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古代架空]——BY:赋囿

作者:赋囿  录入:05-05

  白濯明显半信半疑:“什么赌?”
  “赌她将来能不能当上皇后。”乔央离把人从身上拉下来抱着,继续解释:“反正我是不想去做什么太子的,而放眼看去,朝中也只有一个大皇子可担重任,不若撮合了两人,他日诞下皇孙,大皇子位置更高,我也可以寻着借口隐退。”
  “那现在呢?”乔央离说的不过是来日之计,眼下的局势还是紧张得很。
  “现在只能缓兵之计,看看他们两人相处得怎么样吧,总是,我不会抛弃你的,你也别跑了。”
  白濯静了静,抬手搂住他,做无声的回答。
  离王殿下心满意足,总算放过了白濯。
  次日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白濯伸了伸懒腰,迷迷糊糊翻身下床,结果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差点儿将他绊倒。
  他踉跄了一下,顿时清醒,看清了仰躺在床下的。
  白濯:……
  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离王殿下,竟然是个睡觉会滚下床的人,真是个奇才。
  白濯醒来时天色不早了,日头正毒,侍卫守在廊下,寸步不离,别说是乔央离,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离王殿下要走,不惊动人才怪。
  叹了一口气,白濯盘腿坐到了他旁边,拍拍他的胳膊将人叫醒:“起床了小殿下。”
  乔央离其实已经被他踩醒了,这会儿正在装睡,闭着眼一动不动。
  白濯不疑有他,在他身上推了推,低声唤他,刚睡醒的嗓音有点沙哑,但是软软的,很是好听。
  装睡的人忍不住勾了嘴角,却不知这一瞬的变化,让白濯发现了去。
  感情是不想醒啊。
  白濯想了想,抬手在嗓子处按了按,清清嗓子,柔声道:“殿下,该起了。”
  是白姑娘的叫声。
  乔央离猛地睁开眼,眼底狰狞而复杂。
  白濯细声道:“醒了?”
  乔央离道:“别用这个声音。”
  白濯没有理他,继续用柔媚的声音跟他说话:“殿下不喜欢白儿的声音?白儿好伤心哦。”
  离王殿下很是难受,把脑袋埋在白濯的腰间,道:“哪有不喜欢,好不容易接受你是男的的事实,你怎么又来。”
  白濯拍拍他的脑袋:“您那也叫好不容易接受?差点没把我打死。”
  有些心虚的离王殿下不敢反驳,在他身上蹭了蹭,又起身亲了他两口,这才把事情带过去。
  白濯不敢闹太厉害,这个时间白妈妈随时都有可能过来叫他,若是让她听到动静,保不齐真的要引来蒋平。
  “现在怎么说,你要如何离开?”
  乔央离爬上床,掀开被子把自己盖好,道:“不走了,本王也想尝尝被金屋藏娇的滋味。”
  “你这个‘娇’有点强壮。”白濯道。
  不过这个点确实不好走,白濯没有赶他,趁着白妈妈没过来,他先溜到了膳房,打算找些吃的给离王殿下。
  谁知他才打开门,正好撞上了打算敲门的白妈妈。
  身形瘦小的白妈妈险些被白濯撞到,得亏他眼疾手快扶住,这才没事,把她搀扶稳,迎面就是一巴掌:“臭小子,要吓死你娘啊。”
  白濯疼得嗷嗷叫:“娘,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我终于知道我爱打架的性子都随谁了。”
  白妈妈反驳道:“别乱说,你跟我一点血缘都没有,你是像将军。”
  “娘太伤我心了,现在都不认我了。”白濯不着痕迹将门带上,跟着白妈妈往膳房去。
  白妈妈叫白濯起床叫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现下过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跟他说说话。
  白濯心系乔央离,一边敷衍着白妈妈,一边趁机往袖子里塞食物,不过早膳多是白粥跟葱油饼,粥肯定是带不动的了,他只好在白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多塞了两张饼。
  白妈妈正在灶台上给他盛粥,一回头发现饼少了两块,白濯的嘴里塞得鼓鼓的,像是恶狠了。
  她将粥放到白濯跟前,打趣道:“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没有啊。”就是跟人打了一架。
  白妈妈道:“饿就多吃点。”
  “嗯。”
  作者有话要说:
  白妈妈:xxj打架系列
  白濯:我是有技巧的
  白妈妈:什么技巧?
  白濯:秘籍,色|诱之术!


第62章 称呼
  白濯好不容易跟白妈妈母子情深完, 袖中温热的葱油饼已经凉了,他生怕乔央离会挑剔,不由加快脚步, 赶紧回去。
  路上还碰到蒋平, 还好蒋平今日要入京没时间搭理他,跟他说了两句话后就走。
  离王殿下已经饿晕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听到推门声, 一个鲤鱼打挺跳了上来, 来不及跟白濯搞暧昧,直言道:“饭呢?”
  白濯:……
  白濯道:“只有俩饼, 吃吧,你是真的狼狈。”
  乔央离颇有感悟,他两三口吃完一个饼, 这才缓过来, 敲着桌子严肃道:“我们明日成亲吧,再来一次我真的能饿死。”
  “拒绝。”白濯倚在椅子上,晃着手儿, 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乔央离敛住脸色问道:“为何?”
  白濯摆摆手道:“没有为何,为什么要成亲,现在多好。”
  一旦成亲, 两个人就被紧紧地绑在一起, 牵一发而动全身,白濯不愿意也懒得去处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还不如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谁也不知道,也不必跟谁解释什么。
  他把他的想法毫不顾忌地告诉了乔央离,但离王殿下明显不接受,他蹙眉道:“需要跟谁解释?”
  白濯道:“反正我不需要解释,反而是你,离王殿下责任重大,先把你那朵烂桃花解决了再提这事也不急吧。”
  烂桃花……
  乔央离低头吃饼,白濯假装没吃醋,实则真吃醋,还是把事情处理好了才提吧。
  离王殿下好不容易出宫,想着没别的事,便在白濯的房中藏了一整天,打算今夜夜深了再回去。
  谁知夜色才晚,蒋平就过来敲门,语气不善:“白儿,开门。”
  白濯正跟乔央离亲昵,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走过去道:“来了,怎么了?”
  蒋平刚从宫里回来,身上的披风都没有摘下,他站在门口有些烦躁:“让爹进去说。”
  白濯惊恐地看了乔央离一眼,打开门迅速窜了出去,道:“爹,我们去庭院走走吧。”
  蒋平愣了下,不敢置信:“你叫我什么?”
  没反应过来自己说错的白濯歪了下头,瞬间忘了自己说了什么:“我叫你什么?”
  蒋平以为白濯不愿意承认,静静看了他两眼,笑道:“没事,那你去拿件披风吧,外面下着雪,莫要冻着你。”
  “好。”白濯返了回去,推门发现房中空无一人,以为人已经走了,忽然一道身影从梁上跃下,吓得他一哆嗦。
  白濯横腿扫了过去,压着声音怒道:“你不吓我一回会死吗!”
  乔央离道:“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那么容易吓到。”
  白濯道:“还说?”
  “不说了,快去吧,等会我先走了。”乔央离揉揉腿,满脸委屈。
  白濯点点头,外面的人还在等着,他也没多说什么,仰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扯了斗篷出去。
  蒋平就守在门外,狐疑地看着他把门关好,问道:“你屋中有人?”
  白濯眨了眨眼,脸色如常道:“没人啊,怎么了?”
  “没事,近日京中有点乱,等会我安排几个侍卫在你院外守着,有事可以叫他们。”蒋平抬手拍拍他的脑袋,带着他往后院走。
  爷俩聊天,怎么能少了酒和肉。
  蒋平让侍女搬来酒跟肉,跟白濯坐在了庭院的亭子里,吹着冷风,也清醒许多。
  白濯身子不差,但冬季的风夹杂着寒意,骤然被吹到,还是冷得一颤,收紧了斗篷。
  蒋平卸下自己的披风,披到他的身上道:“你坐进去些,莫要着凉了。”
  “嗯,谢谢。”
  蒋平手上动作一顿,叹道:“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白濯不想提及此事,下意识逃避话题,道:“叫我出来,可是有事?”
  “嗯,今日入京,陛下跟我说起了你的婚事。”蒋平道。
  白濯愣了下,蹙眉道:“好端端的,说起我干嘛?”
  蒋平也是纳闷,摇了摇头,“不知,不过他也没有人选,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反而是离王……看起来势在必行。”
  离王殿下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成亲的事后蒋平知道后,这位岳父大人就对他有了很大的意见,要不是看白濯还心系着他,估计早就去皇宫把人揍一顿,然后带着白濯回南疆,从新找个好人家给他。
  昨日跟白妈妈叙旧,说起了白濯这十几年来的成长,他看起来不怎么在意,但其实打心里接受的人,就很难舍弃。日子已经这么苦了,蒋平着实不希望再让他难过。
  说到底,蒋平又有什么立场去反对他跟离王的事呢,所以只能支持,他有的是兵力,莫说一个皇子,就算是皇位,只要白濯想要,蒋平都能拼尽全力,为他夺下。
  白濯没料到蒋平的心理是这么激昂,他敛眸,掩住眼底的心虚,说:“无碍,他……不会娶那人的。”
  “你如何知道,白儿,听爹一句,男人靠不住的。”蒋平把自己跟白濯也说了上去,却丝毫没有察觉。
  白濯笑了笑道:“那我们俩也靠不住?”
  “我们蒋家是例外,特别是他们乔家,个个无情,那宫家人在朝廷举足轻重,对离王夺取皇位有很大的益处,他又怎么可能舍弃呢?”蒋平道。
  白濯给蒋平斟了一杯酒,轻轻对杯,一饮而尽,道:“他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蒋平愣了下:“你看,我说靠不住就靠不住吧,这种话都能拿来骗你。”
  白濯:“……真没骗,不然他早就去争夺了,还拖拖拉拉做什么。”
  蒋平历经沙场,在朝廷中也呆过几年,知道人心险恶,他苦口婆心劝道:“此刻不去争,不过是想留住你罢了,爹在朝中那么久,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白儿,你老实跟爹说,真的放不下他吗?”
  白濯道:“放下,放不下,有什么问题吗?”
  两个没有任何野心的人,只想相濡以沫,携手同老,却要被牵扯进这些尔虞我诈之中,白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蒋平道:“放下,我们便远离京城,从此定居南疆,不再回来。若放不下,明日爹就去苍倾帝赐婚,若不赐婚,南疆的铁蹄必踏平京都。”
  白濯轻咳了几声,道:“少喝点酒,这种话还是不说得好。若夺了这天下,那让谁坐?”
  “谁爱坐就坐,反正我看陛下也不是很爽。”蒋平道。
  能让蒋平十几年不回京城,不仅仅是为了白濯,其中肯定还有什么缘由,这才让重情重义的将军伤心远离。
  白濯一直在想那个缘由,但又不好提及,现在看蒋平的神情,估计是跟苍倾帝发生过什么。
  “不爽?是跟陛下有过什么争执吗?”
  蒋平点点头,抱着酒坛畅快淋漓大喝一口:“嗯,大概是为了一个女人吧,然后就赌气不见他,后来你娘离世,南疆大乱,爹一去,就是十几年。”
  白濯说:“为了我娘?”
  蒋平摇摇头道:“不是,另外一个女的,现在早就记不得是谁了。抢你娘,他不配!”
  “就这么简单的吗?”
  蒋平抬头看他,疑惑道:“是啊,年少轻狂,什么决定都可笑得很,但反过头来,确实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娘,娶了她,又护不住她。”
  白濯叹了口气,放下酒杯,主动凑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劝慰。
  “不说那些事了,还是继续说你的打算吧。”蒋平一把将他揽住,有些难受,又有些开心。
  “暂且这样吧,若是真的成婚,”白濯抬起头,眉眼弯弯,“爹跟我去抢亲如何?”
  白濯想起来方才在门外对蒋平的称呼了。
  爹。
  舌尖放在上齿,轻轻吐气,发出声音。
  一个简短的称呼,却是用了十几年,才说得出口。
  蒋平收紧臂弯,将他紧紧护在手下,闭上眼止住几乎要翻涌而出的泪意,点了点头。
  ……
  乔央离了无生趣数着手指头,外头的月渐渐下沉,白濯却还没有回来。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乔央离不急着走,想着等白濯回来,亲昵一下再离开也不迟。
  他正走神,外头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带着一身酒气。
  白濯是被人搀扶进来的,醉酒的情况下也没有忘记屋中藏着一个娇男,他推开侍女的手,道:“不用你们,走。”
  侍女有些为难,手停在空中,很是尴尬。
  白濯将人推出去,毫不犹豫关上了门房,他回头正要找乔央离,突然就落进了一个怀抱中,紧接着嘴唇被堵住,残存的酒气被对方汲取而去,这个吻不是很激烈,缱绻缠绵,很是舒服。
  醉酒的人默默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平缓,乔央离只觉手上一沉,他等了半天的人,就这么睡着了……
  离王殿下恨得牙牙痒,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睡梦中的人吃疼,动了一下,依旧没醒。
  刚刚跟蒋平撒酒疯撒太狠了,导致白濯没了反抗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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