:“……真没那么开心的笑过。”
  太子在车内,狠狠皱起了眉头。
  没好气的将抽痛的额头,撑在了自己手上。
  乌达在外头“嘿嘿”笑了一声,“你怎么招惹宋太医啦?怎么他……”
  “乌达。”太子打断他。
  “殿下?”乌达透过窗户缝,张头望了望他的脸色。
  终于,太子说:“滚。”
  刑部。
  宋春景被绑到一人宽的木板上,手臂抻直,五指展开。
  ‘弹筝’是严厉刑罚的一种。
  十指张开,固定住。
  用驴皮卷成的皮带反复拉直松开,抽打手指头的关节位置,刚开始没什么,长时间下去血肉模糊,比剁掉手指还痛苦。
  时间长了,神志不清,问什么就答什么。
  若是使得劲儿大了,惯性能把手指头切下来!
  若是这手医治不及时,坏死截肢的也有,感染了一命呜呼的也有。
  不得不说,荔王嘴里说着没空,似乎是真的没空。
  没两三句,这就动要命的刑具了。
  侍卫飞快的将宋春景绑好。
  宋春景此时抬头,眯起眼看了一眼荔王。
  荔王也眯起眼看他,冷笑了一声。
  钱程一看,苗头不对劲儿,对着何厚琮使了个眼色。
  何厚琮凑过去些,他焦急的问:“荔王不是来看顾宋太医的吗?怎么用上刑了?”
  他想到儿子早晨的一通分析,心内不安的狂跳起来。
  扭头看了思行一眼。
  思行却冲着他一点头,贴着墙边,悄悄溜出去了。
  街上行人不多,思行一路狂奔到了东宫门口。
  他瘫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求、求……见,太子殿下!”
  他穿戴好看,不像闹事的穷苦小子。
  似乎是那家的官家小公子。
  因此侍卫并未恶言相向,只横枪拦了,呵斥一句:“何事喧闹?!殿下已经出门了。”
  思行懵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管家也成!”
  他有条不絮,又镇定自若,侍卫对视一眼,问道:“你是什么人?”
  思行忙道:“大理寺卿是我爹,我刚刚从刑部出来,荔王严刑逼问,要对宋太医用刑了!万请行个方便,知会殿下一声!”
  侍卫二人再次对视一眼,仍旧拿不定主意。
  思行道:“大哥,人命关天,你再犹豫,等到殿下怪罪,可就晚了!”
  其中一个侍卫说话分量似乎更重,犹豫一下,道:“等在此地,不可妄进一步!”
  思行腿脚一软,又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粗气。
  太子同宋太医亲厚,至少在太医院来说,不是稀罕事。
  宋春景下狱三天,太子却没有露面,若不是有事绊住了脚,就一定是有人故意瞒住了太子!
  最大可能就是荔王父子!
  他想赌一把。
  片刻后,管家亲自出门,面容焦急的蹲到了他面前。
  思行知道,他赌对了。
  闫真匆匆问了两句话,立刻提了两匹马,给了侍卫一匹,“快,往城关跑,一刻不要停,务必在城门口拦住太子!”
  说罢自己跨上了另外一匹,将思行一把拽上了马背!
  刑部。
  侍郎同寺卿急得如同热锅蚂蚁。
  他二人一个受了上司嘱托,一个背着太子之名,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二人对视一眼,侍郎凭借上次‘会办事’,给荔王留下的好印象,自告奋勇上前,站到了荔王一侧,“王爷,他的嫌疑最小,怎么不从嫌疑大的人开始审问?也能省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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