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古代架空]——BY:妖贰

作者:妖贰  录入:04-08

  然后……
  然后舸笛差不多有半个月见着舸泰周都是绕路的。
  没脸见人。
  姜逸北虽然收到了舸笛的唯一一封回信,言简意赅,让他别写了。但姜逸北不为所动,风雨不改地让沈右的木鸟往那边送信。
  但是此事显而易见,想也知道那些信件大抵是没被打开过,下场好一点的放在角落积灰,下场不好的嘛,估计直接就化成一把灰了。
  姜逸北将半枚柳叶刀翻来翻去地看了看,没接展安的话头。
  看完之后,他又看了一眼机巧匣,发现里面还有一层机关。
  姜逸北:…………
  这最里面又塞的什么破烂?
  ——————
  天架山脚下。
  舸笛与云叔坐在小镇的一个小馆子里吃饭,晏师按照舸笛的命令,打包了一些吃的送到了外面的马车上。
  舸泰周怂成一团,他在天架山地界属于能不露面就不露面。老觉得自从帮了云叔舸笛,这地方就变得危机四伏,把自己的小脑袋从马车里露出来就要被扎个洞。
  这两月舸笛做了不少事情。而且因为有晏师这个不死杀器在,所以一切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
  本来舸笛做的打算是如果时间来不及,就先让晏师将玄机阁洗了,然后再交给云叔处理后事。但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走到这一步。
  只是这两月间舸笛的毒也发了四五次,且一次比一次疼得厉害些。
  云叔一边夹菜一边道,“证据前些日子已经用木鸟分发给玄机阁的各位元老了,不过从回应来看,只有少数几位去求证了。大多估计都是观望的态度。”
  “意料之中。”舸笛从容道,“观望便观望吧,这些不过是墙头草,等今日过后胜负分出来了,他们自然就会靠过来。只是以后,你还需多留心些他们。”
  云叔看了舸笛一眼,“要留心也是少阁主你留心。等掀翻了舸轻舟,你便是阁主了,这些人当敲打的、当下放的,你还需心中有数。”
  舸笛笑了笑,没多言。
  他岔开了话题道,“你觉得我小叔叔如何?”
  云叔每次听舸笛管舸泰周叫小叔叔就觉得不舒坦。因为舸泰周实在是没个长辈的样子。
  原本就不大敢招惹是非,但是还能偷偷摸摸地说两句。结果去了次不染城见了血,这都好几月了还没见他回过神来,越发的胆小了。
  但是舸泰周的救命之恩尚在,此次也是帮了两人许多,还是不好出口太伤人的。所以云叔模棱两可道,“还行,凑合吧。”
  舸笛笑道,“你不觉得他才是正统的玄机阁的人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只与江湖人做生意,不与江湖人谈交情。”
  云叔实事求是道:“那是他没胆子。”
  舸笛挑眉,笑道:“胆小也有胆小的好啊,胆小的人本分。”
  等到二人吃完,上了马车,便要向天架山上去了。因为有晏师在,所以也几乎没带什么人手,除了他们几个,就带了邱欢还有一个小厮。
  舸泰周在车上坐立难安,犹豫了又犹豫,终究还是开口道,“那什么,小笛,要不我就不上去了吧,我在山脚下等你们。”
  云叔瞟了人一眼,“若是我们败了,你就好溜之大吉,继续在舸轻舟手底下做事?”
  “当然不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舸泰周有点慌,“我,我就是,让我去直面那个场面,我有点……”
  舸笛笑道,“小叔你到时候可以在马车里不出来的。”
  舸泰周诧异道,“马车能一直到主峰玄机阁的大殿前吗?”
  舸笛:“有晏师就能。”
  晏师听到舸笛叫他的名字,侧过头来看了舸笛一眼。却没等来任何命令,便又把头低回去了。
  果如舸笛所言,一路上山并没遇到半点难处,仿佛入无人之境。但凡拦车的,晏师都会用剑帮他们重新认识一下车上坐的是谁。
  无论是活人还是机巧阵,都奈何不得晏师分毫。
  但是消息也传得极快。
  舸笛他们还未曾到达,舸轻舟就已经知道他们了。
  邵一师今日穿的一件粉衫,坐在一旁玩儿自己衣服上的带子,听到手底下的人汇报,嬉笑道,“哎呀,你的好堂兄杀上门来了~”
  “我听见了,”舸轻舟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用不着你再重复。”
  他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并不算安稳,一来是因为他还未曾公布舸翁亭的死讯,导致之前一直有人一直在逼问。
  二来便是最近,舸笛在云叔和舸泰周的帮助下,将他和舸翁亭当年的罪行交代给了玄机阁的元老。于是近些天收到了几封质问书函。
  不过最紧要的还是七日前,有个元老直接带人杀上天架山,要当面质问。结果自然是崩盘了,舸轻舟镇压这场乱事,就耗费了他不少功夫和人力。
  至于剩下的元老,大多都是观望的。没回舸笛的信件,也没质问舸轻舟是否真实。
  舸轻舟此时按着太阳穴,这些天没怎么睡好,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
  他当年辛辛苦苦地爬上来,可不是为了这样的日子。
  邵一师笑得娇俏,“头疼啦?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不必了,”舸轻舟笑道,“我惜命。”
  邵一师“哼”了一声,“不识好人心。”
  舸轻舟想了想,对手下的人吩咐道,“撤了关卡,让堂兄进来。”
  邵一师诧异地看了舸轻舟一眼。
  舸轻舟笑道,“难得有一次是他主动来找我,我怎么能拦着?”
  舸轻舟长舒了一口气,就像是想要把最近郁结在心里的那股气呼出去。
  他对自己道,没事。
  你看,大多数人都是观望的。只要我今日胜了,那么玄机阁还是我的。
  他,也是我的。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第69章 佛挡杀佛
  玄机阁主阁前是一个十分宽阔的广场,现在的广场上空无一人。
  舸轻舟与邵一师就站在主阁前的台阶之上, 望着来路的方向。
  舸轻舟似乎半点没有“这是一场决斗”的自觉。在站在这之前还新换了一身衣裳, 此时嘴角带着笑, 心情近乎是激动的。
  邵一师看着舸轻舟的神情自然是心里不舒服得很, 只瞟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向别处了, 出口恶心舸轻舟道,
  “哎呀, 真希望你还想起来,他是来要你的命的。”
  舸轻舟不曾理会邵一师的言辞,他远远瞧着一辆黑色的马车晃晃悠悠地从视线尽头冒了出来。
  此时就不自觉就唇角弯起,那样子仿佛自己是在迎接新娘子的。
  可是等马车完全出现在视野之中的时候, 他又有些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他只带了一辆马车?”
  邵一师嗤笑,“不是正合你意?”
  舸轻舟皱了眉头。
  舸笛要像上一个来兴师问罪的人一样, 带着无数人马来才算是正常。这个样子,不禁让舸轻舟心里有些疑虑了。
  究其原因,大概是他还不知道有晏师这么一个存在。这两月舸笛让晏师帮忙做了不少事是不假, 但是晏师做事干净利落, 并没有留下什么可让人追寻的,顶多就是让人觉得是高手所为。
  当然,这也是此时舸轻舟尚且还能心态轻松愉悦的原因。
  这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广场中间走, 车轮压在广场的地砖上, 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邱欢与另一个小厮坐在车外赶车, 马车内部晏师坐在舸笛旁边, 舸泰周坐在云叔一侧。
  舸泰周神情紧张,两只手像是无处安放,看样子像是想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云叔有些不耐地看了舸泰周一眼,将自己的嫌弃写在脸上。舸泰周于是更紧张了。
  伴随着车外邱欢一声“吁~”,马车的摇晃停了下来。
  云叔也收了自己嫌弃舸泰周的视线,看向舸笛道,“到了。”
  舸笛略一点头,然后起身欲下马车,舸泰周一把抓住舸笛的衣角,“小笛……”
  舸笛转过头来,无辜地“嗯?”了一声。
  舸泰周:“我就……不下去了吧。”
  舸笛对着人笑得特别和善,柔声道,“晏师可是跟我们下去的,你不下去没人护着你。”
  舸泰周愣住了。
  舸泰周:“你……我……之前不是说我不用……”
  “诳你的。”舸笛笑着截断,语气也是坦坦荡荡,没有半点愧疚之心,“不过小叔要是愿意在这里待着,也是可以的。”
  舸笛说罢先行下了马车,然后云叔晏师接上。
  舸泰周:…………
  舸泰周欲哭无泪,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温柔又体贴的后辈怎么说坑人就坑人,还坑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在马车上试图站起来一起下车,可因为又害怕坐回去,坐了一会儿,还是因为害怕,又试图站起来。来来回回折腾个没完,眼泪都要在眼睛里打转转了。
  舸笛下了马车,侧耳听了一下周围的声音,凭借着呼吸声判断了舸轻舟与邵一师的位置。
  除了这两人,还隐约能听见一些其它的声音,这广场远不像看起来这么毫无防备。
  自从舸笛从马车上下来开始,舸轻舟的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他近乎是用一种迷恋的目光将舸笛的脸庞描了一遍,从眉,到鼻,再到唇,甚至是那蒙着眼睛的白绢布。
  他觉得自己的心激动得快要跳出来了。
  现在就是时候了。
  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在目光接触到舸笛的时候一瞬间开始疯长,顷刻便覆盖了整颗心脏。
  它们勃发而又具有生命力,在风中摇曳着自己的触须,仿佛只要靠近一点点,就会被那些触须扑上来卷走,然后埋进那一片生机蓬勃之中。再也看不到踪影。
  舸轻舟对舸笛,就如一份生于阴暗的植物对太阳的渴望。
  不仅仅是想要拥有一片阳光,而是想把这个人整个从云端拽落下来,将其困在自己所处的泥潭里。
  他以为,自己三年前已经成功将这个人拽下来了,只是不慎被他逃脱。
  而现在,他看到这人站在自己的泥潭边缘,仿佛只等自己伸出手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再轻轻一用力……
  那种渴求之物近在咫尺的激动颤栗。
  邵一师扫了一眼舸笛一行人,然后把目光落在了舸笛身边的晏师身上。
  她本能地觉得这个白发的男人有些奇怪。但是却并没有把这份好奇写在脸上,而是堆出一个甜美而稚气的笑,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晏师。像是个乖巧甜美的孩童。
  可惜晏师好似看不见她,并没有给予她回应。
  舸轻舟努力将自己的心情都压下,腹内盘算着如何开口才能对得起现在这个场合,这个……既是重逢,而且还即将占有的时刻。
  好不容易准备好措辞,正待开口,一声“堂兄”刚刚吐出一半,就被打断了。
  “我……我腿软……你们谁扶我一把,我不要一个人待在马车上……”
  就见马车帘子突然掀开,舸泰周顶着一张欲哭无泪的露出来。
  在场众人:…………
  这一句好死不死地得罪了两方人。
  打断了舸轻舟准备好的开场白,也泄了舸笛这边的志气。
  邱欢勉强绷着一张面瘫脸将这个人扶了下来。舸泰周瞧着舸轻舟,下意识就想冲人笑笑,毕竟他向来秉持的是和气生财,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可笑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这么谄媚好像不对。转过脸果然看到云叔一副想要剁了他的表情。
  舸泰周:…………
  舸泰周慌忙在邱欢的帮忙之下,站到了舸笛身侧,拿舸笛当着云叔的视线。
  舸笛安抚地冲着舸泰周笑了笑,但是经过刚刚一场忽悠,舸泰周总觉得舸笛笑得像只装和善的白狐狸。
  舸笛安抚过舸泰周,转头看向舸轻舟,也不等这人来开场白了。直接开门见山道,
  “来去因果你我也不必在这里提了,我今日是来讨属于我的东西的。”
  舸轻舟笑,心情颇好,本想接一句“是讨旧情,还是讨血债”。
  结果舸笛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开口,直接唤道,“晏师。”
  晏师听到舸笛念自己的名字,立刻转头看向舸笛。
  舸笛:“入主阁。佛挡,便杀佛。”
  晏师手中转瞬便多了三尺青锋,抬头看向通往主阁的两个拦路人,然后一步一步踏上了阶梯。
  舸轻舟看着往前走的晏师,又看了一眼阶梯下的舸笛。心里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可面对舸笛嘲讽不好摆在脸上,却依旧通过语气透了出来,“就凭他么?堂兄你……”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劲风扫过。舸轻舟瞬间瞳孔收缩,凌空后移半丈,可依旧被晏师的剑风带破了衣服,划伤了血肉。
  邵一师慌忙打出数枚梅花镖,截挡晏师追上去。晏师瞬间提剑劈过,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只见到每一枚梅花镖被切成了两半,四下飞射,嵌进了门框与阶梯里。
  晏师被梅花镖一挡,便舍了舸轻舟,转向邵一师。不过转瞬便已欺身,长剑一划,“噗”的便泼开一片血雾。
  所有的一切不过在顷刻之间。
  一截白生生的手臂摔在了地上,手指间还捏着一个小方块的机巧匣。此时机巧匣已经落在地上,那手指无意识地颤抖着。
  涂成粉色的指甲,纤细而柔嫩的手指,雪白的手臂皮肤,和,断臂下不断蔓延开来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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