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决没有想到的是,荀枝不仅没有因他的安慰而开心,还看起来更加难过了。
47.
我这回终于把眼泪憋回去了,我爹以前跟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老是哭。
青雀门大师兄宁悟让我用化物的仙术,多半是想看看我有没有福禄山弟子的水准。
假如不是真的没用,谁会在仙山上天天炒菜呢。
宁决说会变锅碗瓢盆也是本事。
可是我不会变锅碗瓢盆。
我……
我只会变筷子,勺子,铲子和菜刀。
第17章
48.
“青雀门?”裴应掀起眼帘看向江靳,道,“他们有何理由带走荀枝师弟?”
他们放出带着灵识的纸鹤在洞里找了许久,仍是没有找到荀枝。
也没有寻到第二只大凶。
被隋臻斩杀的那只大凶妖兽原本是在与江靳纠缠,没道理会在那一小段时间间隔里撞破结界带走荀枝。
江靳倚在洞壁上,血混着汗从他额角滚落下来。他咬着牙,道:“我带师弟进来时,撞见过青雀门那些人……大师兄,你不是说,你在岔路口见过青雀门的宁悟。”
隋臻语调已渐渐平静了下来,温润的脸上也不见半点怒色。他颔首,轻轻舔了一口手背沾上的血沫。
“走罢,去青雀门。”
49.
“宁师兄!是福禄山的人来了!”小师妹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难道小枝真是他们的师弟么?”
荀枝已经回了偏殿,他们这些青雀门的弟子便像麻雀般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
“要是真交出去了,我们会与福禄山交恶罢?”
“可荀枝本就是他们的师弟,不还回去不是更会与他们交恶么?”
大胸师姐瞪了说话之人一眼,道:“是他们没守好自己的小师弟,丢了还要怪我们?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又不能硬闯青雀门,怎知小枝在我们这里?”
她对门中那帮不乖巧的师弟一向看不上,这会子来了个听话的小弟弟,长得又可爱,她喜欢得不得了,哪里会想把他还回去。
且她看门中别的狼崽子,恐怕也打着把小弟弟藏起来的主意。
反正他们说来也不太算名门正派,做这等事算不得多卑鄙。
“宁师兄,你快拿个主意。”
“他们不会真的硬闯罢?福禄山都不是什么善茬。”
宁悟被他们闹得头疼,拇指在茶杯的杯壁上磨了磨,心道这要是真把荀枝留下了,往后定会与福禄山翻脸,且他也看出来了,荀枝时时都在盼着回去。
可他发现荀枝身上躲着大凶诞下的幼兽。
因幼兽妖力微弱,血契才结了一半。倘若这大凶能归他们青雀门……
二师妹说得是,他们其实不是名门正派,不必讲太多仁义。
不过是把人家弄丢的小兔子养起来了,又怎么算得上卑鄙呢。
50.
“荀枝师弟,别睡了……”我裹在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裴师兄在对我说,“你再不把这页书默完,我就去叫大师兄打你手心……”
我听到打手心三字,就立即惊醒了过来,连声对裴师兄说:“二师兄,我马上便写完,你不要同大师兄说!”
等我真正清醒过来时,才看清自己还在青雀门的偏殿里,没有裴师兄,也没有大师兄。
我抱着膝盖坐起来,用手指在被子上一笔一划地写师兄们的名字。
师兄们忘记我了么?
师父是不是还在闭关呀,他怎么也没来找我呢?
虽然我不太聪明又是废灵根,但我可以给师父收拾书卷,可以给师兄们煮粥打扫庭院,只要师父师兄说的事,我都会努力做的。
他们会不会爹娘把我放在水缸里一样,把我一直放在青雀门?
我想着想着,心里像浸了青梅汁,酸酸涩涩的。
写完师父师兄们的名字,我在被子的最末角用小指写了最后一行字。
[平平无奇四师弟 荀枝]
第18章
51.
“不错,我去的路上也有大凶的行迹。”宁悟坐在红木椅上,看着面色不善的三人,道,“但待我去到那处,已是什么都没有了。”
“当真什么都没有?”裴应摇开折扇,桃花眼一眯,道,“宁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你们大可去问门中其他弟子,近来有没有外人进过青雀门。”宁悟面色如常,抿了口茶水后,又微笑着看向面前神色淡漠的隋臻,道,“青雀门为何要把你们师弟藏起来?”
“你要大凶妖丹,”江靳将盛有妖丹的锦盒推给宁悟,道,“给你便是。”
宁悟眸中神色微动,他自然知道千年妖丹可遇不可求,但……
“这是作甚?”他笑了笑,把锦盒推还给了江靳,说,“就算我收了妖丹,也交不出你们师弟。他本就不在这,我还能凭空变出一个人么?”
青雀门中弟子也不算多,都是通过口径的,这三人再怎么去问,也很难问出结果。
裴应和江靳还可能放肆闹起来,但向来自诩正人君子的大师兄隋臻在这,他们就不会硬闯。
宁悟早就考虑过后果,此时被那三人盯着也镇定自若,还替对方倒了茶,道:“天灵洞天弯弯绕绕甚多,幻境也数不胜数,你们怎能肯定就是青雀门带走的你们师弟?”他说罢,将白瓷茶杯往隋臻面前一推,抬眼接着道,“就算你们找师弟的心再急切,也不该把脏水往我等身上泼罢?你说是不是,隋兄?”
52.
隋臻也算到了会是这般结果。
无论青雀门有没有带走阿枝,他们都不可能在青雀门找到阿枝。宁悟看着道貌岸然,心底却多的是弯弯绕绕,且因宁悟是青雀门的大师兄,上梁不正下梁歪,门中其他弟子虽说不上坏人,却也都不大正经。
难道对方为的并非是大凶妖丹?
他那时察觉到宁悟看到妖丹时神色有变,但出乎他的意料,像宁悟这般算计的人,竟然将妖丹推还给了他们。
可他们不能随意搜查青雀门,至少现在不行。得想一个更适合的理由……此行还是没想周到。
隋臻走过正殿时,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猫叫,他回头看了一眼,瞥见一只浑身漆黑的幼猫从屋檐上跳了过去。
他手指微微屈了屈,握住了腰间挂着的玉佩。
阿枝,阿枝。
53.
宁决坐在床边,教我画简单的符咒。他是三灵根,资质虽比我好上许多,但修炼起来灵力增长也十分缓慢,他们青雀门也是因材施教,故而他就做了符修。
我握着笔,学着他的模样画了几十张,才画出一张威力有限的灵符。
宁决笑眯眯地摸我的头,说:“你画的这张符,扔出去可以抓住只小兔子。”
我心想这也不错,好歹能抓住兔子。
近日来我对宁决的印象好了不少。他性子有些像江师兄,笑时弯起来的猫眼总像是含了什么坏念头,但他常来陪我玩和说话,还教我画符咒,我想他应该是个好人。
画符咒的时候,我心里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荀小猫,给你看个东西。”我画到第七百二十一张符咒时,宁决忽然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制的,比我小臂一半长的圆柱形的东西放到我面前,说,“你舔舔看。”
我没见过这等东西,就按着宁决的话小心地舔了舔那东西。
有点凉凉的,好像还有些甜。
为何会有做成这样的糖呢?
“荀小猫,我来教你厉害的符术,”宁决说,“不过你要应下我一件事。”
我握着那甜甜的白玉,问他:“是何事?”
54.
我脱下的亵裤被宁决扔到了床下。
他让我岔开双腿后,又用食指沾了点软膏状的东西抹在我下面的小洞里。我觉得有些奇怪,被抹了东西的地方最开始凉丝丝的,后来便有些痒了起来,我伸手去摸时,宁决握住了我的手腕,对我说:“把指头伸进去试试。”
我碰到那个地方,只把食指塞进去一点点,便很快抽了出来。那里怎么伸得进去呢?
宁决看我不再动作,露着两颗小虎牙笑了声,就俯身过来,将他的食指塞进了我的那处,还一面对我说:“怎的绞得这般紧?”
我抓着被子的手微微地颤着,他把第二根指头伸进去时,我觉得我那处好像流了什么东西出来。我把腿微微合拢了些,小声对他说:“我……我想如厕。”
宁决理我,又将手指在里头按了按,我这念头就愈发强烈起来。
他另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说:“过些时候便好了。”
待他第三只指头也伸进去后,过了半刻才将手指抽出来。我要爬起来去拿我的裤子,却被他伸手按住了。
他拿了刚刚被我放在身旁的玉柱,拿着圆润的前端在刚刚的地方磨了磨。
我说:“要不我学些简单的符咒就好了……”
宁决直起身子抱住我的腰,把我抱到了他怀里,我觉出那凉凉的玉柱有往里头挤的意思,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害怕,但他按着我的力度很大,我动弹不得,只能一点点把那东西吞下去。
他摸了摸我的眼角,说:“慢慢便舒服了,别哭,一会儿便好。”
玉柱塞到剩下一小截,我无论如何也受不了了,觉得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浸透了。
我虚虚地扶着宁决的手臂,问:“这样、这样可以了么?”
宁决亲了亲我的唇角,说:“第一次便吃下这么多,很厉害嘛。”
他按着我的力度小了些,我小心地想把玉柱拿出来时,宁决突然咳了声,小声对我说:“我听到了我哥的声音,你待会再拿出来,先去把裤子穿上。”
说罢,他在那玉柱的端部一点,便把它露出的部分变成了一条猫尾巴。
55.
宁悟到偏殿中时,鼻翼翕动了一下,隐约闻到一阵甜腻的香气。
弟弟从前学起符文不算专注,现在因着荀枝的缘故,竟然也刻苦起来,看着也是像模像样的符修了。
他正这么想着,便看到弟弟正抱着手靠在一旁看趴在床上的荀枝画符咒。
荀枝只穿着里衣,没系衣带,下身则只穿了亵裤,一根毛绒绒的尾巴从亵裤后特意剪的小洞冒出来,时不时摇上一下。
那双乖巧的蒙着水雾的下垂眼,正认认真真地盯着手下的符纸。
宁悟问弟弟:“尾巴是怎么回事?”
弟弟眨眨眼,伸手碰了下荀枝的尾巴,说:“我方才在教他怎么不念法诀化形。”
荀枝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笔下的线条便歪了。
宁悟靠近床边,看了眼满地都是符纸,问荀枝:“你今日画了多少张?”
荀枝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地说:“七百九十二张。”
“你怕我么?”宁悟总觉得少年在忍着什么,但又还没想明白,“还是我弟弟欺负你了?”
荀枝重新垂下头,一边换了张空白的符纸画了起来,一边说:“没有。”
过了须臾,他才听到荀枝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我、我想去如厕。”
宁悟说:“想去便去,还有你写了多少张符纸才能去的规矩么?”
56.
我爬起来时,觉得那夹在我体内的玉柱也随着我的动作晃着,还有要滑出来的意思。可宁决要我别让它掉出来,他说要是让哥哥知道了,他哥哥就会很生气。
热流在我身下涌动着,我连指尖都发烫起来,只想赶快去如厕。
要下床时,宁悟忽然扯住了我,问:“他刚刚做了甚么?”
我说:“教我画符纸。”
“宁决,”宁悟扯过我衣袖上闻了闻,偏过头冷声对弟弟说,“你真是长本事了。功课不学,整日就去弄这些荒唐事。”
宁决挑着眉毛,不服气地说:“怎么就荒唐了?”
“你哪来的情花膏?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宁悟松开了抓着我衣袖的手,吸了口气,说,“宁决,你对他出手之前,要好好地想想后果。”
我愣愣地听他们吵了一阵,也不知道为什么宁悟会真的那么生气。
57.
最后宁悟一脚把宁决踹了出去。
第19章
58.
宁悟拍拍我的脑袋,说:“下次他再这般做,你就来告诉我。”
他与隋师兄是截然不同的人。
可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温和,带着些安抚的口吻,我将头埋在被子里,有那么一瞬,觉得他便是隋师兄。
“你在哭么?”他叹了口气,说,“是很难受?”
我点点头,说:“尾巴,难受。”
听我这么说,宁悟坐在床边,让我趴了下来。
他的指尖是凉的。
“我对宁决管教太少,才叫他做事这般随心所欲。”宁悟一面有些生气地说着,一面将手指沿着玉柱探进来,小心而缓慢地将它抽出,“他是个小混蛋,你要是被他欺负了,打回去就是。”
我抓着被子,玉柱拔出来时,还带着黏糊糊的水声,我也不知自己后头如何会流出那些东西,等玉柱完全抽出来后,我竟希望它再塞回去。
宁悟说:“坐起来穿好裤子,我同你说些事罢。”
我觉得浑身无力,坐不起来,只能趴在床上偏头看向宁悟,说:“难受……”
宁悟问我:“哪里难受?”
我说:“没有尾巴……难受……”
他微微一愣,像是想说甚么,但只是唇角动了动,并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