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求鸾[古代架空]——BY:金克丝

作者:金克丝  录入:04-25

  犀山别院隐匿在深山之中,仿似一处世外桃源,而仇君玉便是在这桃花源里,做了一场让他回味永久的春/梦。
  当陶臻情动间的呻吟飘至耳畔时,仇君玉只以为是错觉。他循声而去,悄然无息地潜入后院,见主室亮着灯火,便屏息凝神潜行而去,蹲在窗沿下,顺着窗棂的缝隙窥探屋中情形。
  原来恍惚间的错觉竟是真的。
  仇君玉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靡靡春光,而春光中央,是被狐尾蒙住眼的陶臻与人放/荡承欢的景象。
  床帏间,陶臻着的轻薄纱衣早已湿透,紧贴在柔韧身躯之上,远远望去,好似一层水雾弥漫。而衣角上的铃铛响动越来越烈,随着他频繁晃动的腰肢,发出一串串细碎的脆响,声声打在仇君玉的心上。
  银铃脆响伴着绵软长吟,在夜间听来惑人心神。仇君玉一时痴迷,竟是挪不开眼眸,但他转而又听见陶臻一声声地唤着“延清”,心中却又是一番莫名躁动。
  ——什么师兄弟!都是诓人的鬼话!原来这就是你们说的正事!
  仇君玉落下眼帘,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只觉胸中升起一股妒火,可之后他又经不住引诱地抬起头,将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到陶臻的身上,与那起伏的白玉身子一同胶着着,再也舍不得放开。
  仇君玉年纪尚轻,虽非懵懂无知的稚嫩少年,却从未经历过风月之事,眼下见着陶臻与慕延清在床榻上颠鸾倒凤,性/器相契,融在一池欲水里,心中无端翻涌起百般难言滋味。
  陶臻平日清冷自持,高洁孤傲,仇君玉在心里将他喻作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而在这夜里,他仿佛生出媚骨,温顺地俯趴在慕延清身前,染一身绯色引颈呻吟,与女子一般承欢于他人身下。他被狐尾蒙住眼,沉沦在欲海里,着一袭淫乱衣裳,披一身鸦羽长发,连嗓音都带起淫靡的沙哑。
  仇君玉目不转睛地盯着陶臻,强行抑制着呼吸,他口干舌燥,下腹躁动,无法否认的,对陶臻起了欲念。他知陶臻并非是故作清高的庸人,也未将他与风尘女子做比较,但正因如此,此时此刻的他,才更为动人。
  眼前之人享受欲/望,却不谄媚,就似春日里迎风飘荡的拂柳,不小心被人折了枝,坠入俗世里,染了红尘水。可这浑浊的水却洗不去他的风骨,偏又让他随着自己的性子,开出了一朵妖冶的花。
  夜风凉爽,可窗沿下的仇君玉却汗湿衣衫,他目光灼灼,紧盯着陶臻,见陶臻软下/身子平躺到慕延清身下,一双长腿自然地搭上那人的双肩。
  慕延清修长的手指在陶臻浅白光滑的肌肤上游移,俯下/身温柔地亲吻他颤抖的腿间,陶臻胸膛起伏,不住地呻吟,手指紧扣住床沿,承受着对方一次次地用力顶撞。
  蒙眼的狐尾因此滑落,露出一双被遮掩的美眸,眸中水光潋滟,柔情万千,如今晚的旖旎月色,却独照眼前人。
  窗外,偷窥者的身影倏然消失,如来时一般隐秘,而他的心绪却不复平静,就像是一颗饱满的种子突然掉进心里,长出一朵妖冶的,却不知名的花朵,花香浓郁,如酒醉人,而那生着刺的根茎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埋进灵魂里。
  仇君玉潜回医馆时,五更天已过。他一夜未眠,躺在床上也毫无睡意,因他阖上眼,眼前全是陶臻汗湿纱衣,动情呻吟的模样。
  层层春色弥漫,让仇君玉不由地动了污秽的念头。他任由脑中画面翻飞,心中想着陶臻,口中念着陶臻,一双手情不自禁地探入胯间,闭眼自渎。
  白浊染了满手,腥烈的味道布满房间,仇君玉耳畔仿似又飘来银铃碎响,又荡起绵绵长吟。他缓缓地坐起身,伸出湿润的手轻轻地抚过床架,想起自己获救当晚,是陶臻在这里守了一夜。
  仇君玉阖上眼,深深地吸入一口燥热的空气,似乎嗅到了陶臻身上的药香,触到了陶臻温热的身体。
  “陶臻。”
  他一声轻唤,把口中的名字烙进心里。


第七章
  半月后,慕延清送陶臻回了医馆,仇君玉听觉敏锐,听见后院传来的马车声就疾跑而至。此时慕延清正停稳马车,站在车下掀起车帘,陶臻从车舆里出来,怀中抱着一叠医书,仇君玉见了,忙上前接了过来。
  陶臻今日未束发,下车时长发顺着肩头滑落,乌丝披散遮住雪白的颈项,好似茂盛的枝叶半掩春光,引人窥探。仇君玉的目光有意在其间扫过,瞥见几点影影绰绰的落红,自是知晓是谁的杰作。
  “陶哥哥,这路上想必十分辛苦,你看上去清瘦不少。”
  仇君玉抱着陶臻的医书随二人走入小院,关切地问陶臻。
  这段时日以来,陶臻与慕延清日日缠绵床榻,不分晨昏,荒唐度日。他失了内力,体力大不如前,几番云/雨下来,身子便招架不住。而慕延清眼下正值鼎盛时期,在情事上又难免过度索取,这衣带渐宽,却是因房/事而累,陶臻心中窘迫,忙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吩咐仇君玉将医书放回房中。
  “哪里瘦了?”仇君玉走后,慕延清忽地从身后抱住陶臻,双手在他的腰间拿捏。“我看正好啊。”
  见这罪魁祸首还有心思戏弄他,陶臻回头瞪慕延清一眼,挣开他的双手径直往前厅走去。这时慕行正巧从前厅入后院,见陶臻归来,顿时面露欣喜。
  “门主,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这些时日天天遵你吩咐上街布施茶汤,可仇君玉那小子却借病偷懒,过了晌午才肯出来帮忙。”
  慕行走到陶臻身前便开始大倒苦水,而陶臻却是直接跳过仇君玉偷懒这一则,蹙眉问道:“君玉病了?”
  慕行点头:“嗯,他说他受了风寒,浑身无力,不舒服。”
  “可有吃药?”
  “也没见他抓药吃。”
  “那我去给他配几副。”
  陶臻说罢便去了前厅,丢下一脸错愕的慕行,而当他回神时,眼前又多了一个面色难看的慕延清。
  慕行见状,知是慕延清听见了他与陶臻的对话,陶臻对仇君玉的事如此上心,他心中难免会有不快。
  此际唯有另起话题,将此事避过。
  “阁主,申时都快过了,你今晚要不在医馆留宿一宿?”
  “不了。”慕延清沉着脸摆手道:“阁中事务繁多,倘若我再晚些回去,你的几位哥哥又得抱怨我大半年。”
  慕行轻笑,听到阁主提及几位哥哥,心中也甚是挂念,正想多问几句,却又听慕延清厉声道:“你啊!看住那小子!让他离陶臻远点!”
  慕行满面愁容:“阁主,这……只怕是要看门主的态度。”
  慕行言之有理,慕延清也颇感无奈,仇君玉这小子身份未明,但陶臻却已将他视为同父异母的小弟关爱有加,着实让人头疼。
  “反正你看紧他便是!”
  慕延清拿陶臻没辙,也只能让慕行严加防范。他私底下也不敢与陶臻把话说重,一来是怕他伤心,二来若这小子真是袁书晖的骨肉,到时他也能有几分退路。
  两人说话间,陶臻已为仇君玉抓好药,此时走到后院吩咐慕行去煎药。慕行拿着药离开,慕延清便也向陶臻辞行,脸上阴郁已散,毫无半点端倪。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走?”
  陶臻抬头望望天色,挽留道。
  慕延清微微一笑,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我骑马上山,快得很。”
  见他执意要走,陶臻也只好道:“那我送送你。”
  慕延清笑着牵过陶臻的手,走了几步便到了院门口。
  “院门就在眼前,你能送到哪里?”
  陶臻不舍慕延清离开,却也只能止步于此。慕延清与陶臻作别,走出院门行到车前,他感受到陶臻依恋的目光,又一回身,如风一般再次回到陶臻的身前。
  陶臻来不及惊讶,慕延清就已吻住了他的唇,离别之际最是情浓,陶臻亦用热情回应,两人在门边拥吻许久,才舍得放开彼此。
  “小臻,同我回犀山阁吧,我们日日相守,难道不好吗?”
  慕延清眼中充满恳求,而陶臻却是轻叹一声,抬头浅吻过他的唇角。
  “延清,行医救人乃医者天职,玄门如今已从江湖上消失,若我此时不做些什么,便是苟活。”
  陶臻神色平静,言语淡然,但末尾两字却太重,如同沉石压在慕延清的心上。眼前之人历经磨难,已与往昔不同,虽仍是这般孤冷的性格,但内心却蕴藏着仇恨的火。
  陶臻身为玄门之主,有他的担当,有他的傲骨。在犀山避世这一年来,他虽从未提过复仇二字,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那恨意却似毒,已深入他的骨髓与血肉。
  慕延清暗自悲叹,心上升起难以释怀的愧疚。他牵过陶臻的手,那人眼中闪烁的坚毅光芒滚烫了他的眼,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了吻陶臻微凉的手背,轻声道:“那我走了。”
  “嗯。”
  陶臻斜倚着门,目光似水温柔,浅笑着目送慕延清离去,而这次慕延清也未曾回头,径直跳上马车,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远处,日照青山相映成辉,离人的马车渐行渐远,遥遥没入浓翠画卷中。陶臻在后凝望许久,终是敛了目光,伸手关上院门,而回身时,仇君玉却立在院中笑盈盈地望着他。


第八章
  “陶哥哥。”
  仇君玉笑容灿烂,朗声叫了陶臻一声,陶臻暗自一惊,也不知方才情景被他看去几分,但见那人走上前,也换了如常面色向院中走去。
  “陶哥哥,我好想你啊。”
  见陶臻向自己走来,仇君玉更是加快脚步。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迫不及待地伸出双臂,兴奋地将那人一把搂入怀中。
  因为年幼时鲜少受过父母关爱,陶臻自小便性格孤僻,更不愿与人太过亲近。可仇君玉扑上来时,他却没有闪躲,任对方亲热地抱着,用头蹭着他的肩膀欢快地撒娇。
  许是因血缘亲情的缘故,陶臻一时间竟也舍不得推开仇君玉,在他的怀抱里整颗心都化开了。
  仇君玉抱了许久才松开手,陶臻见他满头水珠,脸上泛起被烈日晒过的红晕,便抬起手用衣袖为他拭去热汗。
  “听说你病了?”
  仇君玉闻言低下头,往后退了半步,捂嘴轻咳几声,才道:“只是受了凉,已经无碍了,只是咳嗽还未能止住。”
  咳嗽虽是小疾,但也不能耽误医治。陶臻忧心仇君玉会咳出肺病,便托起他的一侧手腕切脉查探。
  如此,仇君玉的谎话便是瞒不住了。
  “陶……”
  仇君玉心虚地望向陶臻,情急之下编排的辩白之词还来不及说出口,陶臻已骤然便了脸色,双眼凝上冰霜,甩开仇君玉的手,拂袖而去。
  仇君玉哪知陶臻会大发雷霆,急急追上前去,一路追着陶臻去灶房。此时慕行正在里面熬药,见陶臻一脸愠色地走向他,猛地一脚踹翻了滚烫的药炉。
  一瞬间,药炉粉碎,汤汁四溅,仇君玉刚进灶房,就被飞来的碎片砸中了脚背。
  仇君玉脚下吃痛,皱眉看向陶臻,却见陶臻攥紧双拳,怒不可遏,回身对他呵斥道:“我不强求你做事,但奉劝你别在我勉强耍这些小伎俩!”
  陶臻如此气愤,仇君玉却在心里笑他小题大做。若是换做他人,他必定是三言两语就驳了去,但眼前的陶臻却不同,这世上,又有谁生气时与他一般好看,见他泛着薄红的双眼,像是带着诱人的艳色。
  “陶哥哥……我偷懒是我不对……我错了。”
  仇君玉心道自己要栽在这美色上,为能使陶臻消气,也只能折了性子,装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向陶臻道歉。
  仇君玉演得诚恳,而陶臻却是不领情,依然对他冷眼相向。
  “我见你可怜才留你在身边,若你不愿跟我学本事,大可以离开,我绝不挽留!”
  “不,陶哥哥,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要跟你一辈子。”
  仇君玉担心陶臻会赶走他,心里还真是有些急了,而陶臻却不再理会他,冷脸走出灶房,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他。
  “陶哥哥!别赶我走!”
  仇君玉慌忙追上前,一把拽住陶臻的胳膊,急切地看着他,显出几分稚嫩的无措。
  “我求你了……”
  他一咬牙,连“求”字都说出了口。
  陶臻停下脚步,余怒虽在心头,却未甩开仇君玉挽留的手。他身姿清癯,荡出一身寒意,立在原地静静地站了许久,才挣开仇君玉的手,沉声道:
  “人的一生何其漫长,你可要考虑清楚。”
  说罢便走,再也没有回头。
  仇君玉目送陶臻远去,回身时却见慕行一人在收拾灶房,他缓步朝内走去,散去假扮的无辜模样,眼中透出阴鸷的光。
  而就在慕行抬头的瞬间,仇君玉又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热情地说道:
  “慕哥哥,我来帮你。”
  此事后,陶臻直感一阵疲惫,便回到房中小息片刻,但噩梦却在此时趁虚而入,将他彻底拉入浑浑噩噩的长梦中。
  梦中,陶臻仿佛又置身于冰冷彻骨的水牢中,双手双脚锁着镣铐,受尽折磨,痛不欲生。慕行前来送饭时,他正浑身颤抖,半张着嘴无声的呼救,慕行急忙上前将之唤醒,而被叫醒的陶臻许久才缓慢回神。
  送来的饭菜陶臻食之无味,浅尝几口便放在一旁。他起身来到书案前,见仇君玉将自己带回的医书整整齐齐地摆在案上,低叹一声,拿取一本细细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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