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老八也不知我在走什么神,他就想把小镜子扒回来。
  这人一出手,我就冷漠地瞅他一眼。
  老八的手默默地缩了回去。
  他马上又站起,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仿佛被我做过少儿不宜之事,悲愤交加地指着我:“这次是我小看了你,绝不会有下次!”
  说完他走了,留了我一个人在房间思考人生。
  闲来无事,我面无表情地发出了四声。
  嗯,啊,呜,咦。
  我不是想少儿不宜,只是试探一下老七的声线。
  结果老七的声音足够低沉,凸显了雄伟的男子气概。可偏偏这脸蛋,每一根线条都是该死的甜美,出门右转可以去参加创造101的那种甜。
  脸先不管,我注意到了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儿,心情忽的沉重起来。
  食堂和茅厕呢!?
  我服从生理要求,穿过破门去找茅厕。但我现在是老七,不能探头缩脑,于是我走起路一步一震,力求气势上山崩地动,一路的妖魔鬼怪都得给我吓跑。
  妖魔倒没有,但走廊上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有点被我吓到了,她手里端着食盘,正是日常伺候的侍女小桃。
  我饿的前胸贴后背,直绷绷冲到她面前,指了指盘中食物,那小桃见到我冲来有些惊愣,但还是把食盘送到了我手里。
  她转身要走,我努力地挤出一句温柔的话:“多谢小桃。”
  少女颜的汉子是个潜力股吧?好好开发肯定有戏吧?
  没想到小桃直接吓到停股,呆了半晌,似听了一句极为恐怖的话。
  我觉得这得怪老七,他声音太阴太沉,你看把好好的姑娘给吓的。
  于是我展齿一笑,没想到小桃吓得更加厉害,整个人抖得魂不附体,还没等我笑完,飞也一般地逃了。
  我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老七这人不喜欢叨叨,更不喜欢笑。
  他岂止是不喜欢,他简直是厌恶加唾弃。
  除了遇见领导同事,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他能用三个字叨叨绝不用两个字叨叨,这人的最长记录是整整一个月没和下人说一句话,需要说话的时候就在手上写了字给人看。
  至于笑,笑对老七来说是一个十个笔画的汉字。其它就没有了。
  难道这个人脸上就没有笑神经的嘛!?
  我不信,回到房间,翻出了从老八那边夺来的小镜子,试着笑了笑。
  只见我嘴角猛一拉伸,如恐怖片的木偶超大弧度地张开嘴。
  再一笑,似被利器捅穿了不可描述之处。
  ……
  ……
  这也太辣眼睛了。
  难怪小桃被我吓飞了。


第3章 问诊团
  我叫方即云,我被老七的笑容雷得几欲崩溃。
  这个镜子险些成了我一生的阴影,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直视光滑的镜面。
  但“老七之笑”的风波仅仅是开了个头,没过多久,那小桃就领着两个中年人过来了。
  这两个中年人怎么说呢,长得颇为抽象。一个如毕加索画下的男神,一个如梵高上色上了一半的底稿。
  这两个人我还是认识的,老七的记忆告诉我,他们一个叫左先生,一个叫右先生。
  左先生和右先生都是大夫,江湖人称“左生右死”,说的就是他们。
  这一对怪胎,特长是治疗瘫痪和长期昏迷,左先生擅长治疗左半身不遂,右先生擅治疗右半身不遂,他们一进门,就先看了我的左右半身,似乎恨不得先把我打瘫痪,再进行治疗。
  但江湖人说他们是“左生右死”,并非这理由。有这一说,是因为左先生喜欢给人下毒,然后医活,而右先生喜欢给人下毒,然后就这么看着。
  他看着一个好好的人从健健康康走向发臭发烂,他就爽歪了,吃嘛嘛香了。
  这样一个人,声名狼藉,被人追杀,那都是很正常的。也只有接引阁这个同样臭大街的组织会雇他,还让他和左先生一块儿来看病人。
  现在他们看的是我,因为小桃认为我刚刚醒来,表现很不正常。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我,“他刚刚对我说话了,他居然在感谢我!”
  左先生和右先生的脸色凝重了一层。
  她尖声叫道,“而且他还对我笑了!”
  左先生的右先生的脸就快掉下来了。
  他们左左右右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一丝不着的美女。
  然而我不是,我浑身上下除了脸,和美女没有什么关系。
  左先生一脸严肃地看向了右先生:“他脑子之前受过伤。”
  右先生分析道:“我觉得这伤还没好。”
  然后他俩点了点头,达成了一致的结论。
  老七的礼貌就是没有礼貌,老七的笑容就是让人失去笑容。
  那么结论就很简单了,只有脑子坏掉的老七,才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对着异性微笑。
  他们似乎觉得自己想的很好,两双抽象的眼就这么看了过来,使我觉得万分不好。
  老七作为恐怖片,遇着这二位灾难片,可以合拍一部科幻片。
  于是我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从袖子里伸出了一只手。
  “替我把脉。”
  左先生和右先生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地靠过来,像接近珍稀猛兽的安保,手里还差一把□□,背上最好再多个安全网。
  把脉了一小会儿,左先生眉头紧皱地说:“脉象看上去很正常。”
  右先生却说:“他的脑子不至于好这么快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积压的怒气和怨气已然达到了顶峰。
  被个娃娃挑衅就算了,毕竟他长得好看。
  让丫鬟当脑子不好也罢了,毕竟她也长得好看。
  你们这俩老匹夫,人品稀巴烂,一个长得像从莫奈的莲花池里走出来,一个仿佛刚从达利的超现实主义画作里蹦出来,凭什么不把我这个现实主义派当个人看?
  然后我注意到左先生和右先生的脸色微微一变,像草原上的食草动物闻到了虎豹味,他们草草撂下几句就逃了。
  而当我带着剩余的怒气看向小桃的时候,她的双腿打颤得像我奶奶家的筛子,最后这可怜姑娘是贴在墙上走出去的。
  我当时就顾着生气了,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因为他们感觉到了杀气。
  不是我的,是老七的。
  老七的人不在,他的杀气仍在。
  杀气这东西,就像一位东北大汉一脸娇羞地向你抬起他汗津津的脚,这汗脚味他自己是闻不到,但别人在抬脚的一瞬就已被熏死了。
  我也算是明白如今的处境了。
  由于我是组织的重点关照对象,而且还从脑子受伤的状态醒来。我不能随便笑,不能和下人礼貌地叨叨,我稍微走形一点,这两位左右抽象派就会上门查脉。
  但方即云是个什么人呢?
  在小区我可以和门卫大爷叨叨一个小时,在公园我可以和练太极拳的大爷叨叨一个早上,叨叨完我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年轻了,还可以再去领十年的广场舞,去养老院下一千场中国象棋。
  你们以为老七这个身份就能阻止我去找人叨叨吗?
  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我说的是我太天真了。
  接下来三天,我发现还真没一个人能和我叨叨。
  我所住的这处宅院并不是杀手组织的总部,而是分部,正经的杀手都出去工作了,只有像老八那样不正经的才会宅着,其他就是情报人员和下人。
  由于老七杀名在外,下人都不敢与我多话,他们在我的十步范围之外就开始犯哆嗦,整的我像个杀人无数的狂魔。
  至于那两个左右抽象派,尤其那个右先生,我一见他就冒火。
  想想我的手,老七这双冰清玉洁不染尘埃只染人血的手,要被一个喜欢做人体实验的医生摸来摸去,我就怒向心头,杀气像放了闸一样泄出来,吓得左右二人左右不分,都不敢多待一刻。
  没人和我叨叨,没人听我叨叨。
  这是我叨叨史上最黑暗的三天。
  但凡穿越,首先要和这环境产生一系列冲突互动。
  一个字,斗!
  政斗宫斗宅斗,哪怕你整个村斗都行。不斗怎么推进剧情?怎么产生冲突?
  可我斗得起来么?我和食堂的苍蝇斗还是和大树底下的蚂蚁斗?
  这个鸟不拉屎的环境严格地限制了我的互动,每当我斗志满满时,大家看见我的笑容就吓飞了,他们会感觉我病情加重,跑去找左右抽象派来摸脉。
  这不公平,这很不公平啊!这年头连反派要得加一大堆罗里吧嗦的戏啊!美名其曰为群像剧啊!
  就在我孤独寂寞苦时,小桃给我送来了一个消息。
  阁主闭关,事务由副阁主代为处理,如今他想见见我。
  太好了,我终于要去见领导了!


第4章 初见领导
  我叫方即云,我终于要去见副阁主了。
  虽然是个副的,好歹是个领导。
  鉴于老七和这位副领导不熟,记忆十分模糊,所以关于咱俩的初见,我想过很多个版本。
  版本一:别人笑里藏刀,他笑里藏意大利炮。
  一发现我是冒牌货,他立马摔杯为号。若干个大汉一涌而出,一股脑全扑到我身上。一瞬间我满身大汉,左右为男,男上加男,想逃无处逃,只能用这一条命装点领导的办公室。
  版本二:我其实在一篇起点文里,这是我展现大男主风姿的秀场。
  领导会从我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七种表情与七种不凡的气质,为了拉拢我,他甚至还会资助我七两银子的巨款。
  版本三:不幸误入了海棠市,这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连想都不敢去想,只能悄悄地兴奋与期待。
  想象力可以脱缰飞奔,人还是得接地气的。
  当我来到副领导的房间前时,我每一秒都想着转身逃跑。那门是敞亮地开,像高考英语卷上的完形填空,我填什么都是错,正确答案就躲着我走。
  进去之前,我先观察了一下房间里头的情况。
  一个看上去四十到五十的中年人,默默在桌案前处理公文,他的呼吸几乎听不见,只有蜡烛上灯芯小爆,噼啪作响。
  这是接引阁的副阁主,名叫曹几何,取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别以为这名字是写意,其实它是写实风。
  曹几何是真的几何风。他长得就像数学课本成精了。
  下巴方,头很圆,他的发际线整齐平整地如一条中线,啤酒肚呈现出完美的半圆弧度,两只腿细骨伶仃,活像圆规的两边。那五官却和简笔画似的,好像女娲捏人时没泥巴了,随手糊了几下。
  数学课本一般的曹几何,有着教导主任般的眼神。
  我进去了,他就抬头瞥我一眼,眼神其实很平,你脑补都脑不出多少波澜。但我一下就觉得全身动作都被锁死了,我眨个眼他都能看出我其实想放屁。
  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直戳戳地站那儿,我就盯着他看。
  领导面前,老七从来不先开口。
  为了表达下级对领导的敬意,我还特意盯着他发际线。
  这个年纪的发际线可比钻石还贵,再不看明天就没有了。
  曹几何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落点,他还摸了摸自己的头,摸完了继续盯着我看。
  咱俩尴尬得很有默契。
  过了一小会儿,曹几何欣慰地笑:“老七啊老七,我瞧你一点儿都没变。”
  他就像个真正的教导主任一样,对我这个留级生多番关怀:握着我的手亲切探脉,拍着我的肩随意摸骨,问的都是日常琐事。我以最短的话回答,来表示我与长段的话有不共戴天之仇。
  气氛正好时,曹几何忽问:“听说你动了老八?”
  看来老八是告黑状了,我回答:“是。”
  曹几何:“他挑衅你数十次,你都能忍得住。这一次为什么打他?”
  误会误会,我真没动他,是我的手太皮了,领导你打我手心吧。
  曹几何说:“不过你打得好,你算是把他打动了。”
  我就说是在告黑……噫等等,打……打动?
  这个天雷居然还会急转弯,它差点把我劈到碎石场去了。
  曹几何老怀欣慰地说:“老八一向冲动毛躁,这次竟主动承认错误,说你人刚醒,身手心气未稳,待你下次出手杀人,他会帮衬帮衬你,做一个好助手。”
  肯定是一个敌方的好助手,能毫不犹豫搞死我的那种。
  我都顾不得矜持了,严肃拒绝道:“这样不妥。”
  曹几何说:“的确不妥,有个主顾点名要老八去干活,我还不能让他去帮你。”
  我刚想松口气,曹几何又笑了:“你也别难过,我另给你找了个助手。”
  他忽的敲了敲门板,我一下子就警醒了。
  来人的轻功很不错,直到二十步内我才察觉到他的存在。我一看,来的竟是个年轻人,曹几何指着他说:“这是小苏,以后他就给你打下手了。”
  小苏生得格外白嫩,不似刀口讨生活的,倒似常年养尊处优的少爷。副领导叫他自我介绍,他就看着我笑,样子很是腼腆可爱,像个好脾气的。
  “我叫苏未白,今后就麻烦七兄了。”
  助手是个小帅哥,组织上有审美。
  可我还是想逃。
  刚醒过来那阵我顺利掐了老八,是因为老七的本能凌驾了我吓尿的意识,平时我还是方即云,我杀个鸡都哆嗦,杀个人可不等着被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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