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副领导让这人来,是真心实意想让这个小年轻协助我,还是为了就近监视?
  方即云,你若想成为一名合格的起点文男主,而不是隔壁家炮灰,最好花3个小时思考一下这件事背后的深意。
  30秒后。
  这个不能怪我的,首先我太久没和正常人交流,第二我看天下所有的帅哥都觉得亲切,这就和我看人民币美元日币游戏币都很开心是一个道理,哪怕天要塌,股要崩,菊花要谢,你也先让我欣赏一下小帅哥。这个是美学范围内的事儿,我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审美。
  可是我左看右看了苏未白半天,这小子居然还被我看出了一脸红晕。
  这个红晕就很耐人寻味了,这种表现让我觉出一种熟悉的绿江气息。我顿时倍感不妙,一个激灵醒过来,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有种坚决不弯的气质。
  谁知我走出房门,小年轻立刻寸步不离地跟上,他几乎是前脚挨我后脚。我一个急刹车停下来,他这头几乎是直接向我的后背撞去,身上却硬是停住,像一管卡在半空的牙膏。
  我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苏未白,他还十分热切地问:“七兄,我能称你一声七兄吗?”
  交流是好的,但是太近了。
  我想推了这越来越近的纯爱风,冷声厉色道:“七兄二字,你已叫过。”
  苏未白眨眨眼:“实在对不住,我都激动糊涂了。”
  “我们见过?”
  苏未白像被点名了似的那么激动:“你没见过我,但我远远地见过你。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想跟在你身边!”
  这位小年轻眨眼的频率忽然间翻了三倍,像追星三十年的老迷弟见了偶像本人,脸上红晕蔓延,额头脉管胀满,头上似要喷火了。
  不就见到老七嘛,至于这么激动吗?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就用热辣辣的眼神瞅我,问:“我能否求七兄为我题字?就题你的名字?”
  要签名?你还真追星啊?
  我还在犹豫,苏未白忽把佩刀解下,转过身,背对我扯下外袍,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了一脸震惊,他却秀了光滑脊背,敞了宽肩窄腰,一路的流畅线条任我打量。这其中没有少儿不宜的部分,只是这背实在过于漂亮。
  做完这些,他一脸娇羞地看了看我。
  “还请七兄用这佩刀,在我背上刺下你的大名。不必顾忌我!尽管刺!越疼越好!”
  ……
  ……
  这是哪篇字母圈小说里穿过来的鬼畜硬核追星粉!?


第5章 苏未白其人
  我叫方即云,我在怀疑眼前这位小哥哥是不是有一些特殊爱好。
  刺字这事儿,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苏未白不姓岳,我也不是他慈祥的老母亲。我更不知道老七的真名,难道要在他背上刺old seven?
  拒绝签名后整整一天,苏未白就像一枚口香糖似的粘着我,我吃饭他一起吃,我上茅厕他在外面站着守,我睡个觉他都躺在不远处。他表情还很多样的,时而腼腆,夹点不合时宜的迷之娇羞,时而神圣庄严,看我像看那灯塔。我偶尔瞅他一眼,他就兴奋地扬了脸。我若说了短短几个字,他就像被圣光打中了,整个人都被照的瓦明滋亮。
  他几乎整夜不睡地守着我,那你说这一晚上我能睡好觉么?
  我可以理解他对老七的狂热崇拜,但如此行为,已严重干扰了我混吃等逃的大计,于是我决定提一些委婉的意见。
  第二日,苏未白发现他的筷子被削断了。
  谁削的?我。
  苏未白有些惊讶地看我,我面无表情地看他。
  “近我者非死即伤,你该看看这筷子的下场。”
  再不给我点儿隐私,你小子今后就用不着隐私了。
  这是我思考了一个晚上的对策,既是借物喻人,又是一种图穷匕见,还体现了我高超的说话技巧与傲人的情商。你说棒不棒?
  苏未白似乎听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警告来得这么快,他整个人陷入了长久的震惊。
  我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岂料苏未白他刷的一下站起来,他紧紧握住那两截断筷,激动到颤抖,好像一簇子火星从他的眼角烧到了指尖。
  “七兄,咱们相处了一天一夜,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么长的话!咱们果然是有缘的啊!”
  ……
  你难道是重点中学毕业的非重点班留级生,抓的都什么重点啊!?
  我一不留神,险些把筷子砸他脸上,所幸我憋住了。我的脸也憋住了,它在大风大浪中把住了老七的形象,没扭曲,没有特大崩坏事件,我为它感到了自豪。
  但苏未白好像很想我崩坏,他拍着自己胸脯说:“我听说凡与你亲近之人,都会惨遭不幸。可你不必担心我,我与他们没半点相同!”
  没错,你比他们烦多了。
  我忽然开始怀念起了左右大夫,他们即便是抽象派的代表,面容也带着野兽派的纯朴,与极简派的自然。最起码,我随随便便能把他们吓得三尺远,哪像这位,我不止吓不到他,他就快吓死我了!
  苏未白又把筷子往地上一扔,决绝无比道:“我对天发誓,我若和别人一样疏离七兄,我的下场就如这筷子一般无二!”
  他一番重誓砸下来,我再也忍不住了。
  右手一动,筷子离了我指尖,冲向了苏未白。
  这曾经是一只普通木筷,但现在它更像一枚普通的洲际导弹。
  前有空气摩擦阻力,但它不减速,后有我的手劲加持,它还得加速。
  看这物理加速度,看这飞行轨迹,从老七手里飞出去的东西,虽不能是白光一闪,但也算充分地违反了力学规律。我看它在飞,仿佛看到了牛顿踩着棺材板在冲浪,伽利略戴着望远镜在翱翔。
  这么一看,老七果然是物理界的天敌啊。
  可就在它要打到苏未白锁骨的一瞬,苏未白居然一把截住了它。
  他截筷只在一瞬间,用了五根手指,根根不同凡响,结合在一起如有磁性,不像他截住筷子,倒像那筷子被直接吸到了他手上。
  失察了,没想到你也是和物理学过不去的人。
  还好他对付筷子时露了个空隙,我的手就开始自由行了。
  老七的手是真漂亮,掌骨和指骨之间长短适中,侧面看如一把薄刃,说是手术刀都不过分。
  这手刀一出,我也不费力去形容它如何与基本力学为敌了,我就重点说说人体生物学。这手呢,如今就横在苏未白的脖子上,停泊于血管最密集之处,挪个三分就是脖骨错位,重一点就能整个动脉大崩。到时候肯定是脆生生的,像快刀砍鸭脖一样好看。
  当然了,不能真的下手。
  “你离我越近,我的手就离你咽喉越近,可听懂了?”
  手刀子都横在命脉子上,没什么警告会比这个更好。
  苏未白给我一丝笑,“好,我明白了。”
  我把手撤了回来,我希望他是真明白。
  然而此刻的苏未白不再温和腼腆,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我。
  “曹副阁主曾说,老七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必见血。所以老八挑衅多次,你都能忍下,只因一出手便无可挽回,所以宁愿忍辱受侮。”
  “你醒来后出手两次,上次放过了老八,这次又轻易放过了我……老七,你怎么就变了呢?”
  我心里一个“咯噔”,这家伙的偶像滤镜要碎了?
  脑-残粉之所以经常人嫌狗憎,是因为他们的爱恨都来得太极端。像苏未白,他崇拜的是老七也不是我,他总能看清我与老七有什么不同,看得多了,有一天他的偶像滤镜崩了,粉转黑的概率都不用猜,这是必然的。
  需知一个人粉得深沉,黑起昔日偶像来才会要命。
  既然都看透了粉粉黑黑,我还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于是我神棍似的问他:“你死过吗?”
  苏未白一脸困惑地看我:“当然没有。”
  “你一个没死过的人,却质问我这个死过一次的人,像不像个笑话?”
  “这如何是笑话?”
  我面色深沉曰:“沧海桑田,谁能不变?谁敢不变?从前第一到第六是何等威风。他们从生到死一尘不变,如今都已埋在后花园,你难道也想和他们一样去做花肥?”
  苏未白面色一变:“自然不想!”
  话术成功,我背过身去,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你若和从前一样,轻而易举就得丢命。想在我身边留的久,刀子先磨利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未白也不是个傻的。
  他恭恭敬敬地对我鞠了三躬,并表示会从今天起,与我保持一定距离,空暇时间多练刀与拳脚,争取哪一日赶八超七,成为组织上有名号的一员。
  我寻思着他这目标似乎有些不对,但能把这个人赶得远一点就好。
  趁着气氛正好,苏未白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冒昧一问,七兄可否想过身后事?”
  你这不是冒昧是冒犯了吧?
  苏未白解释说:“组织上的传统,是把死去的杀手都葬在后花园。但是七兄不同常人,你难道愿意和那些人一样,生前无名,死后无碑,就这么默默地埋在一片花草地下面?”
  这个说法倒是有点意思,我就问他:“你想如何?”
  苏未白面色诚挚地说:“若是七兄不嫌,请你允许我照料你的尸身。”
  这可真是个难得的正常人啊,虽说他表达敬意的方式奇怪了点,但应该没啥子特殊爱好,就是热情过剩,得多些控制。
  我正想答应,苏未白的目光忽的从温转热,他也不打招呼,一上来就握住了我的手,力度奇大,握得咔咔作响,骨节都快脱出来了。
  “七兄一身良材美玉,岂能碾落成泥?请你答应我,若你有朝一日不幸丧命,让我处理你的尸身。若能取骨削皮,把你的皮取下来制成衣,把你的腿骨抽出来去做杖。我穿着你在身上,拄着你行走,就像时时刻刻与你一起,如此死也无憾了!”
  ……
  ……纳尼!?
  刚刚是哪个智障说他是正常人的!?


第6章 李藏风是哪位
  我叫方即云,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一点点和苏未白交朋友的意思,今天之后,我只想知道他的大脑究竟什么结构。
  这是个变态啊,纯的。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自然地讲出一连串惊悚事实的?他说话的口气就好像一个小学生开开心心地对同学说“明天我要戴着□□包去炸学校,你们记得来看烟花哦”。这种丝毫不觉异常,字字都是从心的纯天然变态气质,我听得整个人都寒毛直竖了。
  到底是这个世界都很硬核,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硬核?
  和苏未白相比,老八简直纯洁得和天使一样。他除了想干掉我,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从思想回到现实了,我发现苏未白说完这一连串,居然还满脸期待地等我回复。
  ……这小苏,是个人才啊。
  他就这么希冀地看着我,那你说我能有什么反应么?
  他这么可爱,这么乖巧,我还能骂他,打他不成?
  OOC的教训我已经受过了,老七可不会随便出手伤人。
  我只是拍拍他的肩而已。
  一拍下去,苏未白的脸就真白了。
  血管依稀可见,青筋节节绷起,该是疼着的。
  肩膀一处制住,就是以点控面,我晓得的,这小子如今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老七的力道我知道,我希望他也能知道,这个对我们接下来的相处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我问:“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人教你的?”
  苏未白脸上更白了:“这全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绝无幕后主使!”
  这话我信,曹几何怎么也不会让他问出这么智障的问题来,领导的发际线暗示了他的人生智慧。
  那就简单了,该利用的还是得利用,有掐架经验的人都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变态。
  我慢慢说:“骨肉皮囊,死物而已。你该看的是眼前。”
  苏未白眼神一亮,都顾不得疼了,脱口而出道:“七兄肯给我珍惜眼前人的机会?”
  是看眼前,不是眼前人,你加的戏怎么这么绿江呢。
  我沉声道:“多看、少讲。”
  苏未白问:“少讲?”
  我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这次倒很轻很淡,没有用多少力气。
  “后花园里的一个坑,是给多话的人准备的。”
  这句话终于封了他的嘴。
  苏未白紧紧抿唇,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我们的相处就比较和谐了,只有我问,他答,我觉得这样显得我有点霸道,但也没办法,我随便说一句吓不到他,他随便说一句要吓飞我了。
  问答之间,我倒真知道了不少事儿。
  据说老七昏迷期间,老八曾多次闯入房间,在床前驻足良久,月光从床头挪到床尾,他也未曾动过半分。如此不声不响地盯凝,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胡海山河。
  苏未白推断他想要我命,只是不好直接下手。
  我醒来后那一掐让老八大受打击,如今他正日夜练功,以求提高武学水平,认为下次与我切磋武学,绝不会被我两招秒掉。
  起码也得三招嘛。
  这一日我在园中练拳脚,不知不觉练完一个时辰,颇有一股天地皆尘,唯我独清的遗世感。
  老七这一生无牵无挂,钢铁般的意志造就了他钢铁般的身体,任何部位都是武器,可谓无欲则刚,拳脚通灵。我一出手一抬脚,记忆自动沉浮,一切皆为本能,只等翻手间破云切雾,转肘间遮天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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