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古代架空]——BY:未见山海

作者:未见山海  录入:03-10

  “你,别杀他,当是替我还了,从今往后,沈清寒和莫南风,就再也没关系。”
  “清寒,你胡说什么呢。”莫南风又开始挣扎,“我说要带你去漠北,我说要一辈子跟着你,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命就能扯得干净清楚了?”
  “闭嘴。”嬴嗣音沉眸,很显然,他觉得有些过分吵了。
  “莫南风,别喊了。”沈清寒侧了侧脸,透着一床纱幔,他倒是也看不清什么。
  只是莫南风蜷在那地上的身形能瞧个大概,尽量压着自己的声线,别让别人听起来抖的太厉害,比起莫南风伤心,他这个时候倒是更害怕惹毛了嬴嗣音,毕竟,那变态侯爷是真能一剑杀了那追在自己屁股后边儿跑了十年的小少年。
  “清寒……”
  “明日天一亮,你就走吧。”
  “清寒……”
  “这小子看起来倒像是对你不死心了。”嬴嗣音挑了挑眉头,“清寒,你说本侯,该如何断了他这念头?”
  “侯爷随意。”沈清寒闭了眼。
  “那咱们,做点儿能让他死心的事儿吧。”手指头一路向下滑,嬴嗣音扯了自己身上的袍子,翻身压上,脑袋往下压了压,凑到沈清寒的耳朵旁边说,“舒服就喊出声来,要是那家伙明天不走,我肯定杀了他。”
  “嗯。”
  嬴嗣音倒是还真没听见沈清寒在床上出过声儿。
  从来都是看他咬着嘴唇,然后满是隐忍模样的皱着眉头,因为模样太好看,随便瞧一眼都能撩拨的他嬴嗣音无法自拔,所以这段日子也就没说什么,总归是想着沈清寒高兴就好。
  沈清寒的声音很好听,一声儿就能唤得嬴嗣音整颗心都软下来,只不过这似水如歌的嗓音始终压不住那莫南风一整晚都跟杀猪般的哀嚎着“清寒”这两个字来的厉害,嬴嗣音刚开始还忍着,到后期也烦了。
  “我不杀他,割了他的舌头总是可以?”一手搂着沈清寒的腰,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嬴嗣音提议道。
  “不要。”沈清寒主动伸手抱住了嬴嗣音的腰,怕他真去做什么,还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颈之中,他低声道,“不要走。”
  这可真是要了人的命了。

  ☆、清寒破南风(2)

  一夜终了,嬴嗣音难得睡了个安稳觉,睁眼就被窗外透进来的亮光照的眼睛一阵儿疼,他刚伸手挡了挡,就瞧见乖乖在自己怀里趴着的沈清寒,双眼紧闭,眼角带泪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看。
  “清寒……”莫南风的声音已经嘶哑到快要说不出话的地步。
  沈清寒在嬴嗣音怀里抬了抬头,不敢做什么,只得讪讪的翻过身去背对着嬴嗣音道,“你,把他扔出侯府吧。”
  “不起来看一眼?”
  “不想看。”
  “……”嬴嗣音心情不错,所以没和沈清寒计较太多,只是低头一吻,便起身唤了丫头进来伺候着自己洗了脸,穿了衣,抖抖袖子,拍拍衣摆.
  收拾完自己,然后对莫南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前一脚踩中了他的胸口。
  “咳咳……咳……”莫南风低咳两声,嬴嗣音对他做了什么他倒是不在乎,只是眼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那张挂着红色纱幔的床榻,他心疼道,“清……清寒,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沈清寒眨了眨眼,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刺痛,像是被人拿刀子给扎了。
  默默流出了一肚子血来,再疼也只能咬牙忍着,不敢出声,因为自己太弱,也因为实在是想护了莫南风这一条命,所以这个时候就更是一言都不敢多发,嬴嗣音这个人的性子如何古怪,沈清寒不是不知道。
  平日里再哄再宠,发起脾气来也是没人能拦得住。
  能有多喜欢?新鲜劲儿一旦过了,他沈清寒,还不是别人说踹就能踹的一个物件。
  “沈清寒,回答他。”嬴嗣音笑笑,声音却冰冷到能一丝温度都不带的程度,脚下未曾松开,也没有太用力,不过就是享受这种把情敌踩在脚下的快感,嬴嗣音很喜欢。
  莫南风的身下有些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那红色的纱幔隐隐约约能瞧见人影,本是躺着的,沈清寒又慢吞吞的坐了起来,背对着,一袭黑发散下,纤盈清瘦,仅是看个背影,都能看到人鼻血直流的程度。
  稍微侧了些脸来,语气平稳,像是学着嬴嗣音,沈清寒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自己自愿的,你说什么对不起?”
  “沈清寒,既然起了,就把衣服穿好出来吧。”
  有丫头抬了椅子来,伺候着嬴嗣音坐下。
  今天恐怕是躲也躲不过了,沈清寒低头看看一片狼藉的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比一个个甩过来的耳光打得他还要疼,眼睫扑闪一下,像是睡梦中的人突然间惊醒,他伸手探出纱幔去,小丫头立马眼疾手快的拿了衣服递进去。
  “把帘子挂起来吧。”披了内衬,沈清寒轻声对着那一直守在他帘子外的小丫头道。
  “是,公子。”
  倒也没什么好躲的,所有事情就这么当着莫南风的面儿发生了,想着倒不如大方面对,干脆趁这个机会断了那小子的念想,然后彻底放过他吧。
  沈清寒坐在床沿边,刚刚把脚放下来,脚尖还来不及落地,就听见嬴嗣音说。
  “地上凉。”
  “……”
  沈清寒有光脚落地的习惯,这习惯还是在昆仑山的时候养出来的,那会儿小孩子总是喜欢睡懒觉,迷迷糊糊的没办法早起练剑,昆仑山很冷,很冷很冷,沈清寒为了刺激自己,为了让自己能有清醒的状态起床,所以每每起床的时候就会双脚踩地。
  脚趾冰一冰,大脑也就跟着会清醒。
  说起脚趾……
  “清寒,你的脚都冻伤了。”
  “清寒,每天晚上用热水烫烫脚吧。”
  “清寒,我家在漠北,冬天和昆仑山差不多冷,我小时候就经常长冻疮,一碰着就疼的不得了,每次哭闹的时候,我阿娘就让我用热水洗洗脚,然后这玩意儿就很快能好了。”
  “沈清寒,你别冻脚了,以后早上我来你被窝掐掐你,把你掐疼了你也能醒。”
  “沈清寒,我给你买了膏药,拿这药搓搓脚就能好。”
  记忆里的莫南风,总是会那样真诚的为自己做许多许多事情。
  或许断干净了也好吧,如今的沈清寒,倒也是真觉得自己配不上了。
  嬴嗣音这么一吼,沈清寒的双腿还真是在半空中就猛地悬住,迟迟没能踩下去,一旁的丫头替他找了鞋,端端正正摆到沈清寒的脚边却没敢去碰,嬴嗣音的怪癖多的要命,现在这沈清寒正得宠,谁要是摸着碰着了,指不定踩了嬴嗣音的哪颗雷,脑袋就保不住了。
  “把鞋子穿好就在那儿坐着吧。”
  沈清寒动了动脚,嘴巴张合好几次,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放了他吧,放他回家吧,那嬴嗣音肯定又会问他,为什么?舍不得?心疼了?看着老情人就走不动道?
  犹犹豫豫,最后也只能不声不响的就沉默了下来。
  “清寒,你没什么话要和你朋友说吗?”
  “……”
  “沈清寒?”
  “没有。”沈清寒侧过脸去。
  “那你呢?你……也没话要和他说?”嬴嗣音低头,又去问莫南风。
  不过那小子似乎根本看不见他,目光从沈清寒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没从那帘床幔的地方移开过,嬴嗣音笑笑,索性一抬手解了那绳子,“有什么话早些说吧,否则这一次过了,就是永别了。”
  “清寒……”莫南风伸了伸自己的手,想要站起来,但是双腿早就被捆麻了,被嬴嗣音打一掌可不是什么轻轻松松就能好的外伤,翻个身都是撕心裂肺的疼,更别说动弹。
  他伤的那么重,可沈清寒都不敢抬头。
  在嬴嗣音面前玩什么情深义重的危险程度就相当于是在玩命。
  沈清寒虽然跟着这男人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嬴嗣音的脾性也大概是摸得到个七七八八,所以这段时间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他沈清寒作妖作死快要作上了天,可嬴嗣音偏是笑呵呵照单全收的原因。
  有些事情,越了解,就越可怕。
  所以即便是不抬头,沈清寒也知道嬴嗣音现在肯定是含着笑意在死盯着自己。
  莫南风磨磨蹭蹭的靠近了他一些,身子带过,地板上就蹭了些深深浅浅的血迹,沈清寒听着声儿,然后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手伸出,就在快要碰着他鞋子的时候,突然停住,然后莫南风笑了,“清寒,你向来最讨厌别人弄脏你的衣服和鞋子,我现在很想抱抱你,但是……我身上有点儿脏。”
  “沈清寒,回答他……”见沈清寒咬牙不说话,嬴嗣音眼里便更带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极了平时心情不佳的模样。
  “你走吧。”沈清寒被迫应了一句。
  “清寒……”
  “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走。”
  “我不怕死。”
  “可是我想活。”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和莫南风的坚持不一样,沈清寒一直在躲,不敢抬头不敢抬眼皮,连听着那人的声音,都是觉得一阵心慌的厉害。
  “这就结束了?”见那两人开始沉默,嬴嗣音悠然开口,“沈清寒,以前的感情烂账算清楚了没有?算清楚了话,我就让则笑进来送客了。”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清寒……”
  “你要是不想害死我就别在说话了,你瞎了吗?我跟嬴嗣音是什么关系看不到了吗?我跟他睡了,跟他睡了,你懂不懂什么叫睡了?”
  “……睡……睡了,那你也是我的清寒。”
  “我是嬴嗣音的沈清寒,和你莫南风根本就没有关系,你滚。”手指指向门外,沈清寒说话的嗓音都开始发抖,“他已经生气了,我现在跟了他,你就别再来破坏我们的关系。”
  “没……没有理由?”
  “他比你更强。”
  “哈哈哈哈……”对沈清寒的答案非常满意,嬴嗣音笑的欢了。
  拿着桌子上的小茶杯朝外一丢,打断了外头的一棵大树树枝,顾则笑就这么尖叫着跟那一串枝叶儿哗啦啦的落到了地上。
  嬴嗣音抬眸,“滚进来。”
  “侯爷,你,你喊我一声儿不成吗?”顾则笑骂骂咧咧的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非得装酷耍帅的来扔杯子逗我玩儿,你说万一要把我摔残废了,下半辈子可让谁养啊。”
  “我冀北侯府还养不起你这个脑残?”
  “我……”
  “去安排十个人,把这位小公子送回漠北临安去。”嬴嗣音上前,弯腰抱起坐在床沿边的沈清寒,轻轻一拎,便带着他从莫南风的头上晃过,昨晚他确实是有些火了,所以对沈清寒不够温柔,怕是伤着了什么地方,还是得看看大夫才可以。
  “就送过去,什么话也不留吗?”
  “话?”嬴嗣音低头看看紧紧拽住自己胸口衣襟的沈清寒,漫不经心道,“那就让莫轻尘看好自己的儿子吧,下次再来,本侯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离了这气氛压抑的屋子,沈清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像看不见的话,心里的负罪感就能不那么深了,他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脑袋一偏,干脆靠在了嬴嗣音的肩上。
  “你倒是挺有眼力见儿,怎么,还真的怕了我?”
  “江湖之上,谁人不怕侯爷?”
  “你是怕我杀了你朋友,才这样的吧。”
  “……”
  “没关系,既然能知道害怕,就说明你还有救。”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看大夫。”
  

  ☆、前缘可再续(1)

  嬴景文从来没去过冀北,要离开皇都的那天,他身边的心腹大臣个个都是持反对意见,尤其是那些见证过嬴景文和嬴嗣音纠缠的最厉害的那一段时期的老臣,甚至都恨不得以死相逼。
  “圣上,此番前去冀北实在是太危险,孝文侯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您若是真想见,不如召他进宫来,好歹有十万御林军护驾在旁,保圣上安全啊。”
  “朕已经召见了,可是人家现在不肯来。”
  “这……这……圣上不是一直想压制孝文侯,这次召他不来,不正好碰了违背皇命的罪名,我们只要定他个罪名,他还敢抗命不成?”
  “太师,朕的这个七弟是什么毛病,你还不清楚吗?”嬴景文笑的温和亲人,“他若是不想理你,你就是定他一百个罪名,他也连头都不会回一下。”
  “这……”
  “太师请放心,朕信他不敢对朕做什么,不过是过去看一眼,他这几年身子越来越差,朕作为皇兄,探望探望总不成问题。”
  “老臣还是觉得太危险。”
  “慕太师请放心。”韵锦公公尖着嗓子在一旁帮道,“奴才和奴才的侄儿魏光,此番会全程陪同圣上前去冀北。”
  韵锦虽是太监,但身手在大内至少能排到前五,他那个侄儿魏光,也是个小武将出身。
  不过就算这些人全部都凑到了一处,想和人家嬴嗣音动手,那不也是闹着玩儿吗?
  就嬴嗣音那个魔头,伸伸手指头都能闹出一阵腥风血雨来的人,指望这些人保护嬴景文,那还不如指望嬴嗣音顾念旧情,不下这个狠手。
  嬴景文主意已定,慕太师虽然担心,最后也不得不点头答应,还不停叮嘱道,“圣上,此番前去务必以安全为主,莫要激怒孝文侯,若是局势不对,记着立马回皇都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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