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卑微替身[古代架空]——BY:小阿瑶

作者:小阿瑶  录入:03-08

  “桃灼。”顾煙跳入水中,激起的水花扑过脸颊,如泪珠似的滚落着。
  不过几步,却像是跋山涉水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当顾煙把桃灼抱进怀中时,只觉得全身都在抖,控制不住的抖。
  在桃灼的左肩上有两个小小的伤口,是蛇牙的印记,一直渗着血。顾煙脱下外服将桃灼包裹住,将他从水中抱起。
  “没事的,没事的。”顾婵声音沙哑着,不住蹭着桃灼的额头,也不知是安慰昏沉他还是安慰慌怕的自己,“别怕,不会有事的。桃灼,不会有事的。”
  见顾煙抱着桃灼过来,多是等着看热闹的那群人立刻围上前,询问着桃灼是否还活着。
  顾煙不理会,只是与平南王说道,“请王爷速传府中太医。”
  忽而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啊!蛇,有蛇。”
  “郡主,郡主。”彩珠惊呼的声音传出,带着慌乱的哭声,“王爷,将军,不好了,郡主被蛇咬了。”
  顾煙似是没听见一般,不顾身后乱糟糟的一团,抱着桃灼迅速离开。
  到底还是请来了沈老太医,沈平之步履蹒跚确实是有了病态,而他的病是起于听闻程子渊的死讯后。
  那日从程府传出的哭声几乎覆盖了整个盛京,都说程家小将军没留下后,是带着遗憾走的,可也只有沈平之和程老将军才知道他的遗憾是什么。当年棒打鸳鸯,不想留下的竟是一辈子的悔之晚矣。
  桃灼和郡主是被同一条蛇咬的,有毒,但沈太医一时也没法断定用何解药。
  顾煙忙问着,“是否需要推宫换血?”
  沈平之愣住,半晌后双唇颤抖着问道,“顾将军,小儿可还好?”
  顾煙亦是一愣,实话实说着,“并不是太好,子渊的死……。”
  顾煙没有再说下去,沈老太医背过身,抬起衣袖擦了擦双眼。
  而后才又转回身与顾炸说道,“将军也不必担心,我检查过了,宁王体内的毒并不深,不是无解。如果真到了需要推宫换血的地步,老夫也是会成全将军的。”
  整整一夜,顾煙就守在桃灼的身边。尽管顾安生提醒着现在是在平南王府,将军不应该太过于厚此薄彼,
  顾煙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见去,只是坐在床边紧紧握住桃灼的手。
  顾煙无情,也痴情。
  最是害怕失去的一个人,却不断的尝着失去的滋味。顾煙想着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自己是怎么把桃灼一次次的赶出将军府的,一次次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的。凭什么?凭什么还让你轻而易举的得到?
  次日,顾煙将昏迷的桃灼带回将军府,却没管平南郡主,气的老王爷嚷着要和离,从此和顾家划清界限。最后还是病中的老夫人要去平南王府赔罪,顾婵不忍母亲伤神才又登门谢罪,并接回同样昏迷的平南郡主。
  无忧拧干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桃灼的脸颊。
  桃灼的五官精致,像是一笔一划勾勒出,从画中走出来的。肌肤白皙细腻的几乎看不清毛孔,美的干净透彻,宛如美瓷。
  无忧顿住手指,忍不住低头凑近了在桃灼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那柔软微凉的触碰感令无忧头皮都跟着发麻,想扑上去用力的亲吻。
  恰好这会儿顾婵挑帘进来,“做什么呢?”
  无忧吓得差点儿将手中的帕子掉在桃灼脸上,急忙跪下,“将军,我,我给公子擦擦脸。”
  顾煙垂下睫毛盯着无忧。
  他倒是没看见什么,就是瞧见无忧弯身贴的很近,似是再打量桃灼的容颜。
  “出去吧。”
  如今的顾煙像是被抽空了骨子里的血气,尽管对于适才的那一幕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连发脾气的精力都没有了。
  拿过那块帕子,顾煙坐在床边为桃灼擦拭着。
  “沈太医说找了几样草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可以一试。”
  解开桃灼的衣领,那些青色的伤痕令顾煙停顿住双手。过了好一会儿才颤颤的用帕子按在那些痕迹上,轻轻擦拭着。
  “沈太医是想你师傅了,苍老的令人唏嘘。沈枫大概是不会再回盛京了,这里对他来说,太痛。”
  顾煙叹了口气,又说着,现还有比生离死别更痛苦的,“从前,我总觉得最深沉的痛苦就是生离死别吧,就像我和子铿那样。现在才发我们面对面,却越来越疏远。”
  顾煙忽然弯身抱起桃灼,将他紧紧按进自己的怀中,眼中的湿润沾染在桃灼的耳边。
  “桃灼,我错了,我错了。”
  爱上你是错,失去你也是错,从一开始就是错。
  错在顾煙的看不透,错在桃灼的太执着,错在他们都学不会潇洒的转身。
  沈太医的药并未见效,桃灼和平南郡主依旧昏迷着,整整又过了两日。
  一波波的御医,江湖郎中,进了将军府又出了将军府,皆是束手无措。
  顾煙站在烟雨楼的庭院中又送走了一位自称神医妙手的郎中,一时间心乱如麻。
  “安生,再去请沈太医,就说请他行推宫换血之术。”
  顾婵等不下去了,尽管毒素蔓延的很慢,可顾婵还是等不下去了,他害怕,怕再晚些就真的失去了。
  就在顾煙想回身进屋的时候,忽而一个瓦片砸下来打在顾煙的后背上。这一下砸的挺重,顾煙却好像忘记了疼痛,有些茫然的转身抬头望去。
  只见房檐上的四人,或是悠闲的坐着或是懒散的半躺着,此时都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顾煙。
  “喂。”风玄苍很是嚣张的喊着,“将军,你跪下和我们认个错,我们帮你救公子一命。”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刻顾煙却没有任何犹豫。风玄苍也就是随口说说,却没料到顾煙竟然真的撩起衣袍对着他们几个跪下。
  花不归和月无痕几乎同时从房檐飞下来,一左一右的想搀扶起顾煙。
  “将军,你这样我们可受不起,万一惹了公子不高兴我们就惨了。”
  顾煙未动,凤眸中融进最后一丝希望的,问着,“你们真的能救他?”
  月无痕抬头看向雪玲珑。
  一身红衣娇俏的雪玲珑吐出含在口中的草叶子,飞身而下。
  “能救,但凡是蛇毒我就能救。将军起来吧,以后也千万别和公子说你跪了我们。”
  “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顾煙匆忙拖着雪玲珑往屋子里走。
  烟雨楼的房檐之上,风玄苍懒散的斜躺在瓦片之上,很是不解的问着,“这个顾将军是不是傻?就算他不管公子,咱们也不会扔下公子不管,他还真跪下啊。”
  “你才是傻。”花不归鄙夷道,“这是将军爱着咱们公子。”
  一旁的月无痕看了花不归一眼,花不归回了他一个眼神。明明他们两个什么也没说,但风玄苍总有种自己在这碍事的错觉。
  “娘的。”风玄苍忿忿的站起身,“从前都是你和他和我,现在是你和他还有我。自从离开云烟小筑你们都跟着放肆了,还敢偷偷摸摸的眉来眼去,等着少主责罚你们吧。”
  说完飞身离去,带着单身狗的愤怒。
  留下房檐上的两人相视而笑。
  “你会为了我不顾一切么?”
  “不会。”
  “给你个机会重说。”
  “不会,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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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桃灼醒来之时听到雨点淅沥的声音,怕打着窗子,滴滴答答的落个不停。
  荆国四季分明,少雨。不似豫国,一年里下雨的日子几乎比晴天还多。
  桃灼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的听着雨声,忽而就从眼角滚落出泪珠。也不知为什么会流泪,豫国虽是母国,可桃灼是从小在荆国长大的,没有那么深刻的念故乡之情。
  或许是想母后了,或许是想起那一座孤坟,想起在那个雨季里发生的一切。
  顾煙只是扛不住困意打了个盹,醒来就看见桃灼怔怔的盯着床顶,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痕。
  顾煙只眯睡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这一柱香的功夫里能让桃灼醒来又落泪的,除了回忆就是梦境。可无论是回忆还是梦境,都是顾煙不敢触碰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的拭去桃灼眼角的泪痕,顾煙没说话,只是趴在床沿上窝在桃灼身边。
  “饿了。”过了好一会儿,桃灼开口说道。
  顾煙眼神里瞬间闪出光亮,急忙的站起身,“我这就去让厨房去给你做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几日的昏沉消磨的,看着顾煙的背影,桃灼又有点想落泪了。
  叹息着,桃灼闭上双眼,不愿再去胡思乱想。
  顾煙前脚离开,雪玲珑后脚就钻进屋子里,发丝被雨水淋成一络一籍的。
  “公子。”雪玲珑蹦蹦哒哒的跟个小兔子似的凑到床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桃灼睁开眼,“就是胃里有些泛恶心,你是不是又喂我吃你特制的解药了?”
  “对啊。”雪玲珑点了点头,“再不给你吃解药,那个狗O”
  雪玲珑强行把后面的字憋回去,改口说道,“顾将军就要为你推宫换血了。”
  桃灼怔住。
  他,是想还了自己的人情么?
  莫名的有些失落,桃灼抬手按着额头,努力不去想那些令自己心情压抑的事情。
  “郡主醒了么?”桃灼问着。
  “我还没给她解药呢,她醒个屁。”
  桃灼被逗笑,“女孩子家,说话要矜持。”
  而后又挺是好奇的问着,“你养的那条蛇也是神了,怎么你让它咬谁它就咬谁?是有什么信号么?”
  “气味,在听不到我的号令时,它会寻着气味。”雪玲珑认真的给桃灼解释着,而后又有些难以理解的问着,“公子,我那天都看见了,你其实很怕蛇吧?你说你干嘛也要自己被咬一下啊,直接去咬那个郡主不就好了,害得你也跟着遭罪。”
  “不想惹祸上身,我和她都受了蛇毒,也就没人怀疑我了。”说着,桃灼自嘲的笑了笑,“可能,也是有点心虚吧。”
  桃灼也狠戾过,他毒死了云逸军中的那个副将,也残忍的杀死了豫国曾经的太子。可每次都是被仇恨刺激的完全丧失了理智,所以才会不择手段。可这次不一样,桃灼很清醒,清醒的盘算着如何让平南郡主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他会害怕,因为害怕而感到心虚。
  “那我还给郡主解药么?”雪玲珑问着。
  “给。”桃灼毫不迟疑的回着,“你不是总觉得厨艺无处施展么,这回你就每天给郡主送药,她为了活命也不得不喝。”
  而后又凑到雪玲珑耳边轻语了几句,雪玲珑点了点头,“放心吧公子,我保准看着她一滴不剩的喝完。”
  临走之时,雪玲珑又问道,“公子,你干嘛要晚些时日服用解药啊?这几天那顾将军都担心坏了,你这也是为了做戏么?”
  “嗯?”桃灼敷衍着,“是吧。”
  他没想让顾煙担心,他只是想暂时放下一切,什么都不去理会的大睡一场,所以才让叮嘱雪玲珑可以晚些给解药。只是在梦里也依旧不得解脱,被各种噩梦充斥着,逃都逃不掉。
  雪玲珑把心思都放在平南郡主那里,桃灼这里就是无忧负责熬药。虽然也是苦涩难喝,但比起雪玲珑的手艺已经算很好了。
  顾煙时常过来,桃灼借着病榻缠身怏怏的也不愿和他说话,很多时候都是桃灼闭眼似睡非睡着,顾煙在一旁静静的陪着。
  傍晚时分,桃灼披着一件月白色苏绣软缎披风靠在窗边,天边夕阳映红霞,一树梨白越墙来。院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浮动着梨花香。
  “公子。”无忧端着药进来,唤了一声见桃灼没反应,就又唤着,“公子,该吃药了。”
  桃灼回过神,手指拢着披风的衣领走到桌边。
  无忧将窗子关严,回身只见桃灼捏着鼻子将汤药一口气咽下。无忧眸色微动,上前解开桃灼的披风搭在衣架上。
  闲来无事,桃灼倚靠在书案旁翻着手中的书卷,偶尔掩唇打着哈欠。
  无忧跪在桃灼身后为他揉捏着双肩,贪婪的目光一直盯着桃灼的耳垂。白皙的接近透明色,像摇摇欲坠的水滴小巧精致,令人要将它裹入口中吸允。
  “公子。”无忧温热的呼吸扑在桃灼的耳边,惹的桃灼打了个颤儿,“怎么只停留在这一页,是喜欢这篇 《桑柔》么?”
  “你,识字?”一开口,桃灼就惊觉自己的声音绵软无力,察觉出异样却已经全身瘫靠在无忧的怀中使不出半分力气。
  并未理会桃灼的问话,无忧紧紧抱住桃灼,低头吻在他的唇上。
  “你……。”桃灼被堵住双唇,声音含糊不清的怒斥,“放肆。”
  只是体内好似中了软香散之类的药,就连怒斥都是颤颤的如同调情勾引似的。
  桃灼本就只穿了一身素雅的亵衣,无忧轻而易举的扯开他的胸襟,裸露出来的肌肤因为愤怒与恐惧而染上—层淡淡的粉色,如绽放的桃花瓣瑟瑟发抖。
  “公子,你真美。”
  离开桃灼的唇,无忧的手指轻轻沿着桃灼的锁骨一点点滑动,不复纯真少年那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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