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古代架空]——BY:二月三日

作者:二月三日  录入:02-28

  秦疏道:“无妨,胡人见大圭内乱,于是连连侵扰阑滇内的百姓,抢夺粮食,他们不会因为死了一两个人而停下的,以后再找机会抓个活口还审问。”
  沈玉蓝颔首。
  这三年来沈玉蓝面容还是与之前一般清俊,没有多大变化,而秦疏面容却越发成熟,下巴微有青渣,眉间煞意不减,更显得英武而凶悍。
  他们二人已在阑滇驻守了三年,这三年来虽有胡人来犯,却是他们二人最快活的一段时光,没有权力纷斗,没有勾心斗角,只有这一片蔚蓝天空。
  他们检查完附近有没有胡人留下来的痕迹后,便往军营中走去,秦疏趁着四处无人,便将沈玉蓝的手牵住了。
  沈玉蓝早已习以为常,回了个温暖微笑,反而将秦疏的手握得更紧了。
  两人回到军营里,却见年将军跑来,焦急道:“秦将军,你快去看看,京城里奉旨意来人要召见你与沈参谋呢。”
  沈玉蓝与秦疏皆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而秦疏蹙了蹙眉回道:“年将军,你先帮我照看那位从京城来的贵人,我还有话要与沈参谋说。”
  年将军道:“那你可要快些,贵人那边我也拖不了多久。”
  秦疏颔首见年将军离开,便向沈玉蓝急促道:“幼灵,定是陛下铁了心要将你抓回去,你还是先离开阑滇吧。”
  沈玉蓝思索片刻,示意他放下焦虑紧张,而后道:“陛下三年都未曾抓我回去了,此时怎么会突然要将我抓回京去,听闻巴拉拉自立为王,河山易守难攻,乃是陛下的一块心腹大患,与戚东河僵持不下。”
  “而此次戚东河勾结了塞外的舍月人,向中原卷土重来,舍月正要领兵大举入关中,与戚东河汇合,陛下定然是焦头烂额了,想着要将你掉回京城,助他夺回河山腹地。”
  秦疏听他这般娓娓道来,果然眉间轻展。
  沈玉蓝见他放心许多,于是道:“走吧,那贵人还在军营中久等了。”
  到了军营中,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站在营中,与年将军交谈。
  年将军见他们二人来了,赶紧迎上来了,对贵人道:“这便是秦疏秦将军,沈玉蓝沈参谋。”
  贵人渐渐转过身来,沈玉蓝和秦疏却是一惊,此人竟然是谢争鸣。
  谢争鸣见到沈玉蓝,眼里闪着莫名的情绪而后道:“沈大人,秦将军,好久不见。”


第67章
  年将军道:“这位便是从京城来的管制谢大人。”
  沈玉蓝与秦疏虽是惊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便下跪行礼道:“见过谢大人。”
  谢争鸣将沈玉蓝托起,而后又虚扶起秦疏,道:“我们皆是旧识,不必多礼了。”
  沈玉蓝见是谢争鸣,也就把心里疑惑道出来了:“谢大人此次来,是陛下要我们回京吗?”
  谢争鸣微微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道:“来不及了,戚东河已经带着军队打入了远安,马上将要兵临石川了。”
  沈玉蓝喃喃道:“石川乃大圭最为重要的粮道,若是石川失守,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谢争鸣颔首道:“沈大人说得对,只是戚东河大军胜多,而我军却是节节败退,陛下大怒,便撤了骠骑大将军的职,可放眼朝中竟是找不出一个可堪重任的人。”
  “后来是陛下量思许久,决定让此重任交付于秦将军身上,便派遣我来阑滇将旨意交给秦将军。”
  而后便从怀里拿出圣旨,对秦疏道:“秦将军,还请接旨。”
  秦疏听罢,便跪下了。
  谢争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疏镇守阑滇三年有功,且骁勇善战,勇冠三军,特赐秦疏镖旗大将军一职,还望卿不负朕望,剿灭叛军。”
  秦疏低着头道:“臣定当不负陛下期望。”而后便将圣旨接过。
  沈玉蓝与他同跪着,微微偏头看着秦疏,见他虽然寒眸中有种激动,他明白此时的秦疏是高兴的,他期待陛下重用这一天太久了,他身上流淌着的是忠国的血液,自然是想在沙场上创下一番伟业的。
  安宁平静只是他为了沈玉蓝而不得不采取的一种生活,在沙场上厮杀拼搏才是他的本性。
  沈玉蓝见他高兴,自己心里也是高兴的,可这高兴还得没多久,又见谢争鸣拿出第二道圣旨对自己道:“沈玉蓝听旨。”
  沈玉蓝赶紧低下头。
  “朕念太傅一心为朕镇守边疆,报效国家,特令沈太傅为宁鱼将领,领军五万,以抵舍月军。”
  沈玉蓝听谢争鸣念完,心想着宁鱼乃大圭腹地,与石川相差了千里远,陛下旨意到底是何深意?
  他这般想着伸出了手将圣旨拿在手中,看来此次一去宁鱼,他与秦疏便要分开了,方才的喜悦被分离的感觉给冲淡,瞧着秦疏明亮的双眸,看了看手中的圣旨,他不知该怎么与秦疏诉说此时的心情。
  谢争鸣瞧着沈玉蓝面上有些失落,只是看着秦疏,一直藏在心中的那份情意几乎要破土而出,将沈玉蓝紧紧抱住。
  可他向来是能忍的,这份情意他都埋藏了四年了,就算是此时,他也忍耐了下来。
  沈玉蓝收回眼神,而见谢争鸣正望着自己,于是笑了笑道:“明日启程,谢大人千里迢迢,也累了许多吧,一会儿我便出去打点野味儿回来让谢大人尝尝阑滇的佳肴。”
  谢争鸣难得见他一次笑脸,也是轻笑道:“是太傅亲自做的佳肴吗?”
  “哈哈,谢大人若是想尝,我今日便来露一露身手。”
  谢争鸣抿着笑:“太傅不介意我跟着你一起去,去瞧瞧草原美景吧。”
  沈玉蓝热切道:“自然不介意。”而后他又看了眼秦疏,眸中的热切冷了一些道:“折岳,我先带着谢大人去了。”
  秦疏本来想跟上沈玉蓝,却听他这么说止住了脚步,瞧了沈玉蓝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沈玉蓝便与谢争鸣一起出了军营,可还是想着秦疏最后的眼神,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秦疏站在原地,像一只被人丢弃的无辜犬类幼崽。
  沈玉蓝带着谢争鸣来到他尝与秦疏打野味的地方,边塞的风景与京城大不一样,天空蔚蓝,旷野无边,好似一张地毯朝着四角无边无际的延伸,谢争鸣瞧着此地辽阔,恍然开阔令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沈玉蓝见状道:“谢大人若是喜欢,多留在阑滇几日也不是不可的。”
  谢争鸣道:“不必了,京中如今也是一团糟,我还得回去处理各种事务。”
  沈玉蓝难得一见故人,还未曾与谢争鸣好好寒暄一番,于是道:“谢大人如今怎么样了?”
  谢争鸣听他转言关心自己,心里是有些暖的,可这种情绪之后却只有无尽的寂寥与惆怅,他嘴角有些苦涩的往上牵了牵道:“我在京城一切安好,而且,已经有了妻室。”
  沈玉蓝见他已经成家,也是高兴祝贺道:“原来谢大人已经成家了,我还未向谢大人交一份贺礼呢,实在欠妥。”
  谢争鸣望着他的眼,瞧沈玉蓝清澈眸子里只有纯粹诚恳的庆祝之意思,可落在自己心里的痕,却只有失意,于是道:“沈太傅有这份心意便已足够了。”
  沈玉蓝一笑道:“那不够,今日我非得射下两只巴拉下来,给谢大人当做贺礼。”
  谢争鸣有多少年没见到这种笑容,犹如天海明月,皎洁清朗,他微微低下头道:“沈太傅,我可以唤你小字吗?”
  沈玉蓝将弓拉满犹如弯月,对着天上飞旋的一只大雁,道:“谢大人是幼灵的友人,当然可以,免得我们大人来大人去的,倒是显得生疏了。”
  谢争鸣看着沈玉蓝的腰带,喃喃道:“幼灵,我听闻你与秦将军,是不是.......”
  沈玉蓝被这一问问得动作一滞,射出的满箭也失了准头,轻飘飘的落在草地上,箭声却惊扰了盘旋在天上的大雁,渐渐飞远了。
  沈玉蓝收弓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难堪道:“这些,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谢争鸣:“并非是我从何处听来的,幼灵大可放心,只是回想起从前的种种蛛丝马迹,察觉到你与秦将军之间那种旁人插不进的默契,我便知晓了。”
  沈玉蓝每次遇到这种情爱之事时,脸皮就会变得极薄,他微红着脸,而后又拉满了弓,这次是聚精会神的对准了天上盘旋的大雁,箭无虚发,一箭正中那雁上,直直的掉在地上。
  沈玉蓝打准了猎物,并不是显兴奋,只是放下弓,淡淡对谢争鸣道:“恩,我与折岳关系,正如争鸣想的那般。”
  谢争鸣见他直言不讳着,脸上红色褪去,眼眸里有种不可自拔的坚定,扎着谢争鸣埋在心底里的情绪作痛起来,他偏过身道:“其实家母为我寻的一门当户对的亲事,我是很满意的,可这份满意却是在我掏空了所有情绪,后知后觉的。”
  沈玉蓝见他面上有几分茫然,于是道:“争鸣应该是新娶的妻,成婚之后都会有几分茫然,此乃人之常情,我倒是觉得感情建立在平时琐事与对话中,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令夫人定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子,争鸣若是觉得满意,何不在这满意上多添几分认真呢?”
  谢争鸣见沈玉蓝神色认真的为他开导,他心里是半参愁喜,此时情绪不受控制般,顺嘴说道:“可若是已经有位佳人在我心底里卖了根呢,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只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像他那般特殊的人。”
  在沈玉蓝眼里谢争鸣的极为淡意的人,爱穿淡色青衣,说话也是轻淡,人如淡菊,可方才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份淡意却消失不见了,仿佛有滔天如海的情绪翻涌而来。
  沈玉蓝见他似乎是十分喜欢那人的,有些为难的摸了摸鼻子道:“虽然你有了妻室,若实在喜欢的紧,不如便将她纳为妾室。”
  谢争鸣却敛眉轻笑了一下,半分调侃半分愁涩道:“以那人的性格身份,怎么肯屈尊愿当一位妾室。”
  沈玉蓝听他的意思,他口中的这位佳人,难不成还是公主?这下有些难办了,不需说这驸马爷好不好当了,那原先的糟糠之妻就要抛弃了不成?
  他有些犯难,觉得此刻还是不出主意的为妙。
  谢争鸣抿了抿嘴道:“我不过只是随意说说,幼灵别放在心上。”
  沈玉蓝见他找了个台阶下,于是道:“不说了,不说了。”
  后来夕阳余晖洒满了草原之上,往这一块翠绿的地毯上又多添了几分金黄麦色,沈玉蓝见谢争鸣一眼不发,看着远处的夕阳,他也不作打扰只是静静的陪着而已。
  最后是沈玉蓝一手提着一只大雁,与谢争鸣一起回到军营中。
  年将军见沈玉蓝半天功夫便打了两只野味下来,面上露出些馋意道:“沈参谋果然是弓马娴熟,来来来,快让人把这两只雁拿下去,做一顿好端上来。”
  说罢便要夺他手上的猎物。
  沈玉蓝知晓年将军爱吃,微微侧步躲开了道:“放心吧年将军,一会儿少不了你吃的,不过这次我要亲自下厨。”
  年将军目瞪口呆道:“沈参谋你亲自下厨啊。”
  沈玉蓝道:“谢大人成婚的贺礼我还未给他,便亲自做一顿饭当成贺礼送给他。”
  年将军将嘴合上道:“嘿嘿,看来谢大人与本将军都有口福了。”
  谢争鸣附和的对年将军轻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需要,不要吃野味!!!


第68章
  谢争鸣见状,只得附和的对年将军轻笑一下。
  沈玉蓝见秦疏出了营帐向自己走来,而后便拿着两只雁对他们二人道:“我先去拿去拔毛清洗一下。”
  年将军瞧着两只肥壮的大雁,在他眼里已经成了鲜嫩多汁的肉,想想便是忍不住流下口水。
  沈玉蓝转身背对着秦疏离去,他心里清楚秦疏什么也没做,错不在他身上,可那份想要逃避秦疏的感觉久久无法消散,他不知道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是自己无法忍受与秦疏分开,像诗中的思妇般在埋怨自己的无法归家的丈夫吗?他又不是女子。
  他心里憋着气,干脆便一股脑的撒在两只死掉的可怜雁上,清拔雁上羽毛,下手狠厉而迅速,没用多久便把雁毛全部拔光了,只剩下全身光溜溜的雁肉。
  等他做好了雁肉端回营帐中,发现营帐里的人已经坐满了,成语,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空出一块地方刚好让他摆下雁肉。
  年将军眼睛放光,当沈玉蓝端着肉进帐时,他便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香味儿,再看盘子上摆着一只酥脆椒香的烤雁,眼里的光更甚了。他道:“沈参谋辛苦了,快快放下盘子坐下来吧。”
  虽是这么说着,可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沈玉蓝手上的菜看。沈玉蓝知到年将军馋的慌,于是便往那空出来的地方,坐下来道:“大家伙不必顾忌着,若是饿了便动筷吧。”
  此话正合年将军的意,他便先动为敬,夹了一筷雁肉,也不顾烫放在自己嘴里,惊赞着对沈玉蓝道:“珍馐美味啊,沈参谋,你这厨艺了不得啊。”
  沈玉蓝瞧他喷得是唾沫横飞,有些无奈的道:“年将军,喜欢就好。”
  年将军终于是把嘴里的肉给吞下了,他对众人道:“还愣着干嘛,都吃都吃。”
  众人听年将军这么说,于是便纷纷动了筷子。
  有肉便有酒,更何况此次是沈参谋亲自下厨,众人吃的越多是喝的越高,沈玉蓝经过在阑滇的三年,酒量不至于像当时才来一般一倒酒醉,他喝了几杯下肚,觉得自己脸上已经有些热了,立刻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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