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古代架空]——BY:赋囿

作者:赋囿  录入:05-05

  肖老爷有些心虚,但仍是撑着没动,由着祁茗将她刚刚烧过的灰扔进水里。
  站在庭院外,日光十足,在阳光的照射下,祁茗手中的水正泛着金光。
  祁茗特地拿到了肖老爷面前,问道:“肖老爷,您看看?至于你那批货,我们验一验就知道了。”
  肖老爷一把将她手上的碗拍开,语气十分烦躁:“还验什么验,就一句话,赔不赔钱!”
  祁茗道:“赔,怎么不赔。只是不验又如何能证明这是我祁家的货,肖老爷,您说是吧?”
  众目睽睽之下,肖老爷想反对也反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祁茗往那批货走出。他额上冷汗不住往下掉,眼看着祁茗的手就要碰到货了,他示意了一眼,身边的府丁会意,趁人不备,跑过去一把将人推开。
  一有人动手,场面就变得混乱了,肖辞冲过去抱起祁茗,见她掌心鲜血淋漓,脚下一堆碎瓷片,气得眼都红了,冲着府丁怒道:“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拦住,妈的,老子让你在篷州混不下去!”
  肖老爷躲在一群府丁身后,依旧嘴硬:“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大家看,祁家恼羞成怒,动手打人啦!”
  明眼人不少,但是站在外围的人根本不知道事实,看到有人动手,当即就乱了起来,赶紧往外逃命,有些人被碰到,以为是肖、祁两家的人,气得推了一把:“老子只是看热闹的,你干嘛呢!”
  “祁家打人啦,祁家打人啦!”
  “我不是祁家的,放手!”
  在肖老爷的煽风点火下,三波人打成了一团。
  白濯将肖辞祁茗二人护到厅中,耳边还能听到肖老爷在叫嚣,额上青筋一跳,撸着袖子往外走去。
  肖辞急道:“白濯,你干嘛去!回来!”
  白濯:“打人!”
  左右篷州人生地不熟的,白濯完全不用顾忌什么女子礼仪,揍了再说。
  虽说是三脚猫功夫,对付这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白濯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冲到了肖老爷面前,拎着他的领子往角落走。
  肖老爷的府丁被不知道是路人还是祁府的人拦住,没能护在主人左右,肖老爷叫地地不灵叫天天不灵的,被白濯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再乱开口,弱弱道:“姑娘,万事好商量,你先松手。”
  白濯道:“没得商量,伤我嫂子者,死。”
  听着他的求饶声,白濯总算明白,原来拎人领子是这么爽的事。
  肖老爷说话还算可以,打架是真的不行,被白濯抡了一拳后,痛哭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饶什么命,说了给老子闭嘴!”白濯掐着他的脖子,左右开弓,揍了几拳后发现肖老爷脸有些失衡,便贴心地换了一边继续揍。
  白濯郁闷了一整个月,碰到这么个出气筒,几乎毫不留情地将满身郁气撒在了肖老爷身上。
  场面几乎失控,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县令来了”,瞬间将气氛凝固住。
  白濯打得正欢,边抽着肖老爷边回头瞥了一眼,结果吓得手都抖了一下,为首的人可不就是离王!
  怎么哪都有他。
  不过白濯这次倒是冤枉离王殿下了。
  自一腔热火被拒后,离王殿下心灰意冷,将精力投到了事业上,连月来在篷州周边的城镇走访巡视,这两日才回来。
  听闻篷州县令求见多次,他寻思着手边事情差不多了,便去官府走了一遭,谁知茶还没喝,祁府的人就来了。
  那人声泪俱下,言说祁府被恶徒讹上,那恶徒正带了一帮人在砸宅子,还动手打人了,可怜祁老爷在外回不来,祁三小姐镇不住场面,这才前来报官。离王殿下心系某人,心底咯噔一跳,二话不说跟了过来。篷州县令不敢含糊,带了差役找上门。
  不来还好,一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离王殿下的心就揪在了一起,四处张望寻找那抹熟悉的影子。
  外庭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寂静一片,千钧一发之际,白濯侧身一翻,让肖老爷坐在了他身上,还不忘做作地学肖老爷喊饶命。
  而已经被打蒙的肖老爷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以为自己竟然打赢白濯了,脸上疼痛异常,他看着白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骂道:“臭娘们,老子让你知道厉害!”
  白濯挨了一巴掌,也不生气,余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来,马上捂起了脸,连连哀叫。
  作者有话要说:
  白濯:伤我嫂子者,死。
  离王:伤我老婆者,死。
  肖辞:???怎么感觉你们这话有点怪怪的
  祁茗:难道我跟离王殿下才是官方CP?
  肖辞:!!!


第35章 怒气
  其实肖老爷早就被打得手脚酸痛,这一巴掌并不重,可好死不死白濯细皮嫩肉经不得打,他自己捂着脸都能感觉肿起来了。
  乔央离看到白濯被人压在身下,衣裳凌乱,冷哼了一声,“你让谁知道厉害?”
  肖老爷头也不回,怒道:“让这臭娘们,妈的……啊!”
  乔央离眼中的火腾腾而起,一脚踹开了肖老爷,半抱半揽将白濯拉起来,低声哄着:“白儿,没事了没事了。”
  小白狐狸瑟瑟发抖,将脑袋埋在离王怀里,不敢抬起来。
  肖老爷认不得离王,也没看到还在人群中挤的县令大人,扶着腰起身,指着离王:“哪里来的黄毛小子,老子告诉你们,今日这事没完。”
  乔央离冷冷地看着他,“没完?正合本王的意。县令大人,你就是这么治理篷州的?”
  县令还没有挤出来,举着手证明自己的存在感,隔着好几个人喊道:“离王殿下,离王殿下。”
  围着看热闹的人瞬间退避三尺,这公子爷竟然就是离王!气势汹汹的肖老爷吓得连手都忘记缩回,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半个字来。
  乔央离低头将白濯的脸捧出来,看到他脸上五个鲜红的掌印,眼皮跳了一下,“疼吗?”
  白濯红着眼眶,将泣未泣,可怜兮兮地摇摇头,又将脑袋垂下去,还不忘拱了一下,几乎把离王的心都蹭软。
  乔央离安慰地拍着他的背,见肖老爷手还指着,面无表情道:“手若是不要,可以留给需要的人。”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银光亮起,毫不犹豫将肖老爷的手指给削了下来。
  正是离王的暗卫。
  “啊!”肖老爷捂着伤口,疼得直哆嗦,可面前这人是苍京出了名的小皇子,他就是有几个脑袋,也对不敢像骂白濯那样骂他。
  篷州县令挤了出来,看见乔央离抱着一个女子,面前还站着一个满手鲜血,正低低惨叫着的人,他打量了那人两眼,认出了肖老爷,顿时明白了什么事,走过去怒道:“放肆,见了离王还不赶紧磕头跪拜!”
  肖老爷疼得快要晕过去,眼前一片漆黑,头晕目眩间被县令推了一把,直接趴倒在地,爬不起来,缓了许久,才慢慢回神,急道:“离王殿下饶命,离王殿下饶命,是她先动手打人的!您看看我这脸,都是她打的啊,真的不是我的错。”
  白濯十分“害怕”地在离王殿下的怀里抖了一下。
  离王殿下早已被美色蒙蔽了双眼,但盛怒之下还是保持着几分清明,他沉着脸道:“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身后的暗卫冰冷接话:“凌迟。”
  肖老爷吓得面无人色:“殿下,我没有说谎啊!不信你问问她,分明就是她先动手的。”
  篷州县令深知肖老爷的德行,料定他在满口胡言,为了保住自己,他走过去踹了他一脚,“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打你,殿下面前,休要胡言乱语。”
  肖老爷道:“我没有说谎,大家都看见的,你这个贱人,有本事别装了!”
  乔央离冷道:“出言不逊,掌嘴二十。”
  暗卫走过去,推开挡道的县令,拎起肖老爷开始掌嘴,他武功高强,下手凛冽,比白濯泄愤的打法要狠厉许多,没两下就扇掉了肖老爷的后槽牙。
  篷州县令赔笑道:“殿下先息怒,此事事关祁家,还需问一问,再下定夺。”
  “还问什么问,肖老爷冤枉祁家以次充好,见欺骗不成便恼羞成怒,动手伤人,大人,您想包庇么!”肖辞扶着包扎好伤口的祁茗走出来,看到白濯藏在离王怀里,又气又欣慰,气的是又跟离王牵扯上,欣慰的是白濯总算知道要如何利用离王的权力。
  乔央离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方才那种场面也不知道保护好白濯,竟然躲在屋中抱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这个兄长可真不称职。看来以后还是要自己暗中护着了。
  明眼人都看出白濯跟离王有一腿,这个时候噤若寒蝉,哪敢为肖老爷说话。更何况是肖老爷不义在先。
  篷州县令擦着汗,道:“离王殿下在此,我哪敢包庇,这位公子莫要血口喷人。”
  乔央离道:“既如此,请肖公子将事情说一遍吧,本王倒要看看,何人敢如此猖狂。”
  肖辞先是提及肖老爷要讹祁家之事,又说到事情败露、动手推人,导致场面混乱,一五一十,无不详尽。外庭中的群众都是见证者,听肖辞说,还一边附和着,证明了他并未说谎。
  原本只是说肖老爷的罪行便可,但肖辞接收到乔央离不善的目光后,心领神会,补充道:“肖老爷伤了祁茗不说,见白濯落单,又找上了他的麻烦,这才伤了他。”
  肖老爷气得一口老血都快吐出来:“你说谎,分明是她先动手的!方才在前厅她如何威胁我,大家可都看见了,她有武功傍身,我又如何伤得了她!”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我看到了,这位姑娘确实动手了。”
  肖辞早已想好说辞,瞪着那个人道:“你若是被人拎过去打,你还不还手?”
  乔央离牵起白濯的手细看,确实红彤彤一片。
  白濯一直没有开口,低着头连情绪都琢磨不着,却在乔央离牵他的手,慢慢回握,有些迟疑有些坚定,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乔央离心跳漏了一片,恨不得见眼前所有人都赶出去,跟白濯好好聊。
  不过刚刚那一巴掌告诉他,不可意气用事。
  祁茗捂着伤口,脸色有些苍白,朝着离王行礼,“民女见过殿下。殿下有所不知,这肖知震讹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人。每次都打着做生意的口号,先买入对方的货,再反咬对方以次充好,一些大商贩不愿跟他计较,赔也就赔了。而一些小商贩斗不过,赔则倾家荡产,不赔则像祁家今日一样,被砸得面目全非。殿下,民女斗胆,请殿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乔央离点点头,让她起身,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篷州县令:“爱卿,你可还有话?”
  篷州县令擦着汗,道:“臣……未曾听闻这些事,是臣的疏忽,请殿下恕罪。”
  “到底是没听说,还是收了什么好处,大人你自己清楚。”祁茗道。
  那些小商贩跟祁家也有往来,被肖老爷逼得离开篷州前,偶有一两个会来祁府告别,宴饮酒酣时,吐露了不少心中难事,祁茗听到过一些,大多是篷州县令跟肖老爷如何狼狈为奸,逼到他们走投无路,只能离开。
  篷州县令反驳道:“祁三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就拿今日来说,祁家的人来报官,我不是马上带着人来了吗,难不成这也是收了祁家的好处?”
  人群中有人嘀咕:“还不是祁家财力雄厚,不敢得罪。”
  篷州县令万万想不到火会往自己这边引,纵横官场十多年,他自然懂得如何引开话题,便道:“我的为人,时间可以证明。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肖知震的事,以免耽误了祁三小姐谈生意。”
  他这话说得十分有技巧,时间可以证明,一旦离王离开篷州,他又可以只手整天,谁还敢乱说话。
  祁茗今日被肖老爷惹急了,哪会轻易放过这两人,不料她还没有开口,乔央离先道:“行,一件一件来,本王时间多得很。”
  篷州县令一抖,只觉死期到了。
  离王殿下在祁家的事不胫而走,人群越来越多,曾经被篷州县令和肖老爷欺压过的人听到风声,也往这边赶,但拿不准离王的立场,便躲在人后,静观其变。
  ……
  乔央离在被人说美色误国和公正严明中来回挣扎,最后还是放开了白濯,让祁茗带着他去换衣服,自己坐在正堂上,一边饮茶一边让人继续祁茗被推倒前的动作。
  马车的茶叶大部分都被烧了,但最底下还是残存了一些,暗卫将车踹翻,一番查找,在一堆灰烬中找到一两张完好的宣纸。
  为了不跟茶叶混淆,找到宣纸焚烧,再放入水中验证,这也免了金粉来自茶叶的嫌疑。
  暗卫此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打下手的人,又去烧纸又去端水,当着众人的面验了出来。众人翘首以盼,接过暗卫递过来的水杯,定眼一看,除了灰黑色的灰烬外,表面没有半点金光,分明就不是祁家的货。
  肖老爷正会儿不敢再辨,只好认罪,“殿下,是草民该死,草民下次不敢了,请殿下恕罪。”
  乔央离道:“本王让你开口了吗?”
  肖老爷顿时噤声。
  肖老爷拉回来的货不是祁家的,其实已经可以定罪了,但乔央离仍是慢条斯理饮茶,始终一言不发,强大的威压镇得肖老爷冷汗直冒。
  篷州县令更是如坠寒潭,他哪里看不出来,乔央离分明不想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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