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
  你还是先砸自己吧。
  然后把我也砸了吧。
  罗神医道:“你赶紧去把老七从洗澡桶里捞出来,他泡久了就没力气了。”
  这个“捞”字就用的很有灵性,把焦寿光听得都“额”了一声,感觉他对于要把光着的我打捞起来这件事还是显得有些抗拒的。但是罗鬼才吩咐,他也没办法拒绝,他就去找我了。
  结果他一敲门,我就一脸严肃地在房间里说:“不必进来,我马上就能出来。”
  焦寿光开心道:“真的不必进来?”
  “给我半个时辰即可。”
  两个时辰后。
  我终于站起来了。
  我的脚板碰到了大地,那滋味是如此的美好,以至于我在下半生一直回忆着这宛如重生的一刻。
  首先,用七哥的钢铁脚趾顶破了洗澡桶底部,可以把脚伸出来了走路了,只不过有个小小的副作用——我的身子还在装满粉红果冻的洗澡桶里。
  趁着他们都走光了,我带着桶桶一路冲锋,冲向柴堆,拿出斧子,先把桶桶一刀劈碎,但我的身上还冻着胶状果冻,于是我就在地上,开始原地打滚了。
  如果你不能想象这种情景的话,可以想象一个粉红色的滚筒洗衣机,里面套着一只大果冻。
  滚了十几来回,果冻全给滚碎了,那我就无遮无拦地一路哼着歌,踮着小碎步跑回自己房间了。
  这里要说一句,虽然被果冻封印是很一件糟糕的体验,但整体来说还是值得的,因为回到房间我就莫名亢奋起来,夜半时分又歌又舞,果冻的残余物在我身上还发着粉粉的幽光。
  所以这一夜,我做了一回快快乐乐的发光小粉男。


第54章 人生智慧尽在此
  我叫方即云,在做了一晚上的快乐小粉男后,我决定还是做回正常的方即云了。
  距离我掉下悬崖已经有足足三天,我目前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我就姑且认为罗鬼才的医术的确能把我救活。既然能活,我认为是时候去问问一些问题了。
  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正蹲在田间看草药的生长情况。
  阳光打在这位鬼才的脸上,像一道白雪被切得细细碎碎的,然后敷在她的两颊。
  只有在这种宁静平和的时候,我才会记起她是个脸庞秀气的姑娘,而不会想起她是个商业鬼才。
  我刚这么想呢,罗姑娘就站起来了,她一见我平平整整地站在那儿,像工匠打量一件作品似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时我就记起了她真正是谁了。
  罗神医,罗鬼才。
  罗鬼才冲着我嫣然一笑:“你来找我,想问什么?”
  她一笑我就想起了账单,她笑得越灿烂我心里越抽抽。
  于是我决定了,深入地增强一下我和鬼才的友谊,然后借着良好的关系去减债。
  首先我挤出一个人一样的笑容,她好像有点不适应地看了看我,说:“你有什么就问,不用勉强自己笑出来。”
  鬼才你怎么连老七的僵尸笑容综合征都看出来了?
  我就收了笑容,很正常地绷着脸问了:“这处悬崖这样高深,你怎么会把木屋建在这儿?”
  我本以为悬崖下边得是溪涧,是有猎人群居的山林,结果这地方是真的荒无人烟,四周都是野林,除了老焦那个木屋和罗鬼才这个木屋以外,方圆三十公里都没有人的,全是茂密繁盛的原始森林,晚上听见狼嚎是常态,白日里连出去都不成,一进林子就得迷路,还有瘴气环绕,极容易中毒。
  所以罗鬼才和焦寿光是怎么下来的?
  他们难不成也是掉下来侥幸不死?这看着平头正脸、筋骨齐全的,也不像是掉下来的啊。
  罗鬼才似乎知道我想问点什么,就说:“这木屋不是我的,是先前的猎户留下来的。”
  说完她指了指东方的位置,说:“那边有一个水潭,水潭通向一个地下洞穴,在洞穴那边潜游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森林入口处的一条河流,我就是从那条河下来的”
  妙啊,厉害啊,原来这潭与洞穴相连,洞穴又与河道相通,人还可以从外界潜游至此。这地方就是个天然的世外桃源,外界的人想过来也得先学会洞潜。
  我又问了:“你发现这儿不稀奇,可焦寿光是怎么发现这儿的?”
  罗鬼才又说:“我带他来的。”
  原来这姑娘之前救了焦寿光的一个兄弟,这兄弟中了一种奇异的蛇毒,罗鬼才把唯一的解药给这兄弟了,于是治完以后,理所当然地给了这人一个天价账单。账单本该是焦寿光这兄弟来付,结果这兄弟又跑了,跑之前又把焦寿光的财物带走了。
  唉,老焦啊老焦,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我问:“所以你就让焦寿光留下来抵债?”
  罗鬼才摇头:“不,是他自己要求留下来。”
  焦寿光的兄弟一跑路,焦寿光自己反倒过意不去,坚决要留下来给罗鬼才打白工,她就趁机带着这人傻脑憨的大个子潜游至此,劈柴种药,倒植出了不少珍惜花卉,之前焦寿光那小木屋前的粉红花瓣,就是罗鬼才叫他种的一种药材。
  我说:“你就一定要他打这么多年的医工?”
  罗鬼才:“他在我这儿打医工、学药理,只有他的好,没有他的坏。”
  这话倒也不假,就焦寿光这个缺一根筋的脑子,动不动就被兄弟背叛,一眨眼又叫兄弟跑了,他留在这儿涨涨姿势养养耐心那是最好不过。
  但还是有一句话,我得问的。
  “我不能在这儿一直留下去。”
  李藏风的情况我还不清楚,薛灵灭的我也不知道。
  还有一个曹几何在外头风风光光地活着,一想到他,我晚上睡觉都想把枕头芯给撕碎。
  罗鬼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会一直留你在这儿。”
  我诧异道:“你不是要我也替你打医工吗?你不用我留在这儿打?”
  罗鬼才:“你是天生的武人,与老焦不同,一直困在这鸡鸭田舍间,反倒是耽误了你。”
  她这一夸,夸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喂喂鸡鸡鸭鸭,在你这儿蹭吃蹭喝也没那么坏的。
  罗鬼才又说了:“但是你身上的毒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不管你想做什么,先在我这儿休养一段时间,等身上稳了,你再出去。”
  我忍不住问:“得等多久?”
  罗鬼才那杏花秀目往我这儿一戳,鼻尖微微翘起,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味。
  “你是不是着急想知道外界的消息?或者是某个人的消息?”
  我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掉崖之前有过一场恶战,我想知道自己的朋友情况如何。”
  罗鬼才疑疑惑惑地打量了一下我:“你也会有朋友?”
  这话问的让我觉得有点被冒犯,但想了想便释然。七哥的名头太响,但比他的名头更响的是他的孤寡性格,这人一生无亲无友,似个天煞孤星一般,以不会交朋友不懂与人相处出名。
  可这几天下来我的表现,怕是叫罗焦二人大大惊讶了。
  尤其是焦寿光,这几天我的话虽然少些,但神态明显宽和,举动稍显活泼,我偶尔把小鸡小鸭放在手上亲吻,就已经足够把他吓得不要不要的。
  罗鬼才自然也把这一切都放在眼里,她有疑有惑,自然得问。
  从这几天相处下来,我也看出她是个心思细腻、观察敏锐的人 。
  而且她向来坦率,有什么说什么,尤其是提到账单时,可以详详细细地把每一项花钱的地方都给你列出来,中间极其耐心,态度极为诚恳,让我这下嘴都不好挑剔。
  我想了想要怎么回答,结果罗鬼才忽然问:“你的朋友,是李藏风吧?”
  她怎么知道的?江湖传闻上李藏风应该正和我相杀得不亦乐乎才对啊。
  罗鬼才笑道:“你是唯一一个和他斗过两回都能全身而退的人,他杀不了你,必是有些理由。”
  “能是什么理由?”
  “要么是你太强,要么是他已经把你当做朋友。”
  朋友二字是世上最甜的毒,我心里甜,脸上就微起一分笑。
  “我也已经把他当做朋友。”
  罗鬼才看了看我:“我第一次瞧见李藏风,觉得他就像临水照镜的一只鸟,只会喜欢与自己相似的人。如今一看,你和他既像,也不太像。”
  我被“喜欢”这两个字惊了一惊,随即想到她可能只是在形容一种纯洁的友谊,于是我就问了:“这话怎么说?”
  “情侣有容貌相配一说,朋友也有气质相配一说。你有时像他,有时就很不像他,比如昨晚。”
  姐姐你别提昨晚就好了。
  罗鬼才笑了笑:“他这样的人,会先被你像他的那一面吸引,再被你不像的那一面吸引得更深。”
  她这一说玄乎至极,像在讨论哲学又似探讨别的,我心里火烫,脸上温度骤升,也不知该答个什么,说个什么。
  话说回来,李藏风在悬崖上面到底怎样了?他该是平安下去了吧?
  我如今的伤不能潜游,看来得催着焦寿光早点去外面购买物资,让他帮忙打听李藏风的消息。
  罗鬼才还在打量我呢,我只好在她那敏锐的目光下别了脸,问了另外一个话题。
  “世人都说罗神医是个男子,有说是白胡子老头,有说是俊秀青年,还有说是个市侩油滑的中年男,可你怎是个大姑娘?”
  罗姑娘唇角一扬,讥诮之意在她的脸上蔓延成阴影,如一道树枝分了五十根细细小小的叉。
  “我若是女神医,他们便只想我去看妇产一科,认为我与那些医婆并无区别。我在乡间行医,若提出要让这些人脱光衣服,让我检查病变部位,他们便遮遮掩掩,不肯露了私隐部位给我。所以对方若是男子,我便多以男装示人,这样就少些顾忌。”
  可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万一要是有女病人,你可怎么办?”
  罗鬼才笑了:“那我便谎称自己有个漂亮的女徒弟,穿着女装去就可以了。”
  她这一笑我也笑了,彼此之间都看出了点东西。
  比如我从前看她只看得见商业鬼才的一面,如今我总算看出来她是个伶俐的妹子了。
  她从前瞧我也只从江湖传闻的一面来看,如今经过我这一暗示,也看见我是个萌汉子了。
  我觉得这样的气氛很融洽,很适合用于减轻债务了。那罗神医也趁热打铁问了我一句。
  “人人都叫你老七,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名字?”
  这个时候焦寿光刚好锄完地,也在抬头看我呢,那憨憨厚厚的一笑在他听到了罗鬼才的问题以后,转化为了一种纯粹的好奇。
  七哥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
  但是我自己的名字,这世上也只有我知道。
  我定了定神,看了看赋予我新生的罗鬼才,看了看把我从绝境中捞起来的焦寿光,在这个只有我们三个人的世外桃源,只有鬼才和医工的世界里,第一次说了我的真名。
  “我叫方即云。”
  “方圆百里的方,色即是空的即,风起云涌的云。”
  “从现在开始,你们可以叫我小方。”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个名儿了,结果发现说出来的感觉还不错。
  只是我一说让他们叫我小方,那罗鬼才若有所思,焦寿光却左眼瞄着我,他右眼崩着我,好像认为我是趁着受伤虚弱,故意在人前卖萌,通过削弱七哥这种冰山气质,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傻子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可他的心里话都写在他脸上了,我一眼就看出他想说啥。
  你是老七,接星引月阁的老七,你个堂堂天下第一杀手,让人叫你小方?
  这和叫一个邻家弟弟似的,你觉得合适吗?
  我觉得合适,可他觉得不合适。
  我也不理他,我就看罗鬼才,问她愿不愿意告诉我她的全名 。
  罗鬼才叹了口气:“我母亲给我取姓名之前,曾经告诉我,做人不能局限于小聪明,得心有大智慧。所以她给我取的名字也是如此。这名字字字广阔,人生智慧皆在其中,俗人自然不能领会。”
  “令堂如此苦心取名,那你在外为何只留姓,不留全名呢?”
  什么样的名字才能蕴含人生智慧,代表这世间的开阔无边?
  罗神医面上的情态忽的一变。我从她脸上读出了些许愁绪,似乎这个名字隐藏的不止是大智慧的祝福,还有一系列坎坷跌宕的伤心事。
  看来我是不该问的,想必这名字蕴含的智慧是带血的智慧,一提起来就让她有点小伤心了。
  “你若不想说,就当我没问吧。”
  “没关系,你也该听听我的名字。”
  罗神医仰头望天,容色神秘而悠远,唇角溢出长长一叹,终于道出了那个蕴含大智慧的名字。
  “罗大智。”
  ……
  ……
  这也太有智慧了。
  我就没见过这么有智慧的名字。
  智姐你啥也别说了,你做好事不留名的个中智慧我全明白了。


第55章 李藏风的消息
  我叫方即云,我终于知道了罗鬼才的真名。
  但是凡人无法听到这种具有大智慧的名字,一旦听到就会像我一样当场呆滞,智商落地。
  这是凡人的错,不是她的错。
  罗大智问:“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名字只有男人才能有,女人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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